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發明了蒸汽機?1698年,當托馬斯·薩弗里建造的蒸汽泵在礦井中嘶鳴時,沒人能預見這個效率低下的裝置會成為工業革命的引擎。直到1765年,瓦特在格拉斯哥大學修理紐科門蒸汽機時靈光乍現——分離式冷凝器的發明讓制熱效率提升了4倍,從此蒸汽動力真正“活”了過來。誰是“汽車工業之父”?卡爾·本茨在1886年便造出了第一輛汽車,但年產量不足百輛。20多年后,亨利·福特用流水線將汽車裝配時間縮短至原來的1/8,使T型車成本驟降,美國從此“裝上了車輪”。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
從人類文明演進的視角來看,創新的本質并非僅僅在于“從無到有”的突破,更在于持續創造真實的價值。創新的核心也許不僅是“道生一”,更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在這個比拼持續創新能力的時代,“后發先至”的悖論已成為發展的方法論。扎實做好基礎研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真正的創新從不止步于基礎研究領域的突破。
瓦特、福特的偉大,不在于他們最早觸碰了未來,而在于他們讓未來變得觸手可及。從這個意義上說,“普及變現”和“從無到有”同樣重要。歷史的鐘擺總在“首創”與“超越”之間擺動。后發者的躍遷,并非摧毀舊世界的巨錘,而是連接歷史與未來的舟楫。
(林冬冬摘自《環球》2025年第10期,付孝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