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N·拉穆/廉湘民/譯

編者按:本文第一部分發表后,反響強烈。作者對一個真實西藏的客觀審視,表明了國外少數分裂主義分子濫用西方人的信任,他們作的一些所謂“西藏獨立”的宣傳,根本是經不起調查和真實性檢驗的。
主題三:
實現民族純化是不切實際的民族主義要求
達賴喇嘛和“西藏獨立”宣傳運動經常將“600萬藏族”作為“大西藏”的代表。他們將這個數字與“750萬漢族居民”相對立,暗示要把漢族從所描述的“大西藏”驅逐出去。為此,他們專門提出復仇主義的政治要求,即把“人稱為三卻卡的完整西藏(衛藏、康區和安多)”,“恢復”為一個分離出來的政治實體,分割中國的四川、甘肅、云南和青海,實現民族純化。
現狀與事實
中國的藏族居住在整個青藏高原是事實。根據中國1990年全國人口普查數據,西藏自治區的藏族人口占全國459萬藏族人口的45.65%。四川省(109萬)、青海(91萬)、甘肅省(37萬)、云南省(11萬)的藏族人口占中國藏族人口的大部分。中央政府對聚居和散居在不同地區的少數民族實行民族區域自治政策。因此,有自治區、自治州和自治縣。在這種政策下,除西藏自治區以外中國有10個藏族自治州和2個藏族自治縣。根據1990年人口普查數據及趨勢,估計今天中國藏族人口可能略超過550萬。
歷史記載顯示,青藏高原從來就不是單一的藏族人口居住區。在大部分高原被合理稱為“藏族的”同時,它也是漢族、蒙古族、土族、回族和羌族在內的中國大量其他民族團體和部落的家鄉。現行藏區行政區劃絕不是為了使藏族在“全西藏”成為少數而由漢族陰謀造成的——無論在什么時候,從來都沒有形成過包括所有藏區在內的獨立國家,同樣,中國共產黨也沒有這樣人為劃分行政區劃。正如一本中國歷史出版物所指出的,它是“自從元代(1271-1368)以來中央政府對西藏實行統一行政的結果”。而且,“達賴喇嘛領導下的西藏地方政府(噶廈政府)控制的地區從未超過金沙江以東和唐古拉山以北”。
幾百年來,藏區行政區劃是由元、明、清和民國中國中央政府根據各種復雜因素反復劃定和改變的。19世紀,中國陷入西方殖民強國帶給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災難之中。
正是在1913年西姆拉會議上,英帝國主義提出了劃分“外藏”和“內藏”的主張,造成了長期的混淆和麻煩。這一主張是,“外藏”存在中國名義上的“宗主權”而實際上由英國監督和霸權下的“完全自治”。另一方面,四川、甘肅、青海和云南藏區成為“內藏”,這些地區政府和行政安排待定。盡管有英國的武裝入侵和操縱,但中國政府從未接受這一主張,英國所要求的局面從未成為現實。
正如蘇布拉瑪年·斯瓦密博士在一份補充分析中指出的,獨立后的印度在對西藏政策上繼承了英國統治時期口是心非的矛盾心理,為此在中印雙邊關系中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印度人必須捫心自問,清除英國對西藏口是心非的想法,即打算通過編造封建的‘宗主權概念而保持人們心目中西藏的模糊地位……清除帝國主義的背信棄義是印度政府的責任。”這是健康的忠告,印度政府以及像國大黨一樣的政黨必須牢記在心并真誠貫徹落實。
達賴喇嘛從破產的西姆拉會議藍圖中受到鼓舞,其“大西藏”概念旨在打破中國各省區現狀、實行民族純化。這是一種挑釁性的要求,事實上,是“回到”一種從未存在過的狀態中去。
主題四:
關于100萬藏族被殺問題
為反對中國政府,“西藏獨立”宣傳運動和達賴喇嘛本人編造了一個驚人說法:從1951年以來,已經有100多萬藏族被殺害。
在1987年9月對美國國會議員提出他的“五點和平計劃”時,達賴喇嘛兩次用到“大屠殺”一詞,并堆積了這樣的指控:“在導致占總人口六分之一的100多萬藏族喪生、由于宗教信仰和熱愛自由被投入監獄、集中營的最后幾十年的大屠殺之后,只有在中國軍隊撤退后,真正的和解過程才可能開始。”1988年6月15日,在對歐洲議會議員提出“斯特拉斯堡提案”時,他重復了這一說法:“作為被占領的后果,我們的人民已經死了100多萬。”奇怪的是,達賴喇嘛在1992年9月11日致鄧小平的信中沒有提及“100多萬生命”失去的事。達賴喇嘛“流亡政府”1996年2月發表在網頁上的一份“白皮書”,對這一指控作了改進:“作為中國侵略和占領西藏的直接結果,120多萬西藏人已經死去。今天,很難找到一個沒有一名成員被中國政權投入監獄或殺害的家庭。”
在編造這一說法時,可見達賴喇嘛和“西藏流亡政府”試圖忽左忽右。在他們的主張中,人們可以見到兩個西藏:西藏自治區和他們充滿復仇想像的“大西藏”。所說的“中國侵略和占領的西藏”,是指西藏自治區;聲稱西藏人口是600萬則指的是“大西藏”。
真實性檢驗
如果是真的,就西藏人口基數而言,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統治的“直接結果”,西藏100多萬人口的死亡的確達到了始無前例的、近乎絕滅的程度。如果不是真的,“西藏獨立”宣傳運動和達賴喇嘛就暴露出其極大的政治欺騙性,暴露出達賴喇嘛濫用其“陛下”的地位。說明在現今時代,濫用人們的信任,表達無法斷言的荒謬東西,可以逃脫獨立調查,詆毀真實性測驗,保留或多或少的黑幕。
有趣的是,1997年12月,國際法學家委員會在一份題為《西藏:人權和法治》的出版物中,避而不提達賴喇嘛和“流亡政府”的這一說法。盡管國際法學會與“西藏獨立”宣傳運動在有關人權、宗教信仰自由、政治活動自由、“專橫關押”、“拷問和虐待”、“抹殺”西藏的語言、“破壞”西藏的環境、“不斷威脅”西藏的個性和文化方面步調一致。1998年12月,位于新德里的西藏國會和政策研究中心出版了西藏及未成立國家與人民組織國際律師委員會的兩位代表的題為《有關西藏個案:西藏的主權和西藏人民的自決權》的報告也避而不談這一說法。如果沒有任何憑證就給出“100多萬”的數字,肯定會降低這些與“西藏獨立”宣傳運動結為聯盟的組織的可信度。
讓我們回過頭來看看殺死100多萬人這一說法與同時期懸而未決的西藏人口的關系。我們已經知道,1951年達賴喇嘛估計的西藏人口為近100萬,1953年為127.4萬。1983年和1990年,中國人口普查證實的西藏自治區人口分別為179萬和210萬。在這樣一個人口基數上損失120萬人口,竟然在西藏自治區(或在中國所有藏區)人口統計圖和人口變化曲線上竟看不出來,這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在這些幾十年來穩定增長的藏族人口生活質量、人口指標和曲線圖上竟沒有一點最輕微的跡象。不僅如此,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反而是人口預期壽命的增加,死亡率的下降和明顯降低的嬰兒死亡率。

主題五:
西藏的宗教文化被滅絕了嗎?
達賴喇嘛和“西藏獨立”宣傳運動反復聲稱,在西藏,尤其是在西藏的寺院中,宗教和信仰自由被殘酷壓制,西藏傳統文化和宗教事物正處于滅絕的危險之中。
在1987年9月對美國國會議員發表的講演中,達賴喇嘛說:“盡管中國政府允許藏人重建一些寺院并進行崇拜,但是它還是禁止重要的學習和傳授宗教。只有經中國共產黨批準的很少量的人被允許進入寺院。”他還說:“我的幾千名同胞為了他們的宗教信仰和政治信條被關押在監獄和集中營里。”
“西藏流亡政府”發布在網頁上的一份白皮書宣稱:“即使現在,中國當局還是不讓大的寺院機構繼續傳統宗教活動。控制入寺人數,限制僧侶數量,在寺院中進行政治灌輸。用糊涂的國家官僚管理寺院……佛教的實質在于跟隨有道上師集中進行聞、思、修,進而達到精神的精進。但是,中國當局用對西藏宗教進行顛倒黑白宣傳的運動對此加以阻撓。這份白皮書還斷言:“和中國官方聲稱的恰恰相反,1955年至1961年而不是文化大革命期間,大部分西藏文化和宗教都被摧毀……到1976年,僅有8所寺院和尼姑庵逃脫了中國人的摧殘。”
我所見的事實
在2000年7月訪問西藏期間,我們有機會訪問了幾處佛教圣地和傳統文化、宗教和史跡。包括衛藏山南地區澤當鎮的昌珠寺;擁有紀念著名國王、大臣塑像神殿并有僧人在內的、西藏的第一座城堡或“宮殿”雍布拉康;創建于1200年前、和印度大師寂護、蓮花生有關的西藏的第一座寺院桑耶寺;位于拉薩,主殿供奉著全西藏最受尊崇的佛像、無價之寶、佛陀12歲等身像覺臥佛(釋迦牟尼)的大昭寺;1994年12月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每年吸引數萬游客和朝圣者的聞名于世的布達拉宮;中國中央政府投資1億多元的、收藏著大量世俗和宗教珍寶的、堪稱發展中國家中最好的歷史博物館——西藏自治區博物館;還有幾處小規模神廟。
在西藏,佛教是強有力的,無所不在。每到一處,你都能看見祈禱的旗幡在飄動;經輪在旋轉;朝圣者在排隊、匍匐、轉經、誦經;酥油燈被點燃或擦拭;佛的各種形式、精神狀態和表現的唐卡、遺跡和塑像以及西藏佛教神殿里的參差不齊的神像;不同的僧人和尼姑;成群結隊的虔誠的老年男女。每年到拉薩來的朝圣者將近100萬。并不存在任何對宗教的限制和迫害。“文化大革命”曾試圖限制宗教并取得了成功,實際上是給寺廟和文化遺跡造成了巨大破壞——這是全中國都一樣的。可笑的是,“西藏獨立”宣傳運動的材料對“文化大革命”期間西藏自治區的損失輕描淡寫,因為它目的在于給人樹立這樣的印象:即,對西藏佛教最嚴重的破壞發生在1966年至1976年的10年“文革”之前或以后。雖然今天很清楚“文化大革命”期間對包括限定時期大昭寺在內的寺廟破壞最為嚴重,但是這一時期最嚴重的劫掠并不在西藏,甚至更為清楚的事實是西藏大量東西逃過了“文革”災難——如上所述的大昭寺的覺臥佛像和布達拉宮,肯定是保存下來的世界奇跡之一。
中國官方材料估計,在舊西藏,僧尼人數占總人口的10%。上引“西藏流亡政府”的白皮書聲稱,在1959年,西藏有6259座藏傳佛教寺廟,住著592558名僧尼。這除非理解為在整個“大西藏”境內,這個數字才有意義。
不必進入任何有關藏傳佛教主題:它的不同的寺院、神廟和教派,高級喇嘛,活佛,高級、中級和低級僧人和尼姑,辨經、儀軌和信仰,寺院和神廟能從各類俗人處收集來的穩定的稅收來源。但需要指出的是,盡管在這一制度中有大量東西需要保護,現代意義上的佛教還是有相當多的內容要依法加以改革。作為一種信仰的佛教,強調仁慈和同情。但傳統藏傳佛教組織遠非統一的或同質的團體。不僅在學習上,而且在其他因素上,它都有嚴格的等級制度。尤其是在政治上發揮著明顯的作用。在這種寺院和喇嘛制度中,存在矛盾、不和、沖突、緊張和殘酷。其次,在喇嘛教中,有著強烈的階級差別,大部分僧人和尼姑貧窮、并未受過教育。實際上,這個制度下的僧尼在財產、地位和財產要求和能力上存在著巨大的鴻溝。第三,由于佛經規定“尼姑的地位低于普通僧人”,舊西藏法律規定“婦女不得參與政治事務”,因此尼姑享受不了和僧人同樣的地位和權利。
幾十年來,中國的宗教政策,尤其是藏傳佛教政策,有明顯變化。《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關于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第7條規定“尊重西藏人民的宗教信仰風俗習慣,保護喇嘛寺廟”,特別是“寺廟的收入,中央不予變更。”這基本上是對藏傳佛教事務的不干涉政策,作為促進藏族和中國其他公民和解和團結的特殊措施被采用。但隨著1959年武裝叛亂和達賴喇嘛的外逃,形勢發生了變化。
民主改革的確意味著對藏傳佛教制度和事務進行廣泛深入的約束。它導致貧苦僧尼群眾生活狀況、權利、寺廟管理的明顯變化。在所有變化中,最重要的、影響深遠的變化還在于由寺院全體僧尼在廣泛協商基礎上選舉產生的寺院管理委員會。這個管理寺院所有佛事活動的委員會接受政府佛教事務管理部門的指導和支持,傳達貫徹國家政策。
“文化大革命”結束后,尤其是1979年中國共產黨實行改革開放戰略后,進行了大量撥亂反正工作,主要有三件大事:
第一,根據中國憲法和法律恢復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憲法第36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國家保護正常的宗教活動。任何人不得利用宗教進行破壞社會秩序、損害公民健康、妨礙國家教育制度的活動。宗教團體和宗教事務不受外國勢力的支配。”
存在各種適用于宗教或管理宗教的法律,也有對宗教活動以及外國在華宗教活動進行行政管理的詳細的行政法規。同樣,也有對宗教信仰自由的法律的和行政的保證,包括對侵害公民宗教信仰自由的處罰。有關文物保護的綜合性國家法律。
除了這些一般性的憲法、法律、立法和審判條款之外,《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族區域自治法》規定:“民族自治地方的自治機關保障民族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
在中國,雖然宗教對社會和政治的作用顯得不如在印度或許多伊斯蘭社會突出,但中國有許多種宗教,主要有: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天主教和基督教5種。在一次簡單介紹中,國務院宗教事務管理局副局長楊同祥在北京向我提供了估計的中國宗教信徒數:1億佛教信徒、1700萬伊斯蘭教信徒、800萬基督教信徒和400萬天主教信徒。盡管這些人數相加后達到了相當大的人數,但要記住這些信徒只是12億多人口中的一部分。在各自治區、地區和縣里——在少數民族聚居的地區,為了保護民族特點、文化、利益、權利及促進其社會發展成立的自治區域——宗教在社會中的份量顯得比中國其他地方更大。
中國的宗教政策明確表示,宗教信仰是公民的私人事務。在保證宗教信仰自由的同時,中國的憲法、法律、政策和執法實踐同樣保護公民有不信教的自由。楊同祥解釋說:“當然,在中國,任何人不得以宗教名義破壞社會秩序、擾亂社會生活或公民生活。實行政教分離,即,宗教同立法、司法、行政、教育和婚姻相分離。”
允許僧人和尼姑完全恢復正常宗教活動。國家通過徹底平反冤、假、錯案,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來糾正犯下的錯誤。在“文化大革命”結束后的15年,中央政府撥出2億元專項資金用于在西藏貫徹宗教自由政策,補償“文化大革命”遭受的嚴重損失。
根據官方資料,在西藏自治區,大約有1700座寺院、神廟和其他宗教崇拜場所,有將近46000名僧人和尼姑。這些僧尼占西藏自治區人口不到2%,與舊西藏10%形成鮮明對比。現在的寺院和神廟及僧尼人數基本上滿足了群眾日常宗教活動的需要。
1979年后,第三個體現中央政府宗教政策的領域是(中國所說的)“文物保護”。1982年11月,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通過了嚴格的《文物保護法》。9年后,西藏自治區人大常委會通過了文物管理的保護條例,這在西藏歷史上是第一次。1993年,西藏自治區政府發布《進一步加強文物管理的決定》,同時制定了《布達拉宮管理辦法》。中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的一份出版物指出:“這些法律和法規將西藏文物保護工作納入了法治軌道。同時,建立了一支文物保護隊伍。”官方估計,現在西藏有270多位考古學者,其中95%是藏族。
除了關于文物保護的更加嚴格的法律和法規外,中央政府投入了3億多元用于修復開放寺廟。1989年到1994年間,政府籌集大約5500萬元和大量黃金、白銀和其他貴重金屬修繕布達拉宮。這是有史以來中國開支最大的一項歷史文物保護工程。1994年12月,布達拉宮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西藏大量文化和歷史寶藏,包括10多座寺院,被作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文化大革命”后,中國將管理和保護文物分為三級或稱為三級管轄權:國家級,即中央政府級;省級;縣或市級。現在,在西藏有18處國家級的重點文化遺址和3座歷史文化名城,64處自治區一級的文物遺址,20處左右縣或市級文物遺址。
但是這只是文物保護的一小部分。在西藏,許多需要保護的項目,包括古建筑、遺跡、墳墓和石刻都在露天。因此,文物保護也需要成為群眾性行動。西藏自治區文物局為喚起全民對文物保護重要性的認識,舉行了幾次公開教育運動。在西藏各地開展了文物普查,在普查中,發現了需要保護的幾千處文物點。
另外,在西藏和其他藏區寺院中利用的拉薩版藏文大藏經的印刷工作已經形成規模。1990年,中央政府撥款50萬用于拉薩木鹿寺拉薩版藏文丹珠爾的艱巨刻印工作,這是一項十三世達賴喇嘛打算進行而未能完成的工作。西藏自治區政府出資建立了中國佛教協會西藏分會拉薩印經院。還建立了西藏佛學院(1983年),在不同教派的寺院和神廟開辦了學經班,派遣活佛和喇嘛到位于北京的中國藏語系高級佛學院深造。另外,正在進行著舉世罕見的特大項目:搜集、研究、編輯和出版《格薩爾王傳》,這是數百年來藏族人民創作并口頭傳誦的、堪稱世界上最長的史詩。20年辛勤勞動已經結出碩果:至今為止,搜集了300種手寫本或木刻本,出版了約70部,總印數超過300萬冊。
所有這一切,說明了宗教自由并沒有受到壓制,除非把達賴喇嘛本人喪失傳統的、值得爭議的統治權和其至高無上地位與西藏的宗教自由受到壓制當成同一回事。

主題六:
對西藏政治自由的現實檢驗
“西藏獨立”宣傳運動大肆宣傳的另一個著名主題是,西藏沒有政治自由,人權在“文化大革命”或其他時候遭到系統踐踏。這個斷言常常出現在“西藏獨立”宣傳運動的文字材料中和關于西藏的不同的國際討論中。在最近接受《時代》雜志(2000年7月17日號)采訪時,達賴喇嘛被問及中國是否有對西藏的其他政策,他回答說:“不,我認為沒有。只有鎮壓。對任何抵抗,只有鎮壓和壓迫。”針對這一點,“陛下”提出要求將“大西藏”作為“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相關連的,建立在人民共同利益之上、保護他們及其環境、具有大家協商一致的法律之上的自決的民主政體。”
現實情況
本文不打算對中國政治制度進行詳細討論。20多年來,在經濟快速發展和對外開放情況下,中國政治制度的基本特點和特征已經發生了顯著變化。但是它并不實行輪流執政,多黨制度;而是中國共產黨主導和領導下的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它從1979年起,逐步進行法制管理。多民族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允許有民族自決權,即不允許任何省、區、直轄市、地方或一部分人口擁有脫離中國的權利。中華人民共和國堅持將不同民族結為一體的“平等、團結、互助”三原則。
在中國憲法和政治實踐中,中央政府和國家立法機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處于不容置疑的至高無上地位。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通過“民主集中制”進行。在這一制度里,“民族區域自治”是回答什么是少數民族應該享有的空間、特點、權利、機會和未來等問題的政治答案。這與邦聯制或完全聯邦制的立法、行政和司法權,甚至主權的區分有很大不同,自成特點,民族區域自治是中國回答少數民族如何自由生活、工作,保存自己的語言、特點、文化、風俗、宗教、保持繁榮等問題的答案。
根據官方所提供數字,中國有56個民族。漢族占全國12億人口的92%,55個少數民族加在一起僅占8%多一點。但少數民族分布在中國大部分國土上,少數民族居住面積占全國面積50-60%之間。他們居住的地區通常面積遼闊、人口分散;常常是高山、草原、森林和高原;礦產資源和物產豐富;處于具有重要戰略地位的邊疆地區;普遍落后于中國其他地方。
少數民族的區域自治用一份官方出版物的話來說,是“中國政府從中國實際出發所采取的基本政策,也是中國政治制度的重要部分”。這是指“在國家的統一領導下”,在“少數民族集中居住”的地區實行民族區域自治。在這些地方,為實行自治建立“自治組織”,使“少數民族成為自己地區的主人和管理他們自己地區的內部事務”。中國民族區域自治地方包括自治區、自治州和自治縣。少數民族自治權由憲法所提供和保證,在1984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族區域自治法》中作出詳細規定。據估計,在中國有70%、1億人口的少數民族生活在民族區域自治地區。
中國共產黨和國家不能容忍任何分裂主義的圖謀,這并非秘密,其他國家,包括鄰居印度聯邦和遙遠的美國的執政黨和政府也同樣如此。如果達賴喇嘛不是極端主義者,不是分裂分子,不是復仇主義者,只是一位真正的“中觀道路”執行者,毫無疑問,他會在西藏民族區域自治的框架內工作。但是由于這位西藏的前“神王”的原因,時代并未出現這一幕。
這一真實性檢驗結果的言外之義,對印度西藏政策和中印關系的未來都是清楚不過的。印度必須打定主意,接受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接受中國對西藏的主權,而不是在所作所為上顯得似乎西藏即使不是國家,也是一個緩沖區,總是在所有官方聲明中都平等強調自治權和主權,似乎這在某種程度上抵消了承認中國對西藏的主權。為了尊重達賴喇嘛和在印度的12萬多西藏難民中的政治團體,包括現在人民黨政府在內的前后幾屆印度政府的政策,一直存在嚴重缺陷。達賴喇嘛及其追隨者運作位于達蘭薩拉的“西藏流亡政府”,拿出大量宣傳材料,支持協助一些印度政黨和諸如現任印度國防部長喬治·費爾南德斯之類的領導人,同時印度政府給作為宗教領袖的“陛下”以政治避難權,不允許他和他的追隨者在印度國土上從事任何“政治活動”,這都妨礙了正式的官方立場。在這種情況下,中國政府對印度政府無法或不愿中止達賴喇嘛在印度的惡毒的反華、分裂和復仇的政治活動的反應,是值得注意的,這種節制也許值得學習。贊同分裂活動給印度的更大的政治暗示還在于,把反對鄰國的主權和統一目標對準這樣一個大國,這是十分令人不安的。印度對中國西藏政策明智的選擇,是管好達賴喇嘛,從印度領土上驅逐達蘭薩拉的“西藏流亡政府”,盡力促使達賴喇嘛、其追隨者和數千名西藏難民放棄將西藏從中國分裂出去的白日夢,在自愿原則基礎上回歸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