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酒后干不成任何的“正事”,能不捅婁子就不錯了。比如《水滸》中那些好漢,不少是因為酒后捅了大婁子收不了場只得上梁山,諸如宋江酒后在墻上寫反詩,魯智深酒后醉打山門,武松酒后打架……當然他也打虎,關于武松酒后打死一只老虎這個事我有點信,在酒后,人偶爾會干出一些超水平發揮的事,但只是偶爾。
我天生膽小,這輩子就沒打過架,但在酒后,我曾面對數十名來勢洶洶的小混混兒,空手奪刀,平息了一場群毆。
那是大約10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常跟住我家附近的幾個小地痞一起喝酒,那時我30歲,那幾個小兄弟也就20歲,其中一個女孩大概也就十六七,在他們眼里,30歲無疑算前輩了,尤其我在酒后動不動就擺出一副老泡兒樣,我這個人一喝起酒來有時特容易入鄉隨俗,見什么人說什么話,比如跟女的就談感情,跟文壇大腕就談一些創作中的苦惱,跟知識分子則動不動就憂國憂民一把,跟小地痞則不斷地提人,諸如阜外老四牛街白臉之類的,加之我平時說話就老帶臟字,痞腔痞調一學就會,間或穿插一些人生哲理,處世妙方,一副“我不做大哥很多年”狀。
總之,這幾個痞子基本被我蒙住了,但光說不練假把勢,他們真的服我大概還是因為那次沒打起來的群架。那是一個夏天的夜晚,我跟這幾個小兄弟喝得正酣,這時又來了兩位,這倆哥們兒進門就說剛把某某花了,說某某聲稱要叫人,我借著酒勁說:“咱就在這兒等他們丫的。”沒過多久,還真等來了,只見酒館外馬路對面,黑壓壓一片,至少二三十人,我和這幾個痞子(包括一個小姑娘)放下酒杯就出去了,我們人少,對方人多,而且對方為首的一小子光著脊梁拎了把菜刀,他們鬧鬧哄哄,我們則很鎮靜,我忘了我具體都說什么了,只記得我指著腦袋讓那小子“往這兒砍”,那小子自然是沒砍(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后來不知怎的我就跟他勾肩搭背了,那把菜刀不能說是奪的,只能說是我從他手里要了過來。他們散去,我們回來接著喝,就這么簡單。
想起國外一個例子,也是說這酒后奇跡的,美國某棒球明星是個酒鬼,頭天喝大了,第二天比賽頭昏腦漲兩腿發軟上不了場,但比賽快結束時本隊眼見就輸了,教練派他上去打一會兒,這廝第一棒就來了個本壘打,比分反起,最終贏了。賽后記者問他那一棒怎么打的,他說:“我看見3個球朝我飛來,我就朝中間那個狠命掄了過去。”
·推杯換盞·
隨兩份禮金沒兩個“肚子”
文/陳樹棠
日前某君為同事女兒結婚隨禮,走入大廈問服務員:“食堂在哪兒?”服務員答:“二樓。”至二樓又問服務員:“這里有辦結婚宴的嗎?”服務員答:“有。”邊說邊用手指給某君看。于是,某君上前,掏出份子錢,還未及寫完禮賬便匆忙入席。因桌上的禮客皆不相識遂邊吃邊看四周,確也有些熟人并遠遠地打過了招呼。及至結婚人的父母來桌敬酒方猛覺得不對,悄問—主持人模樣者,新娘姓名果與他同事的姓不符。于是酒興全無,頃刻便借機悄然溜走。也曾動過抽回錯隨禮金之念,待到寫禮賬處恰又遇一熟人,且口中的飯菜還尚未嚼完,咋也沒好意思張口,便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出二樓到三樓,果見還有一份喜宴,這才是他該隨禮與吃席的地方。可嘆他雖掏出兩份禮金卻無法有倆“肚子”,只好盡量看別人享受了。不過抽機會也當同事發了點牢騷:“光告訴地方不行,還須再告訴樓層,不然禮隨錯了不好辦。”那你隨了兩份?“沒關系,全當贊助并也給他們捧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