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萬圣節,一個圣人就倒塌了。這個圣人叫齊達內!
我不知道這件爆炸新聞會不會像《達·芬奇密碼》中的“抹大那”之于基督一樣的顛覆,但娜蒂婭肯定驚世駭俗地引發這個世界對齊達內更瘋狂一輪的道德爭辯——巴黎郊區、私人寓所、藍調女歌手,故事很像《巴黎野玫瑰》中的情節,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走進去,當收拾垃圾的雜工走掉后,那個重量級的男人尾隨而入。但他不是巴黎的風花雪月場中的花花公子,也不是市政大廳中某個深藏不露的顯要,他的名字叫“齊達內”,一個從未傳出緋聞的好男人——終于像蜘蛛網中最后一個落網的昆蟲,被顏色妖冶的蜘蛛纏綿悱惻了。
足夠震撼吧,如果你不喜歡齊達內,那你可以把這當成頭撞馬特拉濟的一個負面延伸并高舉中指;如果你頂禮膜拜齊達內,那你只能在復雜的道德碰撞中選擇崩潰。對不起,每當我發現某個嚴重違背正常邏輯的事件時,只能選擇“崩潰”兩字。
這是齊達內嗎?這就是我們曾經屢屢稱道的模范丈夫和好父親齊達內嗎?雖然這只是傳自巴黎的八卦雜志,但我們的經驗針刺一般提醒著:空穴來風,事出有因。而且雜志上登著齊達內的照片,畫面中,離開足壇的他并沒有發福,他的表情還是那么嚴肅有力,他閃閃發光的禿頭戴著黑毛線帽,就像剛剛結束了一次皇馬的訓練,就像剛剛從法國國家隊艱苦比賽后走向自己位于郊區的家……
但不是,一切都不是,他只是去和一個擁有嬌艷名字的“娜蒂婭”、漂亮得驚人的藍調女歌手約會,去和這個在流傳中已為他懷了孩子的女人約會——這些都是八卦雜志的推測,我們可以不相信八卦雜志,但我們尚不至于以為齊達內是和他的阿爾及利亞女老鄉敘舊,我們也不會以為他是去和這位20世紀90年代初的法國青年田徑賽800米冠軍探討訓練心得,齊達內喜不喜歡藍調音樂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欣賞音樂最好的方式不是在私人寓所,而是在音樂廳,至少是在香榭里舍大街的酒吧。
我毫不諱言,我是一個齊達內迷,我永遠會追隨著他的馬賽舞步享受足球的視覺大餐,無論在他狀態低迷于銀河艦隊,還是頭撞馬特拉濟,我都以最堅決的姿態站在齊禿一邊,理由簡單:一、他是天才;二、他是圣人。無可挑剔的技術和無可挑剔的人品使我認為他是這個星球碩果僅存的最后大師,就像我們在觀看《星球大戰》時對“約達大師”的守盼。
這個緋聞最嚴重的地方在于:最后一個好男人倒塌了,連齊達內都不能免俗。這一刻,我們甚至難以馬上轉彎把那個早上為孩子煎雞蛋,晚上接他們放學回家從不出沒娛樂場所的好丈夫聯系在一起,如此,我們是不是可以寬恕羅納爾多、卡恩、維埃里、貝克漢姆、喬治·貝斯特……或者我們也可以開始懷疑絕不沾腥的年輕的卡卡、梅西?
這是一個復雜的事件,不像“頭撞馬特拉濟”那樣可以用雄性的復仇來解釋,人們能夠容忍甚至支持一個男人為了母親的名義上街打架,但人們不能容忍一個好丈夫背著妻子去和別的女人偷情,可能還會加上人們對于“圣人”親手破壞掉偶像的一種失落、一種憤怒,齊達內遇到比“頭頂門”更嚴重的考驗,我們叫它什么呢,叫它“公寓門”?“歌手門”?“拉鏈門”?還是傳說中為了墮胎支付的“500萬歐元門”?
終于相信這是人性的“核機密”:男人無所謂忠誠,他不出軌的原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女人無所謂忠貞,她沒有出軌的原因只是受的誘惑不夠。
齊達內與“娜蒂婭”的照片打擊著所有“粉絲”把偶像歸為“圣人”的錯覺——作為一個“齊迷”,我只能這樣去解釋這個事件對我們的震蕩:這個世界只有天才,沒有圣人,天才因為他們天賦能力讓我們產生錯覺,而為了內心某種海市蜃樓的道德標準,我們攜手打造出一個不存在的幻境——我們把它叫做“圣人”!
也許在冷靜之后可以寬容一點,不要再去苛求什么“圣人”了,我們擁有天才已是幸運,不是上帝已死,不是圣人已死,他們從未存在過——這才是我們的生活,這才是真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