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體育教學中傷害事故的法律責任與預防措施

引言

通過“中國裁判文書網”檢索關鍵詞“體育課”“傷害事件”，發現自2013年10月至2024年11月有168篇與之相關的文書，其中有一審、二審判決，但不包括通過調解協商等方式解決的案例。可見，小學體育教學中發生傷害事故并引起糾紛的情況并不鮮見。因此，劃分體育教學傷害事故中的各方法律責任，制定相應的預防措施，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義務教育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2022 年版）》（以下簡稱《課程標準》）對體育教學中的安全保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首先，《課程標準》中明確提出“堅持‘健康第一’”和“以學生發展為本”的概念，這意味著體育教學應從以知識與技能為主的學習向以發展學生的核心素養進行轉變，引導學生形成健康與安全的意識以及良好的生活方式，促進學生身心健康、體魄強健、全面發展。①而安全是學生身心健康的基礎，因此教學過程中教師需要時刻關注并確保學生的安全。其次，《課程標準》在課程實施的“教學建議”中提出，根據學生的身心發展規律、運動技能形成規律和課程的育人特點設計各水平的教學單元，并分別針對不同年級提出具體的教學建議。這就意味著教師在制定教學計劃與目標、設計教學活動時，應當充分考慮學生的身心發展規律以及不同個體的實際差異，避免因教學設計不當而導致安全事故的發生。

《“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第四章中還指出要“將健康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把健康教育作為所有教育階段素質教育的重要內容。以中小學為重點，建立學校健康教育推進機制。構建相關學科教學與教育活動相結合、課堂教育與課外實踐相結合、經常性宣傳教育與集中式宣傳教育相結合的健康教育模式。”①

綜上所述，一方面應為學校完善場地安全管理、為教師優化教學活動提供風險防控清單，另一方面要通過明晰家校責任分擔辦法、制定事故糾紛協商流程，幫助教師擺脫困境，推動“教會、勤練、常賽”目標真實有效落地，從而實現學生體質提升與安全保障的有機統一，為學校、教師、家長提供可操作的糾紛處理與預防辦法。

文獻綜述

一、國內外研究現狀

1. 國內研究現狀

國內關于“小學體育傷害事故”糾紛處理與預防的研究已經取得了一定進展，但仍存在一些爭議和不足。《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的出臺為處理這類事故提供了相應的法律依據，但是其中關于“過錯責任原則”的司法適用部分，在實踐中引發了很多爭議。例如，劉乃寶等人在研究中指出，盡管該原則明確了責任歸屬，但在實際操作中，由于證據收集困難、責任認定復雜等問題，導致在司法實踐中的適用并不順暢。②李海闊則進一步強調，現行法規在處理體育教學中發生的傷害事故時，往往更加傾向于追究學校和教師的責任，卻常常忽視對學生自身行為及家長監護責任的考慮。③

2. 國外研究現狀

國外在處理學校體育教學過程中發生的傷害事故方面積累了一定的經驗，特別是一些發達國家，如日本和美國。這些國家已經建立了較為完善的法律和制度體系，明確規定了學校在體育教學中的安全責任，通過設立嚴格的設施檢查標準和教師培訓要求，有效降低了事故發生頻率。

二、研究缺口

雖然國內外已經有很多關于小學體育傷害事故的研究，但是現存的文獻仍然存在一些不足，如缺乏多方責任聯動、預防措施呈現碎片化等。

在劃分責任的層面，目前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單一主體的責任分析上，例如針對學校的責任或者教師的責任進行討論，忽略了多方責任共同作用的效應。從事實上看，小學體育教學過程中發生傷害事故往往是由于多種因素疊加導致的，其中可能會涉及學校、教師、家長和學生等多個主體。

三、研究展望

為了彌補現有的研究缺口，本文在分析小學體育教學中傷害事故的類型與歸因、產生的不良影響等的基礎上，提出要建構全流程的風險防控體系，其中重點關注以下幾個方面。

1. 構建多主體協同治理機制

為了有效保障體育教學過程中學生的人身安全，應引入多方責任聯動機制，明確學校、教師、家長和學生在體育教學中的責任，使之形成合力。例如，可以借鑒美國的“體育教師職業責任保險”制度，并結合我國目前的實際情況，嘗試建立適用于我國國情的責任保險機制，分散并減輕各方的責任負擔。以此讓多主體各自履職，達到協力保障學生安全的效果。

2. 完善全流程風險防控體系

基于現有研究，可通過建立“事前預防—事中應急—事后處理”的全流程防控體系，優化全流程中的各個環節，確保每個環節在事件中都能夠發揮作用。詳細的操作流程可以分為三個大環節。一是事前預防。在教學工作開展前，對場地、設施和器材進行安全檢查，確保其適用于體育活動。在體育活動前確保每個學生掌握器材的正確使用方法。二是事中應急，在教學活動過程中，教師需時刻關注學生的活動狀態，遇意外情況要及時運用掌握的基本急救知識和技能，為學生爭取寶貴的時間。三是事后處理，事件解決后要持續關注學生狀況，并對體育活動內容進行合理調整。同時總結經驗教訓，進一步完善全流程風險防控體系，如對場地設施進行針對性整改、加強應急處置培訓等。

3. 加強政策支持和制度建設

支持相關政策和制度建設，進一步完善小學體育教學中的安全管理要求，加快推進“學校體育安全條例”的專項立法工作。通過細化“合理風險”豁免條款，明確界定學校、教師在體育教學中的免責情形，減輕他們的后顧之憂。建議教育行政管理部門開發“體育安全數字管理平臺”，實現實時風險監測和預警，為體育教學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持。

正文

一、小學體育傷害事故類型與歸因分析

（一）事故類型劃分

體育教學傷害事故指在學校實施體育教育教學活動中，造成在校學生人身傷害后果的事故。體育教學傷害事故類型很多，不同的劃分標準可以形成不同的類型，以下是兩種具有代表性的事故類型劃分。

1. 按照法理依據劃分

按照法理依據劃分的類型根據“致害因素來源+責任主體關聯性”雙重標準建構了復合型的體系，其法理依據如下：

具體分類標準的展開如下：

2. 按照主體對象劃分

按照主體對象劃分類型，大致可分為：學校過錯事故、教師過錯事故、家長過錯事故、學生過錯事故和意外傷害事故。①比如，根據《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九條規定，因學校的校舍、場地、其他公共設施，以及學校提供給學生使用的學具、教育教學和生活設施、設備不符合國家規定的標準，或者有明顯不安全因素，造成的學生傷害事故，屬于學校過錯事故；體育教師在上課期間，發現學生行為具有危險性，但未進行必要的管理、告誡或者制止，造成的學生傷害事故，可以劃分為教師過錯事故。

（二）事故歸因分析

小學體育傷害事故的發生原因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歸因。

1. 體育活動本身的特性

劇烈的體育運動存在一定的危險性，因其大多具有對抗性、動作激烈、強度大—有些體育教學過程中還需要借助一些器材，會使參與者受傷的概率增加。小學生的年齡較小，經驗不足，更容易因運動受到傷害。例如，某小學一年級學生在體育課上練習跳繩，因不小心被跳繩絆倒，導致膝蓋摔傷，就是典型的由于體育活動的特性導致的意外傷害事故。

2. 學生自身因素

學生安全意識不強、個人技能水平不足也是傷害事故頻發的原因。體育課主要的上課場所是操場，空間范圍大，小學生所具有的活潑好動、強烈的好奇心、自控能力較差、安全意識淡薄等特點，容易使自身受傷。

3. 教師引導和監督不到位

中小學體育教師的基本素養包括專業知識和技能、組織和執行力、知識結構和運用能力等。由于教師的素質有高有低，那些缺乏基本的職業素養，甚至上課敷衍，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組織學生參加體育活動的教師，最容易致使學生受傷。這些在安全教育、課堂引導和監督方面的不足，是導致學生因錯誤動作或運動過度而受傷的重要原因。

4. 運動場地及器材安全隱患

運動場地及器材的完好性直接關系到學生運動的安全性，以下幾種情況都可能造成運動事故發生：教學器材放置不合適，運動器材安裝設施不完善，器材破損或出現故障等。這些安全隱患不僅影響學生上體育課的安全，同時也影響教學效果。

5. 學校管理制度不完善

學校在管理制度和教師培訓方面存在短板，也可能導致體育設施無法及時更新、教師素質不足等問題，進而引發傷害事故。例如某公立小學在構建體育安全管理體系方面存在明顯的不足，缺乏一套有效且可執行的管理制度，最后導致學生傷害事故的發生。②如果體育教師沒有參加過相關的安全培訓，將很容易導致在教學中發生安全事故。

二、小學體育傷害事故產生的不良影響

小學體育傷害事故不僅對學生造成身體和心理傷害，還會對教師、學校以及教育系統產生廣泛而深遠的影響。本文將從小學生個人、教師、學校三個層面分析產生的不良影響。

1. 對學生的影響

體育傷害事故會對學生造成全方位的不良影響，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在身體健康方面，事故可能造成學生身體遭受不同程度的實質性損傷，包括但不限于常見的扭傷、擦傷、骨折等較為嚴重的運動傷害。這些身體傷害不僅會嚴重影響學生正常的生活起居和基本運動能力，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進行專業治療，使其充分休息，才能使學生恢復健康狀態。其次，在心理健康層面，受到運動傷害的學生極易產生心理創傷，表現為持續性的自卑情緒、運動恐懼以及焦慮癥狀等嚴重的負面心理狀態。多項權威研究數據表明，受傷學生在康復后重新參與體育活動時，往往會出現明顯的心理障礙，這種創傷性記憶甚至可能長期持續地影響著他們參與各類體育運動的主動性和積極性。再次，在社交與人際關系維度，受傷學生因需要離校接受專業康復訓練而長期缺席校園集體活動，這種情況會直接導致其校園社交活動參與程度的大幅降低。更為嚴重的是，持續數周甚至數月的康復期會不可避免地造成受傷學生與其他同學、教師的日常互動頻率顯著減少，進而產生深層次的社交隔離和人際關系疏離問題。最后，在學習發展方面，因傷導致的居家休養會直接打亂受傷學生原有的學習進度安排，對其各科學習成績產生明顯的負面影響。特別是對于體育學科而言，受傷學生往往在數周甚至數月的時間里無法正常上體育課程，這種長期的課程缺席不僅會導致其運動技能的掌握程度明顯落后，更可能造成其對體育運動興趣的永久性喪失，從而對自身終身體育發展產生不可逆的消極影響。

2. 對教師的影響

體育教學中的傷害事故會對教師產生多方面的不良影響。首先，在心理層面，傷害事故會給教師帶來嚴重的心理負擔和負面情緒沖擊，直接影響到教師的教學熱情和工作積極性。具體表現為：當學生受傷時，教師往往會產生深深的自責感和持續性的不安情緒，這些負面心理狀態會顯著影響其當下及后續的教學表現。曾有案例，某中學體育教師在其學生發生嚴重運動傷害后，長期陷入內疚情緒，導致在后續教學中過度謹慎，甚至刻意回避一些必要的但具有一定風險性的運動項目，嚴重影響了正常的教學計劃和教學質量。其次，在實務工作層面，傷害事故發生后，教師需要承擔大量額外的工作：一方面要立即處理各項緊急事項，包括及時聯系學生家長、協助醫療機構進行專業救治、詳細撰寫事故報告等工作；另一方面還要持續跟進后續工作，特別是要對受傷學生進行長期的心理疏導和情感支持，幫助學生重建運動信心和恢復最佳狀態。這些突發且繁重的工作不僅打亂了教師原有的教學計劃，更對其時間和精力造成了巨大損耗，進而影響到教學質量和其他學生的正常學習。

3. 對學校的影響

體育傷害事故也會對學校造成深遠的負面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首先，在聲譽層面，體育傷害事故會嚴重損害學校的公眾形象和社會聲譽，特別是當事故被新聞媒體廣泛報道或引發法律訴訟時，這種負面影響會被進一步放大。某小學就曾因連續發生多起體育傷害事故被媒體曝光，直接導致家長對學校安全管理能力的信任度急劇下降，使學校的口碑和社會評價遭到難以挽回的損害。其次，在管理層面，體育傷害事故會使學校管理工作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一方面，學校必須投入大量資源強化安全管理體系，包括加強教職工安全培訓、制定更為嚴格的安全管理制度和完善應急預案等；另一方面，這種管理重心的轉移不可避免地會打亂正常的教學秩序。例如，學校為了規避風險，過度削減具有挑戰性的運動項目，這種做法雖然降低了事故發生率，卻嚴重制約了體育教學目標的實現和學生運動能力的培養。這種“因噎廢食”的管理傾向可能導致學校體育教育質量的整體下滑，進而影響學生的全面發展和學校的教育聲譽。

三、全流程風險防控體系的構建

為了有效預防和應對小學體育教學中的傷害事故，構建一個覆蓋事前預防、事中應急和事后糾紛化解的全流程風險防控體系至關重要。該體系旨在通過明確各方責任主體、強化安全教育培訓與管理制度建設、優化應急處置機制等系統性措施，切實保障學生在體育教學活動中的安全，同時有效降低教師和學校所面臨的法律責任風險。具體實施方案如下。

1. 建立事前風險防范機制

（1）設置風險評估清單

基于《課標標準》的具體課程要求，應建立系統化的風險評估機制。具體實施路徑包括：首先，根據各學段需要達成的水平目標，對不同體育活動進行全面的風險評估，科學劃分風險等級（低、中、高）；其次，針對不同風險等級制定相應的防護措施，最終形成規范的體育課風險等級參照表。需要注意的是，必須根據不同水平段的具體教學要求，準確界定各項目的風險等級，并配套制定差異化的安全防護方案。

（2）對健康檔案進行動態管理

應建立完善的學生健康檔案動態管理系統，具體包括以下實施要點：首先，要制定規范化的健康管理手冊，對學生的健康狀況進行定期更新與維護，重點記錄特殊體質學生和存在既往病史學生的詳細健康信息；其次，建議由學校體育組牽頭建立電子化健康預警監測系統，通過信息化手段實時跟蹤學生的健康狀態變化；最后，要建立家校健康信息溝通機制，例如每學期開學初向家長發放學生健康情況告知書，要求家長仔細閱讀后簽字確認，確保學校能夠全面、準確地掌握每個學生的健康狀況。這套系統的建立將幫助教師根據學生的個體差異及時調整體育教學內容和活動安排，實現個性化的體育教學方案。

2. 建立事中危機處理機制

應建立有效的事中危機處理機制，重點包括以下內容：首先，依據教育部有關文件的指導要求，制定標準化的應急處置工作流程，明確不同等級事故的響應程序和處理規范；其次，建立三級應急響應機制，確保教師在事故發生時能夠按照“黃金四分鐘”急救原則，快速啟動應急預案，采取專業、規范的處置措施救助受傷學生。同時，要定期組織應急演練和急救培訓，確保全體體育教師熟練掌握急救技能和應急處理流程。

3. 建立事后糾紛化解機制

建議構建多方參與的糾紛調解平臺，具體措施包括：組建由教育主管部門、法律專家、醫療專業人士等共同參與的第三方調解委員會，通過專業調解免于進入訴訟程序。調解委員會應當遵循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在查清事實的基礎上提出調解方案，促成各方達成一致意見。調解成功后，應當簽訂正式的調解協議書，明確事故責任認定、賠償標準等關鍵事項，切實避免后續爭議。

還要建立健全保險保障機制，主要包含以下內容：推行“校方責任險+學生意外險”雙重保障模式，其中校方責任險由學校統一投保，覆蓋學生在校期間可能發生的各類意外傷害；同時鼓勵家長自愿為學生投保意外傷害保險，提供補充保障。這種多層次保險體系既能確保受傷學生獲得及時、足額的賠償，又能有效稀釋學校和家庭的經濟風險， 為體育教學活動的開展提供有力保障。

四、結論與建議

本研究通過對小學體育教學中傷害事故的法律責任認定與預防機制進行系統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在學校責任認定方面，明確適用過錯推定和普通過錯責任原則。根據現行司法實踐和相關法律規定，當發生體育教學事故導致無民事行為能力人遭受人身損害時，除非學校能夠提供充分證據證明自身已履行全部必要的注意義務，包括但不限于：配備合格師資、提供符合安全標準的場地器材、制定完善的安全管理制度、開展規范的安全教育培訓等，否則將依法推定學校存在過錯并承擔相應責任。這一責任認定機制充分體現了法律對學生權益的重點保護原則。如果體育傷害事故導致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遭受人身損害，相關舉證責任由受害人承擔，不實行舉證責任倒置。這一責任認定機制既保護了學生權益，又明確了學校的義務邊界，避免過度苛責學校。

在教師責任邊界認定上，教師個人僅在有故意或重大過失時才需承擔法律責任。具體責任情形包括：未按規定進行課前安全檢查、未及時采取適當的應急措施、明顯違反教學規范等。需要特別強調的是，在教師正常履行教育教學職責過程中發生的意外事故，只要不存在故意或重大過失，教師個人通常無須承擔法律責任，這為教師開展正常教學活動提供了法律保障。

關于家長責任范圍，研究明確其責任主要限于以下特定情形：故意隱瞞學生的特殊體質或重大疾病史；未如實填寫學校要求的健康告知文件等。這種責任限定既充分保障了學生的合法權益，也避免了家長責任的過度擴大，體現了法律的公平性原則。

基于已有研究，現提出以下具體政策建議。

建議教育行政主管部門牽頭，聯合司法、體育等部門，加快制定專門的學校體育安全條例。條例應重點解決以下關鍵問題：明確界定“合理風險”的認定標準和適用范圍；細化學校和教師在體育教學活動中的具體免責情形；規范體育教學安全標準體系，包括場地、器材、師資等方面的具體要求；建立統一的事故處理流程和應急響應機制。通過專項立法，為學校體育安全工作提供堅實的法律保障。

同時，建議完善以下配套制度：建立常態化的體育教學安全評估機制，定期開展風險評估；健全體育器材安全認證制度，確保器材質量達標；完善體育教師安全培訓體系，將急救技能、風險管理等內容納入教師培訓必修課程；建立事故數據統計分析制度，為預防工作提供數據支持。這些制度的建立將形成全方位的安全保障體系。

五、展望未來

盡管本研究提出了較為系統的預防措施和應對策略，但在實際應用過程中仍需持續總結經驗并完善相關制度。未來的研究應當著重深化多主體協同治理機制，深入探索學校、教師、家長和學生四方的責任分擔機制，以構建更加科學有效的協同合作模式。需要強調的是，預防和減少小學體育教學傷害事故的發生，切實保障學生的安全與身心健康，是教育工作者和管理者義不容辭的重要責任。這要求學校、教師、家長以及社會各界形成合力，通過持續提升安全意識、強化安全教育實效、優化體育設施和器材管理等措施，最大限度地降低體育教學過程中的傷害事故發生概率，為學生的健康成長營造安全、規范的體育教育環境。

①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義務教育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22年版。

①中共中央， 國務院：《“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http：//www.gov.cn/zhengce/2016-10/25/content_5124174.htm，最后訪問日期2025年6月30日。

②劉乃寶、嚴峰、楊銘：《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責任歸屬與保障機制研究》，《體育與科學》2015年第1期，第91—95、101頁。

③李海闊：《學校在體育教學傷害事故中的法律責任研究》，《體育視野》2024年第3期，第100—102頁。

①羅茂：《小學體育教學傷害事故成因和預防策略》，《東西南北 · 教育》 2020年第11期，第197頁。

②楊灼：《廣州市公辦小學體育教學過程安全管理研究》， 廣州大學2024年碩士畢業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