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以前的想法,大抵平常女人是不可以飲酒的,逢年過節(jié)助興來一杯,倒也是無傷大雅??扇缃衽畽噙\動盛興,社交場合里,男士們還會殷勤上前為女士們點一根煙呢,何況又是區(qū)區(qū)一杯水酒呢,于是女人與酒的關系,眼看著就慢慢密切起來。
其實女人飲酒是風景,就和女人抽煙一般,因為有那么一點不同尋常,就更加吸引人們的眼光。試想想,素手中持著一支高腳杯,淺斟曼飲,金黃的的陽光或燈光透過酒液射出來,慢慢地晃動,就象那麗人眸子里的一泓醉意,這方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當然,主人公必需是優(yōu)雅美麗大方的,才能符合看客們的心意。就如看慣了奧黛麗赫本那持著長長煙管巧笑倩兮的樣子,對于工廠里有著紛亂頭發(fā)的四十多歲女工焦黃手指上的廉價煙,必然是不屑的。
酒也如是,設想中那種女子必然有著波浪長發(fā)與風情萬種的唇,聲線是沙啞地那種,穿了黑色的低胸裙子慢慢地踱過來,找相熟的待者要一杯龍舌蘭--可一定不能是家庭婦女,紅腫的手,發(fā)胖的軀體,因為離婚而自暴自棄,時不時抱著威士忌,訴之失意以杜康。
曾經(jīng)有朋友--當然是男的,無限艷羨地對我說:我看過一篇文章,說一個白領女子,下了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了高跟鞋,到對海的陽臺上,坐在藤椅中,緩緩地飲著威士忌看落日,這真是如何一幅畫一般的情景,試想,有這種趣致的女子是多么的不平凡。
至今我還記得他那帶著點惆悵的口氣,其實我認為,也未見得她有如何的品味,或許僅僅是一種生活習慣,她或也是必需下班擠公車回家那種人,但在這里,因為有那么一點仿佛有文化的酒,非小市民的氣質(zhì)就折射了出來。布爾喬亞,就是這個意思。
男人們在勸酒的時候,經(jīng)常來這么一句,女人是自帶半斤酒量的,大抵是指女性的對于酒精的反應不是那么靈敏,能飲者必定心里有數(shù),不會胡喝而至酒后出丑那種。更有一種老套的小說情節(jié),基本上女人喝了酒后亂性,時不時狂放一把,然后就成就了旁邊不懷好意男人的愿望,演出酒后失身的\"悲劇\"。當然,如果配上女主角先失戀,所以借酒澆愁,似乎那男人的罪過就減少了一點。真是非常偽善的筆法。
酒與女人本來就密不可分,電視中的酒類廣告,很少是不出現(xiàn)美女的,特別是紅酒,女伶?zhèn)儾淮┮苟Y服出場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其它的,特別具有誘惑力的美女也是倒處可見。但必竟在現(xiàn)實生活中,這種配酒的美女是不多見的,所以男人們愛約了女人出來喝酒,卻并不吃飯,只是試圖從她們不經(jīng)意的動作中,捕獲一點記憶中美女與酒的風韻。
現(xiàn)時年輕女子們飲酒,最常便是在酒吧里,科羅娜、太陽啤、可樂JAZZ、各種調(diào)酒、紅酒,稍淡一點,適合女子們不急不躁的性格。但,我常常在酒吧昏暗的燈光里,看那些長女美女們用各種姿態(tài)飲酒的樣子,然后記起一個男人的話:要成為我老婆的女孩子,我是從來不讓她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