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7日,山西晉中信息學院太古科幻學院舉辦第三屆歷史科幻大會暨第十屆“晨星杯”中國原創科幻文學大賽系列活動。剛剛結束一上午的精彩論壇,一眾科幻作家和從業者圍在餐桌旁研究山西菜,突然王諾諾同學大喊一聲——
“今年的高考語文二卷作文題目是——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將夢贈予他人!”

眾人:“有點科幻啊!”
“很像1999年的高考作文‘假如記憶可以移植’!”
“肯定很快有人用AI生成一批文章,來對比人和AI誰寫得好!”
“我們可能真寫不過它們……”某科幻作家表示。
“那可說不準……”某人試圖挽回人類尊嚴。
“既然如此,今天作者這么齊,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下午大家一起寫一個?”
“好啊好啊!”不是作者的家伙們起哄。
“寫就寫!”作者們也跟著起哄。
“正好我們這里有編輯可以打分!”
于是,“2025第一屆科幻作家高考作文考試”就這么愉快地獲批了。
于是,太古科幻學院院長張冉同學(好亂)飛速安排起考場、考卷。
“考卷?……不會是要手寫吧?”這時終于有作者反應過來。
“當然!不然萬一你們自己用AI生成怎么辦!”非作者們起哄。
“不要啊!!!!!!”幾乎所有作者都在哭號。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凡事都得三思而后行啊!
花絮:在眾人胡亂暢想下午考試時,只有江波同學認真思考考題:“今年的作文題目是‘假如記憶可以移植’?”
眾人(七嘴八舌):“不是!假如假如夢境記憶可以移植是可以一九贈予九九年的!”
江波(沒聽清):“‘假如夢境可以移植’?”
眾人(七嘴八舌):“不是!假如記憶假如夢境可以可以移植是一九九九年贈予的!”
江波(沒明白):“考試題目是‘假如記憶可以贈予’?”
眾人(七嘴八舌):“不是!假如假如記憶可以夢境移植可以是贈予一九九九年的!”
江波(好像明白了):“考試題目是‘假如夢境可以贈予’?”
灰狐(無語):“是……馬冬梅!”
事實證明,必須手寫的決定是英明的,因為還沒等吃完飯,參會群里就突然冒出一篇“點評文章”……
不對,點評?上滑聊天記錄,某人竟然已經生成了一篇!
當然,點評也是AI生成的。
下午考試必須收手機!
“不行,現在就收手機!”
“那倒不必……我相信這群中年作者一中午背不下來——他們不午休的話甚至下午都未必能夠堅持寫完。”王大拿環視一周,感同身受地搖頭。(為了保護此中年編輯安全,此處隱去真實姓名)
6月7日下午14:30,歷史性的一刻終于到來了!
當考生陸續進入位于晉中信息學院云端劇本殺學院的云端一考場,大家才發現這種不正經的活動執行起來效率有多高!不但準備了稿紙和筆,還準備了儀式感滿滿的一小時沙漏以及……收手機的塑料箱子!
請看SFWTV發來的報道:“參加本屆科幻高考的考生除了有楊平、江波、張冉、寶樹、阿缺、灰狐、王諾諾、譚鋼、汪彥中、游者、齊然、鈦藝等大家熟悉的科幻作家外,還有水杉、王延召、丁天然、扈逸文等四位本屆‘晨星杯’參賽作者。本刊主編拉茲被推選為主考官并現場宣讀了考試須知……”
(鏡頭轉現場畫面)拉茲:“本次考試題目是‘假如夢境可以贈予’,標題自擬,體裁不限,詩歌除外。分值同高考作文,滿分60分。答題時間一個小時,字數不得少于800字。考試期間不得交頭接耳、不得抄襲AI、不得私藏手機……”

“報告老師,我要出去抽顆煙。”張冉院長沒過五秒就站起身了。
“我也去!”楊平、汪彥中等人也紛紛掏煙起身。
“必須一個一個請假!”監考官孫悅立刻制止,跟上冉爺,“我陪你!”從他幸災樂禍的興奮神態看,絕非犯了煙癮。
雖然眾考生表面上嘻嘻哈哈,完全沒有高考的緊張,但隨著主考官倒轉沙漏、說出“現在開始計時”,很快便專注地投入寫作,只有坐在拉茲身邊的江波一臉呆萌——
“考試題目是‘假如記憶可以移植’?”
拉茲(無語):“不是!是‘假如夢境可以贈予’!”
半分鐘后,江波(呆萌):“考試題目是‘假如夢境可以移植’?”
拉茲(無語):“不是!是‘假如夢境可以贈予’!”
半分鐘后,江波(呆萌):“考試題目是‘假如記憶可以贈予’?”
拉茲(崩潰):“不是!是‘假如夢境可以贈予’!”
半分鐘后,江波(呆萌):“考試題目是‘假如夢境可以贈予’?”
拉茲(崩潰Plus):“不是!……是!”
短暫的風波后,現場便只有筆尖劃過稿紙的沙沙聲和此起彼伏的長嘆聲、短嘆聲、長吁短嘆聲……
突然——
“交卷!”阿缺大筆一拍,嚇得眾人紛紛抬頭。
“各位考生不用緊張……現在才過了不到十五分鐘。”考官們和藹可親。
“各位考生不用緊張……現在才過了三十分鐘。”考官們和藹可親。
“各位考生……還有十分鐘。”考官們不那么和藹可親。
“各位考生……還有一分鐘。”考官們不那么和藹可親。
“這位考生請停止答題!”考官們面目可憎。



考試結束后,經糊住姓名、隨機編號、密封保存等一系列毫無必要的嚴格措施,考卷交到了中國科幻泰斗王晉康、《科幻世界》主編拉茲、成都八光分文化CEO楊楓三人手中。
“你們咋審得這么慢?”
“我第一遍是在認字……”
“我們把這些手寫稿交給王老爺子審,會不會太殘忍?”
“沒事,反正逼作者們手寫就已經很殘忍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閱卷的頭疼,另一邊監考官也很頭疼。
“我們給他們發什么獎品?”
“買字帖吧……”
“但總不能只有一個獎。”
“要不買《新華字典》?”
“你要不要這么損?”
當然,監考官們最終還是仁慈地選擇了豪華的一二三等獎獎品并專門印制了獎狀。
經過一夜的辛苦(字面意義)評審,本屆科幻高考成績于6月8日午時在“無餓不坐”燒烤派對上公布并頒獎,同時頒發的還有監考官特別獎與組織特別獎。
奪得探花的是科幻作家齊然,榜眼為太古科幻學院張冉院長,狀元則是……
你們以為是某位大佬嗎?不,出人意料的結果真正顯示了此次考試的公平公正和閱卷老師的慧眼獨具,因為狀元是——
一年前剛剛經歷高考的十九歲新人作者、本次“晨星杯”長篇科幻作品創作資助獎得主丁天然同學!
是不是很意外又很合理?
當然,本次活動對落榜考生也給予了溫馨鼓勵,凡交卷者皆能獲得由考官親筆簽名的參與獎獎狀與一份楷書字帖——還是全彩朗讀版!

雖然很多科幻作家創作頗豐,但寫小說和創作800字作文還是差異巨大的。完整審讀了全部16篇作品的某閱卷老師表示此次作家們整體水平在線,只是部分作品出現了跑題等問題。考慮到本次考試的初衷是驗證碳基的人類(“他”)與硅基的AI(“鉈”)的創作水平,特選擇兩篇現場作文與考試之前就由作者們生成的AI作品全文刊登(除個別錯字和標點外無修改)。
直到絕望感逐漸隨著漫長的時間褪去,她才開始理性地分析當下的處境。
作為“星環”號土星大氣探測飛船的唯一船員,幾日前在土星深不可測的氫氦大氣中,她的飛船莫名停止了運轉,懸停在琥珀般的氣體中。她從冬眠中醒來時,時間己來到十日后,在“星環”號的舷窗外,土星的風暴呼嘯著,將這艘不足六米長、三米寬的飛船緊緊抱住。
從冬眠中醒來并非她的意愿。那是由于冬眠艙中的冷凍液已消耗殆盡——這是飛船上唯一不可再生的事物。在生命循環系統的支持下,她將在這艘飛船內度過她的余生。
這就是她當下的處境。
一切無線電設備都失靈了。她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面變幻莫測的風景。土星大氣內的風與電的交織,構成一片壯麗的星際交響樂。
她沉沉地睡了過去。自從被困后,第一次在冬眠艙外睡眠。不知過去了多久,夢境降臨。宇航員都知道一個常識,在冬眠時是無法做夢的,唯有自然的睡眠才有來到夢鄉的可能。
夢里,她行走在一片藍色的草地上,猛然意識到,這個夢是無比的真實,以至于她可以感受到腳掌與草地的接觸。等等,腳——那并非人類的腳,而是某種綠色皮膚的外星生物的奇特足部。她意識到,自己竟可以隨意控制自己的身體,在短暫的遲鈍后,她開始奔跑,奔跑在這片無邊的藍色草地上,感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在跑累后又大口呼吸著這顆星球的氧氣,然后撲到草地上,感受那濕潤的、熟悉的泥土味。
夢持續了很久。醒來后,她滿腦子都是那過于奇異的夢境,這居然減輕了她被困在飛船內的恐懼。在之后的幾天里,她每天都會做夢,來到不同的星球;她時而是在宇宙征戰的戰士,時而是無憂的兒童,還當過熱戀中的男性星人。
從第一百零三個夢醒來后,一個聲音傳入了她的大腦。
“這一切的夢境,都是我贈予你的。我只是不想你在這里太孤獨。”這個聲音帶著回音,聽起來有種神圣感,仿佛從土星內部傳出來的太古之聲。
“你是誰?”她驚訝道。
“我本是在宇宙流浪的個體,我們由能量構成,可以在宇宙里自由穿梭。可十萬年前,我和你一樣,被困在了土星的大氣內部!”那個聲音回答道,仿佛在嘆息。
她屏住呼吸,不敢相信這一切。
“而你,與我一樣被困在了這里。我不忍看到你這樣美麗的生命在狹小的船里崩潰,于是……”
“于是你……為我造了那些夢。”她不敢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這些夢都是來自其他文明的個體記憶。”
她注視著土星的風暴,久久無法平復心情。沒想到,竟有一個高級文明外星生命,用夢呵護著自己。
“在這段時間里,我讀取了地球文明的記憶。我可以創造一個長達八十年的夢,你想進入嗎?”那個聲音溫柔地說。
“我愿意。”她回答道。
我把關于墜落的夢贈予鳥,把有關潮汐的夢贈予巖石,我坐在黃昏與夏日的交界,蛇與孔雀的目光中,神像與詩的懷里,荊棘與羽毛的鋒刃上,等橡果在泥土中腐朽,蠓蟲的薄翅在南風里綻放。
從夢可以贈予的那天起,我開始行走。在霓虹燈里,流浪漢踩著銀色汽車的階梯走向通往賭場的青金石拱門;在陽臺和陽臺的交隔處,女人與男人相擁著沉入未成形胚胎的紅色海洋;在公路殺死森林的地方,鹿在金色的原野奔跑、交配、生育、死亡;在沙礫里,一直默誦著沙與沙的碰撞,從語言尚不存在的年代,到語言不具備意義之時。
我不愿承認這世界的荒誕之處,正如這世界從不承認我的瘋狂。
沒有人相信我,即使用天真的眼神附和,以柔軟的微笑告別。當夜幕來臨,他們贈予我的夢境總是充滿火焰,破碎的教堂玻璃鋪滿庭院,一個像我又不是我的人踏著碎玻璃與火,走向最黑的地方。他們憐惜我,卻不肯拯救我。當我偷走他們的夢,第二天依舊用天真的眼神與柔軟的笑將我輕輕推遠,然后用一個彌漫著絕望的夢加以審判。
我于是去和石頭對話,等露水醒來,等待四月傍晚的雷電講述它的睡眠。漸漸我能聽懂了。于是我去和蘋果對話,等腳趾入眠,等待墻壁上的裂縫做完我昨晚有關無盡樓梯的夢,然后告訴我心情如何。
我于是成了我。我不在乎食物的味道,因為苔蘚的夢告訴我腐爛的貓有金盞花的氣味;我不會感到疲憊,因為季風的夢告訴我距離只是幻覺,世界只存在冷與熱,而沒有此端與彼端。
有一天我會死在樹葉的陰影里,那我收獲的夢會化為一場煙火,贈予全世界的生與死者、靈與非靈、一切夢的主人和仆人,那時我們將不再是你和我,而是一個我們本身。
因為我們做著一億個相同的夢。
我第一次遇見阿照時,她正蜷縮在巷口的紙箱堆里。深秋的風卷著梧桐葉掠過她單薄的肩膀,我看見她睫毛劇烈顫動,像是困在蛛網里的蝶。
“需要幫忙嗎?”我蹲下身,路燈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她猛地睜開眼,瞳孔里浮動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幽藍——那是深度使用夢贈儀的后遺癥。
“我能看見你的夢。”她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如砂紙磨過玻璃,“是童年的雨,你蹲在屋檐下看蝸牛爬過青苔。”
我渾身發冷。那個畫面藏在記憶深處,連我自己都已淡忘。阿照從褪色的帆布包里掏出一臺老舊的夢贈儀,金屬外殼布滿裂痕,像是被無數雙手摩挲過的古幣。“我教你用這個。”她說,“把好夢送給需要的人,能換錢。”
三個月后,我在地下黑市有了自己的攤位。幽藍的夢贈儀懸浮在半空,顧客們戴著感應頭盔,等待我從記憶深海打撈他們渴求的夢境。有人要重返初戀的櫻花雨,有人想體驗從未擁有過的家庭晚餐,而我最暢銷的,是為臨終者定制的“永恒夢境”。
阿照總是站在陰影里看我操作。她的夢早已透支殆盡,現在只能靠幫客人調整神經頻率換取微薄收入。“別陷得太深。”她總這么說,可她自己眼底的幽藍卻越來越濃,像即將漫過堤岸的潮水。
那天深夜,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找上門。他要購買“成為總統”的夢境,眼神里燃燒著病態的渴望。我調出白宮橢圓形辦公室的場景,注入自信與掌控一切的快感,卻在傳輸時瞥見他腦內的深淵——那里盤踞著無數扭曲的欲望,像貪婪的觸手。
“停下!”阿照突然沖過來,扯斷神經連接線。男人暴怒地掀翻攤位,夢贈儀重重摔在地上,幽藍的光流瀉而出,在地面蜿蜒成詭異的圖騰。“你在殺人!”阿照對著男人嘶吼,“這些虛假的夢會吞噬他們的靈魂!”
男人冷笑離去后,阿照拾起破碎的夢贈儀。她的手指在裂痕間游走,眼神卻望向遙遠的地方:“二十年前,我也是個夢贈師。那時我們只傳遞真實的美好,直到有人發現,謊言比真相更值錢。”
我終于明白她眼底的幽藍從何而來。那是無數個被篡改、被扭曲的夢境留下的傷痕。她最后把完好的芯片塞進我手里:“離開這里,去海邊。那里有群孩子,他們連夢都是黑白的。”
黎明前,我帶著夢贈儀踏上旅途。身后的城市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像個巨大的夢魘。而在遙遠的海岸線,我看見阿照描述的那群孩子——他們的眼睛清澈如未被污染的天空,正等待著第一個彩色的夢。
街角一隅,靜謐地坐落著“織夢齋”的小店。我常在這里流連,輕撫著架上那些琉璃瓶里沉睡的夢境。那些夢如游魚般在瓶中游動,在流轉的光暈里搖曳著無數無聲的悲歡離合。其中一只淡紫色的夢境尤其吸引我,它仿佛一片裹著晨露的薰衣草田,輕輕搖蕩著朦朧的芬芳——我仿佛依稀聞到了母親身上的馨香。
最近好友小棠臥病在床,我思來想去,決心要帶一個最美的夢境贈予她。于是,我趁著月華如水的夜晚,手持細密的夢網,悄悄守候在夜風低吟的樹梢旁。當綴滿星辰的夢境如蒲公英般悠然飄落之時,我屏住呼吸,縱身輕盈一撲,終于將那個如星辰般璀璨的夢境收入網中。第二天,當我把這個盛滿星光的瓶子放在小棠枕畔,她病容上終于綻放出如初雪融化般的笑意,那一刻我心中也仿佛灑滿了細碎的星光,不禁也漾開了微笑。
后來某日,我意外在織夢齋深處發現一只被遺忘的瓶子,瓶壁上居然工整地寫著我的名字。好奇心促使我忍不住旋開瓶蓋,一縷久違的、溫軟柔和的搖籃曲悠悠飄出,剎那間將我攫住——那分明是母親年輕時哼唱的聲音!我恍惚失神,呆立原地。此時小棠悄悄走過來,輕聲道:“這是你媽媽唯一留下的夢,我尋了好久好久才找到……”話音未落,我的淚水已如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原來那些被遺忘的暖意從不曾真正離開,它一直在某個角落等待重逢。
當晚,我和小棠一起將那只盛滿星月的瓶子掛回搖曳的枝頭。看它如螢火般冉冉上升,終于融入滿天真實不虛的星辰之中。原來夢與心之間本無待價而沽的契約,真正的情意也從不該以物易物。有些饋贈,本就屬于星辰:它并非人間的交易,而是命運悄然播撒的種子,在真情澆灌的土壤里,終會以你未曾料想的方式發芽生長,默默回贈給你整個世界。
當夢境也能如禮物傳遞之時,我們方恍悟,原來至為珍貴的饋贈并非瓶中玲瓏剔透的虛幻蜃樓——而是那永不枯竭的心泉,以無聲脈動將彼此靈魂在暗夜中悄然照亮;這無價的暖流,原本便如星辰般自然閃耀于宇宙深處,不為交易而生,只為印證我們曾彼此珍重地活過。
閱讀完以上四篇作品,各位讀者能否分辨出哪些是人類作品?感受如何?【見本文文末說明】
至少編輯部有一個共識:“鉈們”確實是缺少了靈魂的,但勝在沒有錯別字。
隨著2025第一屆科幻作家高考作文考試的圓滿結束,諸位科幻作家的作(mò)品(bǎo)也已封存進檔案袋,作為中國科幻的黑歷史寶貴資料保存在太古科幻學院。相較于明年是否還會有科幻作文,其實我們更好奇明年這個時候,AI會寫出什么樣的作文。
最后,祝各位真正的考生金榜題名!
(特別說明:No.1作者:丁天然;No.2作者:張冉;No.3作者:人工智能豆包;No.4作者:人工智能DeepSee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