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世界產業結構經歷了由勞動密集型產業向資金、技術密集型產業的轉移。至今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仍在不同層次向中國大陸沿海地區繼續著并向中西部地區擴展。在這次國際產業大轉移中出現許多新趨勢、新特點,研究發達國家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經驗和教訓,對發展我國勞動密集型產業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產業轉移;勞動密集型產業;資本密集型產業;技術密集型產業
中圖分類號:F11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494(2007)04-0006-04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世界產業結構經歷了由勞動密集型產業向資金、技術密集型產業的轉移。在發達國家,這個轉變是于20世紀六七十年代完成的。在亞太地區,勞動密集型產業向資金、技術密集型產業的轉變最先是20世紀50年代在美國開始的。美國所淘汰的大部分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到了日本。20世紀六七十年代,日本又將其轉到中國臺灣、中國香港、韓國、新加坡等亞洲四小龍國家和地區。亞洲四小龍經過10-20年的發展,進入20世紀80年代后,也經歷了一個縮小勞動密集型產業,向資金、技術密集型產業的轉變過程。20世紀80年代中國大陸向外部打開了大門,以優惠條件吸引外商前來投資,使亞洲四小龍及美日的勞動密集型產業找到了地域廣泛,勞動力豐富而價格低廉的我國沿海地區。至今這種轉移仍在不同層次上繼續著并向中西部地區擴展。加入WTO后,我國成為世界上外商投資額最大的國家,外商投資中有近三分之二是投向勞動密集型產業較集中的領域,在制造業的投資中,外商大量投資勞動密集型的產業或加工組裝生產環節。我國制造業優勢的提升和生產要素低成本優勢的維持,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國際制造業生產能力轉移到中國。
一、發達國家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主要特點
(一)農業總產值、農業人口、農業勞動力等重要指標逐步下降
根據發達國家、后起發達國家和地區的工業化進程,工業結構從以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轉向資本密集型產業為主,其共同特點包括:(1)農業勞動力比重降至30%以下且絕對量已開始減少10年以上,農產品商品率上升到70%以上,農戶開始了企業化經營。(2)農業人口比重下降到35%以下,人口城市化比重上升到55%左右。(3)農業增加值比重下降到15%左右,對國民經濟的積累作用已大為降低。無論是美國、英國、法國還是日本、中國臺灣,在勞動力密集型產業轉移時均具備了以上三個特點。相比之下,目前我國大陸無論是農業人口比重,還是農業勞動力比重,都大大高于產業轉移時其他國家和地區的水平。
(二)發達國家勞動密集型產業結構形成相互依存的整體性轉移
世界經濟曾掀起四次產業結構調整與傳遞的浪潮,使發達國家和東亞各國逐步卷入這一浪潮。戰后以來至20世紀90年代前期,由于每次參與的國家及地區傳遞、調整的內容不同,因而自然地形成整體范圍不斷擴大,并呈現多層次追趕的整體性轉移態勢。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美國在科技和產業發展水平方面居于領先地位,因而首先拉開了產業轉移的序幕。成為20世紀50年代第一次國際性產業轉移浪潮中的主角,并帶動了日本的產業轉移。但進入60年代,日本已和美國一起,充當第二次結構調整和傳遞浪潮的主角,并且之后日本一直在東亞充當結構調整和傳遞的發源地,對東亞各國及地區的結構調整及其連鎖變動發揮了重要作用。到了70年代,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在結構調整和轉移浪潮中開始充當中介和“二傳手”的角色,既吸納日、美轉移出來的產業,又向泰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菲律賓等發展中國家轉移產業。進入80年代中期以后,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的這種作用不僅得到強化,而且越來越具有部分替代日、美的作用,直接推進東亞區域的勞動密集型產業結構調整和升級。
在戰后掀起的國際性產業轉移和傳遞浪潮中,亞洲的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在東亞充當的角色和所起的作用并非孤立,而是相互作用,互為條件的。作為轉移、傳遞源頭的日、美在不斷進行產業升級過程中,必須存在能及時吸納其歷次調整中轉移出來產業的國家及地區,否則難以順利實現產業結構升級;日、美轉移出來產業所造成的該產業國際市場空缺等,是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產業結構走向高度化的重要因素。同樣,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要實現勞動密集型產業升級,其轉移出來的產業也必須存在能及時吸納的國家,反之,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如不讓出部分輕紡工業產品的國際市場,泰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菲律賓等發展中國家的工業化和產業調整就會遇到困難。正是在這種相互作用中,使發達國家、后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勞動密集型產業結構之間得以形成相互依存的整體性轉移。
(三)勞動密集型產業演進過程中,主導產業轉移和更替不同步
由于歷史與現實條件等各方面的巨大差異,發達國家和后發達國家勞動密集型產業演進軌跡和結構轉換的時間與形態呈現明顯差異,具體表現為在各國勞動密集型產業演進中出現的主導產業或重點發展工業的更替狀況非同步現象(見下表)。
由上表可知,不同國家不僅在不同時期伴隨勞動密集型產業的演進出現不同的重點發展工業,而且不同國家在同一時期,重點發展工業內容也是明顯不同的。這種結構演進的多樣性和差異性反映的是主導產業部門轉移和更替的非同步性。
(四)勞動密集型產業以國際性波動和連鎖型變動的模式轉移
從發達國家和后發達國家勞動密集型轉移的歷史可以看出,美、日發達國家不斷通過產業調整,把失去比較優勢的產業向“四小龍”進而向東盟國家轉移,而“四小龍”和東盟國家利用這一機會引進并轉移自身的結構,由此追趕比本國處在更高工業化階段的國家或地區。因此,這樣一個動態的國際性波動和結構的連鎖型變動成為目前國際性產業結構轉移模式的重要特征。這種相互依存的整體性結構,隨著東亞區域國際分工的不斷發展,內部各層次之間形成了一種相互追趕的發展機制。美、日首先把輕紡等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給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而亞洲“四小龍”在該領域充分發揮比較優勢,擴大在世界市場上的份額,追趕美、日;接著美、日把逐步喪失比較優勢的重化工業等資本、技術密集型產業傳遞給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亞洲“四小龍”則把勞動密集型產業傳遞給東盟國家,美、日也把部分尚未轉移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傳遞給東盟國家。這樣亞洲“四小龍”在資本、技術密集型產業領域追趕美、日,而東盟則在勞動密集型產業領域追趕亞洲“四小龍”。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韓國、新加坡、中國香港、中國臺灣已在鋼鐵、汽車、石化等領域展開與美、日的激烈競爭;并已開始大量吸納美、日的微電子等高科技投資,而且在這些領域追趕美、日;同時也將一部分資本、技術密集型產業如電子、化工、機械等轉移到東盟和中國大陸。因此,在歐、美、日及東亞各產業結構體之間展開的這種多層次追趕和產業轉移,使得國際性產業結構整體呈現出連鎖型變化的特征。
二、發達國家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因素分析
(一)人類勞動器官由體力到腦力的延伸是決定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客觀因素
人類軀體本身的力量是極其有限的,為了獲得更多的財富,增強改造大自然的能力,必須使勞動器官得到延伸。勞動器官的延伸,首先是體力的延伸,一些簡單的勞動工具被發明創造出來。接著制造工具的工具——各種機器也逐漸出現,人類體力的延伸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體力勞動在主要生產領域獲得了很好的替代。在體力得到延伸的同時,人們也考慮對腦力勞動的替代。計算機的發明,首先使一些重復性的腦力勞動得到了很大的解放。智能型工具的出現,又開始在向更深地替代腦力勞動進軍。
勞動器官的如此延伸軌跡,使得人們付出的勞動比例中,體力勞動的比例越來越低,而腦力勞動的比例則越來越高。據統計分析,在低機械化程度的條件下,生產中體腦勞動支出比為9:1,在中等機械化程度的條件下,生產中體腦勞動支出比為6:4,在全盤自動化條件下,生產中體腦勞動支出比為1:9。與勞動器官延伸相對應,在早期使用簡單工具的階段,體力勞動在生產進程中依然占據重要地位,主要的產業仍然依賴于勞動力要素,因此,反映為在此經濟發展階段是以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隨著人類體力延伸的深化,開始進入了機器生產的階段,在生產過程中對體力的使用逐漸減少,而對機器的依賴程度則逐漸增加。而機器等生產資料則都可表現為“資本”。因此,按對生產要素的依賴程度而言,代表此階段主要的產業也都逐步進入了以資本密集型為主的階段;隨著勞動器官從體力延伸向腦力延伸的轉移,生產過程中對體力的依賴進一步降低,而對腦力勞動的要求則有所提高。人類生產過程對腦力勞動依賴度的提高,促進了技術密集型產業的極大發展,這就使發達國家先進入了以技術密集型產業為主的時代。
(二)產業生命周期決定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軌跡
產業生命周期是指某一產業的動態轉移進程,對于一定歷史時期或一個國家和地區來說,任何一個產業均經歷了形成、成長、成熟和衰退四個基本階段,直至被經濟中更能代表先進生產力,適應市場經濟發展的客觀需求的產業所替代的過程,這一進程即是產業發展過程。產業發展生命周期包括四個階段:第一,產業形成期。這是新產業剛剛形成時期,產業增長較快。第二,產業成長期。在初步形成之后,就進入了產業成長期。這是新產業快速增長的時期,增長速度達到頂峰。產業成長表現為產業規模的擴大,產業比重上升等特征。第三,產業成熟期。成熟期的典型特征是產業發展在此階段的速度將大大放慢,相比之下,在產業形成期或成長期的速度則較快。第四,產業衰退期。一個產業經歷了成熟期之后必將進入產業衰退期,從而促進新一輪的產業發展。
(三)國際貿易的發展促進勞動密集型產業的轉移
發達國家勞動密集型產業向資本密集型、技術密集型產業轉移與整個產業國際貿易的發展有必然聯系。發達國家在追求利潤最大化的動機驅使下,與發展中國家發生國際貿易,在發展中國家進行產業投資,其結果是發展中國家成長起與發達國家技術構成相似而價值構成不同的重合產業部門,因此,發達國家在這些工業部門的國際競爭力喪失,不得不將這些部門轉移到發展中國家,從而這些部門的出口產品在它們整個出口總額中的比重就會下降。工業化歷史上最先出現的是輕紡工業部門(主要是英國),最先進行產業貿易和產業投資的是輕紡工業部門,工業制成品中出口比重最先下降的是輕紡工業部門。這類部門先從英國擴散到歐洲、美洲,繼而擴散到日本、印度、中國。第二次世界大戰后擴散到東亞“四小龍”,70年代后擴散到東南亞國家。因此,工業化史上就出現了這樣的有趣現象:輕紡工業出口比重下降之時,正是機械與運輸設備出口比重上升之際。之所以出現這種規律,是因為輕紡工業的轉移需要更多的紡織機械設備和其它輕工業機械設備,以及由它的后向聯系所引起的鋼鐵冶金工業設備和由它的前向聯系引起的運輸機械設備。這也是人們常說的最終產品帶動中間產品,消費品帶動資本品,投資帶動貿易的基本道理。隨著機械和運輸設備出口的迅速增長,新一輪的產業貿易和產業投資也就開始了,發達國家為了保持競爭優勢,必然注意產業創新,用更新的技術裝備機械和運輸設備產業部門,由此自動化電子設備迅速發展起來,同時人們的生活需求也為生產家用電器設備和電子產品提供了廣闊市場,高新技術產業群也就應運而生。人類工業化的歷史,就是一部發達國家創造出新的產業,通過產業貿易和產業投資,不斷轉移到發展中國家的歷史。
(四)技術進步是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根本推動力
在工業內部,技術進步也是推動勞動力密集型產業轉移的根本力量,無論是重化工業化、深加工度化還是知識技術集約化,從根本上說都是技術進步造成的。具體來說:一是為適應新能源的出現而進行的設備更新和新能源的利用,導致冶鐵業、采煤業和早期機器制造業的興起。19世紀,隨著電力部門的建立,各種電力和機械部門相繼產生。20世紀的新技術革命,導致了電子工業、原子能工業等一大批新興產業部門的蓬勃發展。二是隨著能源利用的轉移,一些新工藝在生產過程中得到普遍采用,也促進了新興產業的誕生和發展。以電力使用為例,電力機械取代了笨重的蒸汽機驅動的各種機械;而電機的發明,則推動了汽車、飛機和拖拉機制造業的興起。三是能源利用的轉移,新生產工藝的采用,為原有產業的改造提供了可能。如電力使用所帶來的電力機械和化學工業的發展,為輕紡工業、采礦業、冶金業、運輸業等產業部門的改造提供了先進技術手段和物質保證。
從深層次來看,技術進步促進產業結構演進的機理就在于它導致了不同產業生產效率上升速率的差異。一般來說,技術進步快的產業,生產效率上升快,反之則慢。生產效率上升快意味著投入減少、成本降低、收益增加的速度加快。各產業之間存在著由于生產效率不同而產生資源移動。從發達國家的情況來看,生產效率上升率的差異表現為重工業比輕工業高,加工工業比原材料工業高,新興產業比傳統產業高,所以產業結構呈現出重化工業化、高加工度化、高技術化的趨勢。
(五)經濟發展戰略和產業政策對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影響
一個國家能夠正確地認識和掌握產業結構演進規律,科學地選擇優先發展的產業,制定出相應的扶植政策,就能夠推動勞動密集型產業循著高度化的方向演進,并大大縮短這一演進過程的周期。如果缺乏經濟發展戰略的指導,單純依靠市場力量和產業結構內在機制自發地演變,產業轉移將會十分漫長。例如,英國的產業轉移基本上靠內在機制作用,工業化花費了二百多年的時間。曾是世界第一強國的英國,在本世紀20年代開始沉淪,經濟長期陷入停滯狀態。造成這種停滯狀態的原因,是英國受到了后起的德國、日本及其他國家迅速追趕上來的威脅。如果英國盡早將產業結構的重心轉移到機械工業上,是可能阻止經濟增長率下降趨勢的。而后發資本主義國家日本,依靠政策與市場的雙重作用,科學選擇和優選發展重點產業,在重點產業的推動下,只用二三十年就使產業結構進入高度化階段,并使日本經濟進入發達國家行列。從時間上看,英國經濟從1783年開始到20世紀30年代實現工業現代化,大約用了150年,在此期間完成了三次產業結構的轉換,實現了產業結構從低級向高級的轉移;法國產業轉移的過程與英國大體相似,它從19世紀后半期開始起飛,到20世紀40年代近百年的時間里完成了輕紡工業→基礎工業→重加工業→服務業的三次重大產業結構升級,實現了工業化。由于韓國政府對經濟實施有效干預,經過幾年的恢復期之后,從20世紀60年代初期經濟開始迅速發展,到20世紀90年代初,基本實現了重化工業化,可見政府的推動是非常重要的。
三、借鑒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國際經驗,發展我國勞動密集型產業
(一)目前我國勞動密集型產業地位仍然不可替代
歷史上,大多數發展中國家選擇了超越式的產業發展道路。認為現在發達國家的產業結構是以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為主,為了趕超發達國家,必須優先發展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業。事實上,大多數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經濟發展初期情況一樣,勞動力資源豐富而資金短缺,技術落后,在這種情形下放棄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而發展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業,一方面使勞動力不能得到很好利用,失業加劇,另一方面也不能為經濟發展積累足夠的資本,優先發展的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業卻因資本和技術的瓶頸制約而無法與發達國家相競爭,結果欲速則不達,反而擴大了與發達國家的經濟差距。與大多數發展中國家相反,新加坡、韓國、中國臺灣、中國香港等“亞洲四小龍”嚴格遵循產業發展的一般規律,循序漸進地發展產業。在20世紀60年代,“亞洲四小龍”的國際比較優勢是勞動力豐富而廉價,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有充分的國際優勢;70年代中期后,勞動力利用已較充分,相應地勞動力也不再廉價,同時國內資本經過不斷積累已有一定規模,資本密集型產業開始發展起來,結果取得了產業演進的成功,實現了經濟起飛。
我國目前工業化尚處于初期向中期過渡的階段,勞動密集型產業在較長時期內將占據主要地位,如果人為超越這一階段,片面追求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產業就可能出現高科技產業競爭力尚未形成,勞動密集型產業優勢又過早喪失的被動局面。同時在當前技術水平下,相當部份勞動仍然無法被技術取代,即使取代,對于資本短缺,而勞動成本相對低的發展中國家,使用技術的成本往往高于使用勞動的成本。可見,目前我國勞動密集型產業地位仍然不可替代,因此,我們要緊緊抓住這次國際產業大轉移的機遇,積極參與國際大分工,大力發展我國勞動密集型產業。
(二)選擇政府干預的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模式
在沒有發揮政府作用的前提下,英國經歷了一個較長的進程,才完成了勞動密集型產業的升級和調整。隨后實現工業化的日本和除英國外的歐洲其它國家選擇一種由政府干預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升級模式,完成產業轉移的進程明顯加快。這些國家的政府對勞動密集型產業的調整和升級起了極大的促進作用。70年代的日本經濟在很大的程度上依靠政府的積極干預,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難關,才獲得經濟騰飛的機會。新加坡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特征是政府對經濟活動的積極參與,包括引進外資、注重人力資本投資和基礎設施建設等,10年左右的時間就實現了經濟的起飛,為此,中國在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的進程中,政府應為勞動密集型產業的發展提供必要的外部條件:一是確定工業化進程中的勞動密集型產業發展戰略;二是確定勞動密集型產業的主要分布領域,協調與其他產業發展的關系。
(三)政府應為勞動密集型產業的發展提供公共服務
西方發達國家政府對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調整起了相當大的作用,政府通過制訂包括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在內的一系列經濟政策,調節經濟結構,尤其是總需求和總供給的均衡。日本政府不但制訂科學的產業政策,鼓勵民間投資,還致力于制度供給;為進一步降低交易費用,提高勞動生產率,促進更多的企業家誕生等創造條件。法國和德國政府,一方面提供技術、資金援助,另一方面制定稅收、法律、金融政策、財政政策,引導和支持勞動密集型產業升級和結構調整,加快法國、德國工業化的進程。借鑒發達國家的經驗,我們在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中,需要制定配套政策和利用WTO規則。在財政金融支持政策方面,要建立“就業補貼”和“研究與開發補貼”制度,建立適合勞動密集型企業特點的貸款條件和審批程序,確定貸款的主渠道;我國勞動密集型產業最容易受到各種貿易壁壘限制,因此,政府要收集并學習發達國家的政策、法規、檢疫標準、認證制度的變更情況以及商品的特殊技術要求,制定對策,保障產品順利打入國際市場,在反傾銷方面,對企業起訴和應訴進行法律指導,經費支持,推進《反傾銷法》和《產業損害裁定聽證規則》的宣傳、學習和實施,在必要時采取對應的報復性貿易措施,建立健全出口企業的行業性商會組織和法律援助機制。
責任編輯 莫仲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