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雪花,需要從頭追問性別
夜半歸來的赤子,赤著腳就是熱愛
我把她當作五谷之外的神
像你的炊煙和傳統,隱含著微毒的
天氣
所以常常在黑暗中咳嗽、哮喘
呼吸不到前生的空氣,形容詞羈押著
美的聲音。疾病擠掉波浪
饑寒交迫已經沒有秋風可以嘆息
“一個人的晚餐,能否供奉持久的愛
情?”
至少有些出人意料。在你的十八世紀
我們就握住了貴族末世的錦繡氣節
當年的身體勝過一個小地方的風光
我要說出來。“再破敗的房子
也有我為你做的檀木新床。”然后是
一場
偷來的懶覺。多少世事波瀾不驚
幾乎用得上一套迎接陰天的晚禮服
而大海,也從容得松開了她自己的蔚
藍……
咬牙切齒
我情愿把她看做是牙齒的早操
像每天醒來必須完成對眼神和
靈魂辦公室的整理。昨晚夢見的句子
壯麗得有些色情
老的肥沃被新土壤緊緊抓住豐收
突然間就是一份頹廢食譜
加上農業單子,“你便是美麗的廚
娘。”
魚肉詩的百姓,讓故土多些狂徒
天堂的迎親隊伍裸身而過
每一個紙頁我都種下林氏的谷子
編書的人,二十年前就留下手語
暗示了今日這些分開的句子
必須彼此照料,相依為字
用革命的口氣說出一本書的山川
“拒斥掉回憶錄的腐朽吧。”
編書的人,他的愛人和文字充滿了
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