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是怎么得罪上帝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男人一出世就負債累累,就注定了要用一生去償還,而他們的債主是女人。男人是摟錢的耙子,女人是裝錢的匣子,匣子是個無底洞,耙子就得革命加拼命。一紙婚書大抵是男人的賣身契,簽了字,畫了押,你就是一世長工。
有趣的是,兩性結合,男人用了一個“娶”字,意思是拿來;女人用了一個“嫁”字,意思是給出。表面上看,男人占了便宜,可這便宜讓他們一輩子翻不過身來。女人活明白后,專嫁有錢人,要在市區有200平方米以上的房子,轎車,七位數以上的存款。她們看到了青春的短暫,所以直奔主題。讓愛情在遠方的地平線上若隱若現吧,人在萬丈紅塵中,還是走捷徑省力。
女人的捷徑是“嫁好”,可男人要“娶好”,卻沒有捷徑可走。他們必須先去征服世界,然后才能贏得女人。所以,政治啊,戰爭啊,那是男人們的把戲,一個個充滿陰謀與血腥的故事裝點著女人們白天的神采和夜晚的夢。不論結局如何,她們都是最后的贏家,因為在任何一場鷸蚌之爭中,她們都扮演著漁夫的角色。誰勝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要把勝者手上的世界接過來,就像接過情人節的玫瑰。這樣,征服者就一無所有了,除了女人。不,除了債主。
張賢亮說,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太自作多情了。應該說,男人的一半是債主。得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和債主講平等,不是自討沒趣嗎?我的一位朋友,不想給債主打工了,想毀約,債主張口就管他要10萬元青春折舊費,他一下就傻眼了。他想說,那我的折舊費呢?可又覺得那樣計較不像個男人。殊不知,正因為現在的男人太像男人了,女人才越來越不像女人,個個以債主自居,動不動就亂收費。
還有一位朋友,和一個開出租的女孩拍拖一年后想分手,女孩嗔著臉說,你欠我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我欠你什么?女孩說,欠我的情。這官司就沒法打了,因為“情”這東西,女人是專業的,男人是業余的,你和她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怎么扯得清呢?扯不清,那就用錢擺平。弄到最后,她還是你的債主。
有人在酒過三巡以后大發感慨,女人簡直不能沾了,一沾就要錢。到了這種地步,女人就連債主也不是,簡直成為一種商品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當年的王侯公子居然想讓商女像他一樣憂國憂民,真是呆子。能唱后庭花就不錯了,也就秦淮河的風塵女子那樣多才多藝,你去訪訪如今的商女,她們知道什么是后庭花嗎?她們除了認得錢,還認得什么?
當然,不知道后庭花沒有關系,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有關系,無知者無畏。我經常看到那些因無知而無畏的女人,對以丈夫的名義為她們打工的那個人頤指氣使。有一個道理她們永遠不懂,一個霸氣十足的女人,不論穿多么華貴的衣服,使用多么高檔的化妝品,都無法讓男人多看她一眼。她們應該懂點美學,知道什么樣的美能夠打動男人,但她們沒有時間,除了在一個男人面前耀武揚威,她們還要在更多的男人面前賣弄風情。這樣的女人還有救嗎?不過,不必杞人憂天,她們不用別人拯救,因為她們是債主。
編輯 / 雨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