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在套子里的人》是俄國作家契訶夫創作的一篇短篇小說。在小說中,他通過講述“套中人\"別里科夫的故事,揭示了沙皇專制制度對人性的壓抑和束縛。語文教材只節選了《裝在套子里的人》中的部分內容。我們如果只引導學生閱讀教材中節選的內容,將無法使他們窺見小說的“全貌”。在閱讀教學中,我們有必要指導他們閱讀原文,從不同的角度解讀小說的內涵。在此,筆者就來詳細地作些分析。
一、引導學生從讀者的視角出發,對比分析原文與課文的差異
《裝在套子里的人》是一篇引人深思的短篇小說。契訶夫用細膩的文字刻畫了一個名叫別里科夫的“套中人\"的形象。他是舊制度、舊程序、舊思想的忠實維護者,是被恐懼層層包裹的“套中人”。在閱讀小說的過程中,學生們會感受到別里科夫的保守、偏執和多疑。
在小說閱讀教學中,我們要引導學生自主地閱讀課文,并以小組為單位討論大家在閱讀中遇到的不解之處。考慮到課文只節選了《裝在套子里的人》中的部分內容,我們可以展示完整的《裝在套子里的人》,引導學生從讀者的視角出發,對比分析原文與課文的差異,深入地理解小說的內涵。
在進行比較閱讀的過程中,學生們會發現原小說采用了“嵌入式\"的敘事結構。簡單來說,這種敘事結構就是“故事套故事”。《裝在套子里的人》主要記敘了“我”同獸醫伊凡·伊凡尼奇在夜晚談話的故事,而別里科夫的故事便嵌套在二人的談話中。課文僅僅保留了有關別里科夫的故事,而刪去了外層的故事。在閱讀原小說的過程中,有一名學生發現了這樣一個細節:伊凡·伊凡尼奇在聽了別里科夫的故事后頗有感觸,并對“我\"說道:“不,再也不能這樣生活下去了。”他在大家都睡著后久久不能入睡,索性站了起來,坐到門外,點上了煙斗。作者借這一處細節,呼呼人們追求自由,改變現狀。通過比較節選文本和原小說,學生們會發現原小說的敘述視角要更加開闊,內涵更為豐富。
二、引導學生從第一視角出發,解讀“我\"的語言
在《裝在套子里的人》中,作者用第一人稱講述故事,不僅增強了小說的真實性和可信度,而且有效地豐富了小說的內涵?!拔摇钡囊暯菫樽x者提供了洞察人性的機會。在小說閱讀教學中,我們要引導學生從第一視角出發,解讀“我”的語言,思考“我\"存在的意義。
從“我\"的視角出發,一些學生細讀了原小說中有關“我”的語段。隨后,我們可以提出以下兩個問題:
小說中的“我”是誰?
采用第一人稱“我”來講述別里科夫的故事是否適當?
“我\"實際上是別里科夫的工作伙伴。作為同事,布爾金既能近距離地觀察別里科夫的生活細節(如“用棉花塞耳朵”),又能以教育者的身份分析其心理。采用第一人稱講述別里科夫的故事,有利于豐富故事的細節,增強故事的可信度。盡管“我”是別里科夫最親近的同事,但“我\"用一種冷淡的語氣來敘述別里科夫的悲慘經歷,甚至認為他的去世是一件令人感到欣喜的事。契訶夫有意刻畫了布爾金這一人物形象,來展現人們當時的心理狀況,揭示當時俄國黑暗的現實。布爾金既是別里科夫的批判者(嘲笑其保守),又是被批判的對象(“算了,睡吧”暴露其麻木)。作者采用第一人稱來講述別里科夫的故事,意在借助兩個小人物(別里科夫和布爾金)揭露整個社會存在的問題,告訴讀者別里科夫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引導學生從第一視角出發,解讀“我\"的言行,有助于其深入地理解這篇小說的內涵。
總之,在小說閱讀教學中,我們可以找到恰當的切入點,引導學生從不同的角度解讀《裝在套子里的人》,理解小說的內涵,把握作品的主題。
(作者單位:江蘇省射陽縣高級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