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山水畫家楊留義以恢宏巨制與氣象盛大的城市風光寫意而聞名于當代畫壇,近年來,他的一系列作品奠定了作為城市山水畫家的地位和聲譽。
應該說,楊留義城市山水畫創作初衷是源于現代文化語境的啟發和影響,因為其思維方式、形式語言筆墨技法、價值觀念和文本結構等等,無不深受20世紀未興起的“城市文化研究”的影響和啟發,甚至可以說,是對全球文化、乃至全球文化景觀的回應。
具體而言,楊留義近年的一系列精心繪制的城市山水作品問世,并以此享譽畫壇,不是偶然的。畫家為此付出了巨大努力,每幅作品都是在嘔心瀝血、彈精竭慮的苦苦求索中完成的,而每幅作品的完成對畫家而言都是一次的更迭、技法的提升、精神的升華和從物象到心象的超越。因此,楊留義作品的藝術特征,具有文化的意味,實踐性的特點、筆墨技法的創新,以及開放性的特征。而在實際上,畫家面對的龐大的城市及其文化氛圍時,總是要把人類歷史累積的文化成果轉換為話語資源,進而展開對城市風光與城市文化的多向度閱讀與理解,尋繹創作活動中的文化要素,并以更為深廣的語境中賦予城市風光以新的質素與時空關系;顯而易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城市山水”想象、理解與運用,其著意點與歸宿無不存在很大差異,但我們仍可發現它們的共通之處,比如在對城市風光的南北、東西地域性的差異、互補性和過渡性的考察中,將靜止的“城市畫面”同活動著的“世界”結合起來進行視覺詮釋,以及物質與人的互換互證它們表明了一個事實,即畫家筆下的城市風光,正完成著從物象到心象的升華,將城市風光這一“凝固的音樂”篇章變為可感、可觀的現實與想象交互的動人詩篇。
當然,從物象的原生態轉化為藝術作品,是要經過藝術思維這一審美中介得以實現的。或者說,正是藝術思維帶著豐富多彩的生活素材經過畫家頭腦和筆墨提煉才得以走進藝術殿堂的,最終凝結為獨特的、有別于生活原樣的新的藝術文本的。其中的關鍵之處在于,象《澳門吉祥》這樣的宏篇巨制,靠的是畫家極強的藝術想象力、感悟能力的細微于豐富,使之在“創造性思維”的空間里獲得生命活力,其筆下藝術必然體現為文本與情思交織而產生的豐厚并茂,蘊含沉郁的內力,令人常讀常新。
物象一經提升為心象及其有機整合,便會自然生出一種將天地元氣與人的精神氣貌相比擬的聯想與直觀的特點。在 lt;lt; 澳門吉祥 ? 中,映入視野的是一-澳門回歸祖國后的繁榮景象與蓬勃發展的生機,在全長2米80公分的長度和1米20公分的高度中,櫛比鱗次的建筑、在高低錯落中,沿濠江兩岸排開和延伸,畫面基本按中國山水畫的三遠法(高遠、深遠、平遠)進行結構和鋪排,近景以“平遠”法呈現,在綠樹掩映下的高樓大廈呈現為強烈的節奏感,在參差錯落中見出偉岸與巍我的雄姿,折射出澳門在祖國的懷抱中獲得的新生和發展活力,中景則以“平遠”和“深遠”手法表現了澳門蒸蒸日上的態勢,盡顯了繁榮、強盛與勢不可擋的發展勢頭,而標志性建筑——電視發射塔、大三巴等地標與市區商業、市民生活相關聯,形成了一種蓬勃發展與安居樂業的城市生活景象,在總體“平遠”構成的城市風光中,以電視發射塔:大三巴等矗立的建筑意象穿插了“深遠”的表現手法,使畫面產生豐富的變化,更富于情趣意味,與此同時,“靜態”的城市建筑與濠江的游艇、漁船等的畫面組合,產生動靜結合的效果,而且,城市上空云煙之上的群山峯巔的“高遠”效果運用,使作品平添了氣韻與詩意,平衡了城市建筑線條的僵直與刻板;特別是在筆墨、語言、形式、結構中,融入了作為當代畫家的個人情懷、生活感受和情緒性的體驗與感悟;如同宋人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一樣,《澳門吉祥》其高明之處在于畫家獨辟了一條通向“由小到大”、“平中見奇”、“以技入境”的個人化道路,使作品遠離了一時一地的歷史表象,而成為一種內涵層次豐富的心象表達和展示。
顯而易見,整個民族的偉大復興,需要一種嶄新的心態,它不是故步自封、也不是盲目自大,而是在人類理性基礎上的有創造力的熱情自由的感性心態。在《澳門吉祥》中,畫家楊留義力求表現的是古老民族的博大胸懷,行為方式、心理結構和精神氣質,在歷史漸進的過程中,對人類文化最充分的吸收,并在這一過程中,作出自己的選擇和判斷;因而,它是豐富的,而作品的新樣式:新形態,表明的是畫家致力于推進迄今為止的人類文化創造以及為中國藝術恢宏雄偉的品格添磚加瓦的努力。
楊留義在《澳門吉祥》的創作中,顯現出讓思想向八方馳騁,讓想象在九霄騰飛的創作特點和能力,并在深思熟慮中醞釀作品的草圖,幾易其稿后,定形城市山水的想象性圖景,完成了由物象到心象的提升;最后,畫家以現代文化語境為背景,將承載情緒、情懷、情思的心象進行組合,信筆揮灑而成作品。這個下筆成篇的過程是艱苦的,因為,畫家要把廣闊天地都囊括在胸中,把眾多萬物都凝聚與筆端;所以,楊留義在創作中不僅重視藝術思維的巨大作用,將想象性發揮到極致,致力于藝術時間與空間的放大與濃縮宏觀與微觀集為一體,以使自己的藝術表現達到暢通無阻、揮灑自由的境界。
楊留義認為,在《澳門吉祥》創作中,他固守了某些傳統的東西,也顛覆了某些傳統的東西,還創造了傳統中從來沒有的東西這一創作過程,使他對傳統有了新的理解和認識;譬如,中國畫的筆墨,既有實在性,也有詩性的虛無特點,但在更多情況下,是具有“彼岸性”的特點與運用,在于它從中透露出來的筆墨本體性特點:“不似之似”“熟后生”“無法之法”;而筆墨的依附性與筆墨本質的意義是一對矛盾,并不是誰克服誰的問題,而是如何保持平衡與和諧共處的問題無疑,楊留義的藝術思考是一種審美邏輯的價值超越,因為任何一種現世的價值體系和觀念都有自己的依存法則和秩序法則,中國畫以“意”為上的表達方式,顯然是一種非審美邏輯的展開方式,其視域超越了千百年來常規的審美范疇,它以新的思理揭示了中國畫寫意的超常規本質;畫家楊留義汲取了寫意的某些超常規本質入畫,使《澳門吉祥》形神兼備:氣韻生動,盡顯出“澄懷格物”的審美理想與方向。
《澳門吉祥》標志著楊留義城市山水畫的成熟,也標志著楊留義的藝術攀上了新高度;當然,畫家楊留義還有著更遠大的藝術理想和目標,他正在腳踏實地的向著自己樹立的理想和目標進行,他把自己的追求,看做終生的使命與責任。



承德郊外,崇山峻嶺,深秋時節層林盡染,使人感懷。在創作《鴻圖無限》這幅作品時,我采取蒼勁有力的勾線,反復皴擦,淺絳鋪底,少許花青淡墨,再用朱砂、朱碟正反兩面多次渲染山的陰陽向背;樹木山石紅黃相間,表現出厚重大氣、秋山紅似火的吉祥富貴,鴻運勝景無限。
當然,任何一種技法和表現風格都如探險尋寶,各有自己的路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方法,但必須要不辭辛苦地去努力探索。
一直以來我都堅信,獨特的圖像符號是構建藝術風格的基石。在創作《江南明珠天目溧陽》時,我更是將此理念貫徹始終。
溧陽,有三千多年的歷史,更有江南獨有的靈秀與韻味。我漫步于溧陽的山水之間,將自然的物象形諸于心,那些蔥郁的山巒、浩渺的湖水、錯落的村舍,皆化作心象。而后,我將這份心象傾注于紙上,化為獨特的意象。
運筆時,我精心雕琢筆、形、境的圖像符號。以靈動飄逸之筆勾勒山巒輪廓,展現其起伏之勢;用細膩豐富之形描繪湖水波光,凸顯其澄澈之態;借清幽雅致之境渲染城鎮氛圍,傳遞其祥和之韻。每一處筆觸,都飽含著溧陽的文化底蘊;每一抹色彩,都暈染著當地的人文風情。
感受到其深厚的文化內涵,讓《江南明珠天目溧陽》成為溧陽山水與人文精神的生動注腳。


山水畫之境界,常系于空間處理。創作《吉祥寶雞》時,我借“高遠”與“平遠”之法構圖,將寶雞“六山一水三分田”的風貌呈現。
硃砂紅調賦予群山熱烈色彩,恰似寶雞深厚文化底蘊與蓬勃生機。法門寺于畫中莊嚴轟立,象征著佛文化的神圣;渭河、廊橋勾勒城市脈絡,展現人文與自然交融。巍峨太白山,盡顯雄渾之勢。我將易經中的“天人合一”與佛、儒、道文化融入,以形為符,讓畫面呈現寶雞山水的瑰麗靈秀,傳達出這座城市崇德尚理、和諧共生的美好意象。
作畫之道,形神兼備,更需循道、悟教,乃至達于虛無之境。自山水畫肇興于公元3世紀,歷經千載,先賢遺澤,皆為吾輩創作之基石。欲創佳作,描繪《江南福地常熟》時,我采用我開創的城市山水畫新興畫種的技法,將目光聚焦于這座江南名城。常熟之美,蘊于山水,含于人文。我以易經文化為引,勾勒其獨特風貌。虞山如青牛靜臥,沉穩厚重;方塔似栓牛之柱,卓然挺立。沿湖行船,十七孔橋橫跨碧波,皆融入畫中。
于我而言,此畫不僅是對常熟景致的描繪,更是對其精神內核的挖掘。我試圖營造出常熟人的天通道,展現他們在惠風和暢中的通達。常熟,這方魚米之鄉,人杰地靈之所,在筆下煥發出獨有的魅力,傳遞出我對這片土地的深情與敬意。


中山,滄海旭日,南國寶琛。今天祖國如攪天蛟龍,中山似碧海長鯨,清氣薰風,激越百代英豪,華彩彌彰,又襲新裝這里是偉人孫中山的故鄉。
今畫中山,以眾星捧月、萬民仰止、天下恭敬。坐擁香山,賞百萬壯士攀登之心,既“按實肖像”,又適度夸張使作品既體現高尚的靈魂,偉大的思想,又透露出厚重的文化和開闊的意境。吉祥的木棉顯現偉人精神英雄豪氣,裝點出中山這座城市氣勢輝煌、繁榮昌盛、蒸蒸日上。
庚子年初,新冠肆虐武漢。我心憂如焚,待疫情漸息,金秋十月,承蒙中糧長城酒業助力,我率城市山水畫團隊奔赴武漢。踏入江城,白云悠悠,黃鶴似在天際翱翔;江水浩浩,楚地天空開闊明朗。蛟龍般的建筑破云霧而出,彩虹凌空舞動,龜山蛇山如雙臂環抱長江大橋,兩兩相望,盡顯雄渾之勢。
武漢歷經磨難,卻仍有天地浩然正氣充盈其間。那是英雄的城市、英雄的人民凝聚起的陽剛大氣。我沉醉于這壯闊景致,更被武漢精神深深觸動。于是,鋪紙研墨,以筆為刃,以墨為鋒,將所見所感傾注于畫中,繪就《武漢江山永固》,愿山河長盛,愿武漢永煥生機。武漢雄風,江山永固。

當我將目光聚焦于北京德勝門,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
起筆時,著力刻畫德勝門城樓的巍峨輪廓,以古樸的墨色描繪磚石墻體,展現其歷經歲月的滄桑質感。綠瓦紅檐,用鮮明色彩凸顯建筑細節,彰顯皇家規制的莊重華美。城墻蜿蜒,以粗擴筆觸勾勒其古老雄渾氣勢。前景蒼松,用濃淡不一的墨色稍加石青暈染,增添畫面層次感與生機,寓意著對理想、信念忠貞不二。
創作中,我不斷思索如何將德勝門的威武神韻與歷史底蘊融合。希望這幅畫能讓觀者透過筆墨,領略這座古老城門的威嚴,感受北京深厚的歷史文化積淀。
當我提筆創作《居庸關》時,心中滿是對這處歷史雄關的敬畏。
居庸關,承載著厚重的歷史,屹立于山川之間,見證無數風云變幻。它是防御的要塞,更是文化的象征。

作畫時,我著重用墨色的濃淡變化勾勒山巒的起伏,以凸顯其雄偉壯闊。居庸關的建筑,我以細膩筆觸描繪,磚石結構、飛檐斗拱,都力求還原其古樸與莊嚴。山間云霧,用淡墨輕染,營造出神秘悠遠的氛圍。
我希望通過這幅畫,能展現居庸關的雄渾氣勢,讓觀者透過畫面,感受到歷史的滄桑與厚重,領略這古老雄關的獨特魅力。


當我置身于燕山山脈,那雄渾壯闊之景瞬間擊中我心,創作《萬山紅遍》的念頭就此萌生。
燕山的秋,是紅色的詩篇。那漫山紅遍的色彩,是大自然最濃烈的筆觸。我以朱砂、硃為主色調,層層鋪染,力求重現燕山紅葉似火的絢爛。朱砂的厚重與明艷,在宣紙上染出山脈的雄渾與壯美。
構圖上,我采用深遠與高遠結合之法。近景,鱗峋山石與茂密紅林交錯,展現自然的原始與粗擴;中景,云霧繚繞,似輕紗掩面,增添朦朧神秘之感;遠景,山巒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延伸向天際,營造出遼闊深遠之境。
瀑布自山間傾瀉而下,為畫面注入靈動氣息,打破紅色主調的厚重。潺潺水流聲仿佛在畫中回響,與靜穆的山巒相映成趣。
創作此畫,是我與燕山的對話,是將自然之魂凝于筆端的過程。愿觀者能透過這一方畫紙,領略燕山之美,感受我彼時彼刻的震撼與感動。


古人云“春位東方,其色青”,青島恰如東方一顆璀璨明珠,散發著春之光輝。創作《旭日東升大美青島》時,我一心想展現它獨特魅力。
青島兼具山水、文化、趣味、精神與思想特質。面朝大海、背靠嶗山的山水格局,是它天然的骨架;道家與儒家融合的建筑風貌,賦予其深厚文化底蘊;似現實又似仙境的奇幻,增添了趣味;重實踐、懷夢想的精神,是其蓬勃生命力;不斷奮進、敢為人先的思想,是城市前行的動力。
畫中,我用筆墨勾勒青島城市的輪廓,展現其建筑特色;以色彩暈染大海與嶗山,凸顯山海相依之美。初升旭日為畫面添上希望與活力,寓意青島的蓬勃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