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在唐寧街舉行盛大晚會,招待時裝界頭面人物,所有到會者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服裝、發型和化妝上。跟她一一握手的是英國最懂得打扮的人士。我記得她穿著黑色織錦緞,戴著鉆石手鐲,頭發定了型,一絲不亂,臉上妝化得十分講究。
可是從一個細節上可以看得出撒切爾夫人在化妝上顯得太匆忙了。她在臉上敷了太多的粉以致把她眼睛周圍的皺紋都填滿了。當時在場的一個人對我說:“首相太忙了。她剛開完一個重要會議,只花了幾分鐘化妝一下就趕到這兒來了。”
匆忙也好,從容也好,反正這個掌管著大英帝國的女人總算又風風火火筋疲力盡地度過了她日理萬機的又一天。你能否想象撒切爾夫人哪一天不用深色唇膏而改用紅色唇膏?紅色看上去美麗,但是撒切爾夫人不單是為了美麗,她需要權威,黑色唇膏使一個女人顯出權威性。
上星期一個對公司經理所做的調查顯示:經理喜歡他們的女雇員化妝,而不贊成她們素面朝天。盡管女權主義者勢力日益強大,他們反對老板們要求女雇員化妝,認為這是性別歧視,老板根據外貌挑選女雇員是非法的。但是到了21世紀,女人們照樣化妝。你不妨問任何一個女人,她會告訴你唇膏和睫毛膏是兩件極為重要的武器。有權勢的女人都懂得化妝的重要性。在古代埃及,化妝比服裝重要。那時貴族女人都是濃妝艷抹的。她們的臉上涂著鉛粉,眼圈上抹著綠色眼影,而身上只穿一襲素色長袍。埃及女王克里奧巴特拉利用她的濃妝征服了羅馬的凱撒大帝。她的化妝不僅增加了她的魅力,更顯示了她的權力,不同與一般的女人。
統治英國近半個世紀的伊麗莎白一世(1558-1603在位)出現在公眾場合時總是以白鉛粉敷臉和鮮紅色的紫草膏涂唇。伊麗莎白二世(當今的英國女王)隨身小包里總是帶著一只金質小粉盒和暗紅色唇膏以備隨時補妝。她跟撒切爾夫人一樣,總是將粉敷得太厚。
讓我們再來看看克林頓夫人希拉里。她如果不是靠化妝將她從一個野女人變成一位大美女,她怎么可能成為第一夫人?更別說是自己去競選什么參議員或是總統了。
她的入時的服裝、燙直了的仔細定型的頭發、灰褐色的眼影、褐色的唇膏——這一切構成了她的全套打扮。跟多數的美國職業婦女一樣,她的服飾和化妝可以說是十分講究,極為精致,完美無缺。我很欽佩她。美國人也這樣要求她。外表美麗并不給人以她缺少智慧的印象,而是恰恰相反。
英國首相布萊爾的夫人的化妝跟克林頓夫人有相似之處。她在進入唐寧街之前化妝并不高明,不像一個第一夫人。她所犯的錯誤是讓我們這些化妝師了解了她的私人秘密。據我所知,她在公關問題上有好幾次出問題,其中最嚴重的一次是發表了一幅照片:跟化妝大師卡羅爾坐在她的床沿上,讓卡羅爾給她化妝。化妝是一件好事,但是讓全世界看到她在化妝卻不是美妙的鏡頭。我再說一句:首相和他的夫人似乎不太懂得化妝的要領。布萊爾妝化得太濃,并且,英國廣播公司的化妝師告訴我,他往往懶得卸妝。
女權主義者并不擔心化妝的威力。實際上只有70年代的燒胸罩者(激進的婦女解放運動分子。——譯者)才支持完全不化妝。在那個時代凡是在工作場所化妝的女人會被人恥笑,因為只有妓女和演員才化妝。1926年,美國的梅西百貨公司(一家很大的跨國百貨公司,有很多連鎖店。——譯者)的經理把一個化妝的女店員開除掉,他說:“我們是百貨公司,不是歌舞團。”
如今有權勢的女人很少有不化妝的。溫莎公爵的夫人每天要做三次頭發。她的化妝師說:“她對這事十分認真,好像是在辦公一樣。”
根據一個調查:女人比男人更不愿意雇用不化妝的女子。
至于我自己,在我開始寫作生涯以前,我很少花時間修指甲。不過我很喜歡紅色指甲。通常我在跟別人見面之前匆匆地花5分鐘涂一下指甲。可是有一天我出了一個大洋相:我在跟一個顧客談一筆生意的時候揮舞著雙手,突然發現左手涂著紅色指甲油而右手沒有涂。當然,后來這筆生意沒有談成。
對于處在第一線的婦女來說,化妝是保護層。如果對方向你施加壓力,你可以安之若素。沒有化妝的臉比較容易受傷害。
若是有人不同意我的說法,請看下面有趣的統計數字。美國作家雪莉,梅森奈夫的調查顯示:化妝的女人平均比不化妝者多掙30%薪水。
化妝不僅使你得到工作,還讓你掙更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