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上一期,作者分“本土幻想文學的拓荒”“本土作家的海外創作之路”“戰時禁運帶來的繁榮”“新浪潮來襲”“黃金時代”“走向未來”六個階段為我們還原了澳大利亞文學創作與出版的歷史樣貌。本期,讓我們將目光聚焦澳大利亞科幻相關產業,跟隨作者的講述,感受澳大利亞科幻創作者的豐富想象,了解他們如何探索科幻產業的本土化發展。
澳大利亞的科幻電視劇,雖然在國際上不如英美的科幻電視劇那樣聲名顯赫,卻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尤其在20世紀90年代的青少年科幻劇領域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1959年,澳大利亞首部兒童科幻電視節目《月球來客斯奎格先生》(Mr Squiggle—the Man from the Moon)以手繪動畫和真人互動的形式,開創性地將科幻元素融入學前教育。劇中那個用鉛筆鼻子作畫的月球人,意外締造了持續四十多年的播出奇跡,一度讓該劇成為全球最長壽的科幻劇集,直至2005年這一紀錄才被《神秘博士》(Doctor Who)打破。

1964年,電視劇《陌生人》(The Stranger)以悉尼藍山地區的外星難民尋求庇護為背景,創造出開明總理斡旋星際外交的劇情。該劇不僅成為澳洲首部出口海外的科幻劇,更在冷戰思維盛行的年代傳遞出和平共處的理念。1966年,電視劇《解釋者》(The Interpretaris)將故事背景設定在公元3000年,講述了一艘星際飛船的冒險故事。該飛船在銀河系中航行,解決遙遠星球上的各種問題,情節與同期美國開播的《星際迷航》(Star Trek)有異曲同工之妙。
80年代末至90年代,澳大利亞的青少年科幻電視劇進入黃金時期。給當時澳大利亞青少年留下深刻印象的電視劇有1989年開播的《特斯特一家的故事》(Round the Twist)、1991年開播的《明天來的女孩》(The Girl From Tomorrow),以及1994年開播的《海的女兒》(Ocean Girl)。這些電視劇后被陸續引入中國,成為眾多“80后”及“90后”的童年記憶。
隨著澳大利亞科幻電視劇產業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國際合作項目也開始涌現,如1994年與日本合拍的《逃離木星》(Escape From Jupiter)、1995年與中國和波蘭合拍的《光明世界》(Spellbinder),以及1995年與新西蘭合拍的《鏡子,鏡子》(Mirror, Mirror)。彼時,這些科幻電視劇的視覺效果和情節設計都非常出色,行銷海外后不僅在青少年觀眾中大受歡迎,還吸引了眾多成年觀眾。
進入新世紀后,澳大利亞的電視劇制作人持續在兒童科幻領域發力。1999年至2000年播放的《豬的早餐》(Pig’s Breakfast)以荒誕幽默的方式講述外星人偽裝成人類主持兒童節目的故事;2001年開播的《網絡少女》(Cybergirl)開創性地打造了本土超級英雄形象,成為新世紀初澳大利亞青少年心中難以忘懷的經典電視劇;2004年開播的《校園侏羅紀》(Wicked Science)以兩名意外獲得超常智力的青少年為主角,演繹了一出啼笑皆非的校園喜劇。
在受眾更成熟的科幻劇集領域,澳大利亞與美國合作了多部作品。1999年開播的《遙遠星際》(Farscape)以其復雜的異星政治和劇中打造的逼真外星生物聞名,成為澳美合拍科幻的典范;2011年開播的《史前新紀元》(Terra Nova)則在昆士蘭實景搭建了一個史前的世界,將時空穿越與生態警示相結合,為觀眾帶來了震撼的視覺體驗;2024年開播的《太空時代末日》(Last Days of the Space Age)則聚焦1979年珀斯的三個家庭,當時美國空間站“天空實驗室”墜毀在珀斯郊外,而這座城市正準備舉辦1979年“環球小姐”選美大賽。這種將本土歷史與科幻想象相結合的做法,體現了澳大利亞科幻劇的又一特色。
總的來說,澳大利亞科幻電視劇的成功秘訣,在于其聚焦青少年群體,劇情兼具趣味性、健康內核與娛樂價值。這些作品既深受孩子們喜愛,又讓家長無須擔憂負面內容。產業的蓬勃發展不僅帶來豐厚的利潤,更持續吸引著資金與人才涌入。如今,這個行業在澳大利亞已形成良性發展規模,不少從業者憑借在科幻劇集中的歷練,成功開辟出屬于自己的職業道路。

澳大利亞的地理環境為科幻電影的制作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條件。無垠的沙漠、荒涼的內陸、廢棄的工業區,使得澳洲大陸成為充滿異域風情的神秘之地,為表現末日、核戰、外星入侵等科幻主題提供了絕佳的舞臺。
早在1959年,由美國影星格里高利·派克(Gregory Peck)主演的科幻電影《海濱》(On The Beach)就將澳大利亞設定為核戰后的最后避難所;而1991年德國著名導演維姆·文德斯(Wim Wenders)執導的科幻電影《直到世界盡頭》(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則展現了歐洲大眾對澳大利亞的浪漫化想象。
20世紀70至80年代,澳大利亞本土誕生了許多科幻電影。這些電影預算有限,特效和制作較為粗糙,但也有一些作品通過獨特的情節創意和視覺風格脫穎而出。這種在有限資源下的突破,正是那一時期澳大利亞科幻電影的主要亮點。
1978年,由本土導演理查德·富蘭克林(Richard Franklin)執導的科幻驚悚電影《帕特里克》(Patrick)在單一場景中構建緊張感,利用幽閉的環境和古怪的表演贏得了不少觀眾的好評;而1987年的科幻電影《空氣之魂,云之精靈》(Spirits of the Air, Gremlins of the Clouds)則以其超現實的畫面和詭異的氛圍在國際電影界引發關注,導演亞歷克斯·普羅亞斯(Alex Proyas)更是憑借這部電影在影視圈聲名鵲起,并隨后執導了《移魂都市》(Dark City)、《我,機器人》(I, Robot)等經典科幻電影。
澳大利亞最成功的科幻電影系列當屬喬治·米勒(George Miller)導演的“瘋狂的麥克斯”(Mad Max)系列。這一系列影片將澳大利亞的荒野塑造成一個充滿暴力與混亂的廢土世界,通過極致的暴力美學和末世廢土風格,開創了一個全新的科幻電影子類型:“廢土電影”,深刻影響了全球流行文化。

1979年上映的首部《瘋狂的麥克斯》(Mad Max)是一部充滿暴力的復仇主題電影,故事背景設定在社會即將崩潰的早期階段,該片獲得三項澳大利亞電影學會獎,并入圍兩項土星獎;1981年上映的續集《瘋狂的麥克斯2》(Mad Max 2)則榮獲土星獎最佳影片獎以及五項澳大利亞電影學會獎;1985年上映的《瘋狂的麥克斯3》(Mad Max Beyond Thunderdome)延續了后末日背景設定,不僅成為首部獲得金球獎提名的澳大利亞科幻電影,同時還獲得了四項土星獎提名。梅爾·吉布森(Mel Gibson)等大牌明星的加盟,加上刺激震撼的追逐及動作場面,使得這三部電影在票房上大獲成功。
進入21世紀,澳大利亞科幻電影在保持類型片基因的同時,展現出獨特的創作內容。本土創作者常常以較低的預算構建出高概念敘事,在時空迷局、廢土末日、技術倫理的框架下,形成獨有的科幻片風格。
2014年堪稱澳大利亞科幻電影的爆發年。休·沙利文(Hugh Sullivan)執導的《無限循環》(The Infinite Man)用單一場景玩轉時間悖論,讓一位發明家的度假旅行演變為一場無限循環的愛情喜劇。斯派瑞兄弟(Michael Spierig and Peter Spierig)改編羅伯特·海因萊因(Robert Heinlein)的經典故事所創作的《前目的地》(Predestination),則通過男女主角的時空追兇,編織出驚心動魄的因果閉環。

2015年,喬治·米勒時隔三十年打造的《瘋狂的麥克斯:狂暴之路》(Mad Max: Fury Road)以近乎癲狂的節奏,展示了主角的亡命飛馳。這部情節和特效俱佳的電影一舉斬獲六座奧斯卡獎項,重新定義了科幻動作電影的暴力美學;而米勒在2024年推出的前傳《瘋狂的麥克斯:狂暴女神》(Furiosa:A Mad Max Saga)則為角色設置了重重考驗,將安雅·泰勒-喬伊(Anya Taylor-Joy)飾演的女主角塑造成酷颯的狂暴女神,講述了一則廢土世界里的生存寓言。
對技術倫理的探討也是近十年澳大利亞科幻電影的一大主題。在2017年的科幻電影《虛擬實驚》(Otherlife)中,主角飾演的科學家陷入虛擬幻境植入技術的倫理困局,引出了虛擬與真實的哲學命題;2018年的電影《升級》(Upgrade)則更進一步,以芯片植入和賽博復仇為外殼,探討人類與人工智能的意識主導權之爭;在2019年的科幻電影《吾乃母親》(I Am Mother)中,機器人“母親”在一間避難所中培育少女,當神秘女子闖入避難所后,精心編織的謊言開始瓦解,導演格蘭特·斯布托爾(Grant Sputore)借由這部末世題材作品,為“邪惡人工智能”的經典設定注入了哲學思辨。2024年上映的電影《體外細胞》(In Vitro)則講述了在生態惡化的未來,一對夫婦在澳大利亞的牧場上使用克隆技術求生的故事,探討了生物技術對家庭關系的影響。
在人才儲備和工業化制作層面,澳大利亞科幻影視產業優勢顯著。本土影視院校每年會向影視圈輸送數百名掌握專業技術的畢業生,這些新人通過電影節等渠道與行業精英緊密聯結,構建起高效的職業網絡。其成熟的制作體系也吸引了眾多國際資本將電影制作放在澳大利亞,如《異形:契約》(Alien: Covenant)的場景搭建和模型制作均有澳大利亞團隊參與。與此同時,澳大利亞的英語環境、相對較低的拍攝費用以及穩定的社會環境,也是許多好萊塢制片商將科幻片的拍攝地放在澳大利亞的原因,如科幻影史經典“黑客帝國”(The Matrix)系列的外景取景和內景拍攝都在悉尼完成。
當然,澳大利亞的科幻電影產業普遍缺乏本土印記,超過三分之一的產能仍服務于海外劇本和投資。這類代工模式雖然帶來了短期收益,卻導致文化話語權的缺失。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創作端的失衡。雖然澳大利亞的編劇人才儲備亮眼,但本土制作方對成人向科幻題材仍持保守態度,因此優質劇本大多輸送美國尋求投資,利潤也大多被美國影視業賺取。
澳大利亞的科幻漫畫,雖不及美國或日本的漫畫廣為人知,卻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和發展軌跡。20世紀初期,澳大利亞的漫畫行業通過重印美國的經典漫畫作品起步,逐漸發展出本土特色。尤其是在科幻和奇幻領域,澳大利亞的漫畫創作者不僅借鑒了全球流行的超級英雄模式,還融入了更多本土化的科幻元素。
20世紀40年代,澳大利亞的漫畫行業迎來第一個黃金時代。隨著美國超級英雄的風靡,澳大利亞創作者也開始自己的超級英雄創作。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便是《深紅彗星》(The Crimson Comet)。一位擁有巨大翅膀的英雄在1948年首次亮相,并在故事中與邪惡勢力展開斗爭,迅速成為當時孩子心中的偶像。這種將科幻元素與超級英雄結合的方式,成為澳大利亞漫畫的一大特色。
與此同時,另一位廣受歡迎的超級英雄《原子隊長》(Captain Atom)也在1948年登場。這位英雄的故事持續了近十年,展現了澳大利亞創作者在科幻題材上的持久創造力。與美國漫畫不同的是,澳大利亞的超級英雄們往往更注重技術的道德使用,強調人類的道德選擇而非技術本身的善惡。


50年代中期,美國國會發起了有關“漫畫誘發青少年犯罪”的調查,美國漫畫行業隨即遭受重創。隨著美國超級英雄漫畫的式微,澳大利亞市場上這類題材的數量和多樣性銳減。到60年代,澳大利亞的漫畫出版商發現,本土讀者正在流失,他們與美國同行遭遇的困境如出一轍,澳大利亞本土漫畫行業也陷入了寒冬。
從80年代開始,澳大利亞的科幻漫畫迎來復興。越來越多的本土創作者開始嘗試將科幻與幽默結合,創造出獨具澳大利亞特色的角色。比如,《賽博豬》(Cyberswine)就以其荒誕的形象和幽默的故事贏得了讀者的喜愛,這一擬人化的動物角色不僅充滿了科幻元素,還帶有濃厚的澳大利亞本土幽默感。此外,科幻與奇幻的結合也成為澳大利亞科幻漫畫的一大亮點。無論是未來世界的星際探險,還是平行宇宙的奇幻冒險,澳大利亞的創作者總是能夠以獨特的視角和敘事方式,帶給讀者全新的閱讀體驗。
如今,澳大利亞的科幻漫畫不僅在本地擁有忠實的讀者群體,還在國際上逐漸嶄露頭角。像格倫·盧姆斯登(Glenn Lumsden)和大衛·德弗里斯(David de Vries)這樣的澳大利亞漫畫家,因其獨特的科幻視角和創作風格,被美國公司聘用,進一步推動了澳大利亞漫畫的國際化進程。
在動畫領域,澳大利亞動畫人將科幻題材與兒童動畫巧妙融合,用想象力和幽默感,打造出一部部科幻佳作。
動畫主角的冒險成長歷程,是澳式科幻動畫的一大主題。比如2015年開播的《深海探險隊》(The Deep),其劇情圍繞一個水下探險家族展開,這個家族居住在一個擁有尖端科技的潛艇之中,致力于探索地球海洋的未知領域;2016年開播的《零號囚犯》(Prisoner Zero)則講述了少年與外星逃犯組隊反抗帝國的故事;而在2018年開播的《星際萌雞總動員》(Space Chickens in Space)中,三只小雞誤打誤撞進入頂級星際軍事學院,迎接它們的是銀河系最嚴苛的訓練以及層出不窮的星際危機。
與此同時,澳式科幻動畫也具備許多兒童科幻動畫的特點,比如劇中人物的超能力往往蘊藏于尋常的物件之中。2012年開播的《她佐女俠》(SheZow),主角戴上戒指便會化身為身著戰服的超級英雄。2014年開播的《王牌特工艾斯》(Get Ace)則讓主角的牙套設定為間諜裝備。同時,澳大利亞動畫也會傳遞較為深刻的內涵。如2006年開播的《犬星》(Dogstar),其故事背景設定在人類歷經千年戰亂、污染,以及水源枯竭后,由此傳遞出生態危機的警訊。
2005年,一部名為《加斯帕·莫雷羅神秘探險記》(The Mysterious Geographic Explorations of Jasper Morello)的澳大利亞動畫短片驚艷影壇。這部蒸汽朋克風格的幻想作品,用短短二十六分鐘講述了一名飛艇領航員經歷的冒險故事,通過故事情節深入探討了人性。這部耗資僅六十萬美元的小成本作品,不僅斬獲兩項澳大利亞電影學院獎,更獲得當年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提名。
2010年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澳大利亞華裔科幻插畫家陳志勇(Shaun Tan)大放異彩。由他與另一位導演聯合執導的十五分鐘動畫短片《失物招領》(The Lost Thing),以五十萬美元的制作成本奪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在這部作品中,一個男孩在海灘發現了一個形似“茶壺”的奇異生物,并將其帶回家。盡管這個生物非常顯眼,但所有人都選擇無視它……除此之外,陳志勇本人還在2010和2011年連續獲得雨果獎最佳專業藝術家獎。

澳大利亞的游戲產業堪稱全球游戲生態中不可或缺的一環。根據澳大利亞互動游戲和娛樂產業協會(IGEA)在2020年的統計,澳大利亞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會玩電子游戲,90%以上的家庭擁有電子游戲設備,玩家平均年齡在三十四歲,日均游戲時間為八十一分鐘。截至2022年,該產業年產值已達42.1億澳元。特別是在科幻游戲題材方面,多家游戲工作室開發出了極為創新且富有想象力的作品。
早在1982年,本土早期的游戲開發者波束軟件工作室(Beam Software)就推出了本土首款文字幻想冒險游戲——基于托爾金作品改編的《霍比特人》,該游戲一經推出便在海內外獲得成功。
1983年問世的《螺旋星臂》(Spiral Arm)則為澳大利亞科幻游戲注入早期的戰略基因。這款開創性的對戰游戲通過螺旋星系中的工業霸權爭奪,奠定了太空探索、擴張、開發、征服玩法的雛形。時隔三十年后的2015年,這款游戲的精神續作《星錘:先鋒預言》(Star Hammer: The Vanguard Prophecy)則以同步回合制革新戰術維度,將人類與外星種族“鸚鵡螺人”(Nautilids)的星際戰爭演繹為精密的太空博弈。
1995年,由傳奇娛樂(Legend Entertainment)開發的《危機任務》(Mission Critical)作為早期互動敘事的典范,采用3D圖形界面并包含真人演出片段。游戲劇情講述玩家扮演的船員被遺棄在飛船上,需要修復戰損飛船并登陸行星完成終結人工智能戰爭的使命;而2021年由Exbleative工作室開發的《外星一號》(Exo One)則以人類執行首次太陽系外任務為背景,玩家通過操控外星飛船穿越超現實星球表面,以滾動、滑翔、飛行三種模式積累動量,探索天地。同年由Brawsome開發的經典點擊式冒險游戲《扭曲邊界》(Warp Frontier)則設定在2215年的未來世界,玩家扮演一名澳大利亞警官,在游戲過程中揭開一系列謎團。游戲探討了超人類主義、人工智能意識和戰爭等主題,角色由澳大利亞演員配音,體現了濃厚的本土特色。
2023年,本土游戲工作室極客聯盟(League of Geeks)推出了星艦模擬游戲《奧德賽光之越》(Jumplight Odyssey)。然而這款游戲的遭遇卻也折射出近年來澳式科幻游戲的生存現實。自2023年8月推出搶先體驗版后,玩家的評價便褒貶不一。2023年11月,在裁撤開發組員工與承包商后,極客聯盟宣布無限期暫停該項目。此后,工作室宣稱由于“運營成本激增、澳元貶值、銷量慘淡及行業資金撤離”,該項目正式進入休眠狀態。

總而言之,澳大利亞的科幻影視、動漫及游戲產業,以其“小而美”的特質,在全球科幻舞臺上占據了一席之地。盡管面臨資源有限、市場競爭激烈等挑戰,澳大利亞的這三大科幻產業依然通過國際合作與本土創新,不斷突破邊界,為全球科幻愛好者帶來驚喜。未來,隨著更多優秀人才的涌現和技術的進步,相信這個南半球的國度必將在世界科幻領域繼續書寫屬于自己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