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斯泰年輕那會兒,吃喝嫖賭,樣樣都來。放蕩到34歲的時候,他遇見了18歲的姑娘索非亞·別爾斯。老男人剛遇見小女人的時候,總覺得小女人的單純那叫一個美,托爾斯泰把索非亞稱為“可愛的小東西”。等新鮮感過去了,小女人的那種單純在老男人的眼中就成為了愚蠢。托爾斯泰與索非亞變得互相看不順眼:索非亞看不慣托爾斯泰整天跟農民混在一塊兒,而托爾斯泰則把對索非亞的不滿擴大到整個女性,從而得出了“一般說來,女人都非常愚蠢”的結論,甚至說女人的身體“丑陋、邋遢、臭不可聞”。但正是這具不堪的肉體,為托爾斯泰生了13個孩子。生到第5個的時候,索非亞差一點一命歸西。兩人終究沒有善始善終,托爾斯泰老了還來次離家出走,最終因感染肺炎死在了外面。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的初稿里,把安娜描繪成了一個思想淺薄、面容毫不動人的女子,后來他目睹了朋友的美麗情人臥軌自殺,才把安娜寫成了美女。
與托爾斯泰和索非亞的婚姻比起來,肖伯納與夏洛特的婚姻狀況似乎比較理想,至少在外人看來兩人還算美滿。但私下,肖伯納對夏洛特的評價實在不算高,他稱夏洛特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智,都像一塊小松糕。作為一位優秀的幽默作家,如果總把嘲諷偷偷地放在老婆身上,就只能讓人覺得此人太不地道。既然那塊小松糕如此不可口,肖伯納何不放下這塊,另覓一塊呢?在肖伯納和夏洛特結婚之前,就有傳言說新娘一年有4000英鎊的收入,這在當時可是一筆巨產。在結婚之前,肖伯納還事兒事兒地猶豫了一下,怕人說他結婚是另有圖謀,當然最終他也沒能逃脫那筆巨額財產的誘惑。兩人努力將婚姻維持了45年,可憐的夏洛特婚后一門心思撲在了對圣女貞德的研究上。
約瑟夫·康拉德的老婆杰西過去是個打字員,在康拉德看來,她雖然在智力上有欠開發,但在干家務活方面堪稱大拿。康拉德的戀母情結非常嚴重,在婚姻生活中,他把杰西視為自己的母親,而杰西也把他看成自己的“兒子”。當他們真正的兒子出生之后,康拉德的生活被傾覆了,他發現自己的位置竟然被一個小家伙給替代了,而那個小家伙竟然也叫兒子,這讓康拉德實在無法忍受。在一次全家人乘坐火車出去旅行的時候,他突然把兒子的衣服扔出了車廂。這顯然是一個充滿隱喻的行為。康拉德后來把這段情節寫進了他創作的偵探小說《特工》,在小說里,男主人公殺死了自己的繼子,因為他實在無法忍受繼子成為了自己老婆惟一的愛。
與以上諸位文豪的婚事相比,詹姆斯·喬伊斯與諾拉·巴訥克的婚姻堪稱“典范”。諾拉出生于愛爾蘭的西部,沒有受過太多教育,她對于自己老公所從事的那項被稱為作家的職業了解甚少,認為喬伊斯每天都在寫一些蠢話,所以她親切地稱喬伊斯為“頭腦簡單的吉姆”。通過對諾拉在智力上的救贖,喬伊斯獲得了一種成就感,進而激發了他的創作靈感。喬伊斯曾經把成年人之間的性事不屑地描述為“短暫的、獸性的、不可抗拒的、充滿邪惡的”,但他需要一個女人來點燃他的熱情,釋放他對女人充滿色情意味的想像。諾拉在讀到《尤利西斯》的結尾關于默利·布魯姆的性幻想那一段時,曾經天真地問喬伊斯:“我想這個男人是個天才,但是他的腦子里是不是太不干凈了?”
弗洛伊德曾經說過,現代男人有一個通病:對于同一個女人,他們無法既敬重她的大腦,又渴望她的身體。喬伊斯的婚事就是對弗洛伊德這一論調的最佳詮釋;但如果要找一個反證,也不難,還是從大文豪中間找。勞倫斯與弗里達相識時,弗里達不僅已婚并育有三個子女,而且還長勞倫斯6歲。兩人的婚姻從1914年的私奔作為開始。弗里達的聰慧對于勞倫斯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曾經公開承認,他不喜歡那種言聽計從的女人。由于兩人性格上的差異,勞倫斯與弗里達的愛情夾雜著仇恨,兩人經常在公共場合開打,扯著對方的頭發尖叫怒罵,讓周圍的朋友尷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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