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佛先生是我所認為當代作手中最具有風度的一個人。他的工作態度是很認真的,他在作畫時確守著規矩準繩,不讓自己的步伐有一點錯亂。這是從他每一幅畫面無論誰都能看得清的,他已由熟而巧,浸浸乎出神入化了。
摘自潘菽《從環中到象外》(1942年)
在花卉中開創了這樣嶄新的作風,把埃及的異國情調吸取來了,這是歡欣鼓舞的,我盼望陳先生充分發揮它。
摘自李長之《從陳之佛教授畫展論到中國花卉畫》(1942年)
吾友陳之佛兄早年畢業東京美術學校圖案科,為中國最早之圖案研究者。我和他同客東京的期間,曾注意他重視素描,確知他對寫生下過長年功夫。他歸國后,應用這寫生修養來發揚吾國的民族風格的花鳥畫,所以他的作品能獨創一格,不落前人窠臼。
摘自豐子愷《陳之佛畫集#8226;序》(1958年)
陳老的高藝,也體現在他的花鳥畫上。的確,解放前陳老喜歡畫《雪中雙鳥》、《秋草鵪鶉》、《寒香冷艷》……一類題材,而且畫得很好。特別畫“雪”,有獨到工夫。在過去我們朋友們對陳老是稱“雪翁”而不名。解放之后,陳老筆墨變了,并且變得很快,1953年的《和平之春》,1959年的《松齡鶴壽》簡直不像從前的氣息了,在全國范圍看來,擅長工筆花鳥的畫家已如鳳毛麟角,于非闇數年前已經去世,深感老成凋謝,現在陳老又突然逝去,其教人惋惜無從了。
摘自傅抱石《憶陳之佛同志》(1962年)
陳之佛先生的成就是多方面的,他既是工筆美術界的老前輩,又是當代杰出的工筆花鳥畫家,他博覽古今中外的美術史論,有很高的理論修養。他的美術理論在我國美術界有較大的影響,他畫了一輩子的畫,教了一輩子的書,勤勤懇懇,誨人不倦,培養了大量的美術人才,堪稱桃李滿天下,特別是許多精心的作品,譽滿藝林,為我們國家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摘自鄧白《緬懷老師陳之佛》(1962年)
陳之佛的花鳥畫藝術,繼承了宋元以來工筆花鳥畫的優秀傳統,吸取埃及、波斯、印度東方古國和近代日本以至西方各國美術作品的精華,在自己多年研究圖案造型、色彩的規律和花鳥寫生的基礎上融會貫通,創造了自己的獨特藝術。
摘自謝海燕《陳之佛的生平及花鳥畫藝術》(1981年)
他的工筆花鳥畫,以工筆的形式,直通寫意的境界,創漬水法,融寫意手法于工筆之中。無論境界和技法,都將工筆花鳥推進到一個嶄新的歷史高度。在中國工筆花鳥畫式微的年代,以無比清新、秀雅,再鑄工筆畫的輝煌,在中國文人畫逐漸脫離大眾的風氣下,建樹了雅俗共賞的典范藝術。
他的畫,論其文雅,可為專家、學者交口稱服;論其平易,則可為天下百姓男女老少賞心悅目。
摘自顧浩《陳之佛畫集#8226;序一》(1999年)
(陳修范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