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圖像敘事設計實踐

摘要：研究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的圖像敘事方式。以圖像敘事理論為基礎，研究了對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情節的敘事性，對其敘事圖像進行語形、語義和語用層次的分析，進而歸納出由敘事情節—敘事場景—敘事視覺的敘事模型，并以此為據進行設計實踐。驗證了圖像敘事方法的可行性與有效性。圖像敘事介入文物的創新設計，使其情境敘事性、情節體驗感更加豐富，為文物的活化提供了創新路徑。

關鍵詞：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圖像；圖像敘事；設計實踐

中圖分類號：J527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5）12-0120-06

引言

在中國漆藝發展的漫漫長河中，楚人率先筑起了一座巍峨高峰。楚人髹漆工藝精妙絕倫，既兼顧實用美學，打造精美器物，又超脫陳規舊制，賦予作品靈動巧思；既不拘泥于物體的固有形態，又不為傳統觀念所桎梏，揮灑自如。楚漆奩，作為日常生活中的梳妝器具，別具一格亮相于世，其線條靈動飄逸，色彩明艷絢麗，情感熱烈奔放，盡顯浪漫自由氣質。湖北荊門包山二號楚墓發掘的夾纻胎子母口奩（M2：432）[1]，其盒身上的漆畫《車馬出行圖》不僅是楚人浪漫主義的體現，還記錄了戰國的史實，目前，學界對其主題研究有兩類：一為迎賓出行[2-3]，二為婚嫁[4-7]。筆者傾向婚嫁主題，認為此圖展現的是楚國婚禮流程。據此，在“讀圖時代”的背景下，為加強楚文化在當今的傳播，將深入挖掘《車馬出行圖》的內涵，基于圖像敘事理論搭建符合其內容的設計形式，力求為楚文化的傳承與創新注入源源不斷的動力。

一、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圖像的敘事性

（一）圖像敘事

圖像敘事亦稱視覺敘事，是一種借助視覺圖像來敘述故事、傳遞特定信息或表達深層含義的藝術形式。敘事過程中，空間中靜態的圖像是通過一系列事件和情節的展開來體現時間的流動，圖像敘事的關鍵在于空間的時間化，[8]通過視覺畫面體現時間的流轉，以此實現敘事的功能。圖像敘事可劃分為兩種主要模式：單幅圖像敘事和多幅圖像敘事模式。單幅圖像敘事通常是一個畫面，傳遞一個情感，或一個關鍵場景，常用于繪本和漫畫中，包含了頃刻、象征、隱喻和并敘模式。[9]多幅圖像敘事通常是系列或序列的圖像組合編排方式，呈現故事的發展。系列模式是指圖像之間沒有明顯的因果關聯，但具有相同的敘事主題并置在一起；而序列模式是指圖像之間具有明顯的線性特征、因果關聯，并按照一定的次序來排列組合。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則屬于多幅圖像敘事中的序列模式，用時間并置的5幅圖像展示楚國貴族婚禮儀式的流程，分別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相會、親迎，如圖1。

（二）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中的圖像敘事

《車馬出行圖》繪于漆奩盒身外圍，形似長卷，展開后畫作總長87.4厘米，寬5.2厘米。5株隨風擺動的柳樹作為裝飾性的分隔線，將整個畫面依據情節劃分為5個部分，講述了楚國婚禮流程的故事場景。根據《儀禮·士昏禮》可知，在周代，士人階層的婚禮遵循了一套完整的儀式流程，涵蓋了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等“六禮”環節，以及隨后的一系列儀節。[10]畫匠以此為據，在漆奩盒身進行紋間敘事，考慮到復雜的婚禮環節，只單憑一幅畫并不能述其全貌，以及漆奩的環狀形制，因此便采用多幅圖像敘事的方式來描繪其各個環節，如圖2。場景與場景之間按照一定的次序排列組合，具有線性特征、因果關聯。且圖中的人物形象顯然是基于對現實生活的直接觀察而創作的，并非源自純粹的想象；盡管環境描繪手法略顯稚拙，但仍可辨認出畫家試圖真實地捕捉并描述特定生活藝術場景的氛圍。

生活藝術場景可以通過藝術符號來展現，“藝術是一個自由的符號系統，繪畫者通過其內在心理活動（涵蓋理性與感性層面），通過‘現實→轉譯→符號’的通道進行藝術創作，所以這些符號無論以何種形式呈現，都與現實世界中的特定事物相聯系。”[11]如圖3所示，《車馬出行圖》中的符號元素，像畫面線條、色彩的使用視為畫家的理性，那創作前對現實生活中圖像的選擇就視為感性，這兩者共同構成畫家意識的整體。那所創作出的作品便是建立在“敘事”基礎之上的視覺符碼，這種符碼是以其“明見性”在觀者心目中喚醒默存的楚式浪漫文化。

二、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的圖像敘事特征

現代符號學奠基人查爾斯·莫里斯在1938年《符號理論的基礎》著作中首次將符號學分為語形學、語義學和語用學3個領域，這3個領域分別對應符號的結構關系、符號與指代對象的聯系以及符號與使用者和使用環境的互動。基于符號學理論的3個領域，《車馬出行圖》的圖像敘事特征為畫面布局的語形層、色彩的語義層和敘事的語用層。

（一）布局的語形層分析

語形層致力于探究不同類型符號如何組合成復雜的符號系統。在深入研究語形學的過程中，莫里斯提出“精確地描述”和“解釋符號媒介的特性”，采用元符號進行系統分析和研究，“對語形學現象提供更為真實和準確的表述”[12]。在繪畫中，元符號涉及畫面的構成法則，也就是所謂的“構圖”，構圖在中國傳統畫論中也稱之為“布局”。布局涉及將具體物象通過線條轉化為抽象意義的過程，在畫面中負責解決形象排列、物體組合以及形與形之間的聯系，是一種符號化的意象形態。在《車馬出行圖》中，針對不同布局構成的紋飾，將結合中國畫以及現代平面構成的形式進行分析，如表1。

《車馬出行圖》的圖像類別分別為交叉式、斜線式、散點式和綜合式。交叉式主要為3線交叉，如表1中的（a）和（b），構圖中以線的結構形態體現的物象組合營造關系，此構圖以“三”為基礎，象征變化的始終，是避免對稱、創造美感的關鍵，反映了道家的宇宙觀和藝術美原則。開合呼應的“開”象征著構圖的初始階段，標志著創作的起始，相對地，“合”則標志著構圖的閉合階段，與“開”形成對照，表2中的（c）以左下角的樹根跟牲畜為“開”到右上角飄揚的樹葉為“合”，體現了先秦剛開始萌芽的繪畫構成形式。散點式構圖中，聚散可以構成疏密，表2中的（d）人物與動植物散點式的分布在畫布上，有聚有散，形成3個部分，不僅有疏密，還有距離與層次，使畫面產生了繁復的變化。綜合構圖類型則是包含了兩個以上的構圖形式，表2中的（e）中物象被分為了3組，左右兩邊由樹到馬車分別形成了兩個S形律動，中間則是由3個奔跑的侍從形成的三角形構圖方式。中國繪畫的獨特視覺形式起源于史前，并在東周時期成熟，該圖在地毯式和剪影技法基礎上，展現了超越科學與理性的一步。

（二）色彩的語義層分析

語義層致力于探究符號的所意指，符號與指物之間的聯系并非直接，而是通過思想這一中介實現的間接代表關系。索緒爾的符號學理論框架中，符號被解析為能指和所指兩個基本構成要素。“能指”指的是可以被感官直接感知的物質形態；“所指”則是指這些物理現象所傳達的意義內涵。基于此理論，符號的意義被劃分為外延和內涵兩個層次維度。

在人類文明的早期階段，將特定色彩應用于物體的行為可能是無意的和偶然的。然而，隨著這些色彩獲得廣泛認同并被大眾采納，它們便逐步演化為一種色彩習俗。《車馬出行圖》中色彩的運用不僅揭示了楚人的文化心理，還深刻體現了審美偏好、社會習俗以及宗教信仰等多重維度，如圖4。

為了更好地研究《車馬出行圖》的顏色，基于NCS色彩系統對其進行提取、對比和定位，得出圖5中畫面顏色的NCS色彩代碼以及每個顏色在畫面中的占比。

如圖6所示，將這些色彩編號置于色相環和色三角模型中，計算出畫面的色彩屬性，如色相、彩度和黑度。通過利用色相環和色三角進行系統化和科學的分析，得出關于畫面色彩運用的內涵層結論。《車馬出行圖》的色彩可以歸納為“紅黑為基調、白藍點綴”，主要集中分布在YR色相區間，色彩黑度值集中分布在70至90之間，屬于低明度區域，彩度值范圍集中分布在40至90之間，屬于高純度區域。畫面的低黑度值和高彩度值產生的強烈對比使得畫面中心格外突出。這樣的色彩搭配，來源于楚人的精神文化因素。紅色成為楚藝術色彩的典型代表，源于4個方面：地理位置、神話傳說、宗教信仰、生命繁衍。而黑色也成為主流顏色，延續了夏商時期的色彩風格；古人視黑色為天之色，象征著楚人靈魂的歸宿。基于此，紅黑兩色構成了楚藝術的基本色彩。以紅黑為基調下，鋪陳五彩，也反映出楚人崇尚“天人合一”的道法精神，提倡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融，這種思想在色彩運用上表現為色彩的和諧搭配，而在人的色彩感知上，則體現為調和內在精神與外在環境之間的矛盾，以實現情感的和諧與生命的平衡。

（三）敘事的語用層分析

“語用”是莫里斯根據“實用主義”之詞而創造出來的，語用學是參照實用主義的方法，研究符號與使用者之間的關系。《車馬出行圖》的載體為漆奩，在戰國時期漆奩是指女性梳妝活動使用的梳妝器具，其產生源于人類需求，旨在服務于人類，因而具有明確的實用性，體現了“物以致用”的原則。該漆奩在出土之際，內部含有一件方形銅鏡，其上留有絲織品的印跡；此外，還包括一件圓形銅鏡、一個用于搽粉的裝飾物、兩只骨制發笄以及兩片木制飾品，里面還有一些類似花椒的顆粒。[13]漆奩以及里面盛裝的物品無一不與其盒身上的《車馬出行圖》主題相對應，共同指向了婚嫁題材。如果說漆奩是對實用性的物化呈現，那么其符號就是對實用性的敘事表現。楚國的婚禮儀式遵循了周代的“六禮”傳統，因此，畫中描繪的婚禮場景很可能是楚人依照周代禮儀舉行的婚禮儀式。[14]《車馬出行圖》中的4個場景分別對應著不同的儀式流程，呈現了不同的人物角色及敘事方式，如表2所示。《車馬出行圖》揭示了東周時期楚國的婚禮儀式流程，為理解該時期楚國的歷史文化提供了寶貴的參考。該圖像不僅彌補了文獻資料的不足，而且對于揭示先秦時期的婚禮服飾文化、繪畫等領域的研究具有重要作用。

三、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的敘事模型

圖像敘事關鍵是采用敘事技巧，將抽象的文化理念具象化，轉化為具體而明確的情境圖像。基于此，筆者總結出了《車馬出行圖》的圖像敘事模型，如圖7，圖像敘事的模型主要從敘事情節設定、場景構建及視覺呈現3個方面體現。

敘事情節是構成故事時間軸或核心內容的基本要素，是敘事完整性的體現。將敘事元素融入畫面的敘事情節中，能夠通過精心安排的情節，使觀眾在通過欣賞設計時即刻感受到故事發展的邏輯性和因果關系，情節的設置不僅是影響圖像敘事的核心內容，也是塑造視覺沖擊力的關鍵。總體而言，情節設置可以分為兩大類：第一類旨在重現劇情發展的線性時間，主要通過線性敘事手法，如順序敘事、逆序敘事和插敘；第二類則表現為非線性敘事方式，主要包括平行敘事、重復敘事和互動敘事等類型。[15]

（二）敘事場景構建，調整畫面布局

在敘事場景的構建上，為了增強敘事情節的表現力，強調空間和時間兩大敘事維度的重要性。空間維度可以通過對視覺元素的精確布局、比例調控、虛實對比以及光影處理等手法來塑造，以實現層次分明的視覺效果。在藝術創作實踐中，夸張與隱喻等修辭技巧被應用于符號和人物形象的塑造，以增強視覺沖擊力和作品的內在吸引力。適度的夸張不僅能夠提升視覺刺激，還能深化作品對觀者的心理影響。此外，故事的時間背景可以通過隱喻手法得以展現，從而強化作品的現代感，并準確傳達故事情節的時代特征。

（三）敘事視覺呈現，營造情景氛圍

敘事視覺呈現通過畫面描繪來激發讀者的視覺想象，不僅局限于直接描述場景，而是通過精心選擇的細節、色彩、光影等來構建一個生動的畫面，從而在讀者心中營造出一種情景氛圍，使觀者仿佛置身于故事之中，感受故事的情感波動和環境的細微變化。在外部秩序上，關注畫面的條理性和組織性，通過調整物體形象的高低、虛實、黑白比例等，明確物體的主次關系，構建符合視覺閱讀流程的場景；內部秩序上，需考慮目標受眾接收信息的順序和節奏，力求使圖像模式與受眾的認知習慣相契合。

四、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的敘事設計實踐

根據上文所述的敘事模型，決定將本次設計以插畫為載體進行敘事設計實踐，并歸納出《車馬出行圖》圖像敘事的插畫設計流程圖，詳見圖8，《車馬出行圖》的設計實踐依據此流程進行。在此次設計中，將延續畫面原有的線性敘事方式，根據時間并置的方法按照次序編排情節；場景的構筑上除了融入原有的元素之外會再加入一些代表楚文化的經典元素豐富畫面；最終的視覺呈現上會參考原來的構圖方式以及NCS色調，推陳出新。

（一）情節編排

合理的劇情編排有助于引導受眾有序理解敘事內容。楚國婚姻的成立需遵循正式的聘娶程序，對于士族及以上的貴族而言，婚姻的締結還需經過“六禮”的程序，方被視作合法且正式的婚姻。因此敘事內容以《車馬出行圖》中所展現的楚國婚禮儀式流程為基礎。情節編排將延續其順敘的編排方式，如圖9所示，畫面一共設置了4個主要的敘事情節，第一個敘事情節為“納采、問名”，即男方通過媒人，以雁為禮趕往女方表示求婚之意；其次為“納吉、納征和請期”，即男方需占卜獲得婚禮吉意或吉日后，再次派媒人去詢問女方的意見；接著為“相會”，諸禮已備婚期已定后，媒人讓男女雙方見面；最后為“親迎”，男方來女方家迎娶新婦后返回男方家中舉辦婚禮儀式。這4個主要情節以線性敘事的方式推動整個故事的發展。

（二）場景構建

場景是圍繞著情節來構建的，根據《車馬出行圖》的4個情節，適當加入新的敘事元素。并將敘事元素進行視覺轉譯，如表3所示。然后將視覺轉譯的元素有序地編排進敘事的場景之中。

插畫敘事的場景取材于楚國的腹地具有浪漫主義色彩的“云夢澤”，在文人墨客的筆觸下，此地成了表達情感和抱負的象征，不僅代表了自然界的浩瀚與神秘，也隱喻了人生的豐富潛力和深遠的內涵。插畫敘事的時間定格在黃昏時期，與楚國婚禮親迎的時間相一致。插畫敘事的視覺中心是由漆奩紋樣以及楚國的“守護神”鳳鳥構成，象征著騰飛、吉祥、安寧、浪漫、熱情等。這些元素有序地安排與畫面之中，共同構成畫面的敘事場景。如圖10所示，畫面從右往左分為5個敘事情節，不同敘事場景之間以柳樹為分界，這點還原了《車馬出行圖》的語形規則。場景一為納采、問名的情節，選取媒人出發趕往女方家的“頃刻瞬間”，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展現了對女方以及婚禮流程的重視，右上方的月亮則暗示了楚國婚禮中，“傍晚親迎”的時間，右下角的楚式建筑暗示車隊剛剛出發。場景二為納吉、納征和請期的情節，畫面表現了媒人趕往女方家征求結婚吉日的場景，畫面中的大雁，暗示了求婚之意，奔跑的車隊都帶著喜悅。場景三為豬和狗，還原了《車馬出行圖》的第3個情節。場景四為相會的情節，畫面展現了男女雙方相會時的“頃刻瞬間”，雙方情意濃濃地向彼此走來，新婦后面有輛馬車，馬車上一名御者回頭張望，暗示了正等待新婦上車。場景五為親迎的情節，畫面選取了新婿來女方家迎娶新婦的場景，體現了新婿率隨從準備走進女方家門的緊張與喜悅之情。

（三）視覺呈現

在整體的視覺呈現上，延續了中國傳統繪畫歷史上經典的橫向幅式，由右往左分別對應《車馬出行圖》上的5個場景，使得畫面方便延展，視覺沖擊力強，便于進一步直觀地向受眾傳達畫面的敘事信息，加深受眾對設計作品的記憶與理解。布局上采用多種形式的綜合，如圖11，畫面視覺中心由漆奩的紋樣與鳳凰組成，鳳凰體態呈C形曲線環繞著漆奩的紋樣，由視覺中心往兩邊發散的云朵與水浪呈S形律動的同時也完美詮釋了開合呼應的構圖形式，使得整體畫面呈現一種向外延伸的律動感，畫面兩邊的人物組合每組按照奇偶聚散以及三線交叉的形式錯落有致地排列，形成有秩序的組合，使得人物的分布靈動而不顯呆滯。

在色彩表達上，為凸顯楚藝術的風韻，延續了以紅黑為基調，陳鋪五彩點綴的風格進行敘事，因此，整體主色調為暖色，白色、藍色等為輔色，黑色為背景，主要色調集中分布在YR色相區間，色彩黑度值集中分布在70至90之間的低明度區域，彩度值范圍集中分布在40至90之間的高純度區域。并且在原來的NCS配色基礎上加入了黃色，在色彩心理學領域，黃色普遍被認為是一種象征快樂與希望的顏色，它關聯著陽光、活力和自信，黃色不僅代表著自然界、陽光以及春天的氛圍，還能激發人們的輕松感、活力和希望，這與《車馬出行圖》的內涵表達不謀而合，更加增強了畫面的敘事感和氛圍感，如圖12。

結語

揭示了楚藝術的獨特魅力與深遠影響。在對這幅畫的布局、色彩以通過對包山二號楚墓《車馬出行圖》圖像敘事的深入分析與研究，及敘事結構的探討中，不僅重現了楚人車馬出行的盛大場景，更深入理解了其背后的文化意涵和社會價值。此次研究不僅為我們提供了一扇窺探古代楚藝術的窗口，也為現代圖像敘事設計的發展推波助瀾。隨著更多考古發現的涌現，期待未來能夠揭開更多關于楚藝術圖像敘事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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