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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獨秀與托洛茨基的交往

2003-04-29 00:00:00張家康
炎黃春秋 2003年10期

大革命失敗后,陳獨秀受到共產國際的指責,作為錯誤路線的領導人,幾乎承擔了全部責任。對此,他陷入困惑、迷茫之中而不能自拔。當他獲悉托洛茨基的政見與其一致時,便有意引為知音,開始進行黨內反對派的活動。然而,當托洛茨基提出以蘇聯為軸心,保衛蘇聯的政治口號時,他便質疑問難,與之格格不入了。發展到后來,終與托洛茨基分道揚鑣,成為一個左沖右突、天馬行空的獨行客。

困惑

1927年,中國革命走到了生死攸關的緊急關頭。4月12日,蔣介石在上海發動反革命政變,第一次國共合作遭到毀滅性的破壞。距此半個月之后,中共五大在武漢召開,陳獨秀受到瞿秋白等人的批評,并在會上作了檢討。瞿秋白曾在《多余的話》中說,中共五大時,陳獨秀雖然仍當選為總書記,“但是,對于黨的領導已經不大行了”。7月12日,鮑羅廷執行共產國際訓令,重新成立臨時中央局,陳獨秀被排斥于外。他自覺難以與共產國際統一思想,難以再任黨的領導工作,于是,便給中央寫信辭去總書記職務。他對大革命失敗的慘痛事實深自愧疚,在一封給中央的信中說:“自1927年中國革命遭受了悲慘的可恥的失敗后,我因親自負過重要責任,一時實感覺無以自處,故經過一年之久,我差不多完全在個人的反省期間。”同時,他又表示,沒有“萬方有罪在予一人”的雅量,認為共產國際文過飾非,推卸責任,自己充其量是只替罪羊。

他雖然已不是黨的領袖,但是,仍對政治前景傾注了全部的熱情。當他看到左傾盲動錯誤將要危及黨的前途時,便再也不能甘于寂寞,不聞不問。他給中央常委寫信說:“我見到于革命于黨有危險的,我不得不說,我不能顧忌你們說我是機會主義者。”他多次去信中央,闡述自己的意見。然而,先是瞿秋白后是李立三,一次比一次“左”,他的意見不可能被采納,只會作為笑柄,受到批判和奚落。他郁悶至極,感到新的中央有意排擠他這個“老頭子”。

他與中央的意見分歧越來越大,從不服輸的他,總以為真理在自己一邊,甚至天真地提出將他的信件,“全部都在黨報上發表出來”,在未經中央許可的情況下,他竟在黨內自由散發給中央的信。于是,他當然地受到中央政治局的嚴厲批評,告訴他,“這是列寧黨所不能寬恕的破壞黨的行為”,警告他,必須“在黨的路線之下工作,停止一切反黨的宣傳與活動”。今天,我們重讀陳獨秀給中央的意見信,重讀中央對其的批駁文件,仍能體悟到他與瞿秋白、李立三等的緊張關系。作為歷史的過來人,他們都已成為歷史,作為歷史的閱讀者,我們可否假設,誠如陳獨秀所要求的,“平心靜氣”、“詳細審查”他的意見信,并“在黨報上全部發表出來,以便公諸全黨討論”;也誠如中央所警告的,他能服從中央的決議,接受中央的規勸,那么,歷史將會是另一種走向。遺憾的是,瞿秋白和李立三聽不得不同意見,而且一個比一個粗暴,他們決然不會聽從一個“機會主義者”的絮叨。陳獨秀則自以為是黨的創始人,倚老賣老,無視黨的鐵的紀律,進行自由主義活動。他所表述的政治主張,又恰與托洛茨基的取消主義相吻合。于是,事情的結局便是意料之中的了。

當時,中共黨內不少人,對瞿秋白、李立三及共產國際代表羅明納茲等簡單生硬地對待陳獨秀的態度,都曾表示過不滿,如王若飛、易禮容等。瞿秋白后來也認為,“現在只能說他個人犯了錯誤,在政治上,機會主義應由政治局負。”陳獨秀作為特殊的政治人物,就是在離開領導崗位后,仍具有一定的感召力,仍被一些人樹立為反對瞿秋白的中央的一面旗幟。張國燾就曾向他建議“創造新黨”,彭述之、汪澤楷、鄭超麟等人自標為“陳獨秀派”,慫恿他去奪瞿秋白的權。這一切都為他所不為。正如李維漢所說的,陳獨秀是我黨早期犯錯誤的領導人中的少數幾個不搞陰謀的人。

此時,共產國際內部出現了重大的波折,尤其是蘇共內部,斯大林與托洛茨基的斗爭,直接影響中國革命,也極大地改變了陳獨秀的政治命運和歷史形象。斯大林在順利地清除托洛茨基,并將其驅逐出境后,又無情地清除許多老一輩布爾什維克,并以至尊至高的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領袖的權威,開始干涉中國黨的內部事務。他在與中共一位主要負責人談話時,便表示即使像陳獨秀這樣的老同志,只要有不滿的表示,便有走上反革命道路的可能,如果這樣,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李立三執行斯大林的路線,在中共黨內興起一股反對托洛茨基的政治旋風,首先開除蔡和森的中央政治局委員,并送請共產國際糾正其錯誤。李立三的左傾錯誤,使中國共產黨遭受了嚴重的損失。筆者走筆至此,十分痛心地告訴讀者,中共的許多精英分子恰恰罹難于此時,如楊殷、何孟雄、林育南、惲代英等。李立三整治的下一個政治目標便是陳獨秀了。

這時,陳獨秀的外甥吳季儼由莫斯科東方大學歸來,向他詳細介紹了蘇共黨內斗爭的情況,說托洛茨基是列寧的戰友,是杰出的革命家、思想家、軍事家和外交家,在蘇共黨內很有基礎;斯大林是“專政暴君”、“紅色沙皇”等等。外甥還建議他讀讀托洛茨基的著作,會對中國革命有個全新的認識。當他正在迷茫和彷徨時,吳季儼的到來和提示,促使他盡快接觸托洛茨基的觀點,以化解縈繞于胸中的種種疑案和迷團。他的另一種政治經歷開始了。

接納

中國托派起源于莫斯科和列寧格勒的留學生,他們的人數在150人左右。1929年1月,第一個托派組織在上海成立,全稱是“中國布爾什維克列寧主義反對派”,因其機關報名《我們的話》,故而在后來的托派內部紛爭中,又叫做“我們的話”派。陳獨秀通過尹寬,從歸國留學生王一平手中,讀到托洛茨基《中國革命的總結與前瞻》、《共產國際第六次大會后的中國問題》等文件。他在與彭述之、尹寬、鄭超麟等的討論中,除個別問題外,基本接受托洛茨基的理論。他特別注意到,自己多次提出的反對加入國民黨,和加入后又要求退出國民黨的主張,竟和托洛茨基的主張不謀而合。托洛茨基說,共產國際“始而完全幫助蔣介石,反對中國共產黨之獨立政策,繼而又去援助汪精衛為土地革命領袖”,中國共產黨“受共產國際機會主義領導之害”最為“酷烈”,中國革命的失敗是“在共產國際錯誤指導下”造成的。他總算找到了知音,頓時如釋重負,渾身輕松,不無感慨地說,當共產國際“將革命失敗單獨歸咎于中共中央或‘陳獨秀機會主義’時,托洛茨基同志卻早已在你們背后指出真正的機會主義和盲動主義。”“托洛茨基同志所指出過去大革命失敗的教訓是百分之百的正確。”

1929年8月,他和彭述之與“我們的話”派相商,要求加入或與他們重新建立一個統一的組織。但是,“我們的話”派一直鄙視他為“老右”,不愿接受他們。提出:如果真心加入,必須服從一個先決條件,即承認其機會主義的錯誤。他憤怒了,一氣之下,于9月間,與彭述之、尹寬等人自行組織“中國共產黨左派反對派”,又稱“中國共產黨布爾塞維克列寧派”,這個組織因其機關報《無產者》,而稱為“無產者社”派。

托洛茨基極為關注他的情況,從1929年11月至1940年8月,給中國托派和他寫了22封信,其中直接談他的信件就有17封。托洛茨基贊同“我們的話”派的先決條件,說,現在,“如果太性急地與陳獨秀統一,然后又跟他分裂,那簡直是罪惡。”對他始終堅持“工農民主專政”的立場,而不接受其“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一直不快,認為與這樣的人統一,“便是不可饒恕的輕率”。

可是,當他與“我們的話”派鬧僵,并單獨建立組織時,托洛茨基又表示擔憂,唯恐剛剛興起的中國托派運動,因內耗而衰落下去,便立即復信,歡迎陳獨秀轉向托派。至于陳獨秀的“機會主義”,為之開脫說,他在“那幾年中的策略是斯大林、布哈林、馬爾丁諾夫的政策”。托洛茨基還在信中說,希望能讀到陳獨秀“綱領式的聲明書”。

12月10日,陳獨秀發表《告全黨同志書》,說大革命失敗的責任是斯大林犯了“可恥的機會主義”,他的錯誤僅僅是“忠實的執行了國際機會主義的政策,不自覺的做了斯大林小組織的工具,未能自拔,未能救黨,未能救革命,這是我及我們都應該負責任的。”這封信還鼓動全黨,“毫不隱諱地站在托洛茨基所領導的國際反對派———旗幟之下,堅決的、不可調和的、不中途妥協的和國際的及中共中央的機會主義奮斗到底。”

托洛茨基讀到這份“綱領式的聲明書”,評價它是“一篇極好的文件,在一切重要問題上都采取了完全清楚與正確的立場”。指示中國托派,“陳獨秀有很多的政治經驗,這些經驗是大多數中國反對派同志們所沒有的。”他甚至高興地說:“當我們有了像陳獨秀那樣杰出的革命者,正式與黨決裂,以致被開除出黨,終于宣布他百分之百同意國際反對派———我們怎么能夠不理他呢?你能找到許多像陳獨秀那樣有經驗的共產黨員嗎?他在過去犯了不少錯誤,但他已經明白了這些錯誤。對于革命者與(革命)領袖來說,明白自己過去的錯誤是很可珍貴的事。反對派中許多年青人能夠而且應該向陳獨秀同志學習。”托洛茨基還對劉仁靜說:“我怕我這里的陳獨秀的地址不能用。請你代我向他問候,并請告訴他,讀到他去年(1929)12月10日的信(《告全黨同志書》)我非常喜歡,我堅決相信我們在將來是能夠一起工作的。”

統一

陳獨秀離開領導核心后,難以接受新的中央路線和策略,并欲訴諸全黨公開討論。這種天真的要求,自然遭到拒絕。恰逢此時,他驚喜地發現,托洛茨基關于大革命失敗原因的分析,與他竟是不期然而然的相似。于是,他傾向托洛茨基便是順理成章的事。然而,他又是個具有獨立思維的人,就在他傾向托洛茨基時,中國和蘇聯之間發生了中東路事件,這一事件深深地挫傷了他的民族感情。而托洛茨基在這一事件中的態度,又為他們日后的政治關系設置了重重陰影,只是由于此時的他,在政治上如同棄兒,獨往獨來,形單影只,如今好不容易覓得知音,有了新的政治歸宿,當然不愿輕易放棄。所以,矛盾也就隱而未發。

中東鐵路是沙俄帝國侵略我國東北的罪證,它以哈爾濱為中心,西至滿洲里,東至綏芬河,南至大連,與俄國境內的西伯利亞大鐵道相連。它是19世紀末,清朝政府出股金500萬兩,由沙俄帝國政府修建經營的。早在20世紀初,中東鐵路行將竣工時,陳獨秀就指出,它是沙俄在東三省罪惡的起因,并向國人發出吶喊,“東三省從俄人造鐵路以來,東三省的土地,還算得是中國的土地嗎?”十月革命后,蘇聯政府曾經聲明,中東鐵路將“歸還給中國,不受任何報酬”。但是,到了1924年,蘇聯又單方面宣布,中東鐵路暫由中蘇“共管”,接著組織了一個特別委員會,托洛茨基便是這個委員會主席。時隔五年,張學良受命以武力接管中東鐵路,逮捕、驅逐蘇聯駐中東鐵路人員,中蘇兩國釀起紛爭,震驚一時的中東路事件爆發了。

中東路事件后,李立三提出“擁護蘇聯”、“武裝保衛蘇聯”的過左口號。陳獨秀對此厭煩至極,給中央寫信說,這些口號“太說教了,太超群了,也太單調了”,如果再宣傳下去,是“不能夠動員廣大群眾,反而使群眾誤會我們只是盧布作用,而不顧及民族利益。”中東路事件不久,托洛茨基便指示中國托派,“要完全犧牲自己來保護十月的勝利”,保衛蘇聯,對此,“一點也不懷疑。我們不僅自己要保護它,而且教人如何去保護它。”陳獨秀沒有加入“保衛蘇聯”的大合唱,而是特立獨行,始終保持民族獨立和尊嚴的嚴正立場。

中國托派主要有四個小組織,即“我們的話”派、“無產者社”派、“十月社”派、“戰斗社”派,他們在反對斯大林路線、李立三路線方面是統一的。但是,他們又各以正統自居,互相指摘、爭論不休。他們對曾是他們領袖的陳獨秀,也是極盡嘲諷、侮辱之能事,從不認可他的政治地位,只是由于托洛茨基的垂青和推崇,才獲得一席之地。1930年5月,俄、法、德、西、比、美、奧、意等國托派,組成共產主義反對派臨時國際(即第四國際前身),托洛茨基為總首領。托洛茨基對四分五裂的中國托派非常焦慮,一再催促“召集一個統一的大會”,成立一個全國性的組織。中國托派各自為王,自以為是,要在這班自命不凡、資望不深的人中推出領袖人物,實在太難。托洛茨基深思熟慮,覺得唯有陳獨秀尚可孚眾。于是,便有意把他推到中國托派的領袖地位。1931年5月1日至3日,四個托派小組織在上海秘密召開統一大會,決定中國托派正式的統一名稱,即“中國共產黨左派反對派”,又稱“中國共產黨布爾塞維克列寧派”,陳獨秀當選為總書記。

他雖然和托洛茨基合而為一,并曾有過默契和合作,但是,這種關系是在不協調的基礎上尋找和諧,在不統一的前提下強求一致。他與托洛茨基在很多問題上,有著難以彌合的分歧,如他的“二次革命”論和托洛茨基的“不斷革命”論的不和諧;托洛茨基始終認為蘇聯是“工人國家”,而他認為蘇聯已不是“工人國家”,甚至認為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簽訂后,蘇聯已是“法西斯主義格柏烏政治”的國家。抗日戰爭爆發后,他對托洛茨基不切實際的左傾口號,更是不以為然,離心離德。可是,托洛茨基卻自以為深入到了他的思想精髓,對他的一些觀點,采取妥協和茍且的態度。他則大不一樣,與生俱來的桀驁不馴的個性,使他容不得外國團體和個人,對中國革命、中國事務指手劃腳、發號施令。大革命時的驚世駭俗之論,中國革命應該由中國人來領導,言猶在耳。由此論定,現在的統一,只能是暫時和表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貌合神離的統一和聯合,必然是要破產的。

拋棄

陳獨秀的中國托派總書記任了不到一年半,便又在上海被國民黨特務逮捕,剛剛拉拉扯扯統一的中國托派又群龍無首,陷入無休無止的爭爭吵吵之中。托洛茨基知道后極為擔憂,很快便派美籍加拿大人格拉斯(中文名李福仁)來到中國。李福仁的公開身份是《密勒氏評論報》副主編和《達美晚報》編輯,秘密使命是幫助整頓中國的托派。

1935年1月,李福仁背著陳獨秀,操縱中國托派,將其名稱改為“中國共產主義同盟”,重組臨時中央常委會。陳獨秀十分厭惡李福仁的所作所為,說:“外國同志倘在中國鼓動分裂運動(望你們將我這句話明白告訴他!!!),如果他算是國際代表,最后國際必須負責。分裂運動不是任何人可以兒戲的,特此提出警告。”為求得他的理解,李福仁多次提出前往監獄探視,并說這是托洛茨基的指示,可是,都遭到他的斷然拒絕。

陳獨秀雖然在獄中,還不時地過問中國托派的活動,間或寫一些指導性的文章。但是,這樣一個亂哄哄的草臺班子,已經沒有任何人以他為領袖。相反,他的許多順乎國情民意的言論,卻屢屢召來警告,甚至揚言要將他開除出黨。8月,另一個美國托派分子伊羅生,專此去挪威奧斯陸,向托洛茨基匯報這一情況。托洛茨基非常不安,指示伊羅生,對陳獨秀的批評是“大大地夸大了的”,我“絕不相信”陳獨秀是機會主義,至于開除陳獨秀,那當然是“不允許的”。托洛茨基的談話,由伊羅生記錄整理成《關于中國革命問題的談話》,由美國寄給了中國托派。托洛茨基在這個談話里說,陳獨秀“是知名的,而且是業已證明為絕對可靠的”,“他是國際的人物,他現在被監禁在牢內。”“我們現在正創立第四國際,以總理事會為領導國際的理論機關和咨詢機關。……我認為,無疑陳獨秀同志是應當加入總理事會的。不管他和中國支部有什么重要分歧。”托洛茨基還認為,“我們如果拋棄了陳獨秀的合作,那對于第四國際的權威將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抗日戰爭爆發后,托洛茨基指示中國托派“對于蔣介石和他的黨,以及整個中國統治階級”,“無須要有絲毫的幻想”,要在“政治上準備推翻蔣介石”。陳獨秀是贊同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當然拒絕托洛茨基的左傾策略。但是,他對托洛茨基還是有著一種由衷的感激之情,在與中國托派的多次無聊的爭執中,他都能感受到托洛茨基的理解、寬容和關懷,托洛茨基比任何人都更為尊重他的歷史地位。在前程未卜的政治流亡中,托洛茨基還時時牽掛著遠在中國的他,這使他深受感動。他思忖良久,覺得有必要給托洛茨基去封信,無保留地說明中國托派已走到什么樣的危險境地。他在這封信中說:

……我們的集團,自始即有極左派的傾向。例如:有些人認為民主革命在中國已經完結;有些人認為下一次革命性質是單純社會主義的;有些人懷疑國民會議的口號,認為它沒有階級的意義;有些人認為國民會議是反動時代和平運動的口號,不能用為奪取政權的口號,無產階級只有在蘇維埃口號之下奪取政權;有些人認為民族民主斗爭是資產階級的任務,無產階級雖然可以參加運動,而不是自己的任務,攻擊同志中主張中國無產階級應該把解決民族民主任務放在自己雙肩上的是左派資產階級的意識;有些人認為任何時期任何事件任何條件下,和其他階級的黨派協議對外國帝國主義或對國內獨裁者的共同行動,都是機會主義,這些極左派的傾向,在組織內部的宣傳教育起了很大的作用,遂決定了對中日戰爭的整個態度,沒有人能夠糾正,誰出來糾正誰就是機會主義。……群眾眼中所看見的“托派”,不是抗日行動,而是在每期機關報上滿紙攻擊痛罵中國共產黨和國民黨的文章,因此使斯大林派“托派漢奸”的宣傳,在各階層中都得了回聲,即同情于我們的人,也不明白“托派”目前所反對者主要究竟是誰。……

這樣一個關門主義的極左派的小集團(其中不同意的分子很少例外)當然沒有發展的希望;假使能夠發展,反而是中國革命運動的障礙。

托洛茨基很欣賞他的坦誠,在給中國托派的指示中說:“我非常歡喜,我們的老朋友在政治上仍然是我們的朋友,雖然含有若干可能的分歧。”“然而他表示的意見,我以為本質是正確的,我希望在這基礎上能夠同他經常合作。”

陳獨秀與中國其他托派分子的區別在于,始終堅持“民族利益高于黨派利益”,作為中國正直的知識分子,畢生都有一顆熾熱的愛國良心。出獄后,他即投身全民的抗日熱潮,已無意于日見衰落的托派活動,在給《中央日報》一則啟事中寫道:“陳獨秀,字仲甫,亦號實庵,安徽懷寧人。中國有無托派我不知道,我不是托派。”當有人勸他回上海重整托派時,他明顯表示出厭倦的意向,并毅然由南京往武昌,他說:“這次抗戰是一個革命戰爭,全體民眾應當幫助政府,世界也應當幫助中國。”并鄭重宣布:“我的意見,除陳獨秀外,不代表任何人。我要為中國大多數人說話,不愿為任何黨派所拘束。”

他與托洛茨基的另一重大分歧,是在對蘇聯的評價上。托洛茨基始終認為,蘇聯是“工人國家”,或者是“蛻化的工人國家”。早在1936年,莫斯科大審判時,陳獨秀就認為蘇聯不再是工人階級的國家了。1939年8月,蘇德簽訂的互不侵犯條約,對他刺激最大,他更堅定自己的認識,指出蘇聯已“實際站在希特勒方面”,在文章和講話中已將德俄并稱為,“法西斯主義及格柏烏政治”。他對托洛茨基一再強調的“把帝國主義戰爭變成國內戰爭”的口號,已完全失望,認為如若這樣,“事實上只有幫助納粹勝利”。他是“始終贊成聯合英美向納粹進攻”。歷史已經證實,他的這一觀點與托洛茨基相比,不乏真知灼見,也正是在這點上,他對托洛茨基采取了否定的態度。

托洛茨基和他從來未謀面,而且,他們中間“含有若干可能的分歧”。但是,托洛茨基一直將他視為老朋友,愿意“能夠同他經常合作”。托洛茨基根據莫斯科的經歷,擔憂他的人身安全。1937年8月至1939年2月,托洛茨基多次指示李福仁,第二次國共合作一當實現,斯大林和蔣介石“將殺死陳獨秀”,所以,要在中國發起一個“護陳運動”。至于陳獨秀的歧見和悖論,托洛茨基指示,“不應該通過非常魯莽與非常嚴厲的手段”與之決裂。托洛茨基一再表示,“我非常關心的問題是陳獨秀的人身安全。這是一個重要的政治問題。我毫不懷疑斯大林派會在戰爭期間暗殺他。……他應該到美國去。”“他無論如何得跑到外國來。這是我最深的信心。”耐人尋味的是,陳獨秀沒有死于非命,托洛茨基卻難逃厄運,1940年8月20日,托洛茨基在墨西哥遭到暗殺。

此時,陳獨秀已全然否定托洛茨基,說:“列(寧)托(洛茨基)之見解,在中國不合,在俄國及西歐又何嘗正確。”現在應“重新估定布爾塞維克的理論及其人物(老托也在內)之價值”。他便是這樣的一個人,對一種政治思想接受的快,拋棄的也快。對此,他有過驚人的論述,“自來之論,喜根據歷史現在事變發展,而不喜空談主義,更不喜引用前人之言以為立論之前提。”“故而見得第三國際道理不對處,便反對他”,對托洛茨基的第四國際“亦然”。

再別老托,他欣然高興地說:“適之兄說弟是一個‘終身反對派’,實是如此。”他沾沾自喜地戴上“終身反對派”的帽子,拋棄了他所信奉和推行的一切主義,又回歸到新文化運動的原點,再次呼喚德先生和賽先生。可是,結局又如何呢?他曾無可奈何地哀嘆道:“我半生所做的事業,似乎大半失敗了。”真所謂情到不堪回首處,一齊分付予東風。

(責任編輯吳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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