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克、凱恩斯之爭誰贏了？

[摘 要]20世紀以來，自由主義和凱恩斯主義這二大經濟思潮在資本主義世界交替占據著 主導地位，哈耶克與凱恩斯之爭折射出自由主義和凱恩斯主義這二大經濟思潮的交替和興衰 #65377;文章從哈耶克與凱恩斯之爭出發，闡明了自由主義和凱恩斯主義的主要觀點和內容及其在 資本主義世界的交替興衰，以歷史事實來說明哈耶克和凱恩斯思想的成敗，并提出經濟發展 的規律走向，最后指明該經濟發展走向對我國的經濟發展所應有的啟示作用#65377;

[關鍵詞]哈耶克;凱恩斯;凱恩斯主義;古典自由主義;新 自由主義

[中圖分類號]F09.352 F091.348[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 -2234(2006)06-0020-03

導言

20世紀以來，二大經濟思潮在資本主義世界交替占據著主導地位，20世紀初至20世 紀 30年代以劍橋學派為代表的經濟自由主義在資產階級經濟學界占據了統治地位;從20世紀30 年代至60年代末，以凱恩斯學派為代表的國家干預主義在資產階級經濟學界占據統治地位; 從20世60年代末至今，經濟自由主義的抬頭與興起，又成為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中的一個普遍 現象〔1〕(p2)，哈耶克的自由主義學說就是這種經濟自由主義的一個重要 代表#65377;關于凱恩斯學派的理論和哈耶克的自由主義學說到底誰更有生命力，時至今日在經濟 學界仍有涇渭分明的兩大陣營在各述己見，互相爭論#65377;本文正是要通過對哈耶克與凱恩斯 之 爭的分析來透視新自由主義與凱恩斯主義的興衰，從中探索在未來資本主義國家經濟學思潮 的走向及對我國經濟發展的啟示#65377;

一#65380;哈耶克與凱恩斯之爭及對新自由主義和凱恩斯主義的回顧

出生于奧地利的弗里德利希#8226;馮#8226;哈耶克于1931年來到英國，任教于倫敦經濟學院 ，當時 英國著名資產階級經濟學家約翰#8226;梅納特#8226;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 1883-1946)亦任 教 于倫敦經濟學院#65377;哈耶克來到倫敦經濟學院不久即與凱恩斯進行了聞名于世的哈耶克與凱恩 斯之爭〔2〕#65377;

哈耶克是一個極端自由的放任論者，凱恩斯則是一個國家的干預論者，二人的思想必然 引起沖突#65377;1936年凱恩斯出版了其所著的《就業#65380;利息和貨幣通論》，在該書中凱恩斯認為 ，以往傳統經濟學中所談的均衡，是根據供給本身創造自身需求這一錯誤前提下所假設的充 分就業均衡;凱恩斯論證說，總需求是由消費需求(對消費資料的需求)與投資需求(對生 產資料的需求)共同構成，總需求等于消費和投資的總和，總需求或有效需求不足，或者來 自消費需求的不足，或者來自投資需求的不足，或者兼而有之#65377;因此，要說明資本主義經濟 中通常情況下達到的是小于充分就業的均衡，就必須解釋為什么會出現總需求或有效需求不 足#65377;凱恩斯將這歸因于“心理上的消費傾向，心靈上的靈活偏好，以及心理上對未來收益之 預期”這“三個基本心理規律”〔3〕(p71) #65377;在這三個基本心理規律中，邊際消 費傾向使 人們在每一收入增量中，用于收入部份的部分所占的比重是遞減的，用于儲蓄的部分是遞增 的，這樣，消費的增長趕不上收入的增長，于是引起消費需求的不足;而從利息率這方面來 看，由于人們手中總想保持靈活的現錢，以備投機之用，利息表現為人們放棄對靈活現錢的 偏好的報酬，所以利息不可能性低于一定的水平，當預期利潤率下降，而利息率不可能相應 下降時，更無人愿意增加投資了，靈活偏好規律的這種作用，將會進一步加劇投資需求的不 足#65377;凱恩斯從有效需求不足這一論斷出發，得出了必須依靠資本主義國家政府對經濟活動進 行干預，使總需求與總供給一致的結論#65377;而哈耶克認為，所以要給予私人經濟以最充分的自 由，是因為只有市場機制才能使各種生產資料有效地配置于各個經濟部門和區域，從而得到 最合理的使用，增進經濟效率#65377;他認為，資源能被安排到消費者最需要的部門，用來生產消 費者需要的各種產品和勞務，這就是生產資源得到合理的使用，而要做到這一點，只有依靠 市場的作用#65377;哈耶克反對凱恩斯的國家干預主義，也反對社會主義計劃經濟，認為象凱恩斯 主義者那樣主張由國家來干預經濟，用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這些人為手段刺激需求，制造就 業機會，就必然會使生產資料配置失調，效率下降，產生失業#65377;

哈耶克同凱恩斯的這一場著名的辯論，其關鍵的分歧是:二 人對于政府干預的態度#65377;凱恩斯對之持正面肯定的態度，并認為政府的干預能夠在市場中扮 演重要角色，可以減少不穩定性，克服經濟危機，并改善預期;而哈耶克則相反，認為政府 干預經濟從長遠看必將必將破壞市場，后果不良#65377;

凱恩斯與哈耶克的爭論代表了20世紀以來資本主義經濟學世界的二大經濟思潮誰更正確 和誰更有生命力之爭，實質上是資本主義經濟學界中新自由主義和凱恩斯主義的興衰更替之 爭#65377;從某種意義上講是代表了當代資本主義世界誰將主導經濟學界之爭#65377;要說明這點，有必 要對當代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學的發展及何為新自由主義和何為凱恩斯主義作一簡要的回顧 #65377;

現代西方經濟學體系的產生和發展#65377;到19世紀70年代，資本主義社會發展到了一個新的 時期，即由自由竟爭的資本主義向壟斷資本主義過渡的歷史時期#65377;由于自然科學的發展和影 響，數量分析特別是邊際增量分析#65380;統計方法和均衡概念等應用到經濟研究上來，使資產階 級經濟學發生了史稱為“邊際革命”的重大變革#65377;邊際效用遞減原理經馬歇爾#65380;克拉克等邊 際主義者的闡發，形成了以均衡價格論為中心的微觀經濟理論體系#65377;邊際革命一反傳統思路 ，從消費者行為出發來研究研究價值問題，價值決定被看成是個人的心理過程#65377;這一轉變， 使經濟學由一門主要研究整個國家如何致富的學問轉變成為主要研究個別消費者#65380;個別廠商 行為及這兩方面行為對價值#65380;價格的決定機制的學問#65377;邊際主義者用數理方法建立了關于消 費者謀取最大效用#65380;生產者追求最大利潤的刺激下如何通過市場機制實現一國生產資源的有 效配置的理論，相信競爭力量是調節經濟活動#65380;從而在生產和消費之間建立均衡的力量#65377;他 們所建立的這種微觀經濟理論，在西方被稱為新古典經濟學理論〔4〕(p2)#65377;

1929—1933年爆發的一場空前嚴重的世界性經濟危機，宣告了自李嘉圖至馬歇爾等人所 信奉的供給會自動創造需求的“薩伊定律”的破產，于是資產階級經濟學又發生了第三次重 大變革，即“凱恩斯革命”〔5〕(p8)#65377;凱恩斯認為，第一，傳統經濟理論以“薩伊 定律”為 前提，提出“充分就業均衡”和“無危機論”，是不符合資本主義的現實和一般情況的，只 能是一種特例#65377;資本主義的經常狀態是“小于充分就業均衡”〔6〕(p169)#65377;第二#65380; 現代資本 主義條件下，市場機制已不能充分發揮自動調節的作用，自由放任政策也不適應了，國家就 對經濟實行全面的干預和調節，實行擴張的財政#65380;金融政策，增加投資，刺激消費，擴大“ 有效需求”，以解決資本主義危機和失業問題#65377;第三#65380;要用總量分析方法代替個量分析方法 從總量上研究資源的充分利用問題#65377;凱恩斯主義的經濟理論基礎是充分就業的特定含義即只 要消除了“非自愿失業”就是達到了“充分就業”;有效需求原理和“邊際消費傾向遞減規 律”，“資本邊際效率遞減規律”，“靈活偏好規律”#65377;凱恩斯主義在政策上主張赤字財政 政策;適度通貨膨脹政策;對外經濟擴張政策;鼓勵奢侈的生活消費政策〔7〕(p170-1 73)#65377;

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是指當代西方經濟理論中強調自由放任理論與政策的經濟學體系和流 派#65377;西方許多經濟學流派都具有新自由主義的特點，比如貨幣學派#65380;理性預期學派#65380;供給學 派等，都是構成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的重要經濟學流派#65377;因此嚴格來說，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并 不是一個經濟學流派，而是一種經濟思潮#65377;雖然新自由主義各流派之間也有分歧，但是它們 都具有一些共同特點#65377;比如，把經濟自由視為經濟學的最高原則，這里的經濟自由包括擁有 私人財產的自由#65380;消費自由和就業自由等;強調市場機制調節經濟的完善性;反對國家對經 濟生活的直接干預，等等#65377;從理論來源講，崇尚新自由主義經濟思想的各個 經濟學流派的具體政策主張可能不盡相同，然而，從新自由主義經濟思潮的角度來說，它們 一般具有共同的兩種經濟思想淵源#65377;

首先，新古典經濟學是新自由主義經濟思潮最重要的思想來源#65377;西方自由主義經濟思想 有悠久的歷史#65377;早在18世紀，西方古典政治經濟學代表人物亞當#8226;斯密就提出了“看不見的 手”的思想，認為市場經濟制度能夠解決一切經濟問題，反對政府對經濟活動的過多干預#65377; 二百多年來，亞當#8226;斯密的“看不見的手”的思想一直對西方經濟思想產生著重大影響#65377;

其次，新自由主義經濟學還受到新奧地利學派及其代表人物思想的重要影響#65377;新奧地利 學派的突出特點是，強調建立在以個人自由為基礎的自由市場經濟制度的優越性，反對資本 主義國家政府對經濟生活的干預#65377;在新奧地利學派的代表人物哈耶克的著作中，突出強調了 經濟自由#65380;政治自由以及在此基礎上出現的個人活力的解放是資本主義私人企業制度和自由 市場經濟制度的基礎，并鼓吹這是資本主義能夠創造出比以往任何時代都更加輝煌燦爛的物 質文明的根源所在#65377;他認為，在自由市場經濟制度下，每一個人都可以憑借其聰明才干在競 爭的市場上進行公平的角逐，從而產生經濟發展的內在動力，而市場價格機制所具有的自動 平衡體系既可以實現人力資源的合理配置，也是一個最經濟的信息載體和處理器，引導人們 把利己的動機轉變成社會的整體功能，保證了經濟的高效率#65377;在政治上，新奧地利學派既強 調自由市場經濟制度的優越性，反對和敵視社會主義制度，同時又與當時占據西方經濟學主 流的凱恩斯主義相抗爭#65377;新自由主義經濟思潮從新奧地利學派的論述中得到極大的啟發和營 養#65377;因此，作為新自由主義的典型代表人物的哈耶克與凱恩斯之爭實際上就客觀地反映了新 自由主義與凱恩斯主義之爭，從爭論的理由來講，雙方是各述已見，互不服輸，不分高下， 難以只據雙方爭論的理由和觀點作出誰輸誰贏的判斷#65377;由于經濟學理論是經濟生活的客觀實 際的反映并且反過來為實際經濟生活服務的，因此，經濟理論上的優劣必定要從客觀經濟生 活中得到現實的反映#65377;因此，我們有必要對20世紀以來的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走向的事實作 一簡要回顧，以判明新自由主義和凱恩斯主義的興衰更替#65377;

二#65380;歷史事實對兩種主義的回應

自由主義(亦稱古典自由主義)在20世紀30年代以前，基本上統治著資產階級經濟學 #65377;19 29年—1933年爆發的世界性經濟危機迫使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學發生了重大的變革，產生了 凱恩斯主義#65377;“羅斯福新政”的實施表明了國家干預經濟的成功，扭轉了傳統的認識#65377;二戰 后主要資本主義國家普遍實行了凱恩斯主義，并都一度取得成功，這使得凱恩斯主義在當時 的資本主義國家中占據了主導地位，使凱恩斯主義成為資本主義世界的主流經濟學理論，主 導西方國家經濟運行長達30多年之久〔8〕(p16)#65377;西方經濟學界把經濟高速增長的五 六十年代 稱為“凱恩斯時代”，在凱恩斯主義統治西方經濟學理論的30多年里，新自由主義者不斷地 著書立說，流派紛呈，但卻長期處于非主流地位#65377;在這段時間里，凱恩斯與哈薩克之爭在實 踐中是凱恩斯勝了，盡管在理論上哈耶克并未放棄自己的觀點并認為凱恩斯的成功并非理論 的正確而僅僅是剛好適應了當時的社會條件的需要而已〔9〕#65377;

以70年代初期爆發的石油危機為導火線，70年代起整個資本主義世界陷入高通貨膨脹 #65380;高失業#65380;低經濟增長并存的“滯脹”困境#65377;凱恩斯主義在“滯脹”中無能為力，不能自圓 其說，顯得無效而過時，新自由主義認為“滯脹”是凱恩斯主義造成的惡果，在“滯脹”困 境中凱恩斯主義一落千丈，隨著里根和撒切爾上臺，新自由主義占據了美英等國主流經濟學 地位#65377;新自由主義的代表人物哈耶克與弗里德曼分別于1974年和1976年獲得了諾貝爾經濟學 獎，使新自由主義思潮的影響迅速擴大#65377;80年代后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以“華盛頓共 識”的形成與推行為標志，新自由主義思潮從學術理論演變為美國政府官方的主流意識形態 和西方壟斷大資產階級的主流價值觀念#65377;這時期的資本主義國家的實踐似乎表明凱恩斯與哈 耶克之爭又是哈耶克贏了#65377;

但世事往往并非如此非此即彼的簡單，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新自由主義在全球推行， 拉美#65380;俄羅斯#65380;東南亞#65380;東歐等地區都成為積極深入推行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的地區#65377;至今 天，據發展的事實看，我們還未看到這些地區經濟的多大成功，相反卻還有不少推行新自由 主義經濟政策進行改革的國家出現了較大的困難，以拉美國家最為典型，部份拉美國家改革 前和改革初期，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是相對穩定的，但伴隨新自由主義政策的實施，拉美一 些國家不僅遭受了金融危機#65380;財政危機#65380;貨幣危機，還有政治危機#65377;如曾被國際貨幣基金組 織立為新自由主義模式樣板的阿根廷，GDP曾居于世界第九，而如今淪為貧窮國家#65377;阿根廷 曾在短期內更換了五個總統，政府與社會都不能穩定#65377;拉美#65380;俄羅斯#65380;阿根廷的實踐又似乎 表明凱恩斯與哈耶克之爭哈耶克并未取勝#65377;

今日，盡管，凱恩斯和哈耶克均已去世，但他們的思想和主張所代表的20世紀以來在 資本主義世界交替占據著主導地位的兩大經濟思想之爭仍在繼續，上世紀70年代后在主要資 本主義國家，新自由主義思潮占據了主導地位，但新自由主義思潮在發展中國家并未取得多 大的成功，我們還不能說凱恩斯與哈耶克之爭是誰勝了，經過改良的凱恩斯主義還會不會在 主要資本主義國家中卷土重來呢?對此我們還需拭目以待#65377;

三#65380;在新自由主義與凱恩斯主義之上的思考——哈耶克#65380;凱恩斯之爭對我國經濟發 展的啟示

哈耶克與凱恩斯百年之爭給我們一個啟示:自由主義經濟思想不是經濟發展的 萬能 藥，凱恩斯主義也不能包治百病#65377;市場配置資源是經濟發展的一個客觀規律，但市場配置卻 不能完全拒絕宏觀調控和在某些特定領域內的計劃#65377;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中我們既要充 分利用市場機制配置資源，也要適時對經濟進行適當的調控#65377;我們要充分考慮我國 社會的#65380;文化的和經濟環境#65380;生態環境的具體特點，以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機制為基本 出發點，充分利用市場機制規則，適時和適當地發揮國家宏觀調控的作用，區別不同經濟領 域和部門的不同情況的規律特點，因地制宜地充分發揮社會主義市經濟體制的優勢作用和我 國政府的靈活的適時干預的作用，以保證我國經濟的穩定和良性發展#65377;對此，我們必須做到 :1.始終堅定不移地走社會主義道路，發揮社會主義國家的政治優勢，集中力量辦好經濟生 活中的大事#65380;急事，保證我的經濟健康快速發展#65377;2.始終堅定不移地堅持按市場規律發展經 濟，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優勢作用，將社會主義國家優勢與市場優勢結合起來，推進改革和 經濟發展#65377;3.始終堅定不移地將中國具體國情分析放在研究經濟發展的首位，始終從實際情 況#65380;具體情況出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有針對性地#65380;深入地研究和解決中國的內生問題， 從國外引進的先進管理和發展經驗應與中國的實際情況相結合，適時適當地進行本土化，有 針對性地解決中國發展中的問題#65377;4.始終堅定不移地從各行業#65380;各地區#65380;各部門#65380;各單位#65380; 各具體實踐出發，發揮社會主義國家對宏觀經濟的調控作用#65380;對微觀經濟的引導作用及對具 體經濟事件的掌控作用，從宏觀#65380;微觀兩方面將經濟工作搞好，使經濟既自由發展，充滿活 力，又使經濟在科學及國家可調控的范圍內運行，保證我國經濟有力量抵御各種外來或內生 的突發事件的沖擊#65377;

應該指出的是，那種認為市場萬能而且任何時候的國家調控都是對經濟的破壞的觀點， 其實質是新自由主義在中國的反映，是不利于中國發展的，在中國實行經濟全盤自由化的結 果將可能給我國經濟造成大的動蕩和更嚴重的兩極分化，這不是我們所應該的選擇#65377;而那種 認為國家的計劃和干預可以代替一切而不必充分尊重市場規律的觀點也必將使我國經濟走入 僵化和衰退，也同樣會給我們的經濟建設帶來更大的損害#65377;我們要樹立辯證思維觀點，既要 反對那種認為社會主義拒絕市場機制的僵化教條也要反對經濟自由萬能論的無政府主義論調 ，尊重規律，區別情況，發揮我國政府主導社會的優勢作用，科學并適時#65380;適當地以政府調 控來補“市場之差”，因地制宜地推動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保證社會的健康穩步前進#65377;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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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