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國有大中型企業是我國國民經濟的支柱,是財政收入的主要來源。但從目前來看,我國國有大中型企業的技術創新體系現狀不容樂觀,影響企業技術創新的因素是多方面的。本文結合韓國文化狀況的分析,從社會文化背景入手,對國有大中型企業技術創新的影響因素做了深入具體的闡述。
關鍵詞:國有大中型企業;技術創新;影響因素
企業是國民經濟的微觀基礎,國有企業特別是國有大中型骨干企業,是我國工業和國民經濟的中堅力量。國有經濟為主導,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特征之一。國有大中型企業是我國國民經濟的支柱,是財政收入的主要來源。促進國有企業改革發展,增強企業生機活力,事關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事關我國經濟在21世紀的發展,事關黨的跨世紀宏偉目標的實現。要搞好國有企業特別是大中型國有企業,關鍵在于推動企業全面創新。江澤民同志指出:“要把建立技術創新機制作為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一個重要目標,特別要把建立健全企業的技術創新體系作為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的重要內容和搞好國有大中型企業的關鍵環節。”但從目前來看,我國國有大中型企業的技術創新體系現狀不容樂觀。我國相當多的企業創新意識不強,創新動力匱乏,創新能力不強。在技術創新方面,中國企業目前的技術創新能力與發達國家企業相比還有相當長的一段差距。工業發達國家經濟增長中科技進步因素所占的比重,20世紀50~60年代為50%,80年代以來則高達60%~80%。而我國科技進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只有30%左右,這不但低于發達國家水平,甚至也低于發展中國家40%的平均水平。
在科學技術快速發展的現代社會中,企業之間的競爭主要表現為科技水平的競爭,而實際中,企業的技術創新行為受制于自身的內部條件和外部環境因素。這些條件和因素或成為企業技術創新行為的動力或成為企業技術創新行為的阻力。
其中影響國有大中型企業技術創新的外部環境包括了經濟、政治、文化、科技等各個方面。對一個國家的企業來說,企業面臨的政治、文化、科技等方面的環境因素的差異并不會很大,這類因素只有在地區或國家間相互比較時才顯得重要。如圖1所示,表示了影響國有大中型企業系統各個方面的外部因素。
由此可見,影響國有大中型企業技術創新的因素有很多,而本文將主要對社會文化背景的深遠影響做具體的分析和闡述。

社會文化背景對技術創新行動的影響,實際上就是環境系統中文化價值規范的功能發揮過程。具體來講,以文化價值規范為主體的社會文化背景對技術創新行動的影響可以歸結為這樣兩方面:
1. 它規范和引導技術創新行動實現其社會化。
所謂技術創新行動的社會化,就是社會系統對技術創新行動的作用過程,在此過程中技術創新行動通過進入一定的社會角色,承擔一定的社會責任,實現一定的社會功能,從而成為社會所要求和接納的社會行動或社會互動。文化價值規范所發揮的促使技術創新行動社會化的影響,不僅包括通過其所包含的社會制度的正式化、合法化的社會制約力量的保證,促使技術創新行動實現其制度化、模式化,使之在和廣泛的社會結構功能層面的連接中具有一定的可期望性和可預見性,從而進入既定的社會結構之中被接納和被認同;而且也是指由于文化價值規范自身作用方式的非正式性,它也通過對技術創新行動在目標設計、路徑選擇、管理方式、組織協調乃至創新者思維習慣等方面的影響來引導和調整技術創新行動的全過程,使之在社會環境系統中能夠靈活地存在和發展。
2.它通過規范技術創新行動與其環境變量的社會互動關系,從而維持技術創新的行動秩序。
在技術創新行動同其外部社會環境變量的互動關系網絡中,不僅存在著大量的資源如物質和信息的交換互動關系。同時也存在著各種角色、權利、責任和期望之間的交換互動關系,而這些交換互動關系都是需要由文化價值規范來制度化和模式化,從而形成技術創新行動所必需的互動秩序。在此過程中,文化價值規范對技術創新行動的作用較之于社會制度模式來講是更加明顯的,尤其是在對技術創新行動同其外部環境變量的各種非正式的、非經濟的角色、權利、職責和期望之社會交換互動關系的制約和引導上,更具有文化價值規范的特色。
同時,我們可以通過對國內外企業技術創新實踐成果的分析比較,也可以看出社會文化背景,即文化價值對技術創新行動的影響。
以韓國為例,我們先對韓國的社會文化狀況做一個具體的介紹。韓國是與我國隔海相望的鄰國,三面環海,擁有土地面積約9.9萬km2,人口約4300萬,1992年8月24日與我國正式建交。近3 0年來,韓國經濟發展迅速,經濟與科技、社會協調發展成效顯著。據國外有關機構的評估,韓國整體科技水平已由20世紀80年代初期居世界第20位上升至目前的前15位,科技投入、科研人才、技術專利、知識產權等分居世界第10、7、9和18位。一個明顯的特點是它的產業技術比較發達,汽車、造船、半導體、家用電器等產業的自立度達60%~80%,產品加工技術和裝備接近發達國家水平。韓國的人口主要集中在8個主要的城市,農村人口只占 1 0 %;然而,韓國的教育水平卻很高,50年代韓國的經濟水平在世界上居 54位,教育水平卻居第14位;1995年韓國131所四年制大學(專科學校除外)招生數為253180人,1962~1991年,韓國教育的投資占財政預算的17%以上,1991年政府教育預算占預算總額的22.8%。其他參數見表1所示。

從韓國與我國目前的資源的比較來看,總體資源狀況我國并不占劣勢,但在人力資源上韓國卻又優于我國。也就說,通過比較,我們可以看出差距就在于教育和教育體制,以及深層的用人機制。這也就是說和社會文化背景有關。
文化背景上的差距造成了韓國的技術引進與創新活動在總體上要好于我國。這一點主要體現在韓國的投入大,引進的項目多,20世紀80年代后,年均引進項目 400件,年均支付1.5億美元。1993年,韓國引進技術 707件,金額達到9.45億美元。另一方面,韓國對引進先進技術的消化、吸收及創新水平要高。
由此可見,社會文化背景對國有大中型企業技術創新的影響是十分重要的,在不同的社會文化背景下發揮著不同程度的作用。
但是,我們仍需看到文化價值規范對于技術創新行動也有著強大的負功能影響。一般來講,文化價值規范對于社會秩序的維持以及對于人們社會行動的規范,乃是一種歷史性的過程,它所顯示的關于社會的理想秩序、進步尺度、行動模式和價值觀念等一系列規則或標準,都是厚重的歷史積累和沉淀的產物。因此,它對于既有的社會秩序和社會行動模式的格局必然表現出一種強烈的維護傾向,并通過其懲罰機制限制著人們對傳統的社會秩序和社會規范的超越或偏離。文化價值規范的這種特征對于具有創造性和新穎性的技術創新行動來說,則無疑是構成了一種巨大的障礙。當然,文化價值規范之于技術創新行動的這種限制性的負功能影響或約束力量,歸根到底也仍需通過人們的行動來加以實現。而人的行動在本質上是一種創造性的活動,人們不僅在對文化價值規范的理解和遵從上有著自覺的歷史抉擇傾向,同時在對其改造和更新上也有著同樣的自覺性。因此,文化價值規范之于技術創新行動的限制性的負功能影響,也必將導致文化價值規范自身的更新和改造,并塑造一種有利于技術創新行動展開的文化合理性尺度和文化發展趨勢。技術創新行動正是通過這種既受文化價值規范促動,又不斷超越和打破既有文化價值規范之限制性的過程來謀求自身的存在和發展,并由此去形成新的社會行動模式和社會結構的新生長點。
但是,我們在這里強調社會文化背景的功能和作用,也并不是說,其他影響國有大中型企業技術創新的因素就不重要,在這些各個方面的因素中,既包括有外部因素、也包括有內部因素,他們互相影響、共同制約。相互之間存在著錯綜復雜的必然聯系。一種因素變動,不僅直接影響到創新工作的開展,而且還會波及其他因素而產生多方面附加效應。因此,在企業技術創新管理控制中,不僅要把握各影響因素的獨立變化,還必須考慮到諸因素間的相關性影響作用。同時,在企業內部,各主要影響因素不僅有不同效應及相互緊密聯系。更重要的是,由于技術創新階段性決定,這種作用與聯系也具有動態特征,即隨著創新階段的發展而不斷發生變化。這也決定了較之常規生產經營管理,國有大中型企業對技術創新活動的管理控制有了更大的難度。降低這種難度的主動性一環就是及時掌握分析各主要因素在創新不同發展階段上可能出現的問題,對各個影響因素進行深入細致的分析和評價,以此來保證技術創新工作的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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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南京工業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
收稿日期:2004-0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