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明朝初年,在甘青地區這一重要場域內,藏族和其他民族在經濟、文化等領域進行了廣泛的交往交流交融。在經濟上,農業和牧業之間的互補性極大地促進了甘青地區各民族之間的貿易繁榮,實現了經濟互補、互惠互利。在文化上,藏漢文化之間的交流互鑒,為甘青各民族文化的繁榮和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明初甘青地區藏族與其他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呈現出兩個顯著特點:一是經濟上展現了互利共贏基礎上的各民族的自發意識;二是文化上彰顯了中華各民族文化兼容并包、多元共生的特質。在藏族與其他民族雙向互動的過程中,各民族共同構建起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民族關系,極大地推動了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形成和發展。
關鍵詞:中華民族共同體;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經濟互利共贏;文化兼容并包;明初;甘青地區
中圖分類號:G127"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5(b)-0053-05
Interactions, Exchanges, and Integration Between Tibetans and Other Ethnic Group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Focusing on the Gansu-Qinghai Region in the Early Ming Dynasty
XIA Lei
(Chinese National Community Research Institute, Tibet University, Lhasa Tibet, 850000, China)
Abstract: The Gansu-Qinghai region, situated in the corridor between the Central Plains and the Western Regions, served not only as an agro-pastoral transitional zone but also as a vital conduit connecting the Central Plains and the Western Regions, playing a significant role in historical ethnic interactions, exchanges, and integration. During the early Ming Dynasty, Tibetans and other ethnic groups in this region engaged in extensive interactions across economic and cultural domains. Economically, the complementarity between agriculture and pastoralism greatly facilitated commercial prosperity among ethnic groups in Gansu-Qinghai, achieving economic complementarity and mutual benefit. Culturally, exchanges and mutual learning between Tibetan and Han cultures infused new vitality into the cultural flourishing and development of local ethnic groups. The interactions between Tibetans and other ethnic groups in early Ming Gansu-Qinghai exhibited two distinctive features: first, the economy reflected a spontaneous consciousness of ethnic cooperation rooted in mutual benefit; second, the culture highlighted the inclusive and pluralistic coexistence inherent to China's diverse ethnic traditions. Through bidirectional interactions, ethnic groups collectively forged an interconnected and interdependent relationship, profoundly advancing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Community.
Key words: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Ethnic interactions, exchanges, and integration; Economic mutual benefit; Cultural inclusiveness; Early Ming Dynasty; Gansu-Qinghai region
甘青地區地處中原和西域之間的走廊地帶,不僅是一個農牧交錯地帶,還是溝通中原和西域的通道,在歷史上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甘青地區因其處于農業區和牧區的交匯地帶,加之處于溝通西域和西藏與中原內地的交通要道上,歷來各民族交錯雜居,共同生活。藏族與生活在此區域的漢族、蒙古族、回族、土族等民族交往交流、互通有無、交融互鑒,共同書寫了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篇章。
1 明初藏族與各民族在甘青地區的交往交流交融
1.1 經濟生產互補與貿易交流互利
甘青地區處于我國第一、第二級階梯的交界處,從地形地勢來看,它的西南邊是世界屋脊青藏高原;西邊越過祁連山脈是天山山脈、塔里木盆地和昆侖山脈;北邊是蒙古高原;東邊為黃土高原和關中平原;東南部則是四川盆地。從主要經濟形態分布來看,它處于東部農業區和西部、北部游牧區之間,由于河湟谷地的存在,甘青地區既存在游牧區,又具有農業生產的條件,這種獨特的自然地理位置造就了這一地區生產生活方式的多樣性。
農業生產需要充足的水源和肥沃的土壤,但是甘青地區能滿足較大規模農業生產的地方只有河湟谷地,其余地區的自然條件無法滿足農業生產需要,導致了這一區域內既有以農業生產為主的漢族等民族,也有以游牧為生的藏族、蒙古族等民族。此外,在一些民族中還存在半農半牧的經濟形態,這樣就會出現一個問題:各民族生產方式單一,本民族生產的物品無法滿足自身生產生活的需求。例如,以藏族和蒙古族為代表的游牧民族缺乏糧食、茶葉等物品,以漢族為代表的農業民族則缺乏牛羊、皮毛等物品,而處于半農半牧形態下的民族需要通過向外的交往交流換取自身所需物品。游牧區因為自然條件相對惡劣,所以對生活必需品的需求更為強烈。廣大游牧區生產上的單一性和不穩定性,形成了農牧經濟的共生共輔[1]。這使得甘青地區的各民族都需要通過與其他民族的貿易交流來彌補自身生產單一的不足。
明初為對抗蒙古鐵騎,政府需要大量戰馬,但是農業區并不能大量產馬,且戰馬須養在遼闊且優質的草場,甘青地區優質的草場和強壯的馬匹正好可以滿足明朝政府的要求。與此同時,以藏族為代表的游牧民族因飲食習慣,需要茶葉幫助消化,“不得茶,則困以病”[2]。于是在統治者的支持和推動下,茶馬貿易迅速繁榮起來。鑒于茶馬貿易獲利之大及馬匹作為軍事戰略物資的重要性和特殊性,明朝政府對茶馬貿易極為重視。《明史》記載:“洪武中,置洮州、秦州、河州三茶馬司,……十五年改設大使,正副大使各一人,尋洮州茶馬司,以河州茶馬司兼領之。三十年改秦州茶馬司為西寧茶馬司。”[3]盡管茶馬貿易開始之初是出于政治目的,但隨著其日漸繁盛,為甘青地區藏族和其他各族民眾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貿易場所和途徑,依托官方主導的茶馬貿易,甘青地區民間貿易也興盛起來,作為茶馬司駐地的西寧城更成為甘青地區熱鬧的商業中心之一,各族人民匯聚于此進行商業貿易活動,在互通有無,你來我往的過程中,彼此距離被拉近,就像藏族傳統英雄史詩《格薩爾王》中曾提到的:“把藏漢兩地人民的心連在一起”[4]。可見,經濟貿易往來不僅彌補了甘青地區各民族生產單一性的不足,實現了生產互補與互惠互利,更拉近了藏族與其他民族間的距離、強化了彼此間情感的聯結。
1.2 藏族文化傳播與各族文化互鑒
藏傳佛教作為一種宗教信仰文化,已融入了藏民族日常生活中。正如王默和張媛所說:“宗教信仰文化作為中華傳統文化中最基層的一部分,長期以來在各民族的社會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少數民族社會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無不滲透著民間宗教信仰文化的身影,既反映了各民族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宇宙觀,也維系著社會的生活秩序,約束著人們的日常行為。”[5]因此,藏族文化與藏傳佛教有密切關系。永樂七年(1409年)藏歷正月,宗喀巴大師懷著整頓藏傳佛教秩序的心愿在拉薩發起歷史上著名的祈愿大法會,正式建立格魯派。明初招諭藏區首領,先后冊封了三大法王和五大教王,由于明中央政府采取“厚賞羈縻”的治藏政策,吸引了藏區僧俗首領前往內地朝貢,甘青地區便是當時由西藏前往內地的一條重要通道,大寶法王得銀協巴覲見永樂帝時,便是從楚布寺出發經甘青到達南京的[6]。
甘青地區不但是宗喀巴大師的故鄉,而且是溝通西藏地方和祖國內地的橋梁,自然而然就成為傳播藏文化的場所。位于今甘肅永登縣的顯教寺始建于明成化七年(1471年),根據寺內題記和宿白先生的對比考證,“顯教寺……佛堂,……亦與西藏日喀則夏魯寺門樓第二層上的布敦堂完全相同。夏魯寺系……漢族工匠,同當地工匠合作重新修建”[7]可見藏漢文化的交融。《岷州志》載:“大崇教寺,在城東北四十里,宣德元年(1426年)敕建。”[8]此寺為大智法王班丹扎釋所建,建成后便成為岷州地區最大的藏傳佛教寺院,宣德三年“皇上供施雙方按彼師(班丹扎釋)的意見,又修建附屬寺院圓覺寺”[9],僅次于大崇教寺。在“岷州三杰”的影響下,岷州更一度成為甘青地區藏傳佛教和藏文化的中心。
甘青地區獨特的地理交通優勢不僅有利于傳播藏族文化,而且能夠促進藏族文化與其他民族文化交流互鑒。明初政府在甘青地區設立了西寧衛學、河州衛學、岷州衛學、洮州衛學等,主要教授四書五經[10],學生還可通過考核參加科舉考試。教育的普及推動了儒學在當地的傳播,也促進了不同民族間的文化交流。明初道教在甘青地區也得到了傳播和發展,先后修建了廣福觀、真武觀等道觀,這時道教對建構河湟流域文化的影響和作用也越發凸顯,道教教義在潛移默化中深入民眾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并通過社交往來和商賈集貿等形式,對受漢族文化熏陶較深的土族、蒙古族產生了一定影響[11]。此外,甘青地區各民族文化信仰中不乏其他民族的英雄和神話人物存在于本民族文化中的例子,如山神、龍王等信仰則更是廣泛存在于各民族文化中,可以反映出這一地區民族文化間交流互鑒的現象,為各民族文化的繁榮和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2 明初甘青地區藏族與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特點
青藏高原的特殊地理環境決定了藏民族的對外交流和發展必然只能向東方延伸,因此,藏族文明東向發展并與處于青藏高原邊緣的其他民族開始交往,在與其他民族不斷互動的過程中,藏族與青藏高原周邊民族間的關系由簡單的交往進一步發展為更深層次的交流。
2.1 經濟上展現了互利共贏基礎上各民族的自發意識
由于甘青地區處于我國第一級和第二級階梯的交界處,獨特的自然地理環境造就了各民族多樣的經濟形態,受特定的生產力水平、自然地理條件影響,各民族傳統的生產方式呈現出一定的局限性,產品較為單一,無法滿足自身生活需要,因而需要通過對外交流的方式,將自身所生產的較為單一的產品與周邊其他民族進行貿易交換。例如,以藏族、蒙古族為代表的游牧民族主要以游牧活動為生,無法生產糧食等生活必需品,但自身又有從事農業生產的民族所需的馬匹、牛羊及皮毛等物品,這種彼此間旺盛的供需關系穩定而持久地將各民族緊緊黏合在一起,為各民族之間的交往交流交融提供了物質保障,促使各民族的經濟交往愈加頻繁、民族間的相互關系愈加緊密。在進行商品交易和資源互換的過程中,這種互惠互利的互補性的經濟活動逐步強化了各民族間的情感聯結,伴隨著經濟貿易的持續發展,藏族與周邊的漢族、蒙古族及其他民族形成了基于各自需求和資源優勢的交往交流關系,民族間的距離被逐漸拉近,并在此基礎上建立了穩固的信任關系,隨著交往交流的加深,這種以物易物或以錢易物的經濟互動不再局限于物質層面,推動了各民族間的交融。
最重要的是,這種民族間的經濟交往不僅局限于某一民族或某幾個民族,而是涵蓋了整個甘青地區的所有民族,并且是完全出于各民族自身主觀意愿的行為,不存在脅迫或不平等的現象,實現了各民族間的互惠互利,展現了互利共贏基礎上各民族的自發意識。藏族與其他民族間雙向的經濟貿易互動推動了明初甘青地區經濟貿易網絡和市場的形成與壯大,由此便形成了一個藏族與其他民族共同構建的、有著共同的價值利益追求的區域共享經濟圈,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貫穿于長期的商品生產、交換、分配和消費全過程,并且在密切的經濟交往中形成了依賴,增進了了解,成為相互依存的“經濟共同體”,更促進了區域內人口流動,為各民族間的文化交融互鑒、民族交往融合創造了有利條件。
2.2 文化上彰顯了各民族文化兼容并包、多元共生的特質
明初西藏地區正處于帕竹地方政權的統治下,由于西藏社會相對穩定,加之經濟繁榮,這一時期藏族傳統文化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復興并有所創新發展。藏傳佛教不僅得到復興,還誕生了對后世影響深遠的格魯派,其勢力發展到了甘、青、川、滇等藏區,以及蒙古族和滿族等地[12]。明太祖和明成祖多次派人去往藏區復置驛站,不僅恢復了自元朝以來因戰亂、年久失修等原因而中斷的驛站交通,還新修建了許多交通道路,大大方便了西藏地方與祖國內地的往來交流。明初由西藏地方前往內地多要經過甘青地區,因而甘青地區便成了溝通西藏地方與祖國內地的橋梁,藏族文化經此傳入當地其他民族中再傳入內地,漢族文化經此傳入當地其他民族中再傳入西藏和西域。儒家文化以其強大的傳播力和同化力,在歷史上對中原漢地周邊的各民族產生了深遠影響,但難能可貴的是這一時期藏族及其他民族的文化展現出了蓬勃的生命力。各民族間的文化不斷融合發展,形成了既具有本民族特色,又蘊含其他民族優秀文化基因的民族文化。各民族文化在甘青地區彼此交流互鑒,彰顯出兼容并包、多元共生的特質。
3 中華民族共同體視域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民族格局的構建
明初各民族在生產生活中相互往來,形成交錯雜居的民族分布格局,族際交流與族際信任與日俱增,進而族際通婚現象也越來越普遍[13]。因此,當地人在語言、婚俗、生活方式,以及風俗習慣等方面均呈現相互影響、相互融合的樣態。
撒拉族先祖撒魯爾部落屬西突厥的烏古斯部,曾在成吉思汗的帶領下對外征戰,元朝中期后,撒魯爾人從中亞撒馬爾罕遷至今青海循化縣一帶定居下來。《循化志》記載:“始祖韓寶,舊名神寶,系前元達魯花赤,洪武三年鄧大夫下歸附。”洪武六年,明太祖朱元璋冊封撒拉族土司韓寶為積石州千戶所“昭信校尉管軍百戶”[14]。盡管撒拉族先祖是從其他地方遷徙至甘青地區的,但是“撒拉族”這一民族本身卻是甘青地區民族交融的結果,其產生過程中的一個重要民族來源就是藏族,這從撒拉語的詞匯和語法表達中可以看出。據學者馬偉考證,撒拉語的產生與藏語密切相關,撒拉語當中存在著大量的藏語借詞,甚至在語法方面也受藏語一定程度的影響。例如,表示婚姻及親屬關系的詞匯,撒拉語中的so(外甥)來自藏語的tsha wo,tshu(侄子、外甥,孫子,外孫),samagu(外甥女)的詞根“sama”則來自藏語tsha mo(侄女、甥女,孫女、外孫女),藏語中的muxu(女婿)也進入了撒拉語的詞匯中。此外,撒拉語中有關于婚禮的詞匯如“伴娘”“禮錢”等詞根也來自藏語。這說明歷史上撒拉族和藏族人民在婚禮場合應該有著你來我往的親密關系,甚至可能存在族際通婚[15]。據撒拉族和甘青地區的藏族傳說,撒拉族先民自中亞地區遷來甘青地區定居后便向鄰近地區的文都藏族求婚,在通婚的過程中撒拉族人遵循了藏族人民的傳統婚俗習慣,并對撒拉族的婚禮習俗和儀式產生了重要影響。例如,結婚時給送親人吃“油攪團”(象征藏族的糌粑)、結婚時把牛奶潑在新娘騎的馬蹄上、給新娘家的人打肉份子等。這些都是因婚姻的締結而留下的習俗[16]。由于宗教信仰和文化習俗相似性,回族也是撒拉族形成過程中的另一個重要來源,這從撒拉族人的姓氏中可以看出。
由于藏族和蒙古族同屬于游牧民族,他們的生活方式、文化傳統、審美特點、民族心理、風俗習慣等方面存在著一致性[17]。因此,明初甘青地區的蒙古族和藏族之間也有著親密的民族關系,二者在語言、衣著服飾及文化習俗方面互相借鑒、彼此影響。《明史》載:“永樂二年九月,有塔力尼者,……率……來歸。詔設赤斤蒙古所,以塔力尼為千戶。”[18]塔力尼的父親為苦術,據《明史》記載:“先是,苦術娶西番女,生塔力尼;又娶蒙古女,生都指揮瑣合者、革古者二人”。可知塔力尼是蒙古族與其他民族的混血兒,而且其母親很可能就是藏族,據此推測,早在元末明初時期甘青地區就已有蒙藏民族間的通婚了。據學者秦永章[19]研究,永樂年間由內地遷移至今黃南州同仁地區戍邊的漢族逐漸被當地土族吸收融合,成為其重要組成部分。青海漢語方言的形成過程中還大量吸收了當地民族語言借詞和語法結構[20]。
由此可見,明初甘青地區藏族與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是雙向的。正如費孝通先生所言:“其實所有的民族都是不斷有人被其他民族所吸收,同時也不斷吸收其他民族的人。正是在這種雙向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過程中,藏族與各民族包容共生,共同構建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民族格局。
4 結束語
甘青地區因其獨特的地理區位優勢自古以來就是各民族進行交流互動的場域,明朝初期漢族、蒙古族、撒拉族等民族移民的到來,使當地各民族間經濟文化互動更加頻繁且深入。由于經濟活動的互補性,各民族間自發形成的商品交換形式,促進了甘青地區“經濟共同體”的形成和壯大,既增進了各民族間的理解,也為各民族優秀文化傳播互鑒奠定了堅實的經濟基礎。正是在此基礎上,藏族、漢族、蒙古族及其他生活在甘青地區的民族,不僅將本民族的文化傳播到了其他兄弟民族中,而且也不同程度地吸收了其他兄弟民族的文化因素,強化了各民族間的文化聯結與認同。借助文化這一具有強大凝聚力的精神載體,甘青地區各民族在雙向的交往交流中彼此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和諧民族格局的構建使各民族進一步融入中華民族中,推動了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形成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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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夏磊(2001-),男,云南楚雄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華民族共同體、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