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夫人的學生時代生活非常貧困,但她學習刻苦,成績優異,波蘭的“亞歷山大基金會”頒給她600盧布獎學金資助她去法國深造。4年后,居里夫人在研究鋼鐵磁化技術方面獲得成功,法國科學協會發給她一筆酬金,她用這筆錢購置了一些實驗儀器供研究用,剩下的錢她全部寄給“亞歷山大基金會”。她在附信中說:“我把你們給我的獎學金當作光榮的借款,它幫助我獲得了最初的榮譽,借款理應歸還,請將這點錢給另一位生活貧寒而又立志爭取更大榮譽的波蘭青年”。
居里夫人用自己高尚的行為為我們講述了一個動人故事,她的作法曾被后來的人們稱作回報的典范。
居里夫人的回報令人稱道,但她在取得成功后不因曾受到別人的資助而羞慚,相反,她把別人在她生活貧困的時候對她資助的獎學金當作光榮的借款,并以此激發起她發奮學習、刻苦研究的無窮力量,這更是居里夫人令人尊崇的地方。而當居里夫人終于學有所成,把法國科學協會發給她的一筆酬金歸還給當初資助她的“亞歷山大基金會”,并要求將這筆錢給另一位生活貧寒而又立志爭取更大榮譽的波蘭青年,這種回報和反哺就具有了更高層次上的社會意義,這是一種富有積極意義的偉大的回報,是一種會產生良性互動效應的回報,更是一種串起人類良知接力賽的美好行為。
如果我們都能把別人的善舉或資助當作光榮的借款,并以此激發出自己克服困難、發憤努力的巨大潛力,最后再用自己的成功回報幫助過我們的社會,幫助那些曾經與我們一樣需要幫助的人們,這將是一個到處都有真情互動的社會,善行和救助將會像火炬一樣照徹人類久遠的過去和未來,人類也將在這一場場愛心和良知的接力賽中獲得更快更高的發展。
讓實力說話
1997年,我在海關總署辦公廳借調幫助工作,與我一同幫助工作的還有一位來自上海海關的女孩,有一次我與她閑聊,問她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女孩竟有些不好意思:“慚愧慚愧,說出來您別笑話,我是上海復旦大學中文系畢業的。”
女孩的慚愧我相信是真的,在海關總署,或者在北京的部委機關里,隨便拉住一個人問一下,都可能是北大、清華或者留英、留美的碩士、博士。但慶幸的是,女孩不知道我的學歷,如果她知道了我的學歷,她不但不會感到慚愧,可能在我面前還會產生一種自豪感。所以我一聽女孩的話,我的臉馬上就紅了,為什么?因為應該慚愧的是我,我連正規大學都沒讀過,初中畢業考上中等師范學校,參加工作后好歹讀了個本科函授,混在一群高學歷的同事里面,靠著手中的一支禿筆,一直苦搖到今天。但在到處都在要求第一學歷的形勢下,我隨便在哪里都不敢班門弄斧。與女孩對話以后,我再也不敢隨便問別人的學歷,仿佛那是我的一塊硬傷,不忍被別人窺見。
后來,我的自卑被我同學的一句話給消除得一干二凈。我的同學與我一樣,也是少時家貧,體諒家庭的困難,初中一畢業趕緊考了中等師范,在學校里他愛好寫作,筆耕不輟,畢業后當了幾天的老師,就被縣里的組織部門調去,在機關里,他如魚得水,充分發揮寫作專長,勤奮工作,很快又被市里的組織部門調去,前年,他的才華竟被中央某部門發現,很快他被調到了北京工作。現在的他已經是中央某部門的一名重要工作骨干。一次與他一起談起我們的學歷,他深有感觸地說:“學歷縱然是衡量一個人能力和水平的標準,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實力,特別是在日常實際工作中,關鍵看你能不能拿出與眾不同的實力來證明自己”。
什么是實力?實力就是別人做不來的事你能做,別人做得來的事你卻比別人能做得更好。同學的話對我啟示很大,其實學歷就像一個人找對象時的外表,漂亮與美麗固然很好,但漂亮和美麗不能當飯吃,日子久了還要看你內心的品德和智慧。光有名牌大學的招牌只能炫耀于一時,你是不是有實力、是不是有真本事、究竟有幾把刷子最終還要看實踐。
社會發展迅猛,就業形勢愈加嚴峻,追求高學歷已經成為人們增加就業砝碼的一條重要途徑,大學生就業平民化,碩士、博士也不稀奇,甚至就連過去人人羨慕的“海歸”一族,竟然也出現了“海帶(待)”現象。報載,上海有7000“海歸”就業無門,全國三成以上“海歸”在家待業。北京中關村“海歸”跌破月薪3000元大關。而一大批并不具有高學歷的高級技工卻在人才市場上大受青睞,十分搶手,社會的飛速發展逐漸褪去特定時期形成的文憑和高學歷的虛幻光環,回到人才應有的真實的定位上來。這是社會的進步,是人才的福音。
英雄不問出處,才華無需貼上標簽,這是一個崇尚實力的時代,讓時間和歲月作證,我們應該是靠實力說話的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