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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沫特萊紅色無本譯寫中的譯者身份認同與譯寫選擇

2025-09-02 00:00:00劉曉峰劉禹彤
外國語文研究 2025年2期

內容摘要:1928年,史沫特萊在中國革命的感召下來到中國,從此開啟了她與紅色中國的深厚聯結。史沫特萊通過撰寫新聞報道、著書立說等形式譯寫紅色中國,積極宣傳中國蘇維埃革命與抗日戰爭的正義事業。本文以無本譯寫研究為切入點,基于社會認同理論深入剖析了史沫特萊的身份認同與其紅色無本譯寫行為間的互構關系。研究發現,史沫特萊在左翼民粹主義者、世界公民、女性主義者為主的多元社會群體中的身份定位,不僅決定了她以紅色譯寫支援中國蘇維埃革命和抗戰的必然性,同時也決定了她必然會著重筆墨于中國工農紅軍、八路軍、底層群眾及婦女群體。其百納被式的譯寫策略,巧妙地融入了她的左翼政治理念與女性主義關懷。此外,史沫特萊作為新聞從業者的職業身份,與當時美國文藝界左翼運動的寫作導向相結合,使得她的譯寫始終秉持著樸素、簡潔且客觀的語言風格。文章旨在從無本譯寫研究視角重新審視史沫特萊的紅色中國書寫,以期推動史沫特萊研究和無本譯寫研究的發展。

關鍵詞:紅色無本譯寫;身份認同;社會認同理論;譯寫選擇;百納被式譯寫策略

基金項目:本文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中國翻譯理論發展史研究”(20amp;ZD312)、陜西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胡宗峰﹣吉爾班克模式的社會翻譯學研究”(2023K018)、西安外國語大學2023年度科研基金資助項目“地域文化出海:胡宗峰﹣吉爾班克翻譯與傳播模式的社會翻譯學研究”(23XWD04)、西安外國語大學校級重點課題“近代經濟學翻譯傳播與中國現代性:社會翻譯學視角”(22XWF02)、西安外國語大學2023年研究生課程思政示范課程培育項目(23KCSZ010)以及西安外國語大學2024年研究生科研基金項目“晚清西方經濟學東漸的日語路徑:場域、行動者網絡與翻譯策略”(2024ZC006)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劉曉峰,博士,西安外國語大學英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領域為翻譯理論與實踐、無本譯寫學、社會翻譯學等。劉禹彤,西安外國語大學英文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領域為翻譯理論與實踐。

Title: On Agnes Smedley’s Identity and Transwriting Choice in Her Multisource Transwriting of Red China

Abstract: In 1928, Agnes Smedley was profoundly inspired by the Chinese revolutionary movement, thereby initiating her deep connection with red China. Through news reporting, book writing, and other narrative forms, Smedley actively translated and publicized the righteous cause of the Chinese Soviet Revolution and The Chines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This article approaches her transwriting practice through the lens of multisource transwriting research, employing social identity theory to critically analyze the interac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Smedley’s identity positioning and her transwriting practices of red China. The research reveals that Smedley’s identity positioning within multiple social groups—primarily left-wing populists, world citizens, and feminists—not only determined the inevitability of her supporting the Chinese Soviet Revolution and Th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through her transwriting practices of red China, but also decisively influenced her focused narrative on the Chinese Red Army of Workers and Peasants, the Eighth Route Army, grassroots populations, and women’s groups. Her crazy-quilt transwriting strategy ingeniously incorporated her left-wing political ideology and feminist concerns. Furthermore, Smedley’s professional identity as a journalist, combined with the writing orientation of the American left-wing literary movement of that time, endowed her translations with a consistently plain, concise, and objective linguistic style. By reimagining Smedley’s transwritings of red China from a multisource transwriting research perspective, this article aims to advance scholarly research on Smedley and multisource translation studies.

Key words: Sourceles stranswriting of red China; identity; social identity theory; transwriting choice; crazy-quilt transwriting strategy

Authors: Liu Xiaofeng, Ph. D., is professor and doctoral advisor at the School of English Studies,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Xi’an 710000, China). His academic research encompasses translation theory and practice, multisource transwriting studies, and socio-translation studies. E-mail: liuxiaofeng@xisu.edu.cn. Liu Yutong is postgraduate at the School of English Studies,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Xi’an 710000, China). Her academic interest covers translation theories and practice. E-mail: lyt438023387@163.com

一、引言

艾格尼絲·史沫特萊(Agnes Smedley)是美國著名作家、卓越的新聞記者、杰出的無產階級女戰士,同時也是中國人民的好朋友,她在中國抗日戰爭的烽火歲月中扮演了不可磨滅的角色。她以身犯險,深入抗戰前線,突破國民黨新聞封鎖,向世界報道紅色中國革命的真實情況與英勇事跡(姜培培 28-29)。她還基于個人親歷與深刻洞察,譯寫了包括Chinese Destinies: Sketches of Present-Day China、China’s Red Army Marches、China Fights Back: An American Woman with the Eighth Route Army、Battle Hymn of China、The Great Road: The Life and Times of Chu Teh在內的多部著作。

國內關于史沫特萊的中國作品的研究主題廣泛,視角多元,成果頗豐。根據研究對象與熱度,可大致分為以下三類。其一,對史沫特萊在作品中建構的紅色中國的研究,如:程紅(2019)以史沫特萊等女性作家為例剖析了美國女性記者筆下中國形象的獨特塑造;趙紅、楊潔茹(2023)專注于史沫特萊作品中中國女性形象的展現。其二,對史沫特萊寫作過程的研究,如:汪云霞、戴思鈺(2023)以史沫特萊的敘事實踐為例,探索了其紅色中國敘事的獨特方式,揭示了創作背后的文化邏輯與情感動力;項朝暉(2017)通過詳盡的史料考據,揭示了她為朱德書寫傳記的緣由以及收集素材的艱辛過程。其三,對史沫特萊作品的女權主義視角研究,如:龍丹、陶家俊(2016)敏銳地捕捉到史沫特萊作為女權主義者與左翼作家的雙重身份,分析了這兩種身份在其作品中的碰撞與融合等。由此可見,相關研究多是從文學視角或是史學視角的探究,但實際上,史沫特萊的作品超越了傳統文學創作的范疇,她運用非本土文化符號書寫革命時期的中國,“寫”的過程中“譯”亦在同時發生,屬于無本譯寫的研究范疇,但這一方面尚未得到學界充分關注。因此,本文從無本譯寫研究的獨特視角出發,探索史沫特萊譯寫的紅色中國以及她的紅色無本譯寫活動與其在社會語境中建立的多重身份之間的互構關系。

二、無本譯寫之理據

雅各布森(Jakobson 114)將翻譯歸為三類:語內翻譯、語際翻譯和符際翻譯,其中語際翻譯長期以來被視為翻譯的默認定義,也是翻譯研究的典范范式。在語際翻譯的研究譜系中,不同學者從不同維度拓展了翻譯的認知邊界:奈達(Nida)聚焦于形式對等與動態對等,深入剖析語言轉換中的等值機制;卡特福德(Catford)則將研究視角聚焦于翻譯轉換,揭示語際交流中的語言變位現象;賴斯(Reiss)進一步提出功能對等理論,強調譯介過程中目的論的重要性。隨著翻譯研究與實踐的發展,翻譯的內涵和外延不斷拓展:勒菲維爾(Lefevere vii)將翻譯視為對底本一種重寫,將其納入“寫”的范疇;斯坦納(Steiner 49)又提出“人類交流等同于翻譯”的論述,認為交流過程中,讓他人理解自己的過程即為翻譯。后者的定義已然超越了文本與語際的限制,解構了傳統意義上翻譯底本的概念,將個人心智內容視為一種底本,與他人交流過程即是將該心理底本的向外翻譯的過程。中國譯論中也有相關論述,蔡元培認為不僅外國語教師所教的外語是譯學,其所教授的科學,不管她是否用漢語作解釋,也是譯學,因為“吾既習慣于吾國之文,則于讀書聽講之際,不知不覺常間接于國文,而后領會,此其所以為譯也”(轉引自陳福康 138),即教師的口頭闡釋與學生的內在理解構成一種翻譯過程。

傳統譯學范式將翻譯默認為“單本之間”或者“單個語言單位之間”的轉換行為,而實際上,翻譯實踐中還存在著“多本”“合本”“碎片式底本”“雜合式多模態文本”等多種底本形態,這種沒有單一底本的譯寫活動可相對傳統意義上的“有本譯寫”(即雅各布森的語際翻譯)而定義為“無本譯寫”(劉曉峰 171-173)。“無本譯寫”概念的提出實質拓寬了傳統翻譯研究中對翻譯底本的定義,使得將碎片式底本、合成式心理文本等視為底本成為可能。這同時也拓展了翻譯研究外延,使得眾多文本被賦予了新的身份,成為“無本譯寫”的范疇,從而被納入翻譯研究的討論中,帶來了全新的研究視角。史沫特萊的無本譯寫是美國人用英語譯寫中國革命,屬于典型的無本譯寫。這是史沫特萊自身作為翻譯主體的意志性體現,其根源深植于她的身份認同之中,通過細致梳理史沫特萊的身份定位譜系,從中可揭示其譯寫行為背后的深層邏輯。

三、社會認同理論下史沫特萊的身份定位

20世紀70年代,英國社會心理學家塔菲爾(Tajfel)依據“社會知覺方式和對種族主義、偏見和歧視的社會認知”提出社會認同理論(social identity theory)(李文靜 23)。該理論認為,人們常常通過“社會分類”(social categorization),即基于一定標準,如:性別、宗教信仰、年齡等,將自己與他人歸入多元社會群體(Ashforth amp; Mael 20)。社會分類實現了社會環境的劃分與歸類,個體也因而在自身分類下承擔了多種形式的社會行動(Tajfel amp; Turner 15-16)。這不僅使得社會環境系統化,還通過定義個體的社會定位,為其提供了一種“自我參照”(self-reference)系統。在這一意義下,社會群體“為其成員提供了一種社會意義的自我認同”,這種自我認同由塔菲爾定義為“社會認同”(social identity),社會認同即為“個體從自身所歸入的社會分類中得到的關于自我形象的界定”(16),這與涵蓋個人獨特個性風格的個體認同共同構成“自我概念”(self-concept)(Ashforth amp; Mael 21)。社會認同“在自我與他人之間建立起一種共同的具有歸屬感的情感坐標”,“通過自我歸類、社會比較和積極區分來實現身份建構”(譚素琴 33)。譯者作為翻譯社會活動的參與者,“具有語言性和社會性的雙重屬性”(周領順 80),其行為必然受到歷史語境制約,相關研究也因而不能“去語境化”。史沫特萊的紅色無本譯寫行為植根于歷史語境,她在歷史語境建構的社會認同中的多重身份成為其譯寫行為的基礎。史沫特萊成長于美國社會變革與動蕩時期,活躍于各類政治和社會活動,她為女性、無產階級等受壓迫人群積極爭取權益,在多元社會群體中構建出她的多重社會身份。

3.1左翼民粹主義者

史沫特萊出生于一個無產階級家庭,幼時坎坷的經歷讓她深刻意識到資本主義制度對底層民眾的剝削與壓迫,進而激發了她對底層群眾的深切同情(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3-19)。由于家庭經濟拮據,加之父母秉持保守觀念,史沫特萊并沒有受過多少正式教育。盡管她曾在新墨西哥州的一所小學執教,但當她想再度回到學校深造時,卻因沒有中學文憑,而只能作為一名旁聽生在坦佩師范學校學習。憑借對寫作的濃厚熱情,她積極參加學校周刊的編輯工作。史沫特萊的第一篇社論就是關于敦促同學們用所受的教育更好地理解那些不如他們幸運的人(16-17)。她早期對下層民眾的關愛與同情促使她決心以筆為劍,為那些被剝奪基本權利的人發聲,這一決定也為她日后投身左翼運動奠定了思想基礎。

1910-1912年間,美國第一次左翼運動開始興起,期間史沫特萊接觸到了許多左翼激進派人士,這些人的立場與觀點對她產生極大影響(劉小莉 27-28)。1915年,她與“公開論壇”(Open Forum)取得聯系,并擔任該組織的秘書職務。任職期間,她不僅邀請多位社會主義者前來發表演講,還借此機會結識大量左翼友人,并與他們共同投身于社會主義運動(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24-26)。1916年,史沫特萊加入美國社會黨(Socialist Party of America),而同年就因此遭任職學校解雇(劉小莉 28-29)。但是史沫特萊并沒有因此消沉意志,反而激進地走上反叛道路。隨著亞洲民族主義運動的興起,她積極參加了印度民族主義運動,而1918年又因違反中立法和宣揚節育運動被捕(29)。雖然歷經曲折,但是她參與印度民族運動以及被捕的經歷也為她拓寬人際網絡,“使她與一些在日后成為美國共產黨中堅的左派人物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系”(30)。

出獄后不久,史沫特萊就為了印度民族主義運動前往德國,為此奔波八年后,她又受到中國革命的吸引,來到中國。在這里,她不僅為共產國際在中國從事文化宣傳工作,還與中國左翼領導人密切往來,積極參加中國左聯活動(85-87)。中國抗日戰爭開始后,她更是不惜以身犯險,深入抗戰前線進行實地報道,并突破國民黨的新聞封鎖,向世界各國人民傳遞了中國抗戰的真實情況,粉碎國民黨關于中國共產黨的謠言(姜培培 29)。

盡管史沫特萊從未加入任何國家的共產黨,但是她一直以左翼作家的鮮明政治立場活動,她一生所奮斗的事業都是出于對被壓迫同胞的深切關愛與同情。

3.2世界公民

公元前4世紀,希臘犬儒派哲學家戴奧真尼斯(Diogenes)被放逐到位于遙遠黑海的希臘殖民地西諾普,當有人問及他來自哪里時,他稱自己為“世界公民”(citizen of the world)(劉輝 10)。他拒絕以某一個特定民族國家的歸屬定義其身份,而以世界公民的身份“質疑希臘城邦的權威并對抗其不公”(10)。史沫特萊的世界主義思想亦與戴奧真尼斯相仿,皆萌生于與不公對抗的決心。

貧寒的家庭條件讓史沫特萊一家一直生活在社會階梯的最底端。她的父親因為不識字被礦工用合同騙走六個月的工錢,姨媽為了維持整個家被迫做女招待,母親因沒錢看病而死于闌尾炎(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8, 13),弟弟打零工時被坍塌的石塊壓死但廠主只給了她父親50美元安撫費(劉小莉 44),種種不公的遭遇讓史沫特萊成為了底層群眾利益的堅定維護者。如前文所述,史沫特萊寫的第一篇社論,是關于希望其他人能用自己所受的教育更好地理解不如他們幸運的人,對社會不公正的義憤亦成為她之后發表的文章中的一個重要主題。

史沫特萊的這種悲憫并不受國界限制。她在1913年發表的The Yellow Man一文中,竭力反對了在亞利桑那州對中國人十分猖獗的種族偏見(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22)。20世紀初亞洲民族主義運動興起,她又自然而然地加入到印度民族主義運動中。雖然她于1918年因此被捕,但這反而讓史沫特萊走上了更加激進的反叛道路。出獄后的史沫特萊哀嘆自己的年紀正是中產階級子女完成學業、開創事業的年歲,她認為這些條件應為普天下所有人共有(Smedley, Battle Hymn of China 13)。1919年,美國政府開始驅逐印度人出境,為此史沫特萊與她的印度朋友迅速反擊,同年3月他們組成了印度自由之友協會(Friends of Freedom for India),還設立了一個辦事處,旨在為所有受到驅逐威脅的印度人辯護(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22)。史沫特萊還在Call上發表文章控訴英國對印度的暴政,為反對通過驅逐外國移民法案在美國各地游說(58-59),印度流亡者在柏林集中時,她又獨自一人前往德國繼續為印度民族主義運動奔波八年。當史沫特萊得知中國民族革命的情況,她決心前往中國,突破英國對中國消息的封鎖,將中國革命的情況輸送至印度,從而將兩大民族主義運動聯結起來(130-131)。自1928年踏入中國大地后,史沫特萊整個后半生都獻身于中國革命,她協助宋慶齡成立民權保障同盟,積極參加并宣傳左聯活動,“向西方介紹中國文學藝術的新社會現實主義運動”(高翠 15),還為《中國論壇》《中國呼聲》等報刊撰稿,大力宣傳中國蘇維埃革命(劉小莉 55)。抗日戰爭開始后,史沫特萊更是深入抗戰前線與敵后戰場,將自己的見聞如實記錄報道,為中國爭取國際援助。

史沫特萊近一生都在為兩個自己民族身份之外國家的獨立運動爭取,她對人類的忠誠超越了某一個特定的國家,從不以自己歸屬的國家定義自己的身份,她是世界全體受壓迫人民的子民,如她在自傳小說中借主人公瑪麗之口說道,“我沒有祖國……我的祖國是那些反抗壓迫的男女們。他們是誰、住在哪里并不重要”(Smedley, Daughter of Earth 355)。

3.3女性主義者

史沫特萊一直是一名堅定的女性主義者,她出生于一個極端父權的家庭,父親重男輕女,打罵妻子,還多次為了逃避家庭責任直接出走,置妻子、兒女于不顧。正因如此,母親只能獨自承擔家庭的重負,終因過度勞累和營養不良生病后過早辭世(劉小莉 4),而父親對此的惟一反應是把自己剛剛過世妻子的箱子搜劫一空,拿走了藏在里面的錢出門酗酒,而最終是母親的妹妹從外地趕來幫助,母親才得以安葬(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14)。“母親在婚姻生活中的不幸遭遇、她和周圍的底層婦女因無節制生育而遭受的身心戕害,使史沫特萊痛恨結婚和生育”,并逐步成為在性、性別、婚姻問題上離經叛道的女性主義者(劉小莉 4-5)。

史沫特萊左翼知識分子的身份與她的女性主義者身份有著莫大聯系。Daughter of Earth是史沫特萊遭遇心理危機情況下,接受心理咨詢師建議,作為自我療法寫下的自傳體小說。小說本身無產階級和女性主義的雙重屬性展現了史沫特萊本人身份認同的復雜性。小說中,“左翼思想對階級剝削的批判、解放被壓迫階級的理想、通過階級解放實現女性自由等目標吸引了”主人公瑪麗,她也因此自覺加入到社會主義運動中(龍丹、陶家俊 132)。小說中主人公瑪麗的思想代表著史沫特萊本人,“她將生活在底層的人們所遭受的侮辱與損害,同父權制婚姻帶給下層婦女的身心戕害,統統歸結為剝削制度造成的惡果”(劉小莉 40-41),她堅持認為,階級解放最終會賦予女性自由,因此積極加入社會主義運動。史沫特萊最終決定加入美國社會黨的主要原因實際上就是這個黨讓婦女分享權力,它推薦女性競爭高級職務,當選的社會黨官員也指派女性擔任公職(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26)。

除此之外,瑪格麗特·桑額(Margaret Sanger)關于節育的思想也對史沫特萊產生極大影響,1917年,她開始追隨桑額、愛瑪·古德曼(Emma Goodman)等人倡導節育運動(劉小莉 5)。即便是漂泊德國期間,她也不忘自己的女性主義節育主張,協助桑額在德國建立了一個節育診所。到了中國后,史沫特萊“仍然堅持基于西方文化傳統的女權主義觀念”,“訪問延安時,她發起了周末交際舞會,并試圖在紅軍中間推廣節育知識、傳播自由性愛觀”(5)。

四、史沫特萊的身份認同與譯寫選擇

社會認同理論認為,“社會行為很大程度上由社會因果概念化框架建構,整個社會環境在社會分類下分為多元內群體與外群體,其中群體及個人的利益、動機、直覺、行動和特質等要素亦隨之結構化”(Tajfel, et al. 153)。“社會分類后個體所處的社會世界成為其行動指南”,“群體分類予社會情境以秩序和條理,同時促使個體以一種被視為‘合理’的方式行動”(153),換言之,社會分類下個體所歸屬的社會群體會強烈影響其認知模式與行為方式。翻譯活動中的譯者并非僅僅隸屬于譯者群體,作為社會人,譯者在“社會化”(socialization)過程中與多元社會群體存在關聯,并從中實現身份建構。同時,內化的群體認同構成“譯者作為社會人在社會中與自我群體和其他群體間約定俗成的行為規范或社會認知系統,引導著譯者的翻譯選擇”(譚素琴、羅天 116)。史沫特萊因其家庭背景、教育經歷以及由此塑造的個人思想與積極的社會實踐,在多元社會群體中建立認同,她在其中構建的多重身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包括譯寫動機、譯寫對象、譯寫策略等在內的認知行為,史沫特萊的無本譯寫行為是其社會身份認同建構的結果,同時也是服從她的身份認同倫理的過程。

4.1譯寫動機與對象選擇

史沫特萊于1928年12月末越過蘇聯邊境進入中國東北地區,在這里,她深入觀察了中國社會現狀,并將自己的觀察譯寫成文,以報告文學的形式發給Frankfurter Zeitung(《法蘭克福日報》)。其中,她身為女性主義者的身份認知決定了她在考察中國社會時,首先關注的就是中國女性的處境,這構成其譯寫動機。史沫特萊為Frankfurter Zeitung譯寫的第一批題目就包括女性在中國的地位,尤其是下層階級的女性,如Five Women of Mukden一文(后收錄于Portraits of Chinese Women in Revolution)(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135)。在Five Women of Mukden一文中,史沫特萊特寫了五位階級、年齡、職業不同但共同意識到社會對女性不公事實的女性。文中一位乞討的老嫗因纏足行動不便而在冰面上滑倒,不但無人上前幫助,反而引來周圍男性的嘲笑。但她并沒有示弱,轉頭對著這些嘲笑她的人破口大罵(Smedley, Portraits of Chinese Women in Revolution 31-32)。她咒罵的既是當時的惡意,又是那一整個群體對女性的壓迫。史沫特萊不僅是在譯寫自己真實所見的情形,又通過發揮譯者主體性,將所見所聞進行了藝術加工,真實性與虛構性交融,老嫗對周圍人群的咒罵亦是史沫特萊自身對父權制社會的吶喊。

史沫特萊在沈陽呆了一段時間后又南下,前后踏足了旅順、北京、南京、上海等地。最初,她接觸的都是上層階級的中國人。她與他們一同出席一流宴會,在月光下乘坐人力車(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143)。但史沫特萊壓抑的左翼民粹主義者身份,使她并不能從他們中尋到積極的社會認同,社會認同威脅讓她很快從中清醒。在Battle Hymn of China里,她寫道,“我想到我面前像一匹疲憊的老馬一樣奔跑著的人力車夫,他沉重的喘息不時為虛弱的咳嗽聲打斷。突然,他那寬闊的肩膀讓我想起父親。我是只狗,我們這一群人都是狗”(Smedley, Battle Hymn of China 45-46)。

史沫特萊重歸原本身份定位的過程中,有兩個人起到了關鍵作用。第一位是陳翰笙,他邀請史沫特萊一起到上海西邊的無錫去做為期兩周的調查。史沫特萊在這個地主制度異常強大的地區,對地主與佃農之間極度不平等的關系有了深切認知。第二位是帶她參觀上海外資工廠的路易·艾黎(Rewi Alley),工廠里工人忍饑受凍的悲慘情形讓她大為震撼(Janice R. MacKinnon amp; Stephen R. MacKinnon 143-145)。上海上層階級光鮮亮麗的生活與底層群眾的壓迫強烈對比之下,史沫特萊對中國社會內部存在極度不公的現實有了深入認識。同時,她也意識到擺脫這一困境的唯一辦法就是革命。1930年,她寫給朋友的信中寫道,“我總在想著在我死之前寫一本書”,“我要在書中揭露資本主義制度在其帝國主義發展階段上對人類做了些什么,即如何將人變為狼。只有已經變為狼的缺乏人性的東西才會有一刻會企圖讓這種陷亞洲于今日處境的制度永世長存”(145),另一封信中還寫道,“在中國,共產黨人是值得支持的,因為只有他們能給農民帶來希望”(146)。史沫特萊由此開始成為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中國革命的堅定支持者,追隨中共和紅軍前往西安、延安、臨潼等地,用英語譯寫碎片式的中國革命故事,完成Chinese Destinies、China’s Red Army Marches,向全世界宣傳中國紅色革命。

抗日戰爭時期,史沫特萊毅然選擇留在中國,與中國人民一同對抗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盧溝橋事件爆發以后,史沫特萊跟隨八路軍奔赴抗戰前線,白天采訪、行軍,夜晚整理素材,將自己沿途所見所聞皆譯寫成文(197),以日記和信札的形式形成China Fights Back: An American Woman with the Eighth Route Army一書。1938年1月,史沫特萊離開八路軍總指揮部,抵達漢口,在這里,她利用一切機會向中外人士宣傳中國抗戰,為中國紅十字會籌集基金,并根據之前整理的戰區素材,將中國士兵的英勇與困境譯寫成文,在The Guardian、Millard’s Review等報刊上發表了大量關于中日戰況的通訊(劉小莉 169-170)。武漢淪陷后,史沫特萊又開始奔波于湖南、湖北、江西等省份的華中抗敵前線和敵后游擊區,“一邊采訪這些地區的抗日部隊,一邊以中國紅十字會志愿者身份開展難民救治和調研工作”(170),對中國軍民的采訪以及抗戰前線和敵后戰場的所見成為史沫特萊這一時期的譯寫材料。實際上,除了史沫特萊外,還有一些外國記者曾來到中國抗日前線,并通過無本譯寫向西方介紹中國的抗戰情勢,如斯諾。而史沫特萊與他們之間的不同之處就在于其左翼民粹主義者身份影響下的譯寫視角:出現在史沫特萊作品中的“中國人”,除了朱德、彭德懷等將領外,更多的是普通民眾和無名士兵。史沫特萊將譯寫的重點放在他們的遭遇上,希望“通過揭示普通民眾在戰亂中的處境和他們的犧牲精神,為戰爭中的難民和傷兵募集醫療用品與救助資金”(173)。

4.2譯寫特點

史沫特萊譯寫中國革命的底本形態、譯寫語言和譯寫策略等方面皆有獨特個性。

4.2.1多模態底本

模態是指“在社會文化中形成的具有創造意義的符號資源”(Kress 79),“交際和再現意義經常需要多種符號編碼”,即多模態,如圖像、手勢、聲音等,“語言只是眾多交際模式中的一種”(李戰子 1),話語的多模態性是意義建構的重要表征。作為一種以非單一底本為主要特征的語言譯寫行為,無本譯寫的優勢使得基于多模態碎片式底本譯寫成為可能,甚至是一種常態。多模態話語形式囊括語言、圖覺、聲覺與感覺四類,不同模態話語通過各自符號及其符號組成規則(張德祿 27),體現意義,從而實現交際功能。基于此,無本譯寫的底本也可以大致劃分為以下幾種類型:語言底本、圖覺底本、聲覺底本與感覺底本。此外,譯者在進行心智加工時還會基于單模態或融合多模態話語而形成一種心像底本(見圖1)。

圖一無本譯寫底本形態

史沫特萊最初來到中國時,Frankfurter Zeitung駐華記者的職業身份及其女性主義者、左翼活動家等多重身份認同共同催生了她譯寫紅色中國的強烈動機,促使她迅速投身于中國革命的無本譯寫活動中。其世界主義者的社會身份還讓她在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毅然決定留在中國,親臨抗戰前線,化身戰地記者,從而使其對紅色中國的譯寫范疇擴展至抗戰時期的中國。此外,她還憑借自身在中國及中國共產黨中建立的社會資本,得以通過抗戰前線的實地考察,軍民的采訪等方式獲取眾多一手譯寫材料。這些豐富的譯寫材料,結合史沫特萊強烈的譯寫動機,成為其多維度譯寫紅色中國的碎片式底本。通過對史沫特萊紅色譯寫進行文本分析,發現其譯寫底本呈現多模態性特征,包括:第一,語言底本,即文字材料,如有關八路軍的報道、軍官的日記等;第二,占最大比重的圖覺底本,如史沫特萊在抗戰前線所看到的一切景象;第三,聲覺底本,如采訪軍民得到的口頭材料;第四,感覺底本,如史沫特萊乘坐人力車的感受。

例1:Some of the buttons on their summer uniforms had long since disappeared, a number of them had malaria or ulcers of the feet and legs, and one had insisted on marching with us although he was on the verge of pneumonia.(Smedley, Battle Hymn of China 238)

例中,史沫特萊通過具象化呈現紅軍士兵破損的制服、瘧疾與足部潰瘍等身體細節,構建起極具沖擊力的圖覺底本,繼而基于其身份認同的主體意識,通過主觀加工轉化為一種心像底本。在此底本基礎上,史沫特萊最終譯寫出紅軍在極端困苦中展現的無畏斗志。

4.2.2白描語言

“有真意,去粉飾,少做作,勿賣弄”(轉引自禹杭、項東 69)是魯迅定義的白描;老舍認為白描是“能直寫便直寫,不必用比喻”(轉引自艾豐 69);何庸的白描是指“運用質樸的文筆,力避浮夸、做作,簡練而直接地勾勒出事物特征”(艾豐 69)。簡約與傳神是白描的主要特征,具體而言,就是“在有限的語言符號內描繪出所寫對象的神韻”,“使得精煉而又樸實的白描語言蘊含著豐富的信息”(禹杭、項東 69)。史沫特萊的紅色無本譯寫中,白描是其首要的語言特色,這是當時的譯寫環境與她多重身份認同作用下的必然選擇。在美國文化界第二次左翼運動浪潮中,左翼運動代表人物主張“共產主義作家應該力避華麗的詞藻”,將寫作重心放在“堅定不移地體現時代及其文化的本來面目”(劉小莉 32)。左翼主義者的身份讓史沫特萊在左翼作家群體中積極尋求社會認同,文學批評中,她強調譯寫者無產階級出身和立場,且認為優秀的作品中,“人物描寫真實可信,表達方式自然、無矯飾,整部作品具有新穎、明晰、簡潔的風格”(53),這一觀念也延續到她的無本譯寫活動中,她對紅色中國的譯寫始終關注底層人物的刻畫,且語言簡潔樸素。

另一方面,史沫特萊的寫作活動最早可以追溯至她就讀坦佩師范學院時期。她在校刊上發表了多篇自傳性短篇小說,而1919年社會黨報紙Call記者的工作又為她開啟了新聞工譯寫者的生涯(7-8),從此她一直以記者的職業身份活躍在社會、政治活動中。新聞工譯寫者對文字的客觀真實、準確簡潔的要求,在史沫特萊工作中逐漸內化為她的一種慣習,并不斷形塑她的語言實踐。由此,史沫特萊的紅色譯寫在這種形塑之下展現出白描的特征。

例2:In the Rear Base Hospital I found a small boy of nine who always lay with his head covered. When he saw a foreign face he began to whimper and tremble. A nurse bent over him and said: “That is not a Japanese, but an American, a friend.”

Two months previously, Japanese soldiers had raided this child’s native village, murdered his father and elder brother, and raped and killed his mother. He had screamed and fought until a Japanese mauled him into unconsciousness. One of his legs had had to be amputated. (Smedley, Battle Hymn of China 176)

在皖南游擊區,史沫特萊譯寫了例中這名因日軍暴行而失去雙親與左腿的九歲男孩。史沫特萊以近乎臨床記錄的零度敘事呈現日軍暴行,這種刻意省略情感渲染的白描策略,實為多重身份驅動的修辭選擇:新聞工譯寫者的職業素養要求客觀呈現以保持公信力,而其左翼國際主義者的道義立場則通過原生態的創傷書寫,喚起國際社會對中國抗戰的聲援。

4.2.3百納被式譯寫

在Daughter of Earth開篇敘述中,史沫特萊寫道自己的母親曾用鮮艷的碎布織成一條百納被,她認為這條百納被比起單調的純藍色被子更加吸引人,還將自己的寫作與百納被聯系起來,“我把這些生活的碎片收集起來,織成一條百納被,或拼接成有趣的圖案——在差異中尋找一致性。這會是一場冒險”(Smedley, Daughter of Earth 8)。Daughter of Earth中呈現了史沫特萊百納被式的拼貼敘事,她以第一人稱視角,將個人生活經歷的零散片段拼貼重構,其中真實經歷與想象性書寫交織,模糊了傳統文類的邊界,使文本游走于自傳、小說等文類之間,最終形成一種獨特的自傳性小說文類。這種敘事策略同樣延續到她后期的紅色中國無本譯寫中:

首先,史沫特萊的紅色譯寫文本呈現出鮮明的百納被式敘事策略,其敘事形態以碎片化、拼貼化的文本構建方式為典型特征。例如:China Fights Back: An American Woman with the Eighth Route Army中,史沫特萊通過日記體的碎片化譯寫,重構她在抗戰前線和敵后戰場的所見所聞;Portraits of Chinese Women in Revolution由各個獨立的革命時期中國婦女或婦女群體故事的譯寫構成,通過不同故事的拼貼呈現革命時期中國女性的社會地位與生存狀況。

其次,史沫特萊在譯寫中將寫實與虛構的片段拼貼在一起,現實與虛構交織,客觀與主觀融合,表現出百納被式譯寫特征。通過這種客觀事實之上的主觀意志呈現,史沫特萊將自我也融入她的譯寫中。史沫特萊的多重身份認同影響下,她選擇中國底層群眾、婦女、革命者等群體作為譯寫對象,同時,在譯寫過程中,她還基于經心智加工而成的心像底本,將自身的觀點揉入譯寫中,借譯寫對象的故事經歷,傳達她的左翼政治理念、女性主義思想等。

例3:The huts of the tenants were holes surrounded by mud walls, with earthen floors. The beds were boards supported by old pots and protected by filthy strips of rags, once white. There was one tenant family consisting of a father, mother, and three little children. Three other children had died in their first year, and the scrawny little thing at the mother’s breast was clearly doomed also. This family cultivated two and a half mau of land (1 mau is 1/6th of an acre), and as rent gave up over half of their annual income to the landowner. For their bare living they have to depend upon the generosity of the landlord for many months in the year; and they are slaves in perpetuity to him because of the money he has loaned them at usurious rates. (Smedley, Chinese Destinies 29)

此處是史沫特萊與陳翰笙一同前往地主制度強大的無錫地區調研時,對朱姓地主所在村子的考察。在這段對農村社會底層生存狀況的紀實性譯寫中,史沫特萊通過細致入微的描繪,呈現了農民在封建地主制壓迫下的極度貧困與生存困境。文本以近乎民族志的譯寫方式,詳細重構了佃戶家庭的物質生活圖景:狹仄的泥墻土坯房、簡陋的床鋪、支離破碎的家庭生存狀態。譯寫者聚焦于一個典型的佃戶家庭,通過對其生存細節的精準描繪,揭示了地主制度下農民遭受的結構性剝削:僅有2.5畝土地,卻需向地主上繳超過一半的年收入,并長期處于高利貸的債役桎梏中。史沫特萊的譯寫策略超越了單純的記錄,而是將微觀敘事轉化為對農村社會結構的深刻批判。通過對生存細節的細膩刻畫,她將個體的生存困境上升為階級壓迫的控訴,既展現了對底層群眾的深切同情,又呈現了對封建剝削制度的強烈批判立場。

結語

無本譯寫研究彰顯譯者主體性,聚焦譯者身份認同,可以有效揭示文本與社會語境以及譯者作為意志體本身的互動。譯者具有語言性和社會性的雙重屬性,史沫特萊在社會化過程中,在左翼民粹主義者、世界主義者與女性主義者等多元社會群體中建構了復雜的身份圖譜,這些內化的群體認同不僅深刻地介入并重塑了她的認知框架,更直接決定了其譯寫的立場與策略。本研究通過對史沫特萊譯寫語境的細致考察發現,史沫特萊的多元身份認同,不僅決定了她以紅色譯寫支援中國革命和抗戰的必然性,同時也決定了她將中國紅軍、八路軍、底層群眾及婦女群體置于譯寫中心。這種身份多重性也使得她的譯寫呈現百納被式特征,通過主體性彰顯,她將自身的政治理念也融入譯寫之中。此外,新聞譯寫者的職業身份進一步豐富了其譯寫的表達樣態。在當時美國左翼文藝運動的語境中,她將紀實性譯寫與文學性表達高度融合,形成以白描為特征的獨特敘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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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丁如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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