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一次的感謝生命。把我“寄放”在多情的江南,來圓這段渴望千年的緣!
江南。總以為,這兩個字從啟唇,到發聲的時候,就會自然地生出水一般的韻律來,就宛柔雅致的美,清靜地流淌。著兩個字,是需要輕輕地悠揚地用流水一樣的感情送出,舌尖處,輕巧的彈動,只留余音柔柔裊裊,氣息悠長綿延。
也許,每一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個關于江南的夢。這個夢,輕靈而空蒙,像是一幅籠著淡淡運裟的水墨山水畫,又像是一曲清揚淡雅的古箏獨奏。這個夢堅定又安靜,晶瑩又朦朧。它可以悄然的占據你的思維深處,不思量,自難忘。他又可以淡成春日的雨絲,秋晨的白霧,像是一池吹皺的春水,不經意間泛起的漣漪,一層一層暈染開來。而你,最終,逃不脫他溫情,他的柔軟,就有一絲憂傷的甜蜜,嵌上唇邊,你的眼睛是清亮的,你的笑容是干凈的,你的心底是揉揉的喜悅。
江南的形象一天天在心底豐盈起來,不知是誰說“倘若這個世界還有原先,還有舊時月色,還有過去的時光,這個地方便是江南。”白居易亦曰“江南還”,“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而最讓江南在我心中深深烙下的卻是郭敬明的《天下》,喜歡江南樵夫淺恨低愁的調子:燈影漿聲里,天尤寒。夢中絲竹輕唱,樓外樓,山外山,樓山之外人未還。人未還,雁字回首,早過忘川,撫琴之人淚滿衫。楊花蕭蕭落滿肩。落滿肩,笛聲寒,窗影殘,煙波漿聲里,何處是江南……這詞滑得 就像江南少女的肌膚,天然的水靈剔透;她柔美得好比名角輕甩水袖,一顰、一抖、,便將柔美隱隱托出。這樣的纏綿,若是配上江南獨有的絲竹輕唱,那么江南就好似“細看來,不是揚花,點點是離人淚”般使人肝腸寸斷了。江南,婉若清揚,清揚婉兮?便是在夢中,也能見你對我宛爾一笑,那笑容淡雅若花,清絕靈動,脂粉未施,媚態天然。江南的美,于我的腦海里,不單只是隱約縹緲的詩詞,更多的是一卷卷展開來,澈如琉璃的畫軸。更應該是一位女子,是白娘子,是蘇小小,是越女西施,是杜麗娘……江南女子,單是裊裊婀娜的身影,盈盈一個淺笑,便走出了江南疊卷的畫軸。無論是千百年來湮沒在歷史中的絕美身姿,還是后世如戴望舒《雨巷》中結著丁香般愁怨的少女,這些嫵媚又含蓄的江南女子,這些染著淺淺的月牙般寂寞的痕的女子,悸動在每一次聚散難依的遠行人心底……
江南,宛若清揚,清揚宛兮》生在江南,愛在江南……
(指導教師 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