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D669.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25)08-0126-05
一、引言
信息科技的迭代更新與人口老齡化是全球化進程的兩個重要方面[],數字化與老齡化也構成了當代中國社會發展的兩個關鍵維度。老年人日常使用數字媒介的現狀,以及快手、抖音等應用程序中關于老年人生活的短視瀕,引發了大眾對老年人與數字媒介文化的思考。客觀來看,老年人的弱勢地位更容易引發社會情緒,導致激烈的話題爭議,老年人使用數字媒介已成為不容忽視的社會問題。
本研究于2023年6月至2024年4月在北京市、安徽省合肥市和五河縣對90位60~74歲老年人進行了深度訪談,并收集了近1000份有效問卷。主要調查對象包括養老院老人、城市居家老人和鄉鎮老年人。基于調查數據和真實訪談,結合相關理論,分析了中國老年人數字媒介的使用需求以及面臨的困境,指出“媒介養老”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老年人的孤獨感,豐富精神生活,提升幸福感,并提出相應改進策略,旨在推進社會對老年人媒介使用的關注,促進社會和諧發展。
二、數字化背景下老年人的媒介使用需求及面臨的困境
(一)從科幻到現實:數字化生存與數字媒介的必要性
1.“剛需”:老年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數字媒介
數字化是當前社會發展的趨勢,數字媒介成為現代生活的必需。1995年,尼古拉·尼葛洛龐帝(以下簡稱“尼葛洛龐帝”)提出“數字化生存”概念,當時人們難以想象和認同“計算不再只與計算相關,它決定我們的生存”。但在過去的30年里,數字化照亮了中國大地,正如胡泳所言:“數字化生存意味著娛樂世界與信息世界充分融合,并具備互動性;意味著計算機在生活中無處不在,成為生活方式和態度…”[2]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在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的復雜狀態下重構,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如繳費、購物、求醫、出行、聯系親友等,已離不開網絡和終端設備。受訪老人普遍認為網絡改善了生活,沒有手機(網絡)“啥事也干不了”。訪談對象H8,女,68歲,她表示:自己不會使用智能手機,不會上網買菜、交水電費、掛號等,意識到不會用網生活不便,甚至覺得自己沒用,越不會用網,越覺得自己跟不上時代。在數字社會背景下,日常生活的數字化正在重塑老年人“數字化生存”觀念,并將數字、網絡、智能等需求內化為剛性需求;反之,不會使用或用不好數字媒介則加劇了老年人落后于時代的自卑感。
2.二手設備:老年人融入數字社會的物質媒介
“剛需”反映了老年人對數字媒介功能和設備的基本需求,揭示了他們融入數字社會的被動性以及對社會資源分配不平等的妥協。受訪老人普遍認為自己不需要新款手機、平板或臺式電腦,且認為買了“好東西”也是“白花錢”。超過 90% 的老年人使用的是兒孫輩淘汰的智能手機。更重要的是,老年人對自己使用“二手”或“三手”設備并沒有太多不滿,這間接表明他們對自身家庭地位和社會地位次要化的認同,以及對資源分配不平等的接受。因此,即便老年人已經“觸網”,在數字社會中他們依然是“邊緣人”,“老年歧視”可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普遍和深刻。“老年歧視\"是指“年輕一代將老年人視為與自己不同的一類人群,漸漸不再將他們視為同類”[3]。年輕人通過“免打擾”“朋友圈屏蔽”等方式將老年人隔離。沃爾特·翁指出,社會對老年人的尊重來自他們的經驗和智慧。然而,在數字時代,這些經驗和智慧顯得無力。數字社會的海量信息和快速更新,反而加劇了老年人的衰老過程。
(二)“日用而不自知”:算法重構下的老年人生活寫照及其困境
1.觸網:老年人參與數字社會的生活寫照
項目調研顯示,約 74.7% 的老年人每天使用互聯網,主要活動包括瀏覽新聞、觀看娛樂類短視頻和查找醫療信息等。他們與年輕網民一樣,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網。大部分老人通過智能手機接入數字社會,信息獲取渠道包括微信、新聞客戶端、短視頻等,他們更傾向于瀏覽圖片新聞,并在微信溝通時偏好使用視頻電話。可以說,隨著數字媒介的日益成熟,一部智能手機或 Pad 終端設備,通過整合媒體的多重社會性,提升了對不同年齡群體的包容度,從而將老年群體納入互聯網世界[4]
2.困境:海量數字信息帶來的生活挑戰
數字媒介僅通過一部智能手機就能改變人與人之間的連接方式,以及空間和時間結構。在此背景下,老年人如何應對海量的數字信息及數字媒介帶來的生活挑戰,成為值得關注的話題。訪談發現,大部分老年人信賴他們瀏覽到的信息,特別是包含視頻、圖片的信息,老年人常反問“有圖還能假嗎?”(訪談對象W11,男,72歲)此外,當筆者追問老年人是否發覺瀏覽到很多相似信息時,“好像有吧”這類模糊性回答高達 91.8% 。總的來說,老年人缺乏辨別數字信息真偽的能力,也未意識到數字媒介的“智能”(算法)早已經獲取了他們的某些信息,難以理解自己得到的網絡信息是經過平臺算法篩選后的。
3.隱蔽陷阱:老年人難以擺脫的信息繭房
實際上,數字媒介終端和各種APP、平臺普遍采用過濾算法,用戶接收到的多為特定類型的信息,而非多元信息。算法技術通過精準畫像,推送符合用戶偏好的內容,形成信息繭房和回聲室效應。信息繭房指的是受眾只關注自己主動選擇的內容和能帶來愉悅的信息,久而久之將自己困于像蠶繭一樣的信息環境中[5]。算法持續推送用戶喜好的內容,本質上是不斷提供相似的意見,使用戶在不知不覺中陷入相對封閉的信息環境,聽到的都是個人觀念的“回聲”。這些現象都是數字時代出現新的社會性思考,顯然老年群體認知結構中欠缺這些新領域。盡管子女們常提醒老年人謹防網絡詐騙,問卷調查也顯示老年人對網絡轉賬、銀行卡綁定等涉及金錢的事物保持著警惕,但他們(包括子女)對算法構建的認知結構現象缺乏清醒認識,這表明老年人在使用數字媒介時仍處于“日用而不自知”的朦朧階段。
三、“媒介養老”:數字媒介助力老年幸福生活的改進策略
我們無法忽視數字化生存的現狀,正如無法阻止時間帶來的衰老與死亡。數字化發展與老齡化的同步進行,使老年人的數字媒介問題日漸顯著。數字媒介不僅是一種技術架構,還深度嵌入老年人的物質生活與精神世界。如何將數字媒介轉化為“積極老齡化”的助力,既需要老年人主動融入數字社會,提升自身媒介素養,也離不開家庭、社會、政府等多層面、多維度的關懷。媒介養老是指利用數字媒介改變老年人社會交往的方式,構建一種獨立于現實社會關系之外的網絡關系,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減輕老年孤獨感,豐富老年人的精神生活,提升其幸福感[。這一新思路有助于豐富老年人的晚年生活,提升他們晚年的生活質量。
(一)個人層面:老年人應提升數字媒介素養,適應數字化生存
數字媒介基于數字技術。日常生活中的數字媒介包含三個維度:首先,它是物化實體,如手機、計算機或智能穿戴設備。其次,它的技術內核是數字化,如大部分家庭和養老院使用的數字電視、智慧電視或者網絡電視,都是以傳統電視為載體,傳輸二進制數字流。再次,使用這些媒介需要具備一定的數字技能。項目調研顯示, 76.8% 的老年人不會使用網絡電視, 84.3% 的老年人需要在年輕人或者護理人員的幫助下才能使用醫療設備。最后,媒介變化推動了思維方式和行為模式的轉變。比如,如何看待算法推薦下的海量信息,以及如何跳出被算法制約的信息繭房等。正如一些學者指出,“數字設備一數字技能一數字思維”是老年人融入數字社會的“三道坎”,“掌握數字技能和培養數字思維需要老年人的主觀努力”[7]在具備基本數字設備前提下,老年群體應培養積極主動的媒介使用觀念和媒介批評精神。
第一,數字媒介素養涉及對媒介的理解,老年人應了解數字媒介的多元化和跨媒介傳播特點,從而理解數字媒介傳播的各種現象。網絡世界是一個多元媒介符號共同傳播的平臺。隨著科技進步和多元媒介的發展,傳播模式從口口相傳、印刷傳播進入了數字化傳播的新時代。聲音、圖像(靜態、動態)、語言文本等均可以通過數字編碼在網絡上傳播,并在用戶的智能設備上呈現。因此,數字媒介素養是一種綜合性素養,涵蓋了對多元媒介的理解。訪談調查顯示,79.3% 的老年人主要通過觀看短視頻來消磨時間,但在了解國內外新聞時更傾向于閱讀文字或“文字 + 圖像”,這表明老年人更信任文字符號自身所攜帶的意義。數字媒介還意味著跨媒介傳播。跨媒介傳播是指傳播文本不再局限于原來的符號形式,而是通過另一種符號媒介呈現,例如,書法美術作品的動態展現、文學作品的影視化改編等。媒介不僅改變了藝術形式,還影響了藝術表達的深度和廣度。尼葛洛龐帝指出:“在數字世界中,深度和廣度的問題不復存在,讀者和作者可以自由穿梭于概述和細節之間。”[2]這種“消失”對老年人未必是壞事,但更為重要的是意識到媒介可能引發的藝術趣味和生活趣味的變化。
第二,數字媒介以算法機制為基礎邏輯,老年人應持批判性思維參與算法生態系統。人們對客觀世界的認知依賴于媒介的構建,老年人相對保守的社交生活加劇了對數字媒介的依賴。媒介構建的現實是對客觀現實的挑選、加工和改造,并非鏡像呈現。它是主觀現實判斷的基礎,直接影響主觀判斷和行為實踐。算法作為數字媒介運轉的核心邏輯,智能化地引領并構建了主觀現實,甚至會誤導老年人的主觀判斷,如“莆田系醫院”“假靳東”事件等。數字化時代,個別平臺在流量經濟和商業追求的引領下,依托算法助長了虛假信息或低俗內容的傳播。不了解算法運行邏輯的老年群體極易受到不良影響。“在一個媒介和代碼無處不在的社會,權力越來越存在于算法之中。”[8]老年人不必掌握算法技術,但理解“算法無處不在”這一點非常重要。例如,算法會根據老年人瀏覽信息的類型、時長和回應度,“計算”出他們的興趣和愛好,并不斷推送相關內容,使老年人陷人“信息繭房”“信息孤島”。經過算法過濾,老年人看不到不感興趣的內容,甚至沒有意識到錯過了一些重大事件和想法[9]。算法權力決定了用戶看到或看不到什么。盡管數字媒介作為物性存在掌握在用戶手上,但本質上用戶難以擺脫算法編織的羅網。老年人只有理解這一點,才能辯證對待個人智能工具推薦的信息,并保持警覺。
第三,媒介素養更注重參與式行動,老年人應提高使用媒介工具的能力,增強其行為能力。霍布斯在《數字和媒介素養:行動計劃》中指出,媒介素養不只是認知領域的素養,而應是“全方位的”,包括“認知、情感和社會能力,使用文本、工具和技術,批判性思維和分析能力,信息撰寫和創意實踐,反思和道德思考的能力,以及通過團隊合作和協作積極參與。”[10]與紙質媒介相比,電子媒介提供了更多的互動可能性。閱讀電子書籍不僅限于單方面的“讀”,還可以即時與在線伙伴分享閱讀體驗,瀏覽其他讀者的閱后感想等。彈幕評論的即時互動,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時空距離感,緩解了個人的孤獨感。此外,3D 游戲和穿戴設備便利老年人在家參與游戲和社交。然而,老年人需要具備在平臺、APP、工具及媒介上閱讀、分享、表達和互動的社交能力。實際上,許多老年人仍依賴社區工作人員和子女的幫助,并不是主動提升個人使用數字媒介的技能。科技推動了媒介的迭代更新。如果說讀寫是紙媒時代的基本媒介素養,那么在數字時代,重構人與機器的關系、實現人機交流則成為基本能力。國內外學者將老年人融入數字社會的困難形象地比喻成一道道“鴻溝”,包括“接入溝”“使用溝”以及因接入與使用困難加劇的“知識溝”[]。從本質上反映了老年人在接入網絡、使用數字媒介及提升數字媒介素養等方面的挑戰。因此,在數字媒介技術不斷進步的社會背景下,老年人應主動調整、改變和拓展對智能機器的看法,理解人與人工智能的互嵌共生已成為數字社會的常態,才能有效融人數字社會,避免成為數字社會的局外人。
(二)家庭層面:構建家庭數字化場域,實現數字媒介的反哺
2015年,我國周裕瓊等學者提出了“數字反哺”策略,旨在應對新媒體介人日常生活導致的老年人與青年人在生活數字化應用領域的巨大差距。“數字反哺\"指的是年輕一代對年長者在新媒體技能、知識及相關的流行文化和價值觀等方面的反哺[12]。具體表現為年輕人“手把手”地教父母或祖父母使用智能手機、電腦、Pad等智能工具,以及微信、QQ、抖音等應用程序。這種現象在成千上萬的家庭中每天上演,即學界所定義的“數字反哺”。
一些子女在年邁父母房間(主要是客廳)安裝攝像頭,以便隨時關注其居家生活情況。老年人的日常活動細節會顯示在子女手機或其他智能設備上,使老人生活空間轉變為數字生活場域。盡管子女無法陪伴在老人身邊,但通過手機等智能設備構建家庭的數字化場域,可以隨時看到老人,及時對話,提醒老人按時服藥、吃飯、鍛煉,指導他們使用智能家電、科學上網等,從而克服了空間限制,實現了遠距離的數字反哺。訪談調研發現,老人們普遍認為“人老不中用”“趕不上時代”,技術操作的復雜性加劇了他們的自卑感,這需要家人細心、耐心地陪伴與解答。然而,現代生活的快節奏和工作壓力使得年輕人陪伴父母(祖輩)的時間不斷減少。構建家庭數字化場域本質上提供了子女精神陪伴在場的一種可能。數字反哺一方面體現了中國式孝親內容和行為的當代生長點,是敬老、愛老這一優秀傳統文化在家庭生活中的具體表現;另一方面,加劇老年人的“自卑感”,降低其在家庭中的自我價值感,引發負面情緒并可能導致社會問題。
(三)社會層面:推進數字技術“適老化”改造,提升老年關懷
正如媒介專家所言,新媒介的出現并非為了取代傳統媒介。盡管數字社會中數字媒介盛行,但這并不意味著傳統媒介會被完全取代。有觀點認為,應從老年人與傳統媒介的親密關系中,挖掘傳統媒介的適老價值。例如,有線廣播在城市地區的重建回歸,對滿足老年人的信息、社交和心理需求,優化老年生活起到了積極作用[13]。平心而論,老年人對傳統媒介的親近感源于他們對這種媒介的掌控能力和使用過程中積累的社會經驗。然而,人類永遠處于媒介化社會的技術風險之中[14],主動適應新媒介(數字媒介)才是順應數字社會發展的正確方向。
與老年人數字媒介觀念轉變同步的是,數字媒介為方便老年群體使用所進行的適老化改造。一方面,“科技向善”“以人為本”的原則,從人文關懷層面支持了科技助力老年人的發展路徑;另一方面,市場導向也不會放棄老年消費群體這塊“蛋糕”,開發適合老年群體的APP是資本逐利的本能。目前,為了適應老年人視聽能力的退化,數字媒介普遍設計了放大字體、簡潔界面、語音識別、遠程協助和屏幕共享等功能,以方便老年群體使用。然而,市場上仍缺少專門為老年人設計的智能應用程序,所謂的“長輩版”“關懷版”用戶界面,并不能簡潔明了地滿足老年群體的需求。民政部制定的《“互聯網 + 民政服務”行動計劃》(以下簡稱《行動計劃》)提出的適老政策以及媒介對接推廣力度仍需進一步加強。
(四)政府層面:積極引入市場資源,構建媒介生態環境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將積極老齡觀和健康老齡化理念融人經濟社會發展的全過程。《行動計劃》指出,要拓展互聯網和數字媒介語境下的養老服務創新,逐步形成包括政府、社會、市場、企業和養老服務消費者等多方參與、可持續發展的生態圈、產業鏈和服務網[15]。在數字社會背景下,老齡化問題逐漸凸顯,當前的養老問題必須充分考慮互聯網媒介生態環境。政府應探索建設數字包容型老齡社會,引導市場建設老年人表達自我、參與社會的網絡平臺。同時,規范網絡運營環境,加強對娛樂屬性和輕內容屬性APP的監管,引導老年群體合理使用數字媒介,融入虛擬社會生活。項目調研顯示,合肥等地的養老院尚未實現無線網絡覆蓋,流量限制影響了老年人使用手機。此外,養老院工作人員多為50歲以上的女性,文化水平較低,難以有效引導老人更好地使用數字媒介。因此,政府應積極引入市場資源介入社會養老,包括數字媒介接人街道和養老院,構建“線下 + 線上”二維養老體系。
四、結語
綜上所述,數字化與老齡化交織,使老年人數字媒介問題日趨顯現。本文通過問卷調查和深度訪談發現,盡管數字媒介使用已成為老年群體生活的必需品,但他們對數字媒介的認知仍停留在“日用而不自知”的初級階段,尤其不理解其算法邏輯。數字媒介作為技術架構,已深度嵌入老年群體的物質和精神生活。因此,老年人需要積極提高媒介素養,主動融入數字社會。同時,提升老年群體晚年生活的幸福感,還需家庭、社會和政府多維度關懷,共同構建關愛老年群體的立體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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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