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開學校校名與鄭菊如先生
《炎黃春秋》2004年第10期刊登了南開中學校友申泮文院士的《培育出新中國兩位總理的名校》。我作為天津南開中學的校友,讀了之后,十分高興,對母校的歷史和南開精神,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申泮文的文章在述說了嚴修改家塾為敬業學堂之后,說:“后因房舍不敷應用,1906年在南開洼購地建新校,改稱南開中學。”
事實上,南開校址的土地,不是購買的,而是鄭菊如先生捐贈的。
根據“中華民國四年夏季訂”的《天津南開學校章程》中的《沿革志略》中記載: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邑紳鄭菊如先生以南開水閘旁空地十余畝捐助本校。惟該地在大廣公司界限向內,該公司不肯讓。張伯苓先生向該公司總理交涉,始于電車公司后得地十畝有余。”2001年的《南開中學校史》說:“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正月,學校由嚴宅遷入由邑紳鄭菊如先生捐地,新建成坐落在南開洼的校舍(歐式建筑二層灰磚樓房)。是年秋,校名改稱‘私立南開中學堂’。民國元年改為‘私立南開學校’。”南開校友、著名歷史學家蔡美彪先生在《緬懷故老》中,在講到鄭菊如先生對南開的貢獻時寫到:“1906年,他把個人私有的地產,天津西南郊水閘空地十余畝捐贈給張伯苓校長建校。經張校長調換成南開洼地,把原設于嚴家院內的中學堂遷建于此,定校名為‘南開’。”“南開學校”之所以名為“南開”,是因為學校坐落在“南開”這個地方。
鄭菊如先生名炳勛。我兒時就認識鄭老先生,在1944年,十一二歲時有幸經常受到他老人家的教誨。他曾贈我《春秋左傳》、《禮記》等書以及一方古硯。可惜的是,由于幾十年的變動,均已遺失。萬幸的是,我尚存鄭菊如先生的一張古稀之年美髯飄胸的照片,照片的背后還有鄭菊如先生的毛筆簽名。當時的鄭菊如先生給我的印象,只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老人、清貧的教育家和學者,并沒有使人感到是什么“邑紳”。鄭菊如先生曾在崇化學會國學專科學校任教,為培養國學方面的優秀人才,做出了貢獻。他也曾在天津多所中學任教。抗戰勝利后,受聘于北洋大學。新中國建立后,上個世紀50年代初到北京,受聘于中央文史館。
我認識鄭菊如先生時,他已須發皆白,身穿布大褂,冬季穿布棉袍,腋下夾著一個布包,里面包著上課用的書等。他無論到哪里,都是走路,從不坐車,生活十分儉樸。他還是當時教授國學的“崇化學會”的董事,并且義務教課。我就是由他介紹,于1945上半年至1946年到“崇化學會”學習了將近兩年,不僅受到了鄭菊如先生的教誨,而且還受到當時在“崇化學會”執教的龔作家、郭靄春、王斗瞻等先生的教誨,不僅使我受到國學的熏陶,也使我在思想品德上受到了深刻影響。
我認為鄭菊如先生是值得人們懷念的,不應忘記這位在教育事業上做出重要貢獻的教育家、在弘揚中華傳統文化中做出重要貢獻的學者。特別是南開校友更不能忘記這位老人對南開的貢獻,“南開”之所以稱為“南開”,就源于這位老人。(石世奇)
“為右派摘帽子不確”,應為“改正”
今年第10期《炎黃春秋》《近距離感受胡耀邦》一文,其中有一句“為右派分子摘帽子”(5頁右欄第1行),我認為不妥。為“右派分子”摘帽實際自1959年即開始有。胡耀邦同志是為“右派分子”改正,也就是說錯劃了。“摘帽”和“改正”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是原則上的區別。特提出予以糾正。(席聯淦)
作者更正
本人發表在《炎黃春秋》2004年第10期的《抗戰前期的外交戰場——〈中德日三角關系研究〉隨想》有兩處失誤。第39頁“柳條溝(溝應為湖)事件”應為“皇姑屯事件”;第42頁“八國聯軍不過萬把人而橫掃中國如卷席直至火燒圓明園”應刪去“直至火燒圓明園”七字。因圓明園是在1856年第二次鴉片戰爭中為英法聯軍所焚。1900年八國聯軍雖再度搶掠圓明園,但此時圓明園已無可再焚。筆者僅憑印象行筆而未核對史料,有失嚴謹立場。特此更正,并向讀者諸君致歉。另:上文中講到炸死張作霖系蘇聯間諜所為(39頁右欄13行),出處詳見《青年參考》2003年9月4日俄歷史學家普羅霍羅夫新著《張作霖元帥之死檔案》的報道。
(陳敏)
《炎黃春秋》今年第11期刊登我寫的《陳翰笙的革命生涯》一文中“不料孫夫人四月底從加拿大回國不久”一句(18頁左欄16行),經讀者指出,此事不確,是我記憶有誤。此句應刪去,謹此說明。(韓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