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框架構建及提升策略

[中圖分類號]G434 [文獻標志碼]A

一、引言

隨著新一輪科技革命與產業革命的深人發展，教育數字化轉型已然成為全球教育界的共識。世界各國紛紛出臺了教育數字化發展戰略，探索利用數字技術推進包容且公平的優質教育。作為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關鍵推動者，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是推進國家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的要求，是推動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關鍵軟實力，為構建高質量教育體系和培養高素質人才提供支撐。2023年2月13日，世界數字教育大會在北京召開，會上正式發布了《教師數字素養》行業標準，制定了教師數字素養框架，其目的是指導教師數字素養的培訓與評價，提高教師使用數字工具進行課程規劃、教學設計及評估反饋的能力，從而更有效地滿足學生的需求和社會期望。2024年初，教師教育學正式列為教育學二級學科，標志著教師教育的重要性和專業性得到了合法性的確認，這不僅有助于推動教師教育學科的系統化和專業化發展，而且為教師教育者提供了更加明確的職業發展路徑和學術研究平臺，預示著教師培養和專業成長將進入一個更加規范化和科學化的新階段。教師教育作為教育事業的“工作母體”，是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始源地”，其中，教師教育者作為培養教師的核心主體，是推動教育數字化轉型進程的關鍵驅動力，承擔著培養數字時代高質量教育者的重要使命。巴赫里（Bahri）等人的研究指出，學生的數字素養會受到教師數字素養水平的影響，教師和學生的數字素養水平通常保持一致。這也意味著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水平高低會不同程度影響到未來教師的數字素養，進而影響到未來的學生，因此，教師教育者要抓住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關鍵機遇，增強對數字化社會的適應力，主動迎接教育數字化時代師資培育的挑戰。

二、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特征

在我國，“教師教育者”這一名詞首次被提出是在2001年。廣義的教師教育者包括所有從事正規教師教育工作的人員，涵蓋職前、入職和在職教育階段；狹義的教師教育者特指在職前教師教育階段，通過教學、研究和服務促進準教師專業發展的教師（包括高等教育和中小學的教師教育者）。本研究主要是指向廣義的教師教育者。當前，國內學者結合我國教師教育環境將教師教育者的專業素養進行梳理，嘗試構建了多種指標體系，如將專業知識劃分為“教”“教‘教\"”“學教\"三個層次，將專業能力分解為開展教學活動、研究發展教學、聚焦教學的影響等三種能力。盡管這些指標體系廓清了教師教育者應具備的基本素養，但與現代數字社會環境的結合還不夠充分。因此，在構建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框架前，需先明確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區別于一般教師數字素養的特征。

（一）體現多重角色融合與數字領導力

相較一般教師的數字素養，教師教育者的數字素養要明確其一般教師和特殊教師雙重身份。一方面，教師教育者大多意識到自己作為教育者與研究者的身份，而一般教師更多關注自己作為教育者的身份，其作為研究者的身份意識覺醒還不明顯；另一方面，教師教育者核心素養要求其應具有彌合教師教育“理論一實踐\"鴻溝的跨界能力8，這意味著教師教育者的角色不僅是知識的“教授者”，更是教育數字化變革的“推動者”。因此，其數字素養框架的構建必須體現角色融合與數字領導力的特點。教師教育者的角色融合體現在他們既是教育者又是研究者，既是實踐者又是理論家。他們不僅要在課堂上運用數字技術，更要指導其他教師如何有效整合這些技術。這種雙重角色要求教師教育者具備更為全面的數字素養，與一般教師相比，教師教育者的數字領導力更強調對教育數字化變革的引領和對教師專業發展的指導。他們需要展現出在數字化環境下的前瞻性和創新能力，引導其他教師適應數字化教學的需求，提升整個教育團隊的數字素養。這種數字領導力不僅關乎技術的應用，更關乎教育理念的更新和教育模式的創新。數字技術正重塑教育的每一個方面，教師教育者作為連接現在與未來教育的橋梁，他們的數字素養水平直接影響到未來教師的培養質量。因此，他們需要具備引領教育團隊適應數字化挑戰的能力，從而確保教育的連續性和創新性。此外，教師教育者的數字領導力還能促進數字教育公平，通過分享最佳數字教育資源，幫助所有教師提高教學質量。所以，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框架的構建必須將角色融合與數字領導力作為核心內容。這不僅是對他們角色定位的準確反映，也是提升教育質量、實現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關鍵所在。

（二）強調數字工具應用與教學策略的創新力

在數字化時代，教師的角色正經歷著根本性的轉變。有學者指出，教師不僅需要具備數字技術的管理能力和傳授技能，更需要能夠引導學生在使用數字技術過程中具備協作、解決問題并富有創造性的能力[。現行的教師數字素養框架在界定“數字化應用\"維度時，著重強調其在教學過程中的實踐導向，突顯了教師“教\"的能力，體現了其教學者的角色定位，但如果對象擴大為“教‘教’\"的教師教育者，這就未能體現其能力層次上的區別。因此，作為培養教師的教師教育者，不再僅僅是知識的傳遞者，更是數字技術應用的引領者與創新者。教師教育者需要掌握的不僅是基礎的數字技能，更重要的是如何將這些技能轉化為教學中的創新實踐。他們應當能夠運用并示范教會教師使用數字工具來設計互動性強、學生參與度高的課堂活動，以及厘清利用數字技術支持學生個性化學習的背后邏輯及所需的技術支持。此外，教師教育者在設計教學活動時應該注重創新和靈活性，探索如何利用技術來促進學生的批判性思維、創造力和溝通能力的發展。教師教育者的數字素養應當強調數字工具應用與教學策略的創新力，要明確其作為數字技術的使用者和傳播者的角色，更要強調其作為數字化教學的領導者和創新者的身份。

（三）聚焦數字倫理規范與數字福祉的引領力

教師教育者不僅是知識的傳遞者，更是道德和價值觀的塑造者，他們的行為和教學方式將直接影響到未來教師的倫理觀念和行為模式。與一般教師相比，其數字倫理方面的要求更為嚴格，需要恪守數據隱私保護、算法公平性審查、數字知識產權規范等倫理準則。因此，教師教育者不僅要在數字環境中樹立更高的標準，更需通過教學實踐示范如何平衡技術效能與人文關懷，以培養教師的責任感、公正性和誠信。與此同時，教師教育者的數字素養還需要體現對數字福祉的關注，數字福祉是指個體在數字化環境中的幸福感和生活質量，包括健康、安全、滿足感和個人成長等方面，涉及數字技術與數字體驗對社會個體身體、心理、情感、精神健康的影響[]。這包括指導未來教師如何在數字化環境中保持身心健康，如何利用數字工具促進個人和社會的發展，以及如何避免數字技術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由此可見，教師教育者的數字素養必須實現倫理規范與人文關懷的深度融合，通過“倫理一福祉\"的雙重維度確保未來教育者具備駕馭數字文明復雜性的能力。

三、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框架的構建

通過剖析我國《教師數字素養》教育行業標準與英國《教師數字素養框架》高校版兩份文本，兩者在指導思想上，均凸顯了教師在數字化教育領域的能力與素養，強調教師在數字技術應用、專業發展、社會責任以及教學創新等方面的能力培養；在結構設計上，均采用了層級化的方式，通過一級維度、二級維度乃至三級維度的細分，為教師數字素養的構建提供了清晰的框架。本研究在此基礎上嘗試建構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框架。班杜拉的三元交互理論認為，主體、行為和環境三者相互影響，形成一個動態的系統，在構建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框架中顯示出顯著的適配性和合理性。在教師教育者的數字素養發展中，個體的認知、情感和預期等內在因素，與教育環境中的數字資源、工具和文化等外部條件相互作用，共同塑造教師的數字教學行為[12]。這種互動不僅影響教師教育者利用數字技術進行教學設計、實施和評估，也影響他們引導職前教師發展數字素養。在班杜拉的三元交互理論指導下，構建了教師教育者的數字素養框架模型，具體如圖1所示。

圖1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框架模型

在數字教育的生態體系中，教師教育者的數字適應素養、數字應用素養、數字倫理素養構成了其數字素養的核心。數字適應素養體現了教師教育者與數字環境的互動，涉及教師教育者如何理解和融入由數字技術塑造的教育環境；數字應用素養則聚焦于教師教育者如何將數字技術應用于教學實踐；數字倫理素養則體現了環境與行為之間的交互，關注環境對行為的塑造。這一結構通過與環境的互動、對倫理的遵循以及對技術的應用，構建三位一體的數字素養框架模型。

（一）數字適應素養：主體與環境之間的交互

在數字化時代，教師教育者扮演著數字適應素養的培養者和實踐者的角色，需具備前瞻性的數字意識，對數字技術的發展趨勢保持敏感，同時能夠適應數字化教學環境的變化，并在其中展現出創新性。這種素養要求他們深刻理解數字技術在教育中的潛力與挑戰，并將這種理解傳遞給未來的教育工作者。從三元交互的視角來看，主體維度對教師教育者自身提出了要求，涵蓋了認知發展、情感態度、知識掌握、自我效能感等方面。要求教師教育者需要理解數字技術的重要性，掌握基礎理論，培養數字領導力以及對數字技術應用在教育領域的積極態度，主動適應教育數字化，熟練掌握各種數字工具和平臺，擁有有效使用數字技術的信心。環境維度包括資源的可獲取性、技術支持、政策和文化，以及學習社區等方面，共同構成了一個多維度的支持系統。在教師教育者的數字適應素養中，交互作用維度強調了主體與環境之間的動態互動。這一維度包含環境適應性、技能與知識更新兩個關鍵方面。環境適應性指教師教育者識別和利用數字資源，以及適應技術變化的能力，要求教師教育者對現有技術有深入的理解，對新技術保持開放的態度，能夠靈活地調整自己的教學策略，以適應不斷變化的教育環境。技能與知識更新則涉及教師教育者持續學習更新數字技術知識和技能的過程，要求教師教育者必須不斷地更新自己的知識庫和技能集，包括對新工具的掌握、對新教學法的探索，以及對教育理論的持續研究。

（二）數字應用素養：主體與行為之間的交互

數字應用素養是教師教育者數字意識的具體體現，是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形成的關鍵。要求教師教育者具備高水平的數字應用技能，并能夠將這些技能有效地融入教學設計和實施中。從三元交互的視角來看，數字應用素養涉及主體和行為之間的交互，延伸出包括主體維度的數字化技能掌握、數字化評估與反饋，行為維度的數字化教學實踐、數字化教學創新、數字化教學互動，以及交互作用維度的數字化協同育人。主體維度強調教師教育者有別于一般教師僅僅是利用數字資源獲取數據進行分析，教師教育者則需要利用數字資源去教會職前教師控制和改善整個教學進程，并且在收到反饋后及時調整相關環節，利用數字工具來示范如何推動個性化的教學以及進行數字化學業評價。行為維度對教師教育者數字技術在教育過程中的應用提出了更加明確的標準，要求其將數字技術融合進各個環節，包括選擇數字化資源、設計數字化教學、執行數字化教學等。選擇數字化資源指精選、優選合適的數字化資源，并能夠將這種挑選、鑒別優質數字化資源的能力傳授給職前教師；設計數字化教學指教師教育者能夠使用數字化技術分析職前教師的實際情況，并有針對性地設計教學；執行數字化教學需要教師教育者時刻牢記自己專業引領者的身份角色，主動探索和實施新的教學方法，主動利用數字工具吸引學生參與課堂，選用恰當的數字資源開展教學活動，實現教學過程的有效互動。數字化協同育人的作用在主體與行為之間的交互中更加凸顯，強調教師教育者在教育教學過程中要對職前教師數字素養的培養引起重視，做到言傳身教，意識到數字資源是實施道德教育的有效途徑，充分借助數字技術獨特的優勢，主動爭取社會資源，積極尋求外部支持，拓展育人的途徑，實現更有效的數字化協同育人。

（三）數字倫理素養：行為與環境之間的交互

數字倫理要求規范數字技術開發與應用過程的道德準則體系，旨在通過公平性、責任性、公益性三重維度，系統解決數據隱私保護、數字知識產權管理、算法透明及網絡行為規制等問題。數字倫理素養指在開展數字化教育活動的過程中，需具備數字安全保護意識，以及建設數字化生態的過程中要遵循數字道德規范，是數字教育可持續發展的必要前提，包含社會責任感和法制道德規范，還特別強調數字安全保護與數字福祉。從三元交互的視角來看，行為維度的社會責任感要求教師教育者在數字倫理方面不僅要遵守相關的法律法規，還應在教學中強調數字倫理的重要性，培養職前教師的數字責任感和道德判斷力。環境維度的法制道德規范要求教師教育者能夠遵守《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網絡信息內容生態治理規定》等互聯網法律法規。交互作用維度的數字安全保護要求教師教育者須具備足夠的數字安全意識，妥善管理和保護個人信息和隱私。數據安全是數字化轉型的基礎要求，教師教育者要做好網絡安全防范，教職前教師辨別網絡謠言、防范信息竊取行為、拒絕網絡暴力，營造一個和諧、有序、規范的數字倫理環境。數字福祉涉及教師教育者對數字技術的積極應用，關注的是其如何利用技術促進生活質量的提升、健康維護、社會參與和個人成長以及如何通過技術來增強個體的幸福感和社會的整體福祉。在其數字素養框架中，數字倫理為數字福祉提供了一個規范性的基礎，確保技術的使用不會損害個體和社會的利益，而數字福祉則是數字倫理實踐的最終目的之一，即通過負責任的技術應用來增進人類的福祉。因此，二者相輔相成，共同構成了全面數字素養的重要組成部分。以班杜拉三元交互理論為基礎的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框架構成維度與具體要求，詳見表1。

四、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提升策略

面對全社會數字化的變革，教育者被要求在一種更復雜的學習環境中，去尋求技術與教學的融合創新，這與以往簡單疊加技術與教學方法的教學相去甚遠[14。隨著教育與數字技術的結合日益緊密，數字化教育需要教師教育者具備相應的能力。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提出就是為了解決教師教育者在未來實踐中是“為人工智能所困”“隨人工智能所動\"還是“馭人工智能而成\"的問題[15]

表1 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構成維度與具體要求

（一）提升教師教育者數字意識，主動迎接教育數字化轉型挑戰

教育數字化已然從技術的簡單疊加過渡到了數字化內涵的深層建構與理解，教師教育者作為連接理論與實踐、傳統與創新的橋梁，其數字認知水平的提升尤為關鍵。首先，加強對數字教育相關理念的理解。只有對數字技術應用于教學的倫理道德、主體意識等理念和知識有深人的理解，才能順利調動數據素養、信息素養、信息技術應用能力等相互聯系的要素，更好地實現教學活動的提質增效。其次，教育管理部門和高等教育機構需提供必要的資源支持，包括高質量的硬件設施、豐富的數字教育資源和便捷的教學平臺等。同時，要鼓勵教師教育者主動參與數字化教學實踐，通過研究和實踐探索創新的教學方法，熟練使用各種教學軟件和平臺，如學習管理系統、在線評估工具等，以提高教學的互動性和個性化。此外，還須積極與其他學科專家合作，整合跨學科的數字化教學資源，以促進教學創新。最后，作為教育改革的引領者，須警惕技術理性至上的趨勢，回歸教育本真。因此，要在技術應用中嵌入動態評估，確保教學活動的合法性和道德性，在數字技術與人文關懷間構建動態平衡，使數字化教育既高效又富有人情味。

（二）健全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培訓體系，彌合數字技術應用能力的鴻溝

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提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非僅依賴于短期的技能訓練就可以立即顯現成果的。傳統的培訓方式往往采用短暫且分階段的方式來培養教師的數字素養，這無法滿足教師數字素養提升的整體性和持續發展的需求。由于缺少連續性，這些培訓的實際效果減弱，表現為部分老師只學會了表面技巧卻并未深入理解數字化教育的本質，從而在使用數字化工具時遇到困難，形成數字技術應用的鴻溝。首先，要根據教師教育者的實際需求，制定明確的目標，包括數字技術基礎知識、數字工具應用、數據安全與隱私保護等。其次，根據培訓目標，制定科學合理的培訓內容與課程，設計一系列的包括線上和線下的課程。此外，根據課程安排，定時組織教師教育者參加數字案例分析、數字工具操作等具體內容的培訓，幫助其掌握相關知識和技能。再次，通過測試、問卷調查等方式對培訓效果進行評估，了解教師教育者對培訓內容的掌握程度，以及他們在實踐中應用數字工具的能力，根據評估結果，對培訓內容和方法進行調整和改進，從而優化培訓方案。最后，建立培訓的長效支持機制。在培訓結束后，持續跟蹤并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幫助，將數字素養培訓納人教師教育者的常規工作范疇，建立相應的機制，確保培訓的連續性和穩定性。

（三）建立教師教育數字倫理問責機制，營造有序數字倫理環境

在大數據時代，各種新模式和理念不斷推陳出新，信息隱私、安全、污染、異化等倫理環境問題日益突出。教師教育者的數字倫理問責機制的建立對于營造健康的數字教育倫理環境至關重要。第一，完善制度保障體系，明確數字倫理問責機制。《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中明確要求：建立追溯和問責制度，明確數字技術法律主體以及相關權利、義務和責任等]。因此，政府部門要制定相關法律法規，明確教師教育者在數字環境中的責任和義務，明確違規行為的處罰措施，確保問責機制的透明與公開。在學校和教育機構內部建立嚴格的監督機制，加強對日常行為和教育活動的監控，及時發現和糾正不當行為。建立便捷舉報平臺，鼓勵師生及家長主動監督和舉報違規行為。第二，加強教師教育者和職前教師的數字倫理培養，提高他們對于網絡行為的認識和理解，引導他們在數字環境中保持誠信且遵循道德規范，避免將數字技術當成是簡化教學甚至是懈怠教學的工具[，增強教師教育者在教學中對自我的觀察和認知，從而主動營造有序的數字倫理環境。第三，構建協同治理網絡，進行多方協作，形成合力，共同促進數字倫理建設。學校要依托數字化環境建立跨越時間和空間限制的數字化學習共同體，利用數字化平臺推動教師間的互動和合作，達成教師教育者群體在數字倫理環境上的共識，并使其成為一種常態化的認知。第四，構建數據驅動下的數字倫理環境。具體而言，需基于教師數字化教學行為、學生隱私保護等實時數據，使教師教育者對周邊倫理環境進行不斷反思和審視，主動識別潛在倫理沖突，從而營造有序的數字倫理環境，實現技術增效與育人紅線間的動態平衡。

（四）建立導向性常態化機制，強化教師教育者數字素養的評估

導向性常態化機制是一種在人工智能領域中使用的技術方法，旨在調整和引導AI模型的生成結果，使其更符合特定的準則、規范或偏好。第一，需要確定評估準則，成立專家團隊，并引入技術支持，共同制定評估標準，以確保評估的準確性和全面性。根據確定的評估準則，將其轉化為具體的評估指標。評估指標應具有可度量性和可操作性，能夠清楚地反映出教師教育者的數字素養水平。第二，構建多源數據采集機制，通過問卷調查、觀察記錄、教學案例分析等方式收集教師教育者的相關數據，或者要求教師教育者提供自我評估。此外，還可以采用同行評估或專家評估的方式來獲取更多的視角和意見。第三，實施模型化動態評估，將收集到的評估數據應用于導向性常態化機制中，通過模型的生成過程來評估教師教育者的數字素養水平，根據評估指標對教師教育者的表現進行評估和打分，并生成相應的反饋和建議，根據模型生成的評估結果，向教師教育者提供個性化的反饋和建議，反饋內容可以包括教師教育者的優勢和改進的領域。第四，強化韌性評估原則。在數字化信息呈井噴式狀態呈現于教師教育者面前時，教師教育者與職前教師都有可能處在“監視\"之中，且不同的教師教育者依據其心態的不同，所表現的結果也不盡相同[]。因此，評估和監督要有“韌性\"避免給教師教育者帶來技術負擔，成為制度累贅，評估內容除了可測量的實際數字技術的運用之外，更應該關注到教師教育者對數字技術運用的心態，以及對教育數字化的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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