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糾纏與決策糾結中公司財務管理創新的路徑

【中圖分類號】F27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994（2025）13-0003-4

1，2（博士生導師）

國務院國資委2022年2月印發的《關于中央企業加快建設世界一流財務管理體系的指導意見》中提出：財務管理要以履行經濟責任、政治責任和社會責任為目標，統籌發展和安全，注重質量和效率，突出支撐戰略、支持決策、服務業務、創造價值和防控風險的功能作用，推動理念變革、組織變革、機制變革和手段變革。這是國家對中央企業財務管理體系改革的整體部署，對于地方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同樣具有重要的借鑒與參考價值。根據上述目標、基本要求、功能作用和變革措施，實踐中需進一步思考公司財務管理創新的具體問題。公司財務管理的實踐要比純學術研究復雜得多、困難得多和鮮活得多。本文主要分析和討論以下三個方面的內容：一是厘清現實中各類公司財務需求之間的相互糾纏關系，把握公司財務需求內在邏輯和變化規律的要點；二是深化認識公司財務需求相互糾纏誘發的財務決策糾結問題，明確處理公司財務決策糾結問題的基本法則；三是基于以上兩方面的分析，提出公司財務管理創新的路徑。

一、厘清現實中各類公司財務需求之間的相互糾纏關系

（一）公司財務需求的糾纏

實踐中，來自各方面的對公司財務的需求可大致歸納為五個類別，即塑造企業競爭力的需求、適應資本市場的需求、促進科技創新的需求、應對國際國內政策變化的需求和滿足其他利益相關者的需求。

塑造企業競爭力的需求主要包括走高質量發展之路，轉變發展方式，堅持質量與效益協同原則，堅守主業、做強實業，做強做優做大企業，提升核心競爭力等。

適應資本市場的需求包括構建中國特色現代企業制度，完善公司治理結構，完善勞動、人才、知識、技術、資本、數據等生產要素配置機制，規范股東和管理層行為，強化內部監督，健全內部控制和風險防范機制，弘揚企業家精神，培養企業接班人等。

促進科技創新的需求包含推動科技創新，加強自主創新，培育新質生產力，建設現代產業體系，重構創新鏈和價值鏈，促進產業轉型升級以及高新技術與新興產業的發展等。

應對國際國內政策變化的需求在現階段主要是指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應對巨大的不確定性、地緣政治沖突、國際經貿和金融秩序沖擊，重構安全和可持續供應鏈，推動國家“雙循環\"戰略的實施，適應國內統一大市場發展，促使企業誠信守法經營等。

滿足其他利益相關者的需求則是指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道德觀，履行企業社會責任，統籌環境、社會與治理（ESG），促進企業可持續發展、區域經濟社會協調發展和全體利益相關者共同富裕等。

現實中，除了上述公司財務需求，不同階段、不同主體基于特定形勢、任務、目的、動機和利益，還可能會對公司財務提出一些其他需求。在這些需求中，有的是正當的、合理的，如國家對國有企業財務提出的特殊需求；有的是非正當的、不合理的，如一些企業的控股股東基于控制權私利、管理層基于自身利益和各種短視行為等而對企業財務提出的特殊需求。

對公司財務提出的需求通常是一個充滿矛盾的混合體，發生糾纏和沖突是必然的，統籌和協調也是必要的。從企業的現實情形來看，對財務提出的各類需求以及各類需求內部的具體需求是一個疊加、糾纏、沖突、組合和優化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人們不難看到需求之間的失衡、沖突和對立，也可能看到需求之間的失衡、沖突和協調。例如，OpenAI原本是純粹專注于大語言模型和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研究的實驗室。在微軟于2023年1月向OpenAI投入巨資后，雙方形成深度協同，受股票期權和短期利潤的驅動，OpenAI將被迫加快發布新產品，以更多地滿足資本市場的需求。又如，公司引入戰略投資者或實施股份制改造、IPO上市之后，資本市場對公司財務的需求也會發生很大的變化。財務需求之間的糾纏可能變得更加復雜，更可能誘發失衡、沖突甚至對立，統籌和協調的難度相應增大但更為必要和迫切。

（二）把握公司財務需求內在邏輯和變化規律的要點

在財務管理中，需要科學把握對公司財務需求的內在邏輯和變化規律，主要包括：一是把握公司財務需求的階段性特征與長期性規律。公司財務的需求既有大量階段性的特定特征，也有一些長期性的一般規律，兩者的兼顧與統籌就變得特別重要。二是把握公司財務需求的層次性。例如，主要的需求與次要的需求、公司生存的需求與發展的需求、盈利的需求與核心競爭力的需求、價值創造的需求與價值分配的需求、股東的需求與其他利益相關者的需求等，都需要厘清和有效協調。三是把握公司財務需求的動態變化。特別是要關注各需求之間的糾纏是如何從失衡、沖突演變為對立或協調的。四是把握公司財務需求的有機組合。重點是以經濟的邏輯、政治的邏輯和社會的邏輯，以及從企業和市場的視角、國家和社會的視角，借助動態調整和有機組合來實現各需求之間的統籌協調、有序均衡與相互促進。

二、深化認識公司財務需求相互糾纏誘發的財務決策糾結問題

（一）公司財務決策糾結的類型

由于公司財務需求相互糾纏，公司的財務決策常常面臨五類主要糾結問題，包括融資約束一業務拓展糾結、線性一曲線思維糾結、自理一代理糾結、風險一收益糾結、股東利益一相關方利益糾結。

1.融資約束一業務拓展糾結。融資約束主要關注融資規模、融資結構、融資成本、資本的流動性和盈利性等，一般注重可計算性、確定性、短期性特征。而業務拓展更關注未來、潛力、機會、成長、擴張和資本投入，具有較大的不確定性和長期性特征。在融資約束一業務拓展糾結中，一方面融資約束會抑制公司的業務拓展，另一方面公司的業務拓展又可能突破種種融資約束。

2.線性一曲線思維糾結。線性思維是指以線性方程預測公司的成長、營收、成本、盈利甚至風險系數，沒有拐點的概念。而曲線思維則是指以曲線方程估算公司的成長、營收、成本、盈利和風險系數，涉及拐點問題。在線性一曲線思維糾結中，公司的財務決策往往無視成長、營收、成本、盈利和風險系數等變化曲線的客觀存在，忽視各類拐點，可能虛幻地以線性方程預測公司的成長、營收、成本、盈利和風險系數。

3.自理一代理糾結。在公司財務管理的組織體系中，自理通常與集權、集中統一管理、過度自信甚至專斷獨行等相關，而代理則體現為去中心化、契約精神、放權與授權、委托一代理關系的構建，以及可能由此衍生的第一類和第二類代理沖突、代理成本等。在自理一代理糾結中，公司的財務決策常常會對集權與放權、委托與代理、信任與監督等產生困惑和糾結，甚至紛爭不斷。

4.風險一收益糾結。在公司財務決策的視野中，潛在的風險一般不易識別和計算，也較難把握和管控，因此常被忽視或考慮不充分。而對于未來的收益，公司財務決策不僅常給予樂觀預測，而且對于可能存在的樂觀預測偏差也給予了更大的容忍度。在風險一收益糾結中，公司的財務決策對于風險與收益的考慮往往是不對稱的，既可能對收益的預計遠超對風險的關注，也可能對科技創新、人才投人和數據資源等新生產要素的未來潛在收益估計不足。

5.股東利益一相關方利益糾結。股東利益涉及股東最為關心的利潤、股利和市值指標，還牽涉大股東利益與中小股東利益、利益輸送與侵占等問題。相關方利益則主要與供應鏈關系協調、勞資關系和諧、生態環境保護和公益慈善等密切相關。在股東利益一相關方利益糾結中，公司的財務決策較易偏向大股東利益和管理層利益，可能會忽視中小股東和其他利益相關方（大股東、管理層除外）的利益。

（二）財務決策糾結的突出表現

實踐中，我們觀察到有關公司財務決策糾結的突出表現，可以從以下四個方面加以分析：

1.決策喜好的“劇本”。設定未來的成長故事，為演繹這些故事不斷開展配套的一系列資本擴張、企業并購和重組甚至是大量的資本市場炒作，常常成為決策者更喜好的\"劇本”。在調研中，筆者曾看到一家地方國有企業集團的五年發展戰略規劃，其核心要點是“1234”，即資產規模達到一萬億元、年度營業收入達到兩千億元、年度利潤達到三百億元、培育形成四個主導產業。規模始終是其追求的核心要義。但事實上，規模很可能是業績的“敵人”、風險的“朋友”。

2.“算賬”的方式。一方面，由于理念理論、定量模型和計算方法的局限，公司財務決策對政治成本和經濟外部性考慮不足，可能存在政治賬經濟算的情形；另一方面，基于利潤最大化的目標追求，公司在財務決策中有時過于專注財務績效和市場績效，而忽視技術創新和核心競爭力，以及社會、環境和治理績效，可能存在質量賬數字算的情形。此外，由于內部人控制，財務決策比較注重內部人控制權私利而忽略其他相關方利益和代理成本，還可能存在眾賬己算的情形（魏明海和張芮香，2022a）。對“算賬”方式的糾結，也體現出對財務需求的糾纏。

3.決策考慮的影響因素。公司財務決策中的量價分析和結構分析都有賴于影響因素的識別與分析。盡管財務決策有一定的模型和算法支持，但由于決策者缺乏大局觀、全局觀，在考慮至關重要的宏觀、中觀和微觀因素帶來的影響時存在遺漏或不充分。同時，盡管財務決策對市場運行的當前狀態、短期因素有較為全面和系統的考慮，但對中長期因素、前瞻性因素的動態變化及其潛在風險有時缺乏合理預測和深入分析。在識別、分析和引入影響因素時，公司財務決策更多的是以微觀、短期、淺層直接、小范圍和小尺度的因素為主，對宏中觀、中長期、深層間接、大范圍和大尺度的因素往往有所忽視或考慮不充分（魏明海和張芮香，2022a）。

4.決策常被卷入的陷阱。公司的財務決策經常被卷入市場陷阱、政策陷阱、法律陷阱、監管陷阱、代理（第一類、第二類）陷阱、不當競爭陷阱、技術創新陷阱、業務增長陷阱、“500強\"陷阱等，最終陷入“防守者困境”，即攻擊者只需要成功一次，而防守者必須每次都成功。隨著時間的推移，由這些陷阱所引發的問題將一個個暴露出來。

上述決策喜好的“劇本”、“算賬\"的方式、決策考慮的影響因素、決策常被卷入的陷阱，都充分體現出公司財務需求相互糾纏下財務決策的糾結。從這些財務決策糾結中可以進一步看出，如果不厘清公司財務需求之間的相互糾纏關系，就不能把握公司財務需求變化的內在邏輯和規律，財務決策的科學性、合理性和有效性也就無從談起。

（三）處理公司財務決策糾結問題的一些基本法則

處理公司財務決策中的各種糾結，需要從新定位、新動力和新平衡三個維度考慮公司財務決策應遵循的一些基本法則，其中至少包括生態法則、創新法則和耐心法則。

1.生態法則。生態法則有助于解決公司財務決策如何在紛繁復雜的需求中找到新定位的問題。生態法則原本是指自然界各種生物及生態系統所遵循的一系列原理和規則，這些原理和規則有助于解釋生態系統的平衡和穩定。在生態法則中，有兩個最為關鍵的概念：一個是埃爾頓提出的生態位。生態位是指每個個體或種群在種群或群落中的時空位置及功能關系。在自然界，各種生物都有自已的生態位，親緣關系接近或具有同樣生活習性的物種不會在同一地方競爭同一生存空間（馮江等，2005）。另一個是生態鏈。生態鏈是指在一個特定的環境或生態系統中，不同生物種群之間通過食物鏈關系形成的相互依賴、相互制約的連鎖結構（巴里·康芒納，1997）。面對紛繁復雜的需求，公司財務決策可借鑒生態法則中萬物皆相連、萬物皆相依和萬物皆有歸屬的基本原則，從價值鏈和價值鏈位置、生態鏈和生態位的啟發中找到公司財務的新定位，回歸財務的本質功能和基本原則，從而妥善處理財務決策糾結問題。雖然追求規模有時很重要，但獲得實實在在的利潤、形成核心競爭力并堅守基本的財務原則可能更重要。

2.創新法則。創新法則有助于解決公司財務決策如何在進退維艱的困境中找到新動力的問題。財務決策中慣常使用的時間序列預測的確是一種有效的短期預測方法。結合經濟形勢、產業趨勢，長期來看，企業成長的規律無非是實現線性延展或曲線突破，這就依賴于創新。一般來說，企業只有完成了技術的創新、產品的創新、管理體系的創新和商業模式的創新，才能提高核心競爭力。面對進退維艱的困境，公司財務決策可依照創新法則，實施權變管理，兼顧線性延展，注重曲線突破，促進企業的健康、可持續和高質量發展，從而突破財務決策糾結的瓶頸。

3.耐心法則。耐心法則有助于解決公司財務決策如何在快節奏的變化中找到新平衡的問題。從量的變化到質的突破，這一過程需要時間的沉淀。耐心法則是指因應客觀存在的規律，以長期策略規避短期波動影響帶來的急于求成。面對快節奏的變化，公司財務決策離不開長期價值導向。市場波瀾不驚，投資機會的出現也并非有規律地發生，財務要為“機會”去除風險，在巨大的不確定性中保有韌性，始終確保公司能夠持續經營下去。只有把握既能堅守耐心等待機會又能果決行動的辯證法，才可能有效規避時時糾結造成的財務決策偏差。復利是時間的“魔法”，耐心是最強的杠桿。

上述處理公司財務決策糾結問題的生態法則、創新法則和耐心法則，也體現了公司財務決策應秉持的底線思維、系統思維和戰略思維。

三、公司財務管理創新的路徑

厘清現實中各類公司財務需求之間的相互糾纏關系，深化對公司財務需求相互糾纏誘發的財務決策糾結的認識，是選擇公司財務管理創新路徑的前提。基于前文對財務需求糾纏和財務決策糾結的分析，可從以下五個方面提出公司財務管理創新的路徑：

（一）著眼構建動態組合的公司財務管理目標

公司的財務管理一般具有動態適應性特征。在現實世界中，絕大多數公司的財務管理并不存在固定和單一的目標，而是會動態地構建多目標的組合，即形成動態組合的公司財務管理目標。公司財務管理目標一般由三組動態組合的目標構成：一是創造營業收人、現金流、利潤和經濟價值等指標的動態組合目標；二是服務股東、管理層、員工、客戶、供應商、政府、社會等相關方利益的動態組合目標；三是提升短期、中期和長期核心競爭力的動態組合目標（魏明海和張芮香，2022a）。從目前來看，以發展新質生產力為核心的價值創造和價值分配在公司財務管理目標中占據著重要地位。

（二）立足優化公司財務與業務的融合模式

現有的業財融合模式更多的是聚焦于如何將業務信息流歸集于財務中臺（劉文媛，2025），導致財務對業務的滲透式管理地位和作用仍不夠突出。公司財務與業務融合的關鍵在于構建新的融合模式，突出和強化財務對業務的滲透式管理。也就是說，公司財務要滲透到戰略規劃、項自管理、人才激勵、技術開發、產品生產、渠道構建和服務管理等關鍵領域與環節。如果財務特別是投資最終無法影響上述關鍵領域和環節的決策，那么所謂的業財融合只能是霧里看花、事倍功半。

（三）著力統合市場一財務、制度一財務、技術一財務的范式體系

公司財務管理范式體系也可理解為其理論體系、制度體系和方法體系。探究公司財務管理范式體系的起點應該包括市場、制度和技術。其中，市場一財務的范式體系是指以市場作為起點，充分考慮資本市場、產品市場、經理人市場、勞動力市場等對經濟和產業，尤其是企業投資、成本、盈利和分配的影響，以構建公司財務管理的理論體系。制度一財務的范式體系是指以制度作為切入點來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公司財務管理制度體系（魏明海，

2021）。這里所說的制度既包括國家的法律和制度，也包括社會上的非正式制度，還包括各類企業內部的制度安排。技術一財務的范式體系則以技術作為切入點：一是分析技術（如信息技術、網絡技術、大數據、數據分析、生成式AI和決策式AI等）創新對經濟和產業，尤其是企業經營、管理、治理和財務的影響，充分考慮科技創新使估值邏輯發生的根本性重構，以豐富公司財務管理的理論體系；二是利用這些技術創新完善公司財務管理的方法體系。在實踐中，市場一財務、制度一財務、技術一財務的范式體系并不是割裂的，而是需要著力統合，形成一個有機的理論體系、制度體系和方法體系。

（四）突出完善人才、技術、資本、數據的有效配置利用機制

公司財務管理在生產要素配置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對于資本與土地和勞動力要素的配置利用，公司財務管理已經形成了一套比較完善的理論、制度和方法。但對投資于人才、技術、數據的財務管理，公司并沒有明顯的優勢。由于投資于人才、技術、數據，與投資于土地、勞動力的底層邏輯、理論解釋、估值方法、管理體系都存在巨大的差異，完善人才、技術、資本、數據的有效配置利用機制就成為一個更加緊迫、更加重要的新課題。公司財務管理在突出完善人才、技術、資本、數據的有效配置利用機制方面不僅需要理論創新，還需要制度創新和方法創新。

（五）強化政策考量、市場分量、科技含量、風險容量和共富肚量的協同管理

公司財務管理需要同時考慮國家政治、制度和政策，市場公平競爭和市場監管，創新要素和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風險一收益動態均衡，相關方利益兼容性等五個重要方面（魏明海和張芮香， 2022a，2022b ）。強化對政策考量、市場分量、科技含量、風險容量和共富肚量的協同管理，是公司財務管理創新的一個難題。只有做好這種協同管理，公司財務決策才可能彌補小精算大含糊、小算盤大局迷、小利益大失態、政治賬經濟算、質量賬數字算、長賬短算、大賬小算、眾賬己算等深層次問題（魏明海和張芮查，2022a），才可能真正塑造企業競爭力、適應資本市場、促進科技創新、應對國際國內政策變化和滿足其他利益相關者等多方面的需求，從而讓公司財務管理更具時代性、開放性、包容性、可持續性和實用性。

【主要參考文獻】

巴里·康芒納著．侯文蕙譯．封閉的循環：自然、人和技術［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

馮江，高瑋，盛連喜．動物生態學［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5．

劉文媛．業財融合視角下企業財務管理轉型思考［ J］．上海企業，2025（4）：216 ～ 218．

魏明海，張芮杳．以“五要素”優化公司財務決策——兼論財務管理目標動態適應性的實現路徑［ J］．當代會計評論，2022a（3）：1 ～ 15．

魏明海，張芮杳．以五重信號為資本及其擴張設置“紅綠燈”［ J］．財務研究，2022b（3）：3 ～ 9．

魏明海．公司財務研究的五大陷阱——根植于中國實踐的思考［ J］．財會月刊，2021（8）：14 ～ 17．

（責任編輯·校對：喻晨李小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