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巍站在陽光里,白色外套、淺金色T恤、黑色微喇長褲,淡妝,顯得很生動,沒有絲毫張揚。
每個第一次見到徐巍的人,難免會忍不住對她打量,這倒不是因為她老穿什么奇裝異服,而是這位《時尚COSMO》的主編和她的同事一起,總是在雜志里告訴大家最新流行趨勢,不知道這位指導別人的人會如何裝扮自己呢?
“看到了,沒什么特別吧。”徐巍笑嘻嘻地說。從2001年開始擔任《時尚COSMO》主編以來,她常擔任諸如新絲路模特大賽等國內時尚賽事的評委,更是國內外無數時尚活動、宴會Party的嘉賓;她工作的一部分,就是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參加知名品牌的發布會或者各種時尚展覽。徐巍多多少少已經習慣了別人對她衣著或明或暗的好奇,坦然得很。
時尚是什么
對于讀者來說,惟一能看到徐巍的地方是每期的卷首語,她在那里對讀者說:“在每一期的開頭,你又看到了我——這個每期寫‘卷首語’的家伙。”實際上,這還是一個要每期確定雜志主要選題的“家伙”,要協調對內對外方方面面的繁忙的“家伙”;還是一個因為對時尚的把握在時尚圈小有名氣的家伙;一個生于70年代的家伙。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時尚名人曾經對時尚并不是那么感冒。9年前,徐巍從人大新聞系畢業后,在一家知名刊物做社會新聞記者,做出過諸如“掃黃”、“戶籍制度”等報道,讓她覺得那才是新聞,有力量、關心大眾,有“雙肩背道義”的感覺。而時尚,在她心里則是浮淺的,甚至是“不用頭腦的”。之后,徐巍來到《時尚COSMO》工作5年,打交道的常常是商界人物,仍然認為女性的“那點事”總是婆婆媽媽。
直至后來做了《時尚COSMO》的主編,徐巍開始非常理直氣壯的接觸時尚。這種接觸的結果是,她明白了所謂“時尚”是一種更為豐富的生活方式和現在成為最鐵桿的時尚簇擁者。現在如果你想讓徐巍滔滔不絕說話,和她談“品牌文化”之類的話題準保沒錯。
現在一些人對于時尚等同于“流行”或者“時髦”的看法,更讓徐巍覺得“有事可做”。“這樣是不對的,”徐巍說到這個內容聲調立刻提高,“我看到太多的人生活枯燥,簡單追逐,你該放掉一些事情,你真是可以讓生活更豐富的。”說著說著徐巍就用起了第二人稱,是真著急的感覺。
事實上,《時尚COSMO》每一期的卷首語就是傳達徐巍這些想法的地方,有點像一個“時尚思考筆記”。她試著用一種更貼近讀者的方式解釋時尚、愛情、職業等等跟女性和生活有關的智慧。但徐巍又宣布:“我從來不愿給自己的雜志扣上諸如‘關注女性靈魂、關注生命’之類的字眼,真的能在讀者心中引起一點點personal touch我已經很滿足了——殺死一個算一個。”
這么多衣服
在沒做到這份工作之前,徐巍很羨慕“空中飛人”的生活,當真正成為“飛人”后,徐巍才發現“真是瘋狂”,有過早上9點出發到上海,只為和人吃一頓午餐又飛回來的經歷;最瘋狂的一次則是:一個月內去了韓國2次、香港2次,上海3次,累得只有自己才知道。
徐巍已經到過法國、西班牙、意大利、美國、瑞士、加拿大等世界上20多個國家,像巴黎等時尚之地,更是常來常往。如果在國外有空閑時間,她會去購物,自己的一些服裝就是在各國買的當年世界時裝的最新款式。“但我也有一些不是名牌的衣服,還是要看自己的搭配。”徐巍說,在時尚圈做久了,她知道見面就談品牌,恨不得把對方衣領掀開來看的人不在少數,但她實在不喜歡這樣。她并不要求自己太精致,因為那會“太累,就不快樂了”。
但不管怎樣,新的著裝風格出來,徐巍總是樂于嘗試,去年流行波希米亞風,她就買了很多這樣的衣裳。她還喜歡白襯衣,一年總要買十幾件各種各樣的白襯衣:縷空的、露肩的。
因為工作優勢,她總能最先知道下一季世界流行趨勢,但是,國內的衣服目前仍然不能和國外同步,很多時候她只能是看得到,買不到,這恐怕就是工作于時尚媒體的女人最大的痛苦了吧?
好玩就對了
徐巍坐在辦公桌前就有一種“嚴肅緊張活潑”的狀態,十分干練,一邊迅速處理案頭工作,一邊接電話;一會兒揚聲叫下屬進辦公室。但離開辦公桌,她實在又不是一個很嚴肅的人:聽說出了她這個電影迷不知道的新片,她會立刻叫道:“哎呀,我還不知道!”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就和老公趕了去。在徐巍看來,工作是常態,不困難,困難的事情恰恰是——玩。“如何玩得高興,玩得健康,找得到時間玩,這是一種能力,”徐巍說。
實際上她說的是愜意的生活。但她永遠用這么簡單的一個“玩”字:這個好玩,那個好玩,她說著裝風格換來換去,“好玩”;到處旅游,“好玩”;工作也“好玩”。你甚至可以說她心里更多的是惦記著玩。
“這就對了。”她又笑嘻嘻地說。徐巍理解,所謂時尚,在某種意義上說就是開闊的眼光,接納的心態,更多的體會;而且“ 科學上的道理”是“人只有特別放松的時候才特別有創造力”。
“所以一定要出去玩。”徐巍加重了語氣。有利的因素除了常常出差,時尚雜志社每年還有春假和秋假,出經費讓大家去旅游。去年,徐巍和同事們去的是巴厘島,“就是大爆炸前的幾個星期,”現在說起來還有些興奮。
除此之外,徐巍還是要自己出去旅游。“‘五一’,‘十一’,春節都不呆在家里的,”自己結婚時選擇的蜜月地點是俄羅斯。“太美了,”現在說起來徐巍還一副神往的樣子。
今年春節,徐巍和朋友們自駕車去了陜北偏遠農村,當地的老鄉從來沒接待過這么多北京人,而他們也從來沒看到過這么原汁原味的鄉土鄉情,到現在也覺得“特別開心”。恨的只是“還應該抽更多的時間去玩”。
“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可以創造更多時間。”徐巍說,“找時間玩”的能力,她自己也還在鍛煉中。她現在覺得悵然的事情是:“還沒想出來什么鍛煉方法可以讓我堅持下來。”
還有一件事情是,徐巍還沒開始說自己先笑起來:“你不知道,每天早晨起來,我的衣櫥里也永遠差一件衣服。”
在徐巍看來,工作是常態,不困難,困難的事情恰恰是——玩。“如何玩得高興,玩得健康,找得到時間玩,這是一種能力,”徐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