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發展視域下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策略研究

Research on the Systematic Protection Strategy of Tea Agricultural Cultural Heritage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Green Development

TAShujun’，ZHOU Xiong2，ZHENG Fang'* 1.FuJian VocationalColegeofAgriculture，Fuzhou35o，China;2.FujianHealth College，Fuzhou350，China

Abstract： Under theconcept of green development，the systematic protection and management of agricultural cultural heritageoftea were studied，and some problems intheprotectionofagriculturalcultural heritageof tea，suchas insufficient implementationof protection policies，lowoverall awarenessof the group，andthe impact ofteaculture on the heritage system were found.Atthesame time，itis threatened byyouth laborloss andthe inability to continue traditional skill.Basedonthis，the systematic protectionideaofagricultural cultural heritageof tea was explored，and anatempt wasmade toconstructasystematic protection framework foragriculturalcultural heritage of tea.Itis proposed to strengthen the systematic protection of agricultural cultural heritage of tea from five aspects： strengthening th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educationof the group in the heritage site，exploring theprotectionand managementmodeof ecological museums，relying onthecertificationof ecological products of teacultural heritage，tapping the sustainable tourism developmentof teacultural heritage，andrealizing the ecologicalproductionof tea industry inthelow-carbon productionof heritage sites.This paper provided acertain reference for the sustainable protectionofagricultural cultural heritage of tea.

Keywords： green development， tea agricultural cultural heritage， sustainable conservation

在《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中提出：“推動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和統一監管。[”充分體現出文化遺產保護傳承工作的重要性和迫切性。我國具有悠久的農業發展史，凝結出類型多樣、形態多元、價值豐富的農業文化資源。作為茶葉原產國，我國在千年產茶歷史中逐漸形成獨具特色的茶葉制作技藝、茶文化系統，在推動生態保護、茶產業發展、鄉村振興和社會經濟等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但食品安全問題、生態環境破壞、發展認知偏差等問題也日益突出，傳統茶葉文化的生存、保護和傳承面臨威脅。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作為我國重要的農業文化遺產之一，具有生存安全性、生態功能性、社會文化性和景觀保護性等豐富的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系統（GIAHS）特征價值。在茶產業成為關乎人民美好生活的重要民生產業，承擔著支撐茶區經濟、促進三產融合、服務鄉村振興等重要任務的新時代背景下，進一步挖掘茶葉農業文化遺產價值，理清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與茶產業綠色發展、鄉村振興融合發展的關系，對實現茶類傳統制作技藝可持續保護傳承，以及推動茶產業綠色可持續、高質量發展，助力鄉村振興等方面具有重要意義。

隨著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China-NIAHS）認定的不斷完善，對農業文化遺產的研究也逐漸豐富，對其概念、保護現狀分析及相關保護措施等方面均已有所涉及，研究對象多元，涵蓋聚落類、古建類、景觀類、茶類、民俗節慶類等農業文化遺產。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作為農業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相關學者對其保護研究有所涉及，但主要集中在茶類地理標志產品認證上。孫志國等2-先后對我國不同茶類地理標志與農業文化遺產開展研究，涉及安徽、廣東、江西、陜西、湖南等多個地區的茶類地理標志，充分利用地理知識產權對茶類農業文化遺產開展保護研究，整體上相關學者對其保護管理方式研究較為單一。部分學者基于公共管理視域、旅游開發視域、法律保護等視角對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管理進行研究，任艷艷從文化生態對茶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影響因素進行探析，雖有涉及生態發展視域，但對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可持續保護管理機制研究存在不足。綠色發展理念是發展規律的科學反映，也是對全球生態環境問題和我國發展存在突出問題的積極回應。本文以綠色發展理念為引領，在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管理中更好落實“五位一體”總體布局要求，深入挖掘茶類農業文化遺產蘊含的生態產品價值、科普教育功能等，對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管理現狀進行分析，探析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思路，嘗試構建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框架，實現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動態管理和可持續發展，以此為抓手推動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社會經濟、茶產業綠色高質量發展和鄉村振興戰略深人實施。

1茶類農業文化遺產概況

“農業遺產”一詞最早在遺產分類中出現，是由Prentice提出并進行分類，分為農業博物館、水果園、農場等。按照聯合國糧農組織（FAO）定義，“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是指鄉村在與其長期生存環境協同發展變化中，經過時間沉淀形成的生態景觀或系統，具有獨特性、多樣性、活態性和發展性等特點，不僅可以滿足當地社會、經濟和文化發展，并推動所在區域持續性發展[]。截至2025年2月，FA0已認定28個國家89項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在亞洲及太平洋區域已認定58個農業文化遺產系統，其中我國入選22個，包含3個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云南普洱古茶園與茶文化系統（2012年）、茉莉花與茶文化系統（2014年）、福建安溪鐵觀音茶文化系統（2022年）。

2014年，我國成立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專家委員會，并出臺我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管理辦法，進一步推動我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地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同時，基于GIAHS認定標準，我國結合自身實際進行針對性調整和細化，形成Chi-na-NIAHS認定標準，以保護具有歷史價值、生態智慧和文化傳承意義的傳統農業系統[]。

我國開展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相對較晚，2012年開啟保護工作至今已發布7批共189項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其中茶文化系統入選共有19項（表1），主要分布在福建（4項）、四川（2項）、湖南（2項）、湖北（2項）、云南（2項）、廣東（2項）、浙江（1項）、安徽（1項）、江西（1項）、廣西（1項）、貴州（1項）等地，各茶文化系統呈現出不同的特點[12]。

表1入選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的茶文化系統一覽表

注：資料來源于農業農村部官方網站。

2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現狀

2.1保護成效

2.1.1遺產保護基層隊伍力量有所增強

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離不開對其傳統制作技藝的傳承發展，如安溪鐵觀音有曬青、涼青、搖青、炒青等10道工序，其傳統制作技藝早在2008年就被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因此茶類傳統制作技藝作為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成為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可持續保護的重要環節。隨著國家對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重視，針對包括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在內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政策制度不斷完善，如2021年修訂《關于加強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從國家層面對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提供政策保障。基于此，遺產地結合自身特點開始制定本土化的農業文化遺產保護政策，如福建省出臺村村設立文化協管員工作措施，注重選聘文化能人、文化傳承人等作為基層文化協管員，進一步強化基層農業文化遺產保護隊伍。

2.1.2茶樹種質資源保護體系逐漸完善

茶樹品種很大程度上決定著茶葉產量與質量，茶樹種質資源作為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的基礎，各遺產地不斷積極探索古茶山、古茶樹資源的相關保護措施，如福建省依托安溪鐵觀音農業文化遺產，在鐵觀音發源地松巖村設立福建省茶樹優異種質資源保護區，對老茶樹進行移栽，使得安溪鐵觀音茶樹種質資源得到有效保護[]；云南省出臺《關于保護好古茶山和古茶樹資源的意見》，通過劃定保護范圍、掛牌保護、建檔立卡、資源庫建設及生態修復等方式實現古茶樹的永續利用。整體上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對茶樹資源的保護重視程度越來越高，這一源頭性保護措施的實施，進一步推動了茶類農業文化遺產長效管理保護機制的形成發展。

2.1.3傳統技藝傳承保護整體基礎夯實

為進一步傳承好農業非物質文化遺產積累成果，我國不斷修訂、完善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認定與管理辦法，規范程序、明確標準，通過認定工作能有效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傳統技藝。截至2024年，我國共開展6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的認定工作，認定茶類制作技藝傳承人41位，包含烏龍茶、紅茶、綠茶、白茶、黑茶五大茶類，以及再加工茶的花茶等。這些茶類制作技藝傳承人具有正確的國家觀、歷史觀和文化觀，明確自身在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中所承擔的責任，在遺產地言傳身教，將傳統制作技藝傳授給茶農，實現傳統制作技藝的有效傳承。同時部分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通過茶類制作技藝傳習所的建設，進一步為傳統制作技藝的學習提供場所保障，整體上形成茶類傳統制作技藝傳承人與遺產地茶農、茶企之間的良好互動。

2.2存在問題

隨著國內對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的重視程度越來越高，形成了較為完善的傳統技藝傳承機制，茶葉制作技藝傳承人能夠在傳統技藝保護傳承方面做出積極貢獻。但當前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與發展依然存在一定問題，筆者結合前期對安溪鐵觀音農業文化遺產非使用價值評估與保護策略的研究，認為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存在以下問題。

2.2.1保護措施落實不到位

整體上，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均有出臺相關的政策制度開展保護行動，如通過補貼形式開展茶類種質資源保護；配備文化協管員，激發基層保護隊伍力量。但是在實際工作中并沒有有效地將保護措施落實到位，沒有將村民認知和保護意識引導到位，還存在村民認為保護工作與自己關系不大、參與性不強的問題，很大程度上影響農業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

2.2.2群體整體認知程度不高

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中，遺產地農戶作為保護的主要力量，其保護認知很大程度上會影響該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通過前期對安溪鐵觀音農業文化遺產的調研發現，系統核心區農戶對當地農業文化遺產資源認知不強，對該類茶文化系統整體發展歷程并不清楚，大部分農戶認為該類茶文化遺產具有一定價值，但是對保護重要性、意義并無全面認識，只是自主表面判斷，這種不全面、不客觀的認知一定程度上影響農戶保護支付意愿、保護活動參與意愿。

2.2.3遺產系統茶文化面臨沖擊

茶樹生長對土壤、氣候等相關自然條件具有較高的要求，當前大部分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位于經濟欠發達地區，因而在開發過程中部分地區及區內農戶會因追求經濟利益而導致自然生態環境受到破壞，使得遺產系統穩定性受到影響。加之當地農戶等對茶文化系統的保護重要性認識不充分，傳統種茶、制茶技藝因耗時長等特點而逐漸被廣大茶企、農戶放棄，一定程度上對遺產系統內茶文化發展帶來負面影響。同時，在對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的開發過程中，還存在因不合理的旅游發展模式，盲目迎合旅游發展需要而造成傳統文化、傳統技藝等失真變質的現象。

2.2.4青年勞動力流失，傳統技藝無以為繼

茶類農業文化遺產雖具有重要社會價值、經濟價值和生態價值，但其脆弱性和瀕危性也日漸顯著，茶類農業文化系統面臨著現代化、城市化等帶來的威脅和挑戰。

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多處于欠發達地區，經濟發展相對落后，大量遺產地農民特別是年輕農民不再愿意從事傳統生產，而選擇外出務工?；谇捌诠P者對安溪鐵觀音農業文化遺產核心區實地調研，286位受訪農戶中，113人年齡主要集中在51～60歲區間，比例達到 39.5% ；20歲以下17人，僅占 5.9% 。遺產地農民多以中老年群體為主，容易引發遺產地農村空心化、土地荒廢、傳統技藝傳承斷層等現實問題，直接影響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的可持續性。

結合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現狀，文章基于綠色發展理念搭建了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框架（圖1）。

3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策略

3.1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思路

整體上來說，人類文明史的發展是伴隨著人與自然關系的探索而不斷推進的。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揭示了人與自然的關系，人依靠自然而生存，從自然界獲取物質不斷發展自身；人支配自然而發展，通過生產活動影響自然界并依據自身發展的需求支配自然[13]。但是不合理方式也給人類自身帶來相應的懲罰，如恩格斯曾說：“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14]”

人類對自然的破壞導致了社會、經濟和環境多重危機，甚至阻礙人類社會發展，如何維護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成為人類思考的主題，逐漸形成“生態覺醒”，生態文明發展逐漸成為指引人類社會、經濟、農業生產等發展的核心理念，綠色發展成為人類社會文明轉型的新階段。汪再奇等[5學者認為生態文明教育是綠色發展的基石；董波等認為綠色發展理念以人與自然和諧為價值取向，以綠色低碳循環為主要原則，以生態文明建設為基本抓手；張樸認為踐行綠色發展，需從理念宣傳、產業升級、綠色科技、法律體系等方面出發，探索切實可行的實踐路徑。

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向人們提供的生態茶葉和相關生態服務均具有典型的“生態產品”屬性特征，同時對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的合理挖掘、保護、傳承與開發對所在鄉村經濟發展、茶產業發展、農民生計、生態環境保護等都具有可持續發展影響。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就是要推動文化遺產保護從重點保護向全面保護、系統保護、整體保護轉型升級。探索如何破解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產業、勞動力、文化傳承和生態可持續發展等方面的困局是推動遺產地鄉村振興的主要方向，基于綠色發展理念，探索構建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與鄉村振興融合發展具有現實意義。

圖1基于綠色發展理念搭建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框架

3.2基于綠色發展理念的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系統性保護策略

基于綠色發展理念，立足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存在的問題及面臨的挑戰威脅，在保護措施實施中以生態文明教育為重要抓手，深入挖掘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的社會、經濟、歷史、文化和生態價值，以實現茶類農業文化遺產永續發展為自標，提升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作為生態產品的價值，成為推動遺產地農民增收、經濟發展、鄉村振興的“自然載體”，有利于推進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的“活化”與系統性保護管理。

3.2.1加強遺產地群體生態文明教育

生態文明教育作為綠色生產、綠色發展的抓手，提升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農民、茶企等保護主體的生態文明理念認知與實踐能力，對遺產保護至關重要。加強遺產地群體生態文明教育，一是要激發基層保護力量，提倡“文化自覺”，增強保護意識。政府應主動入戶入企宣講生態文明理念，并通過科技支農提供生態種植、生產技術指導；設立社區成人學校，開展遺產發展史、保護傳承等專項教育，提升農戶保護的自主性與主動性。二是要引導遺產地農戶樹立正確價值判斷，針對性宣傳遺產的歷史、教育、文化價值，特別是闡明保護遺產對當代及后代的深遠意義，幫助農戶形成正確的價值判斷。

3.2.2探索生態博物館保護管理模式

生態博物館作為以特定區域為依托的“活體博物館”，注重保護、保存和展示自然和文化遺產的真實性、完整性和原生性，以及人與遺產的活態關系[18]。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具有久遠的歷史文化沉淀、獨特的生產技藝和別具風格的自然景觀，本身就是一個獨特的天然博物館。當前我國相關茶文化產地已嘗試建立以茶和茶文化為主題的博物館，但以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為依托的生態博物館建設還有待進一步探索。對茶類農業文化遺產保護生態博物館的建設管理，一是要明確以政府投入為資金基礎；二是要注重融入生態文明理念教育，深入挖掘生態產品價值以推動遺產地社會經濟發展；三是要強調區域合作，開放民辦生態博物館的許可認證，充分調動區域力量形成多元建設管理格局；四是要善于運用現代科技，依托新媒體平臺推動遺產數字化保護，提升茶類農業文化遺產的傳播影響力[9]。

3.2.3立足茶文化遺產認證生態產品

在農業文化遺產地開展有機認證、綠色認證農產品生產，能有效維護傳統農業生產方式、保護當地生態環境、提高農產品價格、促進當地農民增收。對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相關茶類產品加強“生態產品”認證，打造“生態產品”品牌建設也能有效提升茶文化遺產地產品的附加值。然而，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在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地農產品的品牌認證，尤其是生態產品的認定和品牌建設方面存在明顯短板。為實現農業生態產品價值，需分類施策：一是對已實現市場價值的產品，應通過延伸產業鏈、提升農產品綠色度等方式增值；二是對尚未實現市場價值的產品，則需通過產品賦能、價值補償等機制變現價值；三是必須加強生態產品認證，建立價格與綠色度（特殊度）的關聯，由權威第三方機構提供綠色度測算結果，并在銷售時公布認證報告，以增強市場信任并促進銷售[20]。

3.2.4挖掘茶文化遺產發展可持續旅游

依托農業文化遺產地資源優勢發展旅游是保護該遺產的重要手段，對遺產地旅游業進行科學規劃與管理，不僅能為當地創造就業崗位和實現農民增收，還能加強對遺產地農業景觀和生態環境的保護，并助力鄉村振興。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憑借其優良生態環境、保存完好的傳統文化及歷史悠久的茶葉制作技藝等特點，將茶類農業休閑旅游與鄉村發展有機融合，能有效促進其可持續發展。在此茶旅融合趨勢下，福建安溪縣率先探索，形成了“茶莊園 + ”模式，成為推動茶產業向二三產延伸融合的有效途徑，其華祥苑安溪茶莊園、高建發茶莊園和國心綠谷茶莊園等入選“十大金牌茶莊園”。福建省出臺的《茶莊園建設指南》地方標準，為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借鑒“茶莊園 + ”模式提供了依據，有助于拓展遺產功能、延伸茶產業發展領域，實現遺產保護與可持續發展的有效結合。

3.2.5遺產地低碳生產實現茶業生態化

在“雙碳”目標背景下，農業碳減排刻不容緩。茶葉作為我國重要經濟作物，其產量和出口量均居世界前列[2]，但在種植、加工、運輸等環節均會產生溫室氣體排放，因此茶產業碳減排對推動“雙碳”行動具有重要影響[22-23]。茶類農業文化遺產地大多種茶歷史悠久，面臨土壤酸化等問題[24]，利用先進生態技術有效修復土壤、改善肥力，可提高土地利用率并減少碳排放，推動遺產地茶業生態化，進而實現遺產可持續保護。整體上，實現低碳茶葉生產需把握以下關鍵著力點：遺產地茶葉生產者應善于運用營養管理措施以減少溫室氣體排放；鑒于土壤有機碳是長期固碳的有效途徑，茶葉種植地需注重增加碳封存與碳匯；同時，茶葉企業和茶農應加強茶園生態建設，通過提升種植方式以提高茶葉產量與質量[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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