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無人否認,隨著朱镕基總理上個月的美國之行,“中國與WTO”成為當下最吊人胃口的話題。“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的時刻能否在未來200余天載入史冊,國人矚目,全球靜觀。
“復關”之所以扣人心扉,緣于此舉關乎中國經濟下一步的取向和節奏,關乎中國將怎樣思考、制定一個具有新世紀意義的前進的時間表。在這里,姑且讓我們暫把談判桌上未來的“懸念”留給肩負重任的專家們吧;讓我們捫心自問:“攻關”于開放時代的中國,其意義重大毋庸置疑,那么,在同樣迫切的改革進程中,真正沖破觀念上、制度上的“圍城”,還有幾多使命、幾多坎坷?
“紫禁城”是一個顯示了相當優越感的品牌——作為一家孕育于體制內的沖動、催生在市場經濟旋渦中的影業公司,此“城”實在根基也深,庇蔭也濃。它的經歷抑或某種成功,表明長期以來處于壁壘狀態的文化投資領域終于受到沖擊,亦折射了一種“筑城”與“破城”的過程——前者至今仍多少展示著權力的價值,后者有些是出于生存的擠壓,有些則暗合著變革的醒悟。“紫禁城”的市場選擇固然顯示出“擇良木而棲”的生機,而它已經面臨的挑戰——“商業電影”、“商業頻道”、“商業圖書”等等從躍躍欲試到緊鑼密鼓,或許才是真正告別“紫禁城的黃昏”的意義所在。
實際上,在改革開放的大背景下,“關”或者“城”,與其說是某種坎隘的明喻,不如把它看作有待進取的目標,例如本期讀者還可以看到的關于證券市場信息披露的緊迫、期貨整頓變被動為主動的戰略轉移、信息產業“民族牌”如何收起……
我們期盼腳步更加迅捷、扎實,惟有將各色羈絆遠遠拋在在身后,代之以嶄新的體制和信仰。
“攻城莫畏堅,攻關莫畏難”。信哉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