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3年沒有一部電影比那個叫木子美的文藝女青年有意思。有人認為她若名垂青史,一定是青史的光彩。事情源自她致力于以藝術女神的熱情,研究并公布文藝男青年的床上功夫,研究的方法是身體力行,也就是實踐,因此她評論男青年那話兒的短長是有發言權的;當然,關鍵的功德是,她還唯恐天下男人不亂地將那每一番云雨傳播出去,就像春天傳播SARS似的那么溫柔有力,使無論離她多遠的空氣都洋溢著顫抖的危險,不再貞潔。而據本人的若干混蛋小朋友說,木子小姐文筆精湛,才思絕妙,三五百字便活脫讓任何男青年一絲不掛地躍然紙上。起初本人不信,一小混蛋便憑記憶背誦一段妙文,只聽了幾句我就佩服得直要扶墻倒立——因為文中描摹的那可憐蟲我居然認識!
后來專家說,互相玩弄不是男女平等。可是男女何時像此時這么平等過呢?出來這么個女人開始大張旗鼓地玩弄男人,顯然比幾千年來男人大規模地玩弄女人——更接近平等。男人對此的憤怒或者輕蔑不奇怪,中國的封建禮教表面上破了,但只是男人玩弄女人的美事在當勛章炫耀,而女人勾引男人的丑聞則必須心照不宣;現在一個女先驅者把她床上的俘虜當街示眾,等于顛覆了中國男人所有可憐的、懦弱的、狗屁不頂的自尊;恰如又一個小混蛋所說,這是自上個世紀“破四舊”以來,中國文化領域的又一場反傳統戰爭,其意義足以讓我們在神經受到刺激的同時,思想得到洗禮。
遺憾的是,有些唯美主義者先看了木子小姐“那宛如根雕的玉照”,然后就對她那《遺情書》沒了興趣,他們以為她至少長得要像麥當哪,那樣的話她的春態會在男人的春夢里多些懸念——須知這又是玩弄者的心態,我們希望這些人的眼光有點人道主義精神,承認她看上去其實不算太壞。
我們認為木子小姐的出現是2003年中國文化娛樂界意義最大的一筆勾當。除此之外,比今年任何電影都更有意思的是手機短信里密集傳發的那些段子,有兩個關于某烈士的段子尤其令人難忘。不知道這種以私密渠道娛樂大眾的事業是否應該鼓勵,但我們至少知道段子的傳播促進了手機短信業務的產業化發展,而那些編段子的人據說都是些很屁的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