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年前,當美國總統肯尼迪和得克薩斯州州長約翰·康納利中彈倒在“林肯牌”專車座位上時,專車上還坐著兩個人,“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和州長夫人納莉·康納利。35年后,當年總統專車內惟一的健在者,州長夫人納莉·康納利翻出了一本發黃的老日記。
在肯尼迪遇刺后的第三周,頗為心細的納莉詳詳細細地在三張調查登記紙上寫下了總統遇刺當天的日記。1963年12月,納莉把日記擱在一邊,直到她的丈夫1993年去世后才在整理遺物時重新翻了出來,但直到現在才把它拿出來公諸于眾。在這本從未示人的日記中,納莉再次證實了當年老州長康納利的說法:確確實實有第三顆“神奇的子彈”擊中了肯尼迪!這一說法與美國政府授權成立的“華倫調查委員會”的最終調查結果相去甚遠。1998年初,歷經35年調查取證的“肯尼迪總統遇刺案華倫調查委員會”拿出了最后的結果:當時各有一顆子彈分別打中了肯尼迪總統和康納利州長,絕沒有第三槍!納莉·康納利一家都不相信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暗殺說”,但堅持兇手李·奧斯沃爾德一定是開了第三槍。
以下便是納莉·康納利夫人的日記:
1963年11月22日達拉斯一掃幾天來陰雨不斷的天氣,突然變成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這樣的天氣是最適合出行了。在總統專機降落前,我悄悄地問約翰(指康納利州長),我們在達拉斯是否有機會跟總統和第一夫人一起乘同一輛專車?約翰點了點頭,肯定地說:“當然了!”
我真希望在達拉斯會給總統和第一夫人留下熱情友好的印象。約翰和我的臉上都掛著真誠的微笑,因為今天真是太美好了。
當我們的車隊穿街而行的時候,路的兩邊擠滿了友好的達拉斯市居民。我情不自禁地扭過頭對總統說:“總統先生,你肯定不會說達拉斯不愛你吧!”總統的臉上也浮現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聲巨大可怕的聲音。這聲音是從我身后傳來的。我轉過身,正好看到總統捂著脖子慢慢地倒在專車的座位上。他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也看不出臉上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我也沒反應過來剛才是什么聲音。好半天,我才明白過來:“那是槍聲!”一種極其恐懼的想法從我心里油然升起:“總統被打中了!他死了!”緊接著第二聲槍響,我一下子跳了起來,一把將約翰拉進我的懷里,我們得馬上趴在車里。接著是第三聲槍響,約翰衣衫的前面已經被血浸透了,癱在我的雙臂里一動不動,我以為我的丈夫已經死了。車里的那個總統安全保衛特工高聲喊叫了起來:“趕緊把車駛離車隊!”他用無線電話通知為我們開道的摩托車隊:“去最近的醫院!”
約翰輕輕地動了一下,讓我知道他還活著,我緊緊地貼著他的耳邊說:“親愛的,安靜,安靜,一切都會好的!”我們的車突然來了個急轉彎,抱著丈夫的我差一點失去了平衡。很快,我們就趕到了“帕克蘭醫院”,林肯牌專車尖叫著停了下來。醫院里到處都是白宮的特工人員,他們哭叫著:“總統先生!總統先生!”有的特工請求第一夫人杰奎琳趕緊先從車里出去,他們在我們的身邊亂成一團,但沒有人管我們,也沒有人幫我把約翰抬出轎車。
突然,約翰猛地從我的胳膊里掙脫了出去,一下子摔在車門外。這時候,總算有幾個好心人把約翰像抱嬰兒那樣抱起來,放在等在一邊的擔架上。眼看他們把約翰推上一條走廊往里邊跑,我也跟著跑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跑,也不知道往哪里跑。
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我知道,我的丈夫還活著,因為他發出呻吟說:“我受傷了!”他們把約翰抬進了一個小房間,讓我站在門外。我從來沒有這么孤獨地站在大門外。
有人送來了兩把靠背椅子,一把給第一夫人杰奎琳,一把給我。他們把椅子放在急救室外,而我們受傷的丈夫就在門的那一邊。我心里亂糟糟的:他們的醫生是不是很夠?他們是不是光救總統而不管約翰?當我最終走進急救室看到約翰時,眼前的一幕讓我感到萬分震驚:他在左腿上、左手臂上、背上、胸前全都是繃帶,臉上還有氧氣罩。我差一點沒有癱倒在地,但還是強撐著走到病床前,吻了他的臉。
星期六上午,約翰問我總統怎么了,我回答說:“總統死了!”他低聲應了一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