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套,想說愛你不容易
蘭榮
24歲那年,我的父母都已退休在家無所事事,都希望早日抱上孫子,因而我和妻子在恩愛時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打算一旦有了小孩就生下來。不用避孕的性愛無拘無束,我和妻子盡情享受著美妙的性生活帶來的歡暢與浪漫,幸福得不知自己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
不到一年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們不得不考慮避孕。沒有任何避孕經驗的我們向計生站工作人員咨詢,針對我們的情況,計生站工作人員建議妻子采取放環避孕措施。可是放環回來才幾天,妻子便說下腹感到隱隱作痛,腰部也疼得厲害。經醫院檢查妻子是子宮口偏移,不宜放環,醫生建議我們改用其他避孕措施,比如服用避孕藥物或用避孕套。
在這個問題上,一直恩恩愛愛從不爭吵的我們意見產生了分歧。妻子主張用避孕套,說藥物能抑制受孕對身體肯定沒好處;我卻認為,自自然然水乳交融才是性愛的最高境界,能給予人美妙無窮的享受,而用避孕套就是一種人為的隔閡。
說來真讓人悲傷,因為避孕的事,我們常常鬧得很不愉快。比如,當我們一絲不掛激情高漲摟在一起時,我想讓妻子用避孕藥栓,妻子卻非要我戴套不可,不然別想進入她身體,爭執的結果往往是我妥協。可這樣一來我的情緒大打折扣,熱情大減,本來很美好的性事變得淡然無味。有一次,我和妻子準備行房事時又為避孕措施爭吵起來,想到每次都是我遷就她,她根本不理會我的感受,心里充滿委屈,氣憤之下將手中的避孕藥栓扔出窗外,把她遞過來的避孕套撕爛,給她整整一夜的冷脊背。事后想想為了一點口舌之爭鬧得不歡而散真是不該,可在當時的情況下又難以自控。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避孕的問題,我與妻子的性生活是十分和諧美滿的,正值青春年齡,激情浪漫的性愛誰不渴望呢?在多次為到底用避孕藥物還是避孕套鬧不愉快后,我和妻子都意識到如此下去不行,應積極尋找別的避孕方法。有一天,妻子下班回來高興地告訴我一個她從同事那里聽來的“兩全其美”的避孕方法——體外排精法,當晚我們便迫不及待地嘗試這一方法,感覺還不錯。可一段時間后問題來了。妻子抱怨說:“真沒勁,每次我剛達到高潮,你卻一下子抽走,仿佛做夢飛上天冷不防被人驚醒,真掃興。”其實我何嘗不是這樣,每次過性生活都小心翼翼,擔心出現意外,跟作賊似的,無法全身心投入。致命的是妻子竟意外懷孕了,我記得我可沒有射在她里面的。
妻子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叫你戴套你不戴,這下好了,你盡興了,你這是要害死我呀!我不會去做手術,我要把孩子生下來,你想辦法找錢交罰款吧!”我大氣不敢出,小心陪不是才把妻子勸上手術臺。從手術室出來妻子搖搖欲倒,那紙一樣慘白的臉讓我的心生出陣陣疼痛,似有刀在剮,暗罵自己混賬。那一刻我想,做女人,真是不容易啊!我應該多體諒妻子,疼愛妻子。
妻子身體恢復后我們首次同房時,我主動要求戴套。妻子很激動,以更加熾熱的吻和火辣辣的愛回報我。那一晚,我們瘋狂纏綿如癡如醉,仿佛又回到了熱戀季節,妻子嬌吟不絕,我如脫韁的戰馬瘋狂馳騁。一膜之隔阻擋不了滔滔的幸福之浪,我們一會被拋上半空,一會又跌下浪谷底……
從此,我們就一直用避孕套避孕,奇怪的是以前戴套我心里總感到別扭,無法盡情投入,但現在這些現象都沒有了,我們的性生活十分愉快,也許以前是心理在作怪吧。有了避孕套的“安全”保護,我們更放心地享受性愛的樂趣。我感到,和諧的性生活首先來自雙方真誠的愛,真愛才能讓心為情所動,情和愛實質性的表達就是互相給予,深刻交融,沒有真愛為基礎,什么幸福,什么和諧性生活只能是空談。
避孕,就是保護女人自己
紫沫
說到避孕這事兒,想想自己當初為了尋求一種比較好的方法,真可謂費盡了心思。
我和丈夫杰頭一次用避孕套的經歷很糟糕。那天,他滿心歡喜地到藥店買了一盒回來,眉飛色舞地對我說:“藥店的人說了,這種套兒帶浮點,用起來很刺激。”愛撫親吻過后,他顯得迫不及待了。“快拿東西呀。”我埋怨道。過了大概幾秒鐘的時間,只聽他呀的一聲從我身上滑下來,我明顯感覺到他剛才還雄赳赳的陰莖一下子軟了。“怎么了?”我問他。“你看,這?”“啊,怎么會這樣?”我們幾乎是同時按著床幫子作嘔吐狀,呈現在我們面前的避孕套竟然是黑綠色的,怎么看怎么像陰溝里的蟲子。我拿起扔在一邊的外包裝盒仔細看了看,除了有一個廣東某某保健用品公司的名稱以外,連個具體地址電話都沒有,而什么精裝正貨、品質保證之類的廣告詞卻赫然在目。
我意識到杰買了假冒偽劣產品。我要他去找藥店的人評理,他不去,還說真沒想到,第一次用這東西,真讓人惡心,寧可不用也不去丟臉面。我不甘心,到街上找到那家藥店,把整盒避孕套往柜臺上一扔,質問店老板:“你自己看看,這能用嗎?”可能是店老板認出了剛才他推銷出去的東西,也可能看我這個“潑辣”的女子不好對付,他陪著笑臉說剛才拿錯了,又從柜臺里拿了兩盒,勸我別嚷嚷,不再收錢了。回去后,我拆開一個看了看,是白色超薄帶浮點的。杰同意再試一次,可是這回他整個一“機械作業”,我感受不到一點快感,事后他哭喪著臉說以后再也不想用它了,戴上它跟隔著衣服撓癢一樣,不舒服。以后不管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愿用,還說受什么刺激了。唉,都是那該死的假冒偽劣產品惹的禍。
他不舒服,我也不想勉強他,不用就不用吧。這以后,杰都用體外排精的方法,每次親熱后,我像沖鋒陷陣似的沖進廁所,為了安全起見,我會蹲上好長時間,生怕意外中標,可倒霉的事還是讓我碰上了,我竟意外懷孕了。
婚后我和杰計劃等2年再要孩子,我們打算把孩子做掉。做手術的時候,冰涼的器械在我的身體里吸壓攪動,那種難言的痛苦至今令我心有余悸。當我看見大夫把一團血肉模糊的紅色黏物裝進一個玻璃杯里時,我忍不住哭了起來,這是在扼殺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呀!面容慈祥的女大夫對我說:丫頭,現在像你們這樣年紀的做流產的特別多,從醫學角度上講,做一次流產就是對子宮的一次傷害,以后可要注意呀!我點點頭并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要保護好自己,不再受這樣的傷害。
后來有一回到好朋友阿藝家玩,她向我推薦避孕藥膜,她說她老公也不喜歡戴套子,他們用藥膜很長時間了。我決定試試。尷尬的是由于沒有經驗,性交前我往身體里塞就費了很大工夫,弄得我生疼,而且下身有灼熱感很不舒服,我還擔心藥膜太薄,會不會粘在手指上帶出來而使避孕失敗。還有,我們親熱的時間很長,可阿藝說,過30分鐘藥膜就沒效了。通常是杰很盡興的時候,我死盯著床頭的表,時間一到,我不管不顧地推開他,然后再從頭開始。如此幾回,他不耐煩了說我這純粹是“折騰他”,我很生氣,我想盡辦法還不是為了兩個人感情好嗎?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再后來,我又聽女同事說可以上個避孕環。我有點害怕,俗話說:眼里容不下沙子,更何況往子宮里放個異物,這對身體肯定不好,還是算了吧。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口服避孕藥——媽富隆的廣告,上面說它不會像傳統口服避孕藥那樣對身體產生副作用。我半信半疑急忙上網查詢,了解到它通過了美國FDA認證,不會影響以后生育,還有很多對身體有益的好處等等。我動心了,先買了一盒按說明吃了一個月,嘿,真神了,一向不準的例假竟如約而至,而且真的沒有出現什么不舒服的感覺。大概吃了三四個月的時候,杰說我的皮膚更好看了,紅潤有光澤,他直夸我這次是“慧眼識珠”。我開心極了。我知道這全是媽富隆的功勞,我再也不怕會意外中標了,它讓我們的性生活更加完美,我和杰的感情越來越甜蜜了,以前那些啼笑皆非的煩惱再也不會有了。我覺得媽富隆有一句廣告詞說得很好:女人,首先應該學會愛自己,才會被人所愛,難道不是嗎?懂得了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才會更美麗,更從容地面對愛情和生活!
編后語:一說起“避孕”,任何人最先想到的責任者都是女性,因為服避孕藥、上環、女性結扎等目前世界上最廣泛采用的避孕方式,幾乎無一例外都被應用于女性身上;而男性目前被正式使用的避孕方法中,只有寥寥四種:周期性禁欲、體外排精、避孕套、輸精管節育術這四種,其中,古老的周期性禁欲法和體外排精法都并不可靠。而由國家人口和計劃生育委員會提供的全國避孕情況數據中,目前全國避孕套的使用率只有4.9%;在抽樣調查中,相對于采取絕育措施的221.5萬女性,選擇絕育的男性只有37.5萬人。
生育本來是男女雙方共同的“義務”,但究竟有多少男人愿意擔起避孕的責任呢?數據最終表明,在所有避孕方法的選擇比例上,男性避孕只占了13.1%,女性承擔著80%到90%的避孕責任。因此許多女性都不滿地發問:為什么避孕的總是我?為什么許多男性為了一時的快感,卻連最簡單的方式——避孕套都不愿意用。
深究這樣的問題,怕是要了解男性骨子里的想法。在人類的性生活中,男性“天生”是采取主動性的一方,而女性則處于相對被動的位置,因此男性的性能力和生殖能力被推到一個相當關鍵的地位,雙方都十分重視。
男性對于性功能的憂慮,很大程度上都由心理決定——在這樣的壓力下,在目前未出現十分“完美”的男性避孕手段時,男性當然會抗拒任何有可能損害性能力和生殖能力的手段,甚至試驗。
再者是大男子主義觀念在作祟,“意外懷孕是因為女人的不小心引起的,所以避孕是女人的職責”,這是許多男性的想法。在這種觀念支配下,女性被看作軀體符號,作為男性尋求快樂和宣泄欲望的目標,以及實現其親子關系的途徑。而女性有天生的母性,因為成為母親的渴望根源于她們的身體,也因此,由她們自己來規劃是否成為母親,就顯得更為順理成章。將自己設定為“局外人”,使男性在面對生育避孕時,就只好“順其自然”。不少男性甚至從來不為可能發生的懷孕而擔心,也并不覺得有必要叮囑其伴侶有關的避孕注意事項——因為他們“覺得女性本身應該、總會擔心這個問題,身體是她的”。其實這是很自私的做法。
作為雙方同時參與的性活動,最完美的避孕方式,應該是性伴侶之間共同咨詢、理解、協商和認同的結果,在尋求避孕方法時要更多的為對方的身體和安全著想,要快樂更要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