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中的思考

編輯 柯 妍

編者按：

文化創意產業的興起已逐漸呈現出新一輪經濟熱潮的勢頭，各地的組織者、參與者、經營者都躍躍欲試，一股股潛在的力量正在積蓄著。但是，此番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顯然不那么輕而易舉，其自身具有哪些特色?國際上有哪些成熟的經驗可以借鑒?該如何培育、調動自身的資源，該如何創造充足的條件?在保持熱情的同時讓我們先多一些冷靜的思考和分析!

眼下，“創意產業”已成為各級領導者、專家學者和企業家言談話語中頻率最高的名詞，各地發展創意產業的熱情正在一浪高于一浪，一批比較有影響的企業和品牌嶄露頭角，創意產業的發展初具規模，面對21世紀的挑戰和機遇，我們的創意產業已經起飛!在興奮、欣喜的同時，我們也不禁深深地思考：創意產業究竟有何特性?發展創意產業需要哪些催化劑?創意產業如何做強做大?怎樣才能真正做到以優秀的創意創造財富?

一、知識經濟背景下的創意產業

從當代世界文化與經濟的發展來看，作為知識高度密集、高附加值、高整合性的產業形態，創意產業對于當前以及未來中國的全面、協調與可持續發展具有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隨著人類對歷史文化發展成果的繼承、吸收與揚棄，新文化最具時代精神的全新風貌演繹著前所未有的價值與內涵。新文化需要新的創意和創造力，創意產業就是這種創意和創造力的體現。當今的時代是知識經濟的時代，發展已成為時代的主題，發展速度之迅猛已遠遠超越了農業經濟和工業經濟時代。這個時代，產業所應具有的文明特征應該是用較少的物資消耗實現產業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所實現的不僅是物質財富的極大豐富，還有精神財富和社會效益的不斷積累。而這一結果的實現最終還要依靠科學技術在方法上提供強有力的支持。綜上所述，我們可以把創意產業的具體描述概括為：具有國家、民族地域等文化底蘊，體現人的創意和創造力，依靠科學技術作發展支撐，通過一定組織方式，可形成產業或具有產業潛力的活動。它是一種在全球化的消費社會的背景中發展起來的，推崇創新和個人創造力，強調文化藝術對經濟的支持與推動的新興的理念、思潮和經濟實踐。

創意產業這一概念最早提出的是英國，源自英語Creative Industries或Creative Economy。英國是在1997年大選之后，布萊爾政府第一個政策性推動創意產業的國家。從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英國、美國，以及我國的臺灣、香港地區都對創意產業所包含的行業進行了清晰的界定，這種界定對于我們發展具有中國特色的創意產業具有積極的借鑒意義。

英國政府于1998年和2001年兩次發布了《英國文化創意產業路徑文件》，在這個具有指導性的文件中，英國政府把廣告、建筑、藝術品與古董市場、工藝品、設計、時尚設計、電影及錄像、互動休閑軟件、音樂、表演藝術、出版、軟件與電腦服務、電視與廣播等13個行業界定為創意產業。

美國憑借其在知識產權方面的霸主地位，把與創意產業相關的產業稱之為“版權產業”，并將其納入已經制定的北美標準產業分類系統，這種分類方法得到了北美自由貿易區國家的認可，并延伸到澳大利亞等國。

我國臺灣地區，當局在2002年就提出大力發展創意產業，并將其提升到政府最高決策層面給予支持，將文化創意產業作為臺灣地區建設的重大工程，為此將創意產業作為其2008年發展重點，并特別制定了《文化創意產業規劃》納入整體規劃中。結合創意產業在臺灣地區的發展實際，將文化創意產業劃分為：視覺藝術產業、音樂與表演藝術產業、文化展演設施產業、工藝產業、電影產業、廣播電視產業、出版產業、廣告產業、設計產業、設計品牌時尚產業、建筑設計產業、創意生活產業以及數位(即數碼與數字)休閑娛樂產業等13個行業。并且就這些行業所包含的具體內容進行了界定，使之與行業統計口徑相互關聯，從而更加符合當地的實際情況。

我國香港地區的學者采用“創意產業生產系統”的分類模式對香港地區的創意產業所包含的行業進行了分類。分成了三個項目大類，13個具體行業，其中三大類是：內容制造，生產輸入／基建支援，再生產及發行。在這些大類下面又具體區分了不同的行業。香港地區的分類標準既不同于英美等國，也不同于臺灣地區，但分類的理念與其他國家和地區在發展創意產業中的理念是一樣的，那就是密切結合本地實際情況，不盲目照搬外地經驗。

結合發達國家和地區的分類理念，我國的創意產業大體分成八個大類，分別是：工業設計類、影視藝術類、軟件服務類、流行時尚類、建筑裝飾類、展演出版類、廣告企劃類和運動休閑類(詳見表1)。

達八大類基本上涵蓋了創意產業在我國的行業內容，對正確把握我國創意產業的現狀和總體規模，促進政府制定相關的扶持政策，將起到重要的參考作用，從而促進創意產業未來的總體發展。

二、中國發展創意產業的現實性

發展創意產業，是調整產業結構的有效途徑。國家“十#8226;五規劃”提出了推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舉措：要把增強自主創新能力作為調整產業結構、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中心環節，加快發展先進制造業，努力掌握核心技術和關鍵技術，提升產業整體技術水平，加快發展服務業。2006年3月5日，溫家寶總理在十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上作政府工作報告時提出：“著力提升產業層次和技術水平與推進部分產能過剩行業調整”，作為當前產業結構調整的兩項重點任務。這就為我國創意產業的開拓和發展提供了政策依據和戰略選擇。從溫總理的講話中我們不難看出，產業結構調整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解決當前有效需求的不足，生產相對過剩和市場疲軟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要把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與經濟的新發展結合起來，謀求我國未來經濟持續快速健康發展。以長遠觀點來看，由于創意產業涵蓋了高新技術產業和服務發展的高端領域，發展創意產業不僅可以全面提高農業、工業、服務業的水平和效益，通過產業鏈整合，實現合理調整生產力布局，促進地區經濟協調發展，而且通過發展創意產業，還能促進文化、科技、商業資源的集聚，從而逐步推進城鎮化，實現城鄉經濟良性互動，著力改善基礎設施和生態環境，實現可持續發展。

發展創意產業是建設創新型國家的必然選擇。發達國家的發展經驗表明，創意產業可以為國家集聚和培養一大批創新型人才。創意產業的發展與創新型人才的培養既互相依存，又互相促進。任何創意活動都依賴于“創意人”針對不同需求，對其自身知識、技能和經驗等智能因素進行綜合運用。在創意運用過程中，一方面人的創造性被激發，固化于創意產品，通過市場交換獲得價值實現；另一方面創意主體在此過程中完成新一輪的知識、技能和經驗的積累，從而實現人力資源價值的提升。

站在國家的層面看，大力發展創意產業，一方面可以催生出“創意階層”，進而促進“創意產業群”的形成，而“創意階層”的內部互動以及通過“創意產業群”對其他階層的輻射和帶動作用，使整個國家的創新能力得以實現大幅度提高。另一方面，通過創意、創造、創新的價值獲得社會的廣泛認同，在全民族形成一種鼓勵創意、積極創造、不斷創新的氛圍，使國民整體的創新意識和創造能力得到持續不斷的提升，從而實現“創新型國家”建設的戰略目標。

發展創意產業是創造社會財富的嶄新手段。社會財富包括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兩個內容。創意產業因其有形的產品(物質財富)承載無形的創意(精神財富)，而成為人們理想的選擇，成為創造社會財富的嶄新手段。一方面，具有創造性的人通過自己的創新，把思想的成果轉化為現實的財富，從而體現精神的價值。另一方面，人們的創意產品作為交換的物質財富又強調與眾不同的精神價值。從這個意義上說，創意產業不僅是物質的表現，更多的還應該有精神財富的內容在里面，是一種創造社會財富的有效的新途徑。尤其是當前，我國文化的發展正處在傳統與現實交融的時代，如何充分利用文化融合的歷史機遇，實現對傳統文化的傳承和對現代精神的塑造，這是一個無法回避的重要問題。而創意產業作為一種充分體現現代性的產業，其內容蘊含著諸多現代的思想、理念和文化成果。但無論多么標新立異，現代文化也仍難以脫離其安身立命的傳統根基。進而言之，創意產業正是通過現代科技手段，把傳統文化所表達的價值觀和其他各種精神追求，與其現代表達方式有機地結合在一起，構成鮮活的當代文明成果。因此，我們可以說，創意產業是實現“揚棄”傳統文化，構筑現代文化的承載體。

發展創意產業是提高人民生活質量的現實要求。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人民生活水平實現了兩次歷史性的跨越。第一次是在上世紀80年代，全國人民的溫飽問題基本得到解決。第二次跨越是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人民生活水平逐漸由溫飽向小康過渡，到“十五”末期，我國小康社會建設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人民的生活水平獲得顯著提高。主要表現在城鄉居民收入增長較快。2005年，全年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到10493元，同比增長9．6％；農民人均收入達到3255元，同比增長6．2％。年末城鄉居民人民幣儲蓄存款余額達141051億元，比上年末增加21496億元，而2001年時僅有73762億元。消費總規模不斷擴大。2005年全年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達到67177億元，同比增長12．9％，扣除價格上漲因素，實際增長12．0％。20多年來，城鄉居民的消費檔次逐步升級，從改革開放初期的自行車、手表、縫紉機，到今天的電腦、汽車、商品房，這些都說明我國人民的消費需求和消費意識都已發生了質的轉變，為人民生活提供質量上乘、豐富多樣的物質和文化產品成為現實而迫切的問題。因此，大力發展創意產業，已成為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必需。

三、影響中國創意產業發展的關鍵因素

充滿生機的創意產業，在我國才剛剛起步，在我們描述其美好的發展遠景的同時，更需要把目光轉移到其所存在的問題上面，以利于從中找出影響我國創意產業發展的關鍵因素，從而制定相關的對策，促進創意產業健康持續的發展。

從宏觀環境方面分析，我國發展創意產業所面臨的主要問題是：區域發展不平衡，行業發展不平衡，知識產權保護不到位等。就總體而言，雖然一些地區已經把創意產業作為未來社會發展的一個重要內容和經濟發展的支柱產業來對待，但各個地區對創意產業的重視程度還存在很大的差異性。主要表現在經濟發達地區與欠發達地區之間的差別，文化活躍地區與文化相對單一地區之間的差別，以及東西部對發展創意產業認識程度上的差別。

從經濟發展的角度看，由于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存在的客觀差距，導致其對創意產業的認識和發展程度都有很大的差別。例如，上海的創意產業經過早期自發發展已具備了一定規模，而且得到政府的高度重視，把創意產業作為本地區未來發展的重要產業來對待，并制定了一系列的產業政策來扶持其發展；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些經濟欠發達地區，不僅民間對創意產業的認識不足，政府在政策層面上的配套措施也相對滯后，因而導致這些地區的創意產業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

從文化活躍的程度來看，文化發展程度上的差別也是造成不同地區創意產業發展水平產生差距的重要原因。例如，在深圳，由于文化氛圍活躍，創意產業發展的文化環境就相對優越，人們追求的對象也超越了傳統的單一文化環境，轉向更加豐富多彩的創意文化。而在一些文化生活相對單一的地區，雖然其創意產業的發展潛力空間較大，但創意產業的發展卻不能令人滿意。還有一些地區雖然經濟發達，生活水平較高，但由于受傳統文化氛圍的影響，難以接受新的文化形式，更談不到創造新的文化形式。

從東西部的差別而言，由于在經濟發展水平、文化發展水平、市場意識和人才儲備等方面的差距，東西部地區在發展創意產業上的積極性以及認識程度都存在一定的差距。東部沿海大部分較發達的地區已經把創意產業作為進行產業結構調整、轉變增長方式的支柱產業發展，而廣大西部地區雖然有著深厚的傳統文化底蘊，卻較少這方面的意識。

在我國創意產業的發展過程中，行業發展不平衡的現象亦不容忽視。例如，我國的動漫、展演出版、廣告企劃行業發展相對較快，社會效益較好。而影視藝術、運動休閑等行業由于各種原因發展相對較慢。這樣就無法達到整體效益的最大化，也不能體現創意產業作為一個整體產業的價值。

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雖然我國在加入WTO以后，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由于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在總體上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還有許多不盡人意之處。如果不能實現法律上的強有力的保護，我國創意產業的發展將舉步維艱。

從微觀發展方面分析我國創意產業發展的現狀，并通過與創意產業已發展基本成熟的國家對比，可以發現，目前我國創意產業在微觀層面主要存在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第一，產業模式不完整，沒有形成有序鏈條，各項產業均為單打獨斗，各自為政，未形成集群性、發散性發展。成熟的創意產業應該形成相對完整的產業鏈。僅以日本為例，1979年開始播出的動畫片《機甲戰士》，片中機器人形象的玩具熱銷至今。日本最大的玩具制造商萬代集團2001年總銷售額為1184億日元，其中機器人玩具就占了200億日元的份額。除了卡通商品，動畫片還涉及到電影、電視、音樂、出版甚至主題公園、網絡資源等，作品、商品、服務。而這些依附在動畫片的其它市場的繁榮，反過來又會提高動畫作品本身的知名度。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有機、有序、合理的產業鏈條。因此，今后我們在發展創意產業過程中，要在把握生產力需求和社會潮流的基礎上，著力加強行業之間的合作和聯動，嘗試多角度、多手段地發展創意產業。

第二，創意階層尚未形成，人才與產業的結合不夠緊密。以北京為例，雖然擁有豐富的智力資源和人才隊伍，但所謂的“文化人群”，如出版人、設計師、廣告人等尚未完成自身角色的轉型，專業化的程度仍顯不夠。北京有2萬多家設計公司，聯想、方正等高科技企業也建立了獨立的設計機構，但這些資源卻各自為戰，遠未達到創意產業的要求。同時，一些企業在創新的過程中，仍停留在制造工業“技術革新”的層次上，對創意的重視不夠，無論對創意人才的引進還是培養，都還沒有引起應有的重視。

第三，尚未形成適合創意產業發展的人文環境和投資環境，由于創意產業本身風險較大，且我國的創意產業處于起步階段，更需要資金的強力注入、政府的有效引導及社會的大力支持。在創意產業中，動漫網游產業發展最缺乏的基礎是數據服務；研發設計產業在市場交易渠道方面基礎較為薄弱；而工藝產業以及其他產業發展急需政府政策、資金等多方面的支撐和支持。

第四，尚未形成有效的資源共享，缺乏創意產業的交流平臺。事實上，創意產業的根本觀念就是通過“越界”促成不同行業，不同領域的重組與合作，尋找新的增長點，推動文化發展和經濟發展，信息交流的匱乏將限制創意產業的高速發展。

第五，在開發中國傳統文化、民俗產品等方面尚有很大空白。以旅游紀念品為例，目前我國各地的旅游紀念品大都設計落伍、工藝落后，還有不少粗制濫造，真正具有地方特色、民族特色的精品幾乎鳳毛麟角。隨著現代經濟的不斷發展，如果將時尚創意、現代科技制造傳播手段與民族特色結合起來，將會大有作為。

從我國創意產業宏觀和微觀存在的主要問題人手，我們不難得出如下結論影響我國創意產業發展的關鍵因素，除對發展創意產業的廣闊前景總體認識不足，并程度不同地受地區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局限外，主要有以下四點：

第一，政府在推動創意產業發展過程中，對一些深層次的問題尚未認真研究并有效解決。由于我國各地對創意產業的推動主要還是依靠政府規劃，采取建立創意產業園區與孵化器的方式，使入駐企業獲得政府的產業支持，享受稅收、人力、補貼、貸款等多方面的優惠政策。這對于發展得并不成熟的創意產業鏈上的企業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但在園區蓬勃發展過程中，缺乏整體規劃，有的地方出現了政府規劃的園區和自發形成的園區各自發展的局面，造成重復建設和資源的浪費。加之創意園區特色定位不強，與所在城市的特點聯系不夠緊密。而民間自發形成的一些創意產業集散地，卻因得不到政府的承認和有效支持，面臨著種種危機。

創意產業作為一種產業鏈尚未完善的風險產業，它的發展需要一個良好穩定的環境。雖然政府已為創意產業提供了較為優惠的稅收制度和寬松的發展空間，但是政策的力度稍顯不足，特別是缺乏有針對性的法規和政策的支持。反觀世界上發達國家，基本都針對創意產業制定了國家級的規章政策，大部分國家已經通過了相關立法，而我國在這方面仍為空白。

第二，與跟蹤產業發展及研究相適應的統計指標體系尚未建立，沒有權威的行業分類界定和統計數據，導致對于創意產業的現狀無法進行客觀準確的把握，無法對其未來的發展趨勢作科學的預測，從而影響了政府的科學決策和對產業發展的支持力度。

第三，創意產業的發展需要通過對其知識產權的保護來提供外在的社會法治環境，而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在總體上還有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故創意產業的發展也程度不同地受到了無形的制約。

第四，缺乏專業性組織和專業性服務隊伍，創意階層尚未完全形成。隨著創意產業的日漸發展，創意人階層的崛起將成為必然。但目前我國創意產業的繼續發展缺乏穩定的智力推動和支持，特別是缺乏創意產業的領軍人物，缺乏有創意、懂設計的高端人才。與此同時，一些企業和單位對創意人才的引進和培養缺乏切合實際的規劃，有的甚至處于一哄而起、毫無目標的無序狀態，嚴重影響了創意人才的集聚與創意產業群的形成，從基礎上拖滯著創意產業發展的過程。

在推動創意產業發展的過程中，專業性的力量也十分重要。以倫敦為例，創意產業之所以能在倫敦蓬勃發展，除了政府的高度重視外，相關機構提供的具體支持服務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倫敦成立了文化產業發展推介中心，為文化創意產業提供全方位的基本服務。我國的創意產業起步較晚，但從長遠來看，這一課必須盡快補上。

四、創意產業發展的前瞻

胡錦濤同志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明確提出：“我們必須更加堅定地把科技進步和創新作為經濟社會發展的首要打動力量，把提高自主創新能力作為調整經濟結構、轉變增長方式、提高國家競爭力的中心環節，把建設創新型國家作為面向未來的重大戰略。”他還指出，今后15年，我國科技工作要堅持自主創新、重點跨越、支撐發展、引領未來的指導方針，堅持把提高自主創新能力擺在全部科技工作的核心位置，大力加強原始性創新、集成創新和在引進先進技術基礎上的消化、吸收、創新，努力在若干重要領域掌握一批核心技術，擁有一批自主知識產權，造就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企業和品牌，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和國防現代化建設提供強大科技支撐。這一講話為我國未來15年從中國制造到中國創造的歷史性飛躍和戰略轉變提供了重要的理論依據，更為我國創意產業的開拓與發展，做出了重要的戰略決策。

從創意產業的蓬勃發展到創意經濟的乘勢崛起，直到創新社會、創新國家的建設，正在為當代中國帶來新的精神面貌。僅以北京為例，與國內城市相比，經濟相對發達，但要真正成為世界級大都市，還有一段距離要走，而提升本身的綜合競爭能力是根本之道。創意產業作為城市綜合競爭力重要標志和精髓所在，為北京在新一輪發展中提高城市能級、占領發展新高地，提供了歷史性的機遇。按照首都“十一五”發展規劃要求，在未來幾年內，北京將通過打造六大文化中心，即全國文藝演出中心、全國出版發行和版權貿易中心、全國動漫和互聯網游戲研發制作中心、全國文化會展中心、全國古玩藝術品交易中心和全國影視節目制作和交易中心，發展六項創意產業，使創意產業在北京市生產總值所占比例達到9％，成為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2005年，北京市服務業就實現增加值達4646．3億元，占全市GDP比重由2000年的58．3％上升為67．7％。其中，軟件與信息服務業產業實現營業收入約780億元，是2000年的4．1倍，總量規模占全國的1／3，成為首都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長點。由此可見，大力推動并發展創意產業，對北京乃至全國經濟的未來發展將產生何等重要的意義。

我們曾擁有燦爛的過去，但是我們必須創造更加輝煌的未來。從當代世界文化與經濟的發展來看，作為知識高度密集、高附加值、高整合性的產業形態，創意產業對于當前以及未來中國的全面、協調與可持續發展將具有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因此，無論是各級政府和理論界，還是產業界及企業家們，都需要從理論上進一步加深對創意產業的認識，對本地區、本行業發展創意產業的強項和弱點，開展國際比較、分析未來發展將面臨的挑戰，確定重點發展行業及運營特色，合理規劃；需要針對創意產業發展遇到的現實問題，制定專門的經濟和法律政策，穩步推進體制和機制的改革，為創意產業的發展營造一個規范、健康、有序的外部環境；需要把大力引進和培養創意產業人才擺在頭等重要的位置，樹立新型的人才觀，迅速聚集一批高素質的產業人才，等等。我們堅信，發展創意產業，建設創意社會，將是貫徹執行全面、統籌、協調、和諧的科學發展觀的切實行動，也是建設和諧社會和實現全面小康的必由之路。

(本文由北京市科學技術研究院科學研究中心、北京市科學技術研究院城市系統工程研究中心聯合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