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湘西作家李康學撰文、攝影家羅兆勇攝影、出版人覃代倫配圖的“大湘西三部曲”,歷時3年,已由民族出版社出版發行。該叢書全面、真實、本色地解讀了歷史的大湘西,民族的大湘西,人文的大湘西。黃永玉先生曾說:“這是幾本湘西的書。”
歷史的大湘西
神秘詭異的土司王朝,中國歷史中的異數,在大湘西涓涓流淌的歷史長河中曾經一枝獨秀。《大湘西土司》,被譽為大湘西版的《塵埃落定》,以章回演義的文體,配以54幅精美圖片,全方位解讀了大湘西長達千年的古代土司史。全書以歷史史實為經,從唐末五代時期老蠻頭土司王吳著沖傳令招駙馬著筆,聲色并茂地描述了溪州之戰豎銅柱(五代)、福石寵遷居老司城(元代)、覃后王起義驚明廷(明初)、彭翼南征倭建奇功(明嘉靖年間)、向國棟負屈河南(清雍正年間)……清廷改土歸流,大湘西千年歷史中著名的永順土司、保靖土司、桑植土司和大庸茅崗土司,中國歷史中的歷類王朝,從此灰飛煙滅了。
神奇而古老的土司王朝雖然滅亡了,但歷史仍在繼續。《大湘西演義》以洋洋30萬言、88幅精美圖片,另類解讀了大湘西英雄與豪強爭雄、文人騷客輩出的近代史。該書從清咸豐二年“田興恕刺臂入篁軍,左宗棠刀下救鄉黨”落筆,歷經田應詔湘西獨立,熊希齡北京拜相,隆子雍革屯起義,賀龍兩把菜刀鬧革命,止于1952年“湘西不倒翁”陳渠珍病逝長沙,百年大湘西近代史,有影響的歷史人物多達33個,正是他們與大湘西上千萬山民,共同演繹了大湘西那段血雨腥風、變幻莫測的沉甸甸的近代史。
走進大湘西現代史,你會發現:大湘西三大強人與國民政府共同演繹了那段血色歷史。《大湘西匪殤》以洋洋灑灑32萬言、56幅圖片,從“鼠王出世”落筆,歷經郎舅反目、綠林征戰、迎娶壓寨夫人、招安受騙、鶴峰脫險、八面山上,到柯溪斃命,最終走上窮途末路。大湘西第一大強人鼠王瞿伯階、第二大強人彭叫驢子彭春榮、第三大強人古丈魔王張平與國民黨38軍軍長傅忠芳、國民黨86軍軍長朱鼎卿、湘西巡防軍統領陳渠珍以及國民政府大員薛岳、何鍵、宋希濂等兩大勢力在大湘西山水密林間的角力,成就了大湘西血跡斑斑的現代史。
但是,真正改寫大湘西現代史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47軍。正是47軍的閃電進擊,才真正結束了大湘西的百年匪患。從此,大湘西的天,才是藍藍的天!
民族的大湘西
如果說,歷史的大湘西讓你感覺沉重,那么,民族的大湘西,就會讓你感覺神奇。
大湘西,首先是各民族共同創造的大湘西。在《大湘西土司》中,我們看到,清王朝推行的改土歸流的國策,讓大批漢族軍民遷移大湘西屯墾戍邊、繁育子孫,與原住民土家族、苗族、侗族、白族雜居混居,各民族共存共榮的社會環境日漸形成。在改土歸流的歷史進程中,開明如彭翼南的土司王們附庸風雅,興漢學,筑邊墻,與中央政府委任的流官們吟詩作賦,詩酒風流,使原住的彭、田、向、覃、龍、石、麻、隆八大家族接受漢文明洗禮的同時,形成了民族文化的互動或聯姻。
正因為民族文化的互動或聯姻,大湘西曾經詭異的些許民俗逐漸成為歷史的垃圾:翻看《大湘西土司》,我們可以讀到“唐宗圣首次叛主,向國柱宮中被刺”,好色的桑植土司王向國柱用“初夜權”折磨美好的愛情與婚姻;為了“靈魂歸鄉,入土為安”,保靖土司王彭虎臣征廣西岑猛,千里“趕尸”回故鄉。翻開《大湘西匪殤》,我們從鼠王瞿伯階迎娶壓寨夫人田幺妹和古丈魔王張平搶婚壓寨夫人楊丙蓮,可見古老民族“搶婚”的遺俗。翻開《大湘西演義》,我們可以讀到土家人祭神的梯瑪神歌與祀祖的打繞棺、“點亮”,盡管有些許迷信的色彩,但這是大湘西的歷史民俗,我們不能割斷歷史,我們不能纂改歷史,我們只能還一份歷史的真實,還一份歷史的神奇。
翻開《大湘西演義》,我們還可以佐證勞動創造了美。土家人修吊腳樓,必唱上梁歌;土家人在山坡上勞動,必打薅草鑼鼓;正月十五,土家人在擺手堂跳擺手舞,紅燈萬盞人千疊,一片纏綿擺手歌;土家人在坪塔上跳茅古斯,也為演繹勞動之美,生育之福……
人文的大湘西
事實是,大湘西,真正是人杰地靈的寶地。除了舉世聞名的張家界,驚險奇絕的猛洞河,美輪美奐的鳳凰城,《大湘西土司》中舉世聞名的溪州銅柱,雖是漢楚戰爭的盟約,卻有土司王彭士愁人文王國的理念。永順土司王彭明輔禮待江南第一風流才子唐伯虎,敢與漢人一流才子詩詞唱和,后世傳為佳話。文人土司王彭翼南建翼南書院,一方面重視教育后學,興漢學,另一方面吟詩作畫倡漢化,被稱為文治武功兼具的大湘西的“李后主”……《大湘西演義》中,民國總理熊希齡卸任后不當寓公,卻創辦香山慈幼院,開創中國幼教之先河;“湘西王”陳渠珍發現小文書沈從文寫得一筆好小楷,便贈數十光洋資助他到北京求學,才使鳳凰縣一個小麻雀最終變成一只金鳳凰;賀龍厚葬大姐賀英,彰顯革命家和軍事家的人文關懷……《大湘西匪殤》中,那些提著腦袋討生活的綠林好漢們和壓寨夫人們,也并不是只知一味的打打殺殺,搶搶奪奪,成千夫所指。湘西第一大強人瞿伯階沖冠一怒為紅顏,攻龍山縣城搶回美妻田幺妹;第二大強人彭叫驢子繳槍救母,殺石堤西區長救發妻,其妻周純蓮守墳哭夫……這些真實的歷史史實,凸顯了他們很男人的一面,很人性的一面,以及雙重的人格。歷史長河中的他們,是大湘西曾經的代表,他們的言與行,是大湘西天人合一歷史形態中深情、靚麗、飽滿且性情的一筆又一筆,圖說著最本色的、最人文的大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