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二年級,在一次同學聚會上我見到了李明。
說起來李明還是我讀初中時曾經暗戀的對象。那時李明是班上的體育委員,雖然臉上布滿了青春痘,但同時也長了一副好身體,特別是他在籃球場上的英姿,更是讓我怦然心動。畢業時,我還給他塞過一封袒露少女情懷的信,但之后,大家各奔東西,便沒了消息,也漸漸將他忘了。沒想到數年后能這樣邂逅。
談起分別后的經歷,李明說他后來參軍當了三年兵,退伍后幫人家開小車。
那天晚上,李明約我去看通宵電影,我沒多想便答應了下來。我們幾乎轉遍了所有的街道,但都沒有放通宵電影的影院。夜深了,我回不了學校宿舍,只能隨李明回到了他的單身宿舍。
我們一直聊著,直到我有些困倦。李明說:“你睡床,我睡沙發。”
起初我有一些顧慮,李明笑著問我:“不放心我么?”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躺了下來。
半夜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李明就躺在我身邊的沙發上。我的動靜弄醒了他,想他一定睡得不舒服。他問:“冷嗎?”說著幫我拉了拉蓋在身上的毛巾被。
說了幾句話之后,李明忽然停了下來,凝視著我說:“你掉了一根眼睫毛,別動。”說著,他把手伸了過來,我乖乖地閉了眼。就在那一瞬間,我被一雙有力的雙臂攬在懷里,一個熱熱的吻貼了過來……
此時我很慌亂,顯得束手無策,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我們以前從來沒這么接近過。忽然我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媽媽對我講的一句話:“女孩子千萬不要同男孩子太接近,更不要同男孩抱在一起,這樣會有孩子的。”想到這里,我緊張得想哭了,拼命推打著李明。此刻的李明卻瘋了似的,像座山一樣推也推不動。眼看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脫下來,整個人完完全全被壓著,我心里就更害怕了,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我哭喊著:“不要……李明,求你……不要……”
可是已經晚了。下身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了過來,逼迫我叫出了聲,眼淚隨之流了下來。我頓時明白發生了什么……
我看見了床上留下的斑斑血跡。我沒有說話,只是在他懷里哭了很久……
回到學校后我繼續著我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身體有些異樣。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例假了,我很害怕,心里惴惴不安。
我獨自到醫院做了檢查,結果正如我所料:我懷孕了。
如同晴天霹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回學校的。我打電話給李明,李明一個勁兒地安慰我。
第二天,李明陪我來到醫院。醫生冷冷地對我說:“把褲子脫了,躺到床上去。”
疼痛差點讓我暈過去,好一陣子,又是醫生金屬般冷硬的聲音:“好了,起來吧。”
這一刻我流出了淚水。但是有什么辦法呢,疼痛,是我為無知付出的代價。
有了這次教訓,按理我應該有所收斂才是,但是只要我和李明獨處在一起,立即就會變成沒有理智的動物,我也恨過自己怎么那么下賤,總是禁不住誘惑。
要快樂,又要避免再次中招,偏偏我對性沒有任何知識。我問李明怎么辦,他說可以用避孕套,但是他又說他不喜歡,說那不是跟人做愛,是跟橡膠做愛。
我只好推算安全期。但還是樂極生悲,不久我又懷孕了。
醫生告誡我暫時不想要孩子就要注意避孕,又詢問我有沒有避孕。我支支吾吾地說是做安全期避孕,醫生抬起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看我一眼,說:“安全期其實很不安全,為什么不用避孕套?”
我開始要求李明用避孕套,李明用了幾次,實在不想用,就要求我去買藥吃。我怕吃藥有副作用,不同意。李明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幾次都要強迫我。
我終于和他爭吵起來。他不解地問:“為什么你現在會這樣?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我說:“我愛你,但是你一點兒也不珍惜我的身體。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
他搖著頭說:“難道你就沒有得到快樂嗎?有愛才有性,你如果愛我,就不要拒絕我。為什么好像我要強奸你一樣?你讓我懷疑我們之間的愛情。”
“難道這是你以為的愛情?”我質問他,“一個不懂得珍惜愛人的男人,愛情會長久嗎?”
那天晚上我們不歡而散,日漸疏遠的情感最終導致了我們分道揚鑣。我終于明白了,青蘋果總是澀的,只有等到秋天蘋果熟了去采摘,才會有醉人的甜美和清香。
專家點評:青春期的戀愛總是色香味美,但伊甸園的禁果卻依然苦澀。想吃之前千萬別忘了那只綠眼睛毒蛇,它總是襲擊貪婪和無知的青春男女。
青春期男女的彼此吸引中,有愛的成分,也有性的成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子的健美、女子的嬌柔,構成了兩性間的吸引,也使不少人就此迷失。很多失敗的婚姻追根溯源,都是由于年少時性欲的失控,倉促地成就了一對怨偶,給以后漫長的婚姻生活埋下了不幸福的伏筆。
讓愛做主,不要讓欲做主。愛情中如果失去了理性的指引,基礎便打不牢,痛苦當然也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