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研究綜述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提出，要深化文化體制機制改革，“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在此戰略部署下，學界持續深化相關研究，形成了以整體性戰略引領為核心，以系統性機制構建為基礎，以多學科理論融合與數智賦能為支撐，兼具理論深度與實踐導向的立體化研究格局。

一、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的整體布局

在馬克思的哲學體系中，世界被視為“一個統一的體系，即一個有聯系的整體”，這一唯物辯證的世界觀為我們觀察和理解國際傳播體系提供了根本的思維路徑。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亟須在理論上確立全局視角，在方法上運用系統思維，最終實現從理念構建到實踐落地的全面集成。

1.整體性認知：把握國際傳播體系的全域構成要素。傳播并非單向信息輸送，而是包含編碼、傳遞、接收、反饋的循環過程，更是價值、理念、文化、身份的綜合表達。唯有立足整體，才可精準把握傳播的價值定位與實踐路徑。這不僅是對傳播要素的系統識別，更是對傳播邏輯的本質反思。因此，特聘教授李喜根指出，國際傳播體系應被視為一個包含傳播主體、傳播內容、傳播對象及其所處國際環境在內的復雜整體。不同主體間的互動與力量分布、傳播內容的選擇與表達方式、受眾的接受與反饋行為，以及傳播所嵌入的國際認知結構，共同決定了傳播體系的效能與方向。從全域視角出發，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除了需要改善傳播方的策略和做法外，還需特別關注國際傳播場域各方的參與和互動，以及宏觀、中觀、微觀因素相繼涉入的諸多方面。

在整體視野下，應突破碎片化、單議題和短周期的傳播模式，構建涵蓋政策溝通、文化表達、文明對話與情感聯結的國際傳播體系架構，實現從內容生產到意義生成、從敘事講述到認知共鳴的全鏈條重塑。

2.系統性邏輯：構建傳播體系內部要素的協同機制。《決定》要求，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要“更加注重系統集成，更加注重突出重點，更加注重改革實效”。如果說整體性是從全局考察傳播體系構成要素，那么系統性就是從內部結構和功能出發，關注各組成要素間的動態關系與協同機制。

北京大學國家戰略傳播研究院院長程曼麗認為，以系統集成思維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應從宏觀格局、體制機制、傳播渠道與話語體系四個層面協同推進。在宏觀格局上，要立足“兩個大局”的戰略視野，全面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在體制機制上，應由國家層面對“大外宣”實行統一領導與整體規劃，構建協同高效的管理與運行機制；在傳播渠道上，要實現大眾傳播與人際傳播、傳統媒體與新媒體、“造船出海”與“借船出海”的有機融合；在話語體系上，應從文明邏輯、發展邏輯與大國責任邏輯出發，系統構建并創新具有中國特色和國際影響力的敘事體系。此觀點拓展了系統思維的實踐路徑，強調傳播體系須具備高度結構耦合性與運行彈性。國際傳播是由政策制定者、媒介平臺、內容生產者、意見領袖和國際受眾等多節點構成的復雜網絡系統，只有通過制度設計、機制整合和流程協調，才能激發系統內生活力，提升整體傳播效能。

3.系統集成的落地路徑：推動理論到實踐的轉化。系統性與整體性的真正價值，不僅在于理念的升級，更在于將其轉化為可實施的傳播體系結構。天津大學新媒體與傳播學院院長陸小華強調，主流媒體作為國際傳播的核心主體，其系統性變革不僅是理念升級，更是全流程、全要素的深度整合。只有通過突破傳統體制機制的壁壘，實現傳播內容、渠道、技術與評價機制的跨部門協調聯動，才能建立起具有高度適應性和協同性的國際傳播體系。人民日報社副總編輯崔士鑫認為，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必須與主流媒體系統性變革緊密協同。構建適應全媒體環境的“生產一傳播—評價”閉環機制，是推進主流媒體系統性變革的關鍵任務，其本質在于打破資源配置割裂、傳播路徑單一、績效評估滯后的傳統格局，從而在發展理念、內容生產、傳播方式、評價體系與體制機制等方面進行全方位重塑。

在此基礎上，出版業等新聞出版相關領域也應同步發力，構建協同高效的國際傳播體系。北京語言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教授王壯指出，當前出版國際傳播面臨內容供給不足、推廣路徑低效、機制活力不足等問題，亟須通過制度改革與流程重塑，提升出版產品的適配性、傳播力與影響力。

這類以系統集成為導向的實踐路徑，不僅為國際傳播體系的落地實施提供了現實操作框架，也為破解內容供給分散、傳播路徑割裂與機制運行低效等結構性難題注入了改革動力。尤其是在全媒體傳播語境下，跨領域的機制聯動與流程優化，可促使傳播體系從傳統線性模式走向閉環式、協同化與高適配的發展形態。

二、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的具體路徑探索

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既需宏觀結構的整體系統觀念，也需聚焦策略路徑的實踐落地。當前學界在話語敘事體系優化、傳播格局重構與技術平臺融合等方面形成共識，逐步構建多維敘事、多主體參與、多平臺協同的行動架構。

1.重塑話語體系與敘事體系：打造具有國際吸引力的內容表達。近年來，國際傳播環境發生深刻變化，構建具有國際吸引力的話語體系與敘事體系成為提升國家軟實力和文化影響力的關鍵。程曼麗指出，需超越種族、文化與意識形態界限，立足“人類命運共同體”和“全球三大倡議”價值理念，聚焦國際社會共同挑戰，提供中國方案。提升國際化視角，秉持開放包容的準則，推動中國話語體現和平共處、多樣共榮的哲學理念，彰顯中國大國責任擔當，構建基于共同價值觀的話語優勢。上海交通大學紀錄片中心主任、媒體與傳播學院教授陳亦楠強調，避免簡單套用西方話語，必須利用中華文化豐富話語體系，構建“世界的語態、中國的話語體系”，并借助數智技術持續創造原創理論，提升中國話語國際供給力，解決知識不平衡與數字鴻溝。

數字技術與多元敘事是增強中國話語影響力的重要路徑。中國新聞史學會國際傳播專委會會長、浙江大學教授吳飛呼呼創新敘事方式，摒棄僵硬宣傳，采用生動貼近的敘事技巧，使國際受眾更易理解當代中國。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副所長殷樂強調，應推動中華文化創造性轉化與創新表達，利用大數據和智能技術精準識別受眾偏好，提升數字化表現力與傳播親和力。中國經營報社社長、總編輯季為民聚焦數字化轉型與新媒體傳播，提出媒體融合與多模態敘事，順應移動化、社交化和可視化趨勢，打造連接中外受眾的共鳴傳播內容，形成多主體合力推進的敘事合唱，增強敘事創造力和公信力。

總之，當前研究認為，通過構建開放包容且具有中國特色的話語體系和富有感染力的敘事表達，將持續推動中國國際傳播力和文化影響力提升，助力中國故事實現全球有效傳播。

2.重構傳播格局：以多主體協同為核心。《決定》明確提出“推進國際傳播格局重構”，強調深化主流媒體傳播機制改革、構建多渠道、立體化的對外傳播體系。復旦大學新聞學院院長張濤甫指出，傳播格局本質上是國際權力格局的延伸。當前，中國在全球傳播體系中處于相對弱勢地位，難以有效設置議題、主導輿論。與之相似，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所長胡正榮等提出面對多極化趨勢和全球秩序重構，全球傳播體系正從西方主導的單極模式向多元共治演化。重構國際傳播格局，有助于中國傳播發展理念、塑造負責任大國形象，并通過構建契合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話語體系，提升文明影響力、擴大文化符號輻射力。

從主體結構著，當前國際傳播已從以專業機構為核心的單一傳播行為，演化為貫穿政府、企業、媒體、社會組織乃至個體在內的全社會日常交互實踐。在此背景下，應通過頂層設計統籌不同主體的職能與優勢，推動全鏈條、全要素的協同運作。對此，中國日報社原社長兼總編輯周樹春等指出，應通過頂層設計整合政府、媒體、智庫、高校、企業等多元力量，并且建立跨領域協同、高效聯動的傳播體制機制，推動宣傳、外交、經貿、文化等領域的協同配合，奏響國際傳播“交響樂”，增強中國聲音的系統性與穿透力。而殷樂從傳播生態系統的韌性與智能化轉型角度提出，應以戰略性思維構建中國特色傳播體系，借助人工智能與大數據提升傳播適應性，構建智能驅動型傳播矩陣，推動去中心化與共生化傳播結構的形成，從而增強文化輸出的情感共鳴與傳播靈活性。

隨著傳播主體結構日益多元化，建設一支適應全媒體環境的國際傳播人才隊伍成為當務之急。崔士鑫指出，面對全媒體時代的傳播新格局，主流媒體應實施靈活高效的人才引進與使用機制，培育具備“多語、融合、全能”跨文化能力的人才，加快外宣薪酬改革和駐外人員激勵政策的出臺，提升在地采編與精準傳播能力。高校新聞傳播教育則應聚焦全媒體傳播需求，深化課程改革與實踐教學，構建語言與傳播一體化的培養體系，打造具有國際視野與家國情懷的高素質傳播后備力量，為國際傳播效能提升提供堅實支撐。

總體看，推進國際傳播格局重構，不僅關乎傳播體系的結構性調整與技術升級，更依賴多元主體的協同參與高素質人才的戰略支撐。在全球傳播生態加速演化的背景下，應通過頂層設計整合各類主體資源，推動機制聯動、技術賦能與人才培養協同發力，全面提升中國國際傳播的系統性與專業性。

3.拓展新生態：以數字技術賦能國際傳播平臺化。隨著媒體智能化快速發展，數字技術成為國際傳播的重要賦能工具。筆者認為，數字平臺建設是夯實文化主體性的關鍵。應依托虛擬現實、5G等技術，打造多語種全球傳播平臺，構建虛實互動和沉浸式話語場，促進文化符號數字創新與共通性提升，增強不同文化受眾認同感。同時，需防范平臺供給失衡和算法操縱風險，確保文化交流超越地緣政治限制，實現技術縱深發展。與之相似，中國日報社副總編孫尚武指出，在人機協作中，應堅持“以人為本”，發揮媒體人員原創思維和把關作用，推動技術與人文融合，持續賦能國際傳播。

在此背景下，電商、社交與短視頻平臺成為構建更有效國際傳播體系的重要支點。山東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院長邱凌等認為，跨境電商平臺集傳播、社交和購物于一體，憑借商業與技術雙重邏輯，具備強大的跨文化連接力和精準傳播力。其多主體聚合機制涵蓋消費者、評論者、開發者和文化產品提供者，構建天然跨文化、跨語言互動生態，突破傳統媒介邊界，實現傳播與市場、文化與技術深度融合。

隨著媒體智能化的迅猛發展和數字技術的深度賦能，國際傳播正邁向以新興數字信息技術為支撐的多語種、沉浸式平臺模式。這不僅強化了文化主體性和跨文化認同，也促使電商、社交與短視瀕平臺融合傳播、社交與商業功能，突破傳統媒介界限，形成多主體、多語言互動化傳播新生態，實現技術與人文的有機結合與協同發展。

三、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的理論依據與深化保障

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需夯實多學科理論基礎，推動學術體系自主創新，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傳播研究范式。同時，以全球文明倡議為價值引導，深化文明交流互鑒機制建設，提升文化軟實力與國際影響力。現有研究圍繞理論融合、學術創新與價值引領三個維度，系統探討傳播體系構建的理論支撐與深化保障機制，逐步建立起富有解釋力與引導性的研究框架。

1.促進學科交叉融合，夯實國際傳播體系構建的理論基礎。面對日益復雜的國際傳播環境，單一學科理論已難以全面解釋和指導國際傳播體系的構建與運行。基于知識生產模式更新的背景，北京外國語大學國際新聞與傳播學院副院長劉瀅等指出，國際傳播本質上是起源于國際政治與國際關系的典型交叉學科，隨著國際關系學、區域國別學等領域的融合日益深化。國際傳播與國際關系相輔相成—一前者是信息化的國際關系，后者是社會化的國際傳播。現實主義、自由主義和建構主義三大國際關系理論，為國際傳播提供了權力競爭、相互依賴與身份認知的多維分析視角。區域國別學納入交叉學科體系后，將媒介傳播邏輯融入其中，有助于提升國際傳播的精準度，推動兩者深度交叉與協同發展。

這類基于學科交叉融合和研究方法整合的理論建構，不僅拓展了國際傳播研究的學術邊界，也為傳播體系應對輿論競爭、算法干預與信息斷層等新問題提供了知識支撐和思維路徑。多學科的系統匯通，使得國際傳播理論體系逐步擺脫碎片化認知，朝著綜合性、系統性與動態性的方向演進，更好地回應復雜傳播生態下的實踐挑戰與戰略訴求。

2.推動學術體系建設，形成以中國經驗為核心的傳播研究自主范式。這是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的關鍵支撐，盡管國際傳播的國際化已成學界共識，但西方中心主義仍長期限制中國本土理論的發展與傳播。應立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現代治理實踐，加快推進中國經驗的理論化轉化，在微觀傳播實踐、中層機制建構與宏觀價值敘事三個層面實現系統性突破，推動形成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傳播理論體系。上海電力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院長張仙智聚焦知識體系，強調其作為話語與敘事體系的基礎，涵蓋學科、學術、教材和人才體系。數字技術革命為學術體系注入了新方法論資源，有助于打破西方理論的壟斷性敘述，構建以中國為主體的理論解釋體系與傳播邏輯，形成具有中國國家屬性的社會科學學術體系。在此基礎上，教材建設應注重發展案例的挖掘與數據的數字化呈現，構建面向國際傳播的內容資源庫；人才培養則應強調跨學科能力與范式創新能力，著力打造能夠主導全球話語競爭的高層次傳播人才。

可見，推動中國國際傳播理論走向世界，提升國際學術話語權，應以全球視野和中國氣派推動知識生產，注重學術質量與影響力，避免迎合偏見，增強中國國際形象。面對英語主導的全球學術體系，中國知識生產需尋找突破口，拓展生長空間，實現以中國經驗構建傳播研究自主范式的戰略目標。

3.以全球文明倡議為引領，構建國際傳播的價值導向機制。在“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的戰略背景下，全球文明倡議逐步成為國際傳播價值引導的新基點。教育部國際合作與交流司副司長趙磊強調，面對全球性挑戰，文化文明的力量不容忽視。對內要增強文化自信，對外應堅持文明互鑒，通過文明交流超越隔閡、共存代替優越，推動各國相互了解與信任。

從具體實踐角度來說，廈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院長徐進功強調，全球文明倡議踐行機制的核心，在于推動文明互鑒、打破“文明沖突論”，并通過構建中外文化交流平臺、舉行制度性交流大會、開展常態化文化活動等，形成全球文明交流的基礎設施。邱育群也認為，應善用文化文明的力量，推動多邊文明合作機制建設，充分發揮全球文明倡議在尊重多樣性、弘揚共同價值與促進文化創新中的系統功能。殷樂進一步拓展了全球文明倡議的傳播路徑，指出人類的感知、存在與價值觀已成為文明倡議機制構建的關鍵變量，應在官方與民間雙軌互動中，探索更具共情力與在地化的傳播模式，突破觀念隔閡，提升文化影響力。

從理論邏輯到實踐路徑，構建全球文明倡議踐行機制已成為提升國際傳播效力的關鍵抓手。唯有充分發揮文化文明的價值引導作用，推動多主體、多層級、多平臺的文明交流實踐，才能更好實現從“有效傳遞”到“深度認同”的戰略躍升，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中國智慧與中國方案。

四、結語

當前研究普遍認為，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應以整體性視野統籌目標結構構建，以系統性思維強化傳播內部協同機制，并通過系統集成推動戰略理念落地。在此過程中，不僅需前置戰略視野、精準識別結構要素，更需依托治理能力的提升與技術手段的融合創新，實現理念、結構與機制的深度耦合，從而提升整體傳播效能。同時，研究指出，國際傳播體系的創新發展需在話語呈現、敘事表達、組織協同與數字賦能等方面持續突破，構建兼具全球視野與文化包容性的傳播格局，已成為提升傳播效力的關鍵方向。尤其在智能媒介環境下，平臺機制與傳播形態融合互動，推動國際傳播由內容輸出向關系建構轉型，顯著增強國家形象塑造與話語引導力。在理論層面，研究強調多學科融合與自主學術范式創新的重要性，并以全球文明倡議為價值引領，拓展了具有中國特色與全球視野傳播體系的理論空間與實踐路徑。整體來看，當前研究已在戰略框架、話語體系與理論建構層面形成較為系統的認知基礎，為推動中國國際傳播體系向更高質量、更高效能邁進提供了堅實支撐。

需要指出的是，盡管當前研究在理念建構與機制探索方面取得了重要進展，但要實現國際傳播體系效力的持續提升，仍需在以下幾個方面進一步深化與優化。一是推進目標體系的分層細化與動態調整機制。現有研究多聚焦于國家層面的戰略部署與頂層設計，缺乏對區域、行業、平臺等具體傳播主體在不同階段所應承擔目標的區分與動態評估機制。未來應構建多層級、可調整的傳播目標體系，增強目標設定的針對性與執行路徑的靈活性，使戰略意圖更有效地傳導至實踐環節。二是強化主體協同機制中的制度嵌入與平臺支撐。當前關于多元主體協同的討論多停留在理念倡導與合作意愿層面，缺乏具體可操作的制度設計與資源配置機制。未來研究應明確多元主體的職責分工，健全組織聯動規則，推動官方機構、市場力量與社會組織之間形成常態化、高效化的傳播協同網絡。三是提升技術賦能體系的戰略整合能力與應用深度。當前研究雖關注數字媒介技術對傳播形態的推動作用，但尚未系統構建技術驅動下的傳播戰略整合模型，數據采集、語義分析、用戶畫像等數字工具在國際傳播中的融合仍顯淺層。未來應圍繞“技術 + 內容 ⁺ 受眾”展開深度整合，推動數據智能與價值引導并重的傳播技術體系建設，實現精準觸達、深度共情與有效引導的有機統一。

（作者系大連外國語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教授、博導，大連外國語大學國際傳播研究院院長）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對外傳播策略研究”（項目編號：23AXW004）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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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邱凌，穆靜，范家其．電商平臺“出海”：構建更有效力的國際傳播體系新路徑[：對外傳播，2025（02）.

【編輯：杭麗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