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構“和諧世界”理念的障礙及理論選擇

[摘 要]“和諧世界”理念的提出是對當前國際秩序的規范性補充，它提供了容納不同規范價值的框架，創造了制度發揮規范價值的文化氛圍，使各種國際行為體能夠彼此友善交流并達成共同認知。但“和諧世界”理念的普及化過程中也會遇到種種田難，我們要努力尋求一條普及“和諧世界”理念的合理路徑。

[關鍵詞]和諧世界；規范；理念；制度化

[中圖分類號]D8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6)09-0125-04

當前國際形勢下，中國開始有意識地建設自己“負責任大國”的形象，希望能在國際制度、國際組織中成為新規則的倡議者和建設者，“和諧世界”理念正是中國逐漸參與國際機制和強化“負責任大國”地位時提出來的。這一新理念提出后，接下來就是希望其能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同。那么如何能使這一理念被國際社會廣泛接受和認同呢?本文考察了“和諧世界”理念普及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從而提出了普及“和諧世界”理念的合理路徑。

一、“和諧世界”理念的內涵和意義

“和諧”一詞是個原生性概念，“和諧社會”、“和諧世界”都是它在不同的領域中派生出來的，因此厘清“和諧”的基本含義是界定“和諧世界”理念內涵的前提。從理念層面看，“和諧”觀念是我國傳統文化的核心范疇和主導精神，它是人們價值取向、心理感受、社會態度和認知的一種表達，其思想源流可以追溯到老莊道家“以天合天”的自然哲學和孔孟儒家“天人合一”的倫理哲學：從自然層面看，“和諧”體現為宇宙的本體和諧，即中和之道；從社會層面看，“和諧”體現為人類行為和諧，力求實踐至真、至善。從此意義上看，“和諧”可以被理解為社會規范價值，它所代表的規范價值是公平正義、平等、民主。基于此，“和諧社會”就是具有“和諧”規范的國內社會。我國在十六屆五中全會從六個方面對“和諧社會”建設做出了全面規劃，即民主法制、公平正義、誠信友愛、充滿活力、安定有序、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就其核心內容而言，“公平正義”、“民主”等規范價值就是“和諧”規范在國內社會的體現。目前有關“和諧世界”的內涵還沒有一致的說法。一般而言，國際社會與國內社會既有區別，也有緊密的聯系，那么當“和諧”的規范價值運用到國際社會時，是不是也具有同樣的涵義呢?馬莎·芬尼莫爾(MarthaFinnemore)認為， “新的國際規范很有可能來源于國內規范，國內規范與國際規范之間有著深刻的聯系，許多國際規范來源于國內規范，并通過各種規范倡導者的努力成為國際規范。”國內學術界也提出了種種關于“和諧世界”的設想。北京大學的梁守德教授認為，所謂和諧，“和”就是人人都能吃飽飯，氣皆”就是人人都能說話，才能達到和諧。和諧的核心就是要有序，有序就需要有法規的保證。和諧世界并不完全是理想主義，21世紀是不是能夠達到一個和諧狀態，并不是遙不可待的理想，而是比較現實的。阮宗澤在《構建和諧世界的中國外交》中從外交角度認為中國外交一個新的內涵就是致力于構建和諧世界，即堅持包容精神，共同構建和諧世界；倡導多邊主義，實現共同安全；建立一個“人人享有發展的世紀”。 蔡拓教授從價值指向上主張用多維的視角去理解“和諧世界”的概念，指出公正、平等、寬容、共贏、多元是其價值指向，和平、發展、合作、對話、共存是其政治訴求，認為“和諧世界”概念意味著承認人類生活的共同性，要求普遍的參與，進而實現全球治理；和諧世界在現實上依托于全球公民社會的發展和成熟。北京大學的李義虎教授從中國文化的大同、和平等思想上認為“和諧”是對未來的一種目標，“和諧世界”是一種秩序、制度，也是一種文化：中國人民大學的金燦榮教授強調“和諧世界”兼具獨特性和普適性。由此可見，“和諧”規范在國內社會和國際社會兩個層面上的涵義基本相似。“和諧世界”也可以被看作是具有“和諧”規范的世界。對于國際社會而言，平等、民主問題一直是國際社會討論的重要課題，亞里士多德在公元前4世紀就認為政治就是“公共的善”、“群體的善”，其中暗含了政治是要在社會群體中建立秩序與樹立正義，甚至像漢斯，摩根索(HansMorSenthau)這樣的現實主義學者也在提出強權概念的同時，廣泛討論了道德、國際法等規范因素的作用。因此，本文認為“和諧世界”理念中同樣蘊含了公平正義、民主、平等的規范價值。

建設“和諧世界”，必須要明確與之相應的“和諧”規范，這不僅關系到我們對和諧世界的理解，而且直接關系到我們建構一個什么樣的世界，而“和諧世界”理念層面上的涵義代表的正是這樣一種規范。因此建設“和諧世界”的必要前提就是推廣和普及“和諧世界”理念，從“和諧世界”理念本身來看，這種規范本身就具有一種包容性，但作為一種由國家提出的規范而言，它的包容性、規范價值要想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同，還需要對其進行普及。

“和諧世界”理念在當前國際社會中具有重要的意義。雅爾塔格局結束后，隨著多極化趨勢和經濟相互依賴的加強，國際政治的關注點逐漸從高級政治轉向低級政治，經濟社會事務比和平與安全事務顯得更為重要，廣大發展中國家普遍強調國際秩序的公正性、合理性，要求實現國際關系的民主化和法治化。從此意義上說，具有公正、民主、平等價值涵義的“和諧世界”理念的提出是當前國際秩序的規范性補充，它為解決當今世界價值缺失問題提供了相應的路徑和平臺。

第一，“和諧世界”提供了容納不同規范價值的框架：國際社會層面上的那些事關全人類共同利益、對全球范圍的社會發展有著重大影響、需要在全球范圍的共同合作中才能：解決的社會問題的出現，使各國在利益上彼此交織，安全上相互依存。全球化語境下，全球問題的凸顯使得國際政治領域需要另一種東西，那就是基本規范價值。缺乏基本規范價值的政治必然是沒有良知的政治。這種變化不僅突出地反映在全球文化、全球倫理的研究中，而且反映在全球政治正義、全球經濟正義的研究中：而且從全球層次看，全球化時代的文化和道德價值不同于以往，它需要一種具有地區普適性或全球普適性的東西，需要共同的可持續發展觀來應對全球問題，需要人類停止一部分人對另一部分人發號施令，組織起來共同征服自然，使世界得到高度繁榮。但由于全球化是‘次利益重新整合的過程，這種利益包括世界各國、各民族在文化和價值理念方面的利益。每個國家都希望在全球化時代贏得競爭優勢，希望自己獨有的價值觀能得到世界的認可，因此國家間的不同文化和價值觀就不可避免地會發生碰撞。和諧世界理念為處理這一問題提供了容納不同價值觀的框架，它回避了話語霸權，以和諧應對世界上諸多的不和諧，倡導以和諧的方式求同存異。

第二，“和諧世界”理念創造了制度發揮規范價值的文化氛圍：應對全球問題需要國際社會各界認識到自己的責任。施密特就認為在國內社會中，傳統的意識形態對我們這個社會的影響已經削弱，特別是基本價值正在喪失，社會傳承機制遭到破壞，在此情況下，社會各界應當承擔自己的道德責任，這種責任的承擔不是表面上對法律的遵從，而是因認同基本價值而產生相應的自律義務。但在權威分散的國際社會中，公共物品是由相對具有較集中權力和強大實力的霸權國提供，當霸權國逃避提供公共物品，弱小國家搭便車時，僅僅靠說服或自律是不夠的，必須發揮制度性或法律性的國際制度的作用。然而當前國際制度自身也是由霸權國家建立，國際制度中所蘊含的公平正義、民主、平等的規范價值并不能在現實國際社會中得以實現，因此如果用制度來規避霸權國逃避道德責任的行為，很難達成理想的效果。因此，當制度的規范價值缺失時， “和諧世界”理念所蘊含的規范價值就給予制度很好的補充，它能夠提供制度發揮規范價值的文化氛圍，以促進公平正義、民主、平等價值的生成。總之， “和諧世界”理念不是憑空產生的，它是國家理性思考的結果，是國際社會需求的產物：面對這樣的國際社會需求，迫切需要普及“和諧世界”理念。

二、建構“和諧世界”理念的障礙

從學理上看，“規范”問題一直是政治研究的中心內容，但20世紀70年代以后，由于行為主義革命的興起，規范研究曾一度停步不前。20世紀80年代規范研究得以復興，這種復興也與現實國際社會中對“規范”的需求分不開。近年來，西方國際關系領域以約翰·魯杰、弗里德里希·克拉托赫威爾、馬莎·芬尼莫爾等為首的一批學者開始關注規范的意義。他們將規范界定為“具有給定身份的行為體適當行為的準則”，認為規范與制度的區別就在于規范指的是單獨的行為準則，而制度強調的是諸多行為準則的組合匯集與相互關聯。因此從規范的產生(興起)到普及的過程就是一個制度化的過程。在規范興起的階段，規范倡導者試圖說服關鍵的國家(規范主導國家)接受新的規范，并用盡各種方法試圖說服別人，但不適當的行為不會帶來理想的結果。基于此，芬尼莫爾考察了新興規范得以成功確立的必要因素，她認為有兩個因素是不可或缺的：規范倡導者和規范倡導者展開活動的組織性平臺。正如芬尼莫爾所說，“規范不是憑空產生的東西，規范是行動者積極創造的，這些行動者對于自己社區中什么行為是適當或良好行為這一問題有著強烈的意識。”同時，“在國際層面上，所有規范的倡導者都需要某種組織平臺，用來倡導他們的規范，……，因此規范倡導者常常利用現有的國際組織，雖然這些組織的目標和工作并不僅僅是為了倡導某一種規范，但其活動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推動所倡導的規范。”由此可見，在大部分情況下，一個新興的規范若要能夠被普及，就必須在具體的國際規則和國際組織里面得以制度化。制度化可以明確具體的程序，使規范領導者得以協調不同意見，并對違反規范的行為進行制裁，從而促進規范的普及。回歸到當前“和諧世界”理念的普及上，通過上述分析，我們將當前“和諧世界”理念的發展進程界定在規范興起到普及的過渡階段，也就是規范需要得以制度化的階段。在此階段中，“和諧世界”理念的普及面臨著各種問題的挑戰。

第一，現有西方規范與新規范的矛盾。正如芬尼莫爾所說，新的規范絕不會面對一個規范真空，而是要在競爭激烈的規范領地上與不同的規范和不同的利益認知進行頑強的斗爭才可能得以確立。因此，和諧世界理念的制度化也必須要解決以下三個問題首先，現有規范是以霸權國的霸權為支撐的，它代表著一種“不和諧”的西方規范，對于這一規范我們是否應該接受呢?其次?如果我們接受現有的霸權規范?那么如何處理接受現有規范與普及自身規范之間的關系?如何處理對現有規范的認同和改革現有規范的關系呢?這是當前我國外交戰略需要思考的重要問題P再次?我們提出的3和諧世界]理念不一定具有普適意義P芬尼莫爾就認為03規范倡導者之所以促進規范或觀念?是因為他們相信這些規范所包含的理想和價值觀?即使倡導規范對他們自己的利益沒有任何好處?他們仍堅持不懈?這就是理想追求?也是規范倡導者的最主要的動機P]但這些追求僅代表了規范倡導國的意愿p3和諧世界]理念所蘊含的規范價值雖然具有普適性，但能否被其它國家接受呢，以上這些問題就成為，和諧世界，理念建構過程中需要重點考慮的問題。

第二，國際社會中的權力問題[由于3無政府]狀態的存在，國際社會表面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雖然國際關系中的建構主義理論希望將權力排除在認同之外，全球化理論的，世界政體論，希望集中全力探究世界文化的作用，但任何政治過程，無論是國內政治還是國際政治，都無法擺脫權力和利益的外在控制和內在影響，這正如一句名言所說的，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追求利益的結果就是追逐權力p國際政治領域的，無政府狀態，使權力的追求成為永恒，羅伯特7基歐漢(RobenKeohane)曾就此指出?3政治家在致力于制度創新時，必然存在有所選擇的動機p問題不在于國際組織龐大具有壓制性，而在于它們被視為服務于強者或特權者的特定利益[]因此3和諧世界]理念制度化時，不能不考慮到國際社會中權力的問題。一般而言?規范屬于社會的上層建筑范疇，歸根結底它還是由社會的經濟基礎和社會條件所決定的?國際社會中新規范的普及需要硬權力為基礎[在國際社會中?權力來源于國家軍事(經濟(政治(文化實力?而當我國還處于發展中國家?權力基礎還無法與霸權國抗衡時?3和諧世界]理念的普及是否就是空中樓閣呢?

第三，規范的具體設計問題[在國內社會中?經濟基礎和社會條件并不能自動地產生一套合理的倫理道德體系并被人們普遍遵守?國際社會也是一樣[3和諧世界，理念的普及?一方面需要基礎條件的建設?另一方面也需要相應的具體設計[但當前，和諧世界] 理念缺乏具體的設計?使這一理念的操作性不強[如何對3和諧世界，進行具體操作性的設計，應該將其應用到什么樣的議題領域，這些都是需要進一步探討的問題[

三、建構“和諧世界”理念的理論選擇

從學理上看、上述一系列問題實際上就是規范從應然層面向實然層面轉化的過程中所必然要遇到的矛盾“目前關于規范的經驗研究一再表明人們能夠將他們認為好的事情和應該存在的事物變成政治現實“和諧世界 理念就是一種應然的理想規范模式、它向實然層面的轉化只能通過制度化過程才能實現“對應于上述制度化過程中的問題、本文嘗試提出下列相應的理論路徑“

第一、參與井加強交流“對我國的對外戰略而言、提出 和諧世界 理念意味著我國從現有秩序的批判者革命者到有保留的認同者建設性的融入者的轉變“—這就同時存在著認同現有規范過程和使自身規范被他人認同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認同現有規范是一種合理的選擇“如果不參與當前的國際制度和國際組織。不認同現有的規范、就會面臨被邊緣化的巨大危機 如果參與當前的國際制度和國際組織、認同現有規范、雖然有可能受制于現有規范背后的霸權、但同時也獲得了改變現有規范的機遇 相較而盲、參與比不參與更有利于我國成為負責任的大國。在參與當前國際機制的過程中、要發揮建設者 建議者的作用，就必須具備主動性、不斷地與當前規范的認同國形成相互的觀念經濟政治的交流。一般情況下、規范的制度化過程也可以看作是社會化的過程 在國際政治領域、一個地區許多國家接受新規范就能產生相應的效果、這一效果類似于國家之間的 伙伴壓力 作用、即本地區已接受規范的國家對未接受規范的國家形成壓力，社會化包括外交上的贊揚或反對、這樣的方式可以用于雙邊或多邊情景、并且以物質性制裁或獎勵作為支撐，在此過程中、國家并不是唯一的社會化實施者、非政府組織和國際組織網絡都能夠通過施加壓力的方式、監督國際規范的執行情況在社會化的過程中、規范的倡導國通過與其他國家的相互交流、使其認同新規范是非常關鍵的一步，當然由于國際社會是個復雜的系統、會存在多種不同的情況、在社會化過程中、也可能存在某個國家假意認同規范倡導國倡導的新規范的情況、如果出現這一問題、那就需要考慮如何進行控制、防范和監督、這屬于規范社會化過程中的另一個問題、在此不做討論 此外 和諧世界理念所代表的公平正義、民主、平等的規范價值在不同的國家存在不同的理解、這就存在和諧世界 理念的普適問題 如布什總統在其第二任期伊始、就推出以全球推動自由和結束全球暴政為主題的全球民主化 戰略、把向全球擴展美式民主。自由 定為美國外交政策主要目標之一、這發出了強化美國全球民主戰略攻勢的信號，但對于中國的學術界及政界而言、美國政府全球民主戰略的最終目的是把美國的社會制度和價值觀強加給世界各國、這種民主 戰略與當今國際關系民主化趨勢背道而馳、可見、不同國家對國際關系民主化中 民主 規范價值的理解是不同的對 和諧世界 的理解也是這樣要想提高 和諧世界理念的普適性只能通過將各種不同的規范納入到 和諧規范之下，并強化各國認知中的共同部分得以解決。

第二，權力基礎問題。我國提出“和諧世界”理念需要一定的國內基礎。具體看來，一是需要加強自身經濟建設，發展自身的實力；二是要建設全方位的治理機制，發揮個人、國家、非政府組織、政府組織的網絡權力的監督作用，加強社會性聯系，形成“至下而上的多邊主義”與“至上而下多邊主義”的結合，監督大國在公共物品提供中的責任和義務，以促使“和諧世界”理念在現實意義上得以實現。這一方面有利于國內“和諧社會”的建設，能促進國內非國家行為體與其它國家非國家行為體的交流，以得到更多國家的認同，特別是在全球市民社會中存在著一定的公共領域，這一領域能夠提供理想的盲語環境，能為規范的普及提供微觀基礎，促進共識的達成；另一方面擴大多數國家的共識也能形成對強權的平衡和制約，雖然非政府組織的監督也只能發揮補充性作用，并不能從根本上改變大國的霸權體系，但隨著共識基礎的擴大，地區、國家、非國家、個人各層面的結合，能在一定程度上強化制度的合法性、正當性、合理性，發揮對霸權的監督作用，使國際社會中的多數國家能夠表達自己的意愿，促進國際秩序的民主化。

第三，“和諧世界”理念的理性設計。目前我國外交戰略的基本布局分為四個方面：大國是關鍵、周邊是首要、發展中國家是基礎、多邊外交是重要舞臺。其中多邊外交是重要舞臺，意味著多邊外交經過了長期的演化過程，已成為我國外交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當前在大國外交中，改變大國的規范認同比較困難，相對而盲，從周邊國家、發展中國家、多邊外交領域普及“和諧世界”比較容易。特別是在多邊外交中，國際組織本身就有國際法和國際道德方面的支撐，具有“和諧”的理念，因此在多邊外交領域普及“和諧世界”理念是一個很好的平臺。一方面可以通過構建以規則為導向的多邊法制體系，反對強權政治和單邊主義，為國際政治、經濟活動提供一個安全環境，促進國際民主化的發展；另一方面，在多邊外交過程中，發揮“負責任大國”的作用，確保規則的公正，并且在規則制定的過程中，確保公平和廣泛的參與，解決發展中國家遇到的實際困難，使他們能夠像發達國家一樣，從參與多邊體系中獲得利益，最終實現全球共同發展。

總之，“和諧世界”理念的普及還需要中國作為規范倡導者的不斷努力，中國是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一，肩負著重要的國際責任，我國的外交任務也包括加強國際關系的民主化，改變國際關系中的不平等局面，在此背景下，倡導“和諧世界”理念具有重要意義。但我們也要對當前的世界有清醒的認識，正如愛德華·w·薩伊德所說，“我們不應該假裝認為和諧的世界模式已經具備。誰要是仍然以為和平與社會共處的思想很有市場，那也同樣是不誠實的。”

[責任編輯：崔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