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與公平的時代性分析

摘要：效率與公平問題，在不同的社會形態和歷史時期具有不同的表現形式。我國自改革開放以來，在國民經濟取得大幅度發展的同時，效率與公平矛盾也日漸突出，表現出一定的時代特色。如何處理好效率與公平對于我黨執政興國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當前，只有順應時代需求，充分依靠科學發展觀，作為解決效率與公平問題的基本原則，在追求效率發展的同時，確立公平與效率并重的理念，從而促進社會更加和諧有序的發展。

關鍵詞：效率； 公平； 社會穩定； 科學發展觀

中圖分類號：F04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6)12-0025-04

一、 效率與公平的關系

1. 效率與公平問題的歷史考察。效率與公平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永恒話題，但在不同的社會形態、歷史時期和經濟運行機制中，其具體表現形態和發展樣式是迥然不同的。在原始社會，生產力非常落后，工具簡單，效率低下，決定了人們之間的社會關系只能是共同勞動、共同占有和共同消費的那種原始的利益平等。因而，原始社會是一個低效率與低層次公平相統一的社會。到了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由于社會分工的出現和勞動工具的改進，生產力水平和效率大大提高。但隨著私有財產的出現，人們之間的利益也逐漸分化。由于等級和特權的存在，廣大勞動群眾成了社會分化的犧牲者。而恪守等級、遵循特權秩序卻被統治階級認為是公平的。進入資本主義社會后，由于工業革命和科技的發展，生產力水平極大地提高，但伴隨著勞動生產率迅速提高和社會財富極大地創造，不公平問題更加突出。資本主義所要求的公平只是機會上的均等，機會均等是市場競爭中“游戲規則”上的公平，力圖把各人應得的東西歸于各人。然而，由于資本主義社會生產資料私有制的性質，這種所謂的公平只能是形式上的公平。由于起點的不平等，巨額財富的占有者可以將收入分配規則的制定權攫為己有，從制度這個根本規則上使財富分配極為不公。

我國是社會主義國家，從根本上來說，效率與公平高度統一。然而，社會主義制度有一個完善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對于效率與公平問題的認識與把握也是逐步深入的。在計劃經濟體制時期，將社會公平簡單化，并且放到了首要位置上。這種整齊劃一、幾無差別的公平，打擊了人們的積極性，生產效率沒有得到應有的提高。1987年黨的十三大報告中提出要“在促進效率提高的前提下體現公平”。1993年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關于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中進一步明確提出：要“建立以按勞分配為主體，效率優先，兼顧公平的收入分配制度”。這些體現了對效率與公平問題全面把握的正確要求。黨的十六大政治報告進一步提出“初次分配注重效率，發揮市場的作用，鼓勵一部分人通過誠實勞動、合法經營先富起來。再分配注重公平，加強政府對收入分配的調節職能調節差距過大的收入”。這一思路為我們在實踐中更好地理順效率與公平的關系提供了歷史唯物主義的科學方法。

2. 歷史唯物主義對效率與公平問題的認識。效率與公平的辯證統一關系。馬克思主義創始人首先指出：未來社會中，生產力的發展，即效率始終處在首位。因為人類社會是一個由低級到高級的不斷運動過程，處于比資本主義更高階段的未來社會，其根本特征是創造出比資本主義更高的生產力。從根本上來講，未來社會的出現本身也不過是社會生產力高度發展的產物。其次，生產力的發展程度，是實現公平的前提和基礎。在生產力高度發展的未來社會中，隨著階級差別的消滅，一切由此差別產生的社會的和政治的不平等也就自行消滅。第三，公平實現的程度將受到效率實現程度的制約。由此可見，歷史唯物主義經典作家關于未來社會效率與公平的關系是明確的、科學的。

鄧小平用共同富裕的思想把社會主義的效率與公平有機地結合起來。首先，鄧小平始終把發展生產力即效率作為社會主義的首要任務。其次，鄧小平共同富裕的思想豐富了公平的內涵。在他看來，社會主義的公平離不開效率，因為走向共同富裕，離不開物質財富的增長即生產力的發展。反過來，社會主義的效率也離不開公平，二者是辯證統一的關系。

3. 生產力與生產關系和效率與公平的統一。歷史唯物主義認為，生產力的發展是人類社會前進運動的最終動力，表現為經濟效率的不斷提高。生產關系是人們在生產過程中形成的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系。因此，效率就是生產力問題，公平本質上是屬于生產關系問題。唯物史觀認為，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反過來又影響生產力，所以我們在注重生產力的決定作用、提倡效率優先的同時，也應該強調公平的重要性，注重生產關系的反作用。

4. 效率與公平是人全面發展的主要內容。馬克思著眼于人類歷史的宏觀現象，把人的需要分為生存、享受、發展三個層次。恩格斯根據這個觀點，把廣義的生活資料分為三種：生存資料、享受資料、發展資料。馬克思和恩格斯對人的需要結構的研究，目的是實現人的全面發展，實現效率與公平的結合。按照歷史唯物主義人的全面發展理論，效率與公平是人類實踐活動的最基本內容，集中表現了人類實踐活動的一切需求取向。效率是經濟的，又不僅僅只是經濟的，在任何時代都存在著一個社會整體效率問題。至于公平，說到底是人與人之間利益關系是否合理的問題，其具有多方面的含義：作為經濟關系范疇，指一種分配原則，決定著一定的主體應當享有什么樣的經濟利益；作為社會關系范疇，指一種人際相處的平等地位和行為準則，防止個人利益的追求對他人和社會利益的侵害；作為政治范疇，指一種社會政治制度，體現出公平合理地配置權利與義務，保持穩定正常的社會秩序；作為倫理范疇，指一種社會道德規范，以達到“義”與“利”的統一，用以評價善與惡、是與非。因此，不能將效率和公平狹義地看作是一對經濟范疇，其內涵在歷史上是不斷發展的。

二、 社會公平是社會主義的首要價值

1. 社會公平是人類亙古不變的理想追求。從古希臘的柏拉圖、亞里士多德，近代康德到當代的羅爾斯，從古代中國的荀子、孟子，到近現代的康有為、梁啟超、孫中山、毛澤東、鄧小平，多少智者苦心求索社會公平的真諦，多少仁人志士前赴后繼為追求社會公平而流血犧牲?！吧鐣髁x”這個詞剛出現時，就與“社會公平”有不解之緣，法國的《拉羅斯字典》認為，“社會主義”這一概念最早于1832年法國人皮埃爾·勒魯的《百科全書》雜志上使用，把它作為與個人主義相對的公平合理處理各方面利益關系的集體主義。而圣西門、傅立葉和歐文三大空想社會主義者更是倡導維護人數最多且最貧困的工人階級的利益，在社會公平的基礎上建立一個新社會。科學社會主義的創始人馬克思和恩格斯描繪了共產主義公平而美好的圖景：物質產品極大豐富，消除了剝削和壓迫，勞動已不是謀生的手段而成為一種需要。個人靠自己的勞動生活，并有權享用和支配自己的勞動成果。

共產主義是中國共產黨人為之奮斗的最高綱領，是人類追求的理想社會形態，正如馬克思、恩格斯所指出：“真正的自由和真正的平等只有在共產主義制度下才可能實現；而這樣的制度是正義所要求的?！蔽覀儜敗鞍焉a發展到能夠滿足全體成員需要的規模；消滅犧牲一些人的利益來滿足另一些人的需要的情況；徹底消滅階級和階級對立；通過消除舊的分工，進行生產教育、變換工種、共同享受大家創造出來的福利，以及城鄉的融合，使社會全體成員的才能得到全面的發展?！绷袑幐敲鞔_指出：社會主義是世界歷史的結局部分，是世世代代關于公平、善良、幸福的幻想的最終體現。基于特有的理念和中國的現實狀況，毛澤東曾經對社會公平問題進行過廣泛而深入的探索，把社會公平作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價值追求，在《目前的形勢和我們的任務》中完整明確地提出了消滅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剝削制度，消除生產資料所有制關系上的不平等，實現權利平等的思想。鄧小平也指出：“我們為社會主義奮斗，不但是因為社會主義有條件比資本主義更快地發展生產力，而且因為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消除資本主義和其他剝削制度所必然產生的種種貪婪、腐敗和不公平現象。” “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睂崿F共產主義作為中國共產黨的最高綱領，社會主義作為共產主義的現實初級階段，中國共產黨選擇了社會主義制度作為執政的社會制度，社會主義的價值目標理應成為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價值追求。

2. 我國社會發展的現狀呼喚社會公平。當前隨著中國的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進程，同現代社會發展相適應的社會公平基本理念更是進一步深入人心。我們的改革開放帶來了生產方式、生活方式以及價值觀念等人類社會各個重要領域內空前的、一系列的深刻變革作為現代化一項重要內容的民主化，強調“公民意識”的重要性，強調每一個社會成員都應當具有被公平對待的權利。隨著現代化進程的推進，社會公平的理念同現實社會越來越相適應，成為社會機體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不僅現代化對公平有著客觀的需要，同樣，市場經濟對于公平也同樣有著客觀的需要。從某種意義上講，市場經濟是公平理念生長的天然溫床，公平競爭、機會平等、必不可少的社會合作以及公平對待是一個健全市場經濟社會的基本要求。這些毫無疑問地使公平的基本理念在民眾層面得到了普遍的認同。

隨著現代化進程和市場經濟進程的推進，中國社會在獲得大幅度發展的同時，也遇到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問題，特別是圍繞社會公平所產生的問題。首先是各階層對社會公平的要求日益突出。改革20多年來，中國經濟持續以年均約9.5%的速度增長，經濟增長問題得以前所未有的解決。然而社會發展的諸多方面不會因為經濟的持續增長就相應迎刃而解，相反卻會因為對經濟增長的過分關注而被不同程度的忽略。縱觀中外歷史，當對經濟利益的追逐成為社會發展的主要目標，比如17、18世紀的英國，19世紀的美國，其社會進入重大轉型時期，在資本瘋狂積累、經濟迅速增長的同時，社會公平往往被忽略，環境污染嚴重.生態平衡遭到破壞。我國改革開放以來，一方面，片面追求經濟發展的思想曾較普遍，或是因為對“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片面認識，或是某些人為了追求政績.因而一度出現“一手軟、一手硬”的現象，對精神文明建設、社會公平問題、生態平衡問題重視不夠，社會公平問題就凸顯出來。另一方面，從客觀上說，我國的改革是一項前無古人的開創事業，它對經濟、政治體制的重大變更涉及到我國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許多領域，要對舊體制中形成的不合理的經濟利益格局進行重大調整，各種利益關系不可避免地發生空前變化，隨之各種利益或價值關系的矛盾和沖突日趨激烈，社會階層分化明顯，各階層的收入差距也逐步拉大，對各種利益和價值關系的合理調節和對社會公平的要求就日益突出。其次是對弱勢群體保護不夠，過分強調效率而忽視公平。我國社會制度改革，采用了與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完全一致的價值取向：“效率優先，兼顧公平”。但無論從理論還是實踐看，效率優先顯然不符合社會制度的內在要求，“公平”永遠是社會第一位的目標。這又是一個常識，而我們恰恰犯了常識性錯誤。

讓我們來審視一下在“效率優先”理念指引下，我國社會改革和發展中出現的一些新問題：一是在基本養老保險方面，由于“隱形債務”始終無法得到有效解決，“統賬結合”模式還需要修訂甚至是重大變革。世界銀行推薦的“三支柱”改革方案(政府養老金、企業年金、商業保險)，也許并不符合我國的現實國情與需要。二是在基本醫療保險方面，個人賬戶作用不大，醫療保險制度改革目標事實上日益單純地走向對醫療費用的控制，未能充分考慮到勞動者身體健康和提高全體國民身體素質的目標。三是在城市社會救濟方面，客觀上需要一個綜合救助保障體系，統籌解決貧困人口的住房問題、醫療問題與子女教育問題，而不只是搞最低生活制度。四是尤為突出的，迫切需要建立一個適合農民的最基本的社會保障體系?？偠灾?，我們目前所搭建的社會“安全網”，仍是一個“漏洞”很大的網絡，特別是對“窮人”的保護是十分不夠的。

我們認為，只有建立公平的社會制度，才能確保制度的效率，欠公平的社會只會適得其反。在社會制度改革方面，我們需要澄清以下一些認識誤區：一是借鑒國外經驗不等于與國際慣例接軌，因為各國均有不同國情，不同國情下的社會制度差異極大。西方“福利國家”社會政策確實出現了公平過度、“養懶人”等問題，但這些問題和我們面臨的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問題，正如窮人和富人都有煩惱但他們的煩惱不可同日而語一樣。我們想跳過西方社會上百年的歷史發展階段，“高屋建瓴”地選擇一種“激進的”(效率優先的提法，即使在北歐福利國家里，也是慎之又慎的)社會模式，顯然是成問題的。二是維護經濟發展不等于只服從于經濟增長，因為社會的功能超越于經濟領域。市場機制自發作用的結果就是優勝劣汰，從而會產生失業、分配上的兩極分化等社會問題，社會制度就是為解決這些問題才出現的一種制度安排。市場經濟是有理性的主體追求經濟利益最大化的制度安排，社會制度則是側重于追求社會效益的制度安排。三是強調個人責任不等于政府可推脫自己的責任，對具有集體主義傳統的中國而言，政府主導社會的角色不可能因制度改革而改變。四是城鄉“二元”分割不等于可以不考慮農村居民的社會，制度建設可以有先有后、水平可以有高有低，但任何拒絕建立農村居民社會的制度都是十分錯誤的。我國完善社會保障體系，必須遵循“公平與效率并重”的價值取向。

三、 順應時代需求，將社會公平作為執政的價值追求

1. 社會公平的價值理想和中國共產黨的基本宗旨是一致的。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之日起，就把人民的根本利益放在首位。一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就是為中國人民奮斗的歷史。毛澤東指出：“共產黨員是一種特別的人，……他們每時每刻總是警戒著不要脫離群眾，他們不論遇著何事，總是以群眾的利益為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因此他們就能獲得廣大群眾的衷心擁護，這就是他們的事業必然獲得勝利的根據?！编囆∑揭仓赋觯骸拔覀円胍幌?，我們給人民究竟做了多少事情呢？我們一定要根據現在的有利條件加速發展生產力，使人民的物質生活好一些，使人民的文化生活、精神面貌好一些?！睆倪@一立場出發，中國共產黨人一貫重視社會公平的問題。毛澤東曾從六個方面論述過公平問題，即主張人民應當具有基本的權利；主張一個國家應具有獨立、自主、平等的權利；力主性別平等，婦女解放；主張代際之間的公平；注重大眾教育；反對兩極分化和平均主義。鄧小平繼承并發展了毛澤東的公平思想，從四個方面論述了公平問題，即：共同富裕；反對封建特權，主張人人平等；按勞分配；主張一次分配后的再調劑，防止兩極分化。

2. 促進社會公平是新時期中國共產黨的迫切任務。推進社會公平調動一切積極因素，不斷提高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能力是新時期我黨的戰略重任。自從社會主義運動登上歷史舞臺，共產主義者就把實現社會公平作為自己的行動綱領，投身社會主義實踐，隨著人類社會的進步以及中國社會的發展，隨著世界形勢的變化以及中國社會所面臨的復雜多樣情形的出現，時至今日，我們更有必要將社會公平明確地作為中國共產黨執政的重要價值追求。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主要是要解決好發展中的新課題和時代提出的新挑戰。最廣泛最充分地調動一切積極因素、不斷提高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能力，是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提出的重大戰略任務?！吨泄仓醒腙P于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決定》明確提出：“要適應我國社會的深刻變化，把和諧社會建設擺在重要位置，注重激發社會活力，促進社會公平和正義，增強全社會的法律意識和誠信意識，維護社會安定團結?！秉h的執政能力，從一定意義上可以概括為兩個方面：處理人與物之間關系的能力和處理人與人之間關系的能力。前者指在科學發展觀的指導下，按照客觀規律要求，借助各種先進的科學技術手段改造自然、駕馭和發展經濟的能力；后者指正確處理各種社會矛盾和協調各種社會利益關系，最大限度滿足人民的物質精神需求、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保持社會和諧穩定的能力。社會矛盾和利益的協調，是執政黨的重要任務。特別是當前我們正處于社會改革與社會轉型的重要時期，黨在這方面的任務尤其突出。協調社會矛盾和利益，一方面要靠政策和法規，要在政策和法規制定和執行方面以絕大多數人的利益為基準，考慮到公平、考慮到社會各方面特別是社會弱勢群體的需要。

3. 將社會公平作為中國共產黨價值追求的現實意義。將社會公平作為黨執政的重要價值追求理念，對于中國共產黨來說在目前更具有重要現實意義。第一，有助于激發中國共產黨自身的活力，并鞏固黨的執政基礎。從根本上來說中國共產黨的活力和生命力來自中國廣大人民群眾的支持，從歷史上看，同廣大人民群眾保持著息息相關的聯系，是中國共產黨安身立命的基礎?？v觀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立于不敗之地，取得了一次又一次諸如民族獨立、社會主義革命以及改革開放的巨大成功，其最為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中國共產黨忠實地代表著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否則，中國共產黨也就失去了歷史的正當性和歷史的合法性。現在，中國共產黨面臨著許多過去不曾遇到過的新的問題，其難度以及復雜程度可以說是空前的。但是，我們也堅信只要我們真正把社會公平作為黨的執政價值追求，中國共產黨就會充滿活力，其自身就可以得到不斷的更新和發展，中國共產黨就會從最廣泛的意義上體現中國人民的利益，就會有效地為人民群眾謀求利益，就會獲得中國人民的擁護和支持；黨的執政基礎就必然會得以鞏固，其執政信譽也就必然會得以相應的提高。第二，可以有效地提高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能力，從而提升黨的執政能力。把社會公平明確地作為黨執政的價值追求，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在制定國家的社會經濟發展規劃和國家的社會政策時，就會充分地把解決貧困問題、充分就業問題、建立社會和社會福利制度等與民眾基本利益密切相關的問題作為非常重要的事情來對待，同時也會將機會平等、按貢獻進行分配等原則一并考慮進去。在這樣的條件之下所制定的發展規劃和社會政策，必定是符合社會公平的價值理想，因而能夠充分地開發社會的潛能并充分地實現社會的合作。這種做法，既符合現代化的發展趨勢，也符合市場經濟的規則；既能有效地解決中國社會目前所面臨的種種社會難題，又能為將來問題的解決做好一些必要的準備，從而保證政策的長期有效性和連續性；而且，在解決了一個個具體問題的同時，中國共產黨的基本宗旨也能得以具體的體現。

四、 科學發展觀——解決效率與公平問題的金鑰匙

堅持以人為本，樹立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發展觀，促進經濟社會與人的全面發展是十六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的科學發展觀的定義。從定義中可以看出，科學發展觀內在包含著效率與公平問題的解決。

堅持以人為本，是科學發展觀的核心內容。以人為本，就是要把滿足人的全面需求和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作為生產力發展即效率的根本起點和歸宿；圍繞人們的生存、享受和發展的需求，提供充足的物質文化產品和服務；圍繞人的全面發展，推動生產力即效率的極大提高。

促進全面發展，是科學發展觀的重要目標。全面發展，要求我們在生產力發展即效率提高的同時正確處理經濟發展和社會發展的關系以及物質文明建設與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的關系，保持整個社會的公平利益。

保持協調發展，是科學發展觀的基本原則。協調發展，就是要在生產力發展中實現速度與結構、質量、效益的有機統一，促進發展的良性循環，保證科學公平觀的實現。保持一定的經濟增長速度，是推動經濟發展的基礎，是效率的要求，也是實現結構、質量、效益目標統一的重要前提。在這個公平發展的目標中，經濟效率和社會效率將會得到更加有序、快速的提高。

可持續發展是效率與公平結合的產物。環境的惡化，不但成為制約經濟發展的最主要因素，而且威脅著人類的生存。一國的發展造成的破壞必將影響到全球，當代人破壞環境的發展必將影響后代人的發展，這對于其他國家和后代人是不公平的。因此，可持續發展就內在的要求在追求效率、追求發展的同時，更要注重公平，注重可持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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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李 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