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博園區后續利用述評

[摘要]隨著世博會規模擴大，人們逐漸認識到世博會對城市發展產生的巨大影響，將后續利用計劃納入世博會園區規劃已成為主流趨勢，世博園區后續利用的成功與否也成為衡量世博會是否成功的要素。本文結合世博會發展歷程及世博園區后續利用實踐，總結出世博會發展的不同階段園區后續利用的特點，以期作為2010年中國上海世博會后續利用之借鑒。

[關鍵詞]世博會；世博場館；世博園區；后續利用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07)05—0059—05

現代意義的世博會發源于19世紀中葉工業革命萌芽之際。至今，世博會已經先后舉辦過40多屆。歷屆世博會的舉辦都要占用大量的土地資源作為場館，世博會結束后的會場遺址及建筑物的合理安排和使用是決定世博會后續效益的決定性因素。本文結合世博會發展歷程及世博園區后續利用實踐，總結出世博會發展不同階段，園區后續利用的特點，以期作為2010年中國上海世博會后續利用之借鑒。

1 19世紀中后期

倫敦世博會意味著從簡單的商品交換到新生產技術、新生活理念交流的重大轉變，因此被確認為現代意義上的首屆世博會。此后，西方各國對世博會在展示國力和促進技術、貿易和文化交流等方面的巨大作用產生了濃厚興趣。19世紀的歷屆世博會展現了一個非凡的“發明時代”，充分展示出人類工業文明在當時的最新成果。在世博園區后續利用方面則呈現以下三個特點：

1．1后續利用從無意識狀態逐漸過渡到有意識狀態

1851年倫敦萬國工業產品大博覽會的標志性建筑水晶宮是一個臨時性建筑，世博會結束后被拆除。1852—1854年，水晶宮被移至西德漢姆(syndenham)重建，規模有所擴大，1854年6月10日由維多利亞女王主持向公眾開放，作為倫敦的娛樂中心存在了82年，于1936年毀于一場大火之中。水晶宮的重建完全是其設計者帕克斯頓個人會后籌款的結果，并非有意識的后續利用行為，但這并不否認水晶宮的重建是第一個世博場館后續利用的實例。

1855年巴黎世界工農業和藝術博覽會成就了工業宮，博覽會結束后，工業宮成為一個博物館。與首屆博覽會相比，水晶宮的再利用完全是偶然的，而工業宮是世界博覽會歷史上首個有計劃利用的永久性建筑，開創了場館后續利用之先河。至此，世博會場館后續利用的思想已經陸陸續續、或多或少地體現在以后的每屆世博會的舉辦過程之中，世博會舉辦國對于世博會場館的后續利用已經從無意識狀態逐漸過渡到有意識狀態。

1．2世博會自身的特點決定了后續利用僅僅局限于部分展館再生利用

1862年倫敦國際工業和藝術博覽展廳會后作為貿易交易和工業展覽的展館繼續使用。雖然展廳的建筑設計與首屆世博會水晶宮的建筑設計不可同日而語，甚至是失敗的，但從設計起始就考慮到后續利用的問題卻是比水晶宮有進步之處。

1876年美國費城美國獨立百年展覽會是第一次在美國舉辦的博覽會，場址選在費城的費蒙特公園，共有5棟建筑：藝術館、主展館、機械館、農業館和園藝館。在博覽會開幕前就計劃將博覽會的一部分建筑保留下來用做藝術展覽，所以有意識地保留和利用了藝術館(博覽會前一年曾有人建議建一藝術博物館，由于資金匱乏作罷)。藝術館被作為紀念大廈，永久保存，幾經變更，現為娛樂中心和費蒙特公園委員會的辦公地。

1880年澳大利亞墨爾本萬國工農業、制造與藝術博覽會主要展館——皇家展覽館在建造之初就是作為一個永久性建筑而設計制造的，時至今日，它仍然保留著當初的用途：會展和陳列，并成為澳大利亞重要的建筑遺產。

1888年西班牙巴塞羅那世界博覽會之凱旋門現已是巴塞羅那一處著名的旅游景點。1889年第四屆巴黎世界博覽會依然選址戰神廣場并延伸到陸軍士官學校，塞納河作為重要的組織因素得到強化。埃菲爾鐵塔成為巴黎的象征，截至2002年接待了20億游客。這兩屆世博會都成了場館后續利用之保留標志性建筑的典型，從而使旅游業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1893年美國芝加哥哥倫布紀念博覽會中，所有的展館只有美術館是唯一在規劃階段就定為永久使用的場館，1933年的芝加哥世博會也曾作為展館，目前它是芝加哥科學與工業博物館。

1．3城市改造和建設成為世博會發展的客觀結果

1867年第二屆巴黎世界博覽會在巴黎戰神廣場舉行，建筑都是臨時性的。巴黎戰神廣場卻成了后來幾屆巴黎世界博覽會的主會場，而且對巴黎城西區后來的變化起了決定性作用。本屆世博會的主題是農業、工業和藝術，客觀來看，巴黎城西區發展應該并不在1867年第二屆巴黎世界博覽會舉辦目標之列。

1873年奧地利維也納萬國博覽會是第一個在德語國家舉辦的博覽會，會場建在前皇家狩獵公園，博覽園的建設和維也納的重建計劃聯系在一起。為了創建場地，大約有半英里的多瑙河繞道，這個措施使得維也納免受洪澇災害，多瑙河改道形成的低洼地區修建了水庫，改善了維也納的飲用水供應。在世博會歷史中，1873年維也納世博會被稱為是一屆多災多難的展會，即便以經濟利益來評判也是一個并不成功的世博會范例。但是，今天，如果我們從人類近代文明發展的角度，綜觀世博會的歷史衍變，全面地、科學地看待維也納世博會，還是能夠看到其對人類科學、技術、文化、藝術、教育等各個領域產生的直接推動作用。維也納舉辦世博會對多瑙河的疏浚開通和對維也納城市大規模的改造和建設，至今仍可稱為世界城市改建成功的典范。

1878年第三屆巴黎世界博覽會場址選在1867年巴黎世界博覽會的舊址——戰神廣場，場址橫跨塞納河，所設3個展區都以塞納河為依托，北岸的展區成為推動該地區城市化建設的一個契機，也使得塞納河成為后幾屆巴黎世界博覽會重要的結構因素。城市的建設和發展依然只是世博會發展的客觀結果而不是事先規劃。

總的來說，后續利用問題在19世紀中后期已經從無意識過渡到有意識狀態，但是由于早期世博會規模小、建筑(場地)單一、主要展覽目的囿于展示經濟成就以及運作經驗缺乏等特點，世博園區的后續利用僅僅停留在展館的再利用上，整個園區的再利用問題還沒有引起舉辦國的特別重視。

2 20世紀初至二戰前

20世紀上半葉的世博會基本繼承了19世紀“技術導向”的基本理念，但也有著顯著的變化。即從技術世界中誕生出來的博覽會，試圖站在技術的肩膀上將目光投向更為遼闊的空間，開始更多地關注人文狀況，后續利用問題在此背景下，也呈現出繼承、延續和加強“展館再利用”，并發展了一種新的利用方式——改建為公園。

2．1 后續利用問題得到多屆世博會舉辦國的重視，“展館再利用”得到延續和加強

1900年第五屆巴黎世界博覽會是20世紀的第一次世博會。展覽會分為18個主題，121個小類，世博會從傳統的工業展覽會過渡發展成為一個綜合性的文化博覽會。為世博會而建的大宮、小宮以及亞歷山大三世橋都是永久性建筑。大宮是本屆世博會的焦點。大宮的大廳在1925年和1937年世界博覽會中被再次使用；小宮是用來展出繪畫和雕塑的永久性展館。小宮是本屆世博會的重要遺產，小宮和大宮一起奠定了法國在藝術世界的領導地位。

在許多人看來，從沒有哪一屆世博會像1935年布魯塞爾世博會那樣，如此迫切地反映了一個時代的需要——和平。但世博會成為列強炫耀國力的舞臺，競爭有余，合作不足，無法通過交流來消除列強之間經濟技術的不平衡，更不能解決因經濟技術發展的不平衡而引發的貿易爭端和政治紛爭。結果是盛會之后，鴻溝依舊。不出4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此時，“通過競爭獲取和平”已成為一個無法企及的夢想。1935年比利時布魯塞爾萬國博覽會在建筑設計上選擇了永久性建筑的設計方案。

1937年法國巴黎現代生活藝術世界博覽會拓展并部分重建了1900年世博會舊址，在規劃初期設想大部分建筑會后拆除。特洛加里羅宮雖然非常完好，組委會依然決定重建，就是今天的夏約宮；塞納河北岸的現代藝術博物館是巴黎市政府結合博覽會而建的永久性展館，被永久保留。

這一階段舉辦國對于世博會后續利用的問題越來越重視，基本都是設計規劃初期考慮保留一處或幾處永久性展館，“展館再利用”得到延續和加強。

2．2 “改建為公園”成為再利用的另一種趨勢

因為場地會后需恢復成森林公園，1904年紀念路易斯安娜世博會的建筑大都是臨時性的。為了恢復公園的自然風貌，所有建筑，除了美術宮和鳥舍外，均被拆除，美術宮現為圣路易斯藝術博物館，鳥舍成為現圣路易斯動物園的核心。恢復的公園不再是以往的公園，自然風貌有了很大改善，會后的森林公園向游人開放了高爾夫球場、網球場、野餐場地、美術宮和動物園等娛樂設施。

1933年美國芝加哥萬國博覽會是第一個設置了主題的世博會，成為世人眼中世博歷史的另一種開端：主題成為后來世界博覽會一個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展覽會在密歇根湖邊一塊狹長的河岸地塊舉行，長達5公里，由于場地會后要成為景觀公園，所以建筑是臨時的。博覽會結束后，只有行政建筑保留了下來，作為改建的芝加哥公園的行政機關。行政建筑的保留也是期望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繽紛的博覽會轉換成自然公園。

1939—1940年紐約世界博覽會選址的時候，規劃者發現，紐約市區中已無法找到一大塊交通方便且能滿足世博會需要的空地。于是，他們將舉辦世博會看成了一個進行長期城市規劃的機會，對場址的規劃超越了世博會從始至終本身的時間跨度。紐約人將沼澤和垃圾場改建成了空曠平整的世博會舉辦場地。世博會后，經過多年的發展，這片土地脫胎換骨，成了紐約市第二大公園即可樂娜公園。在如今的紐約可樂娜公園里，仍保留著4座當時的展館，其中科技館、昆斯藝術博物館、公園劇院等仍在對外開放。

值得一提的是，1929年西班牙巴塞羅那世界博覽會。1929年西班牙巴塞羅那世界博覽會選址于MonOuich山公園，公園的最高處被設計建造成一個大型的運動場，該運動場作為永久設施保留，并在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中重新使用，是世博會場地運用于另一大型活動的實例。展館節日廳用現代工程技術建造，能容納2萬人，目前是國立加泰羅尼亞藝術博物館。由于世博會的召開，城市的交通設施得到了改善，筆者認為這是后續利用從“展館再利用”過渡到“園區再利用”思想的啟蒙。

3 二戰后至20世紀末期

1958年布魯塞爾世博會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的首次世博會，在戰爭的廢墟上，人們不但要重建家園，還要重建自己對進步的信仰。人們在重建家園、恢復發展并面臨新問題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從各個角度想到了“自然”。對于后續利用問題的重視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后續利用計劃納入世博會園區規劃成為主流趨勢。

3．1 后續利用延續“改建為公園”方式

1970年日本大阪萬國博覽會大阪博覽會取得了極大的成功，共有64218770人參觀了世博會，創造了世博會歷史的最高紀錄。會期單日最高入場人次為835832人(1970年9月5日)，最低人次為163857人(1970年3月16日)，半數以上的日本人都參觀了博覽會，高達1500億日元的投資不僅很快收回，而且盈利頗豐，大阪博覽會成為世博會歷史上成功運作的經典。后來政府用盈利資金建立了大阪世博會紀念公園、主題兒童游覽園，世博會期間的管理大樓成了紀念展覽館，直到現在還舉行著各種文化交流活動，吸引了眾多觀眾和游客。世博會期間供職員和參觀者居住的“世博會城”，在世博會結束以后就轉成了公眾居住區。

但是值得提醒一下的是，日本在世博會規劃上有著慘痛的教訓。眾所周知，世博會的規劃更重要的是世博會后如何后續使用。首先日本是首次舉辦世博會，缺乏經驗是原因之一；其次，對于一些重大的規劃項目，日本都只用本國的建筑師，不邀請國外的建筑師，日本政府認為世博會是鍛煉國內建筑師的最好機會。沒有國外競爭者的參與，也沒有人對建筑師的設計進行監督，不充分考慮世博場館規劃與今后市政規劃的關系，為世博場館的后續利用蒙上了一層陰影。當初規劃時確定，大阪世博會后建一個郊外新城，世博園區作住宅用地和公園，但是園區所有的設施設計時沒有考慮今后的市政規劃，世博會一結束，76個國家和地區的115個展館逐步喪失效用和效益，350公頃的土地歸還市民。作為1970年大阪世博會的標志性建筑——太陽塔也被拆除。事實證明，大阪世博會后，原先規劃變得毫無價值。

3．2城市發展納入世博后續再利用范疇，“展館再利用”演繹為“園區再利用”

1958年比利時布魯爾世界博覽會會場原是皇室園林，當時國王博杜安一世同意在此舉辦世博會，唯一的要求是會后將所有展館一律拆除。后來當博杜安一世親臨布魯塞爾世博會標志性建筑原子塔時，年輕的國王被深深震撼了，決定完整地保留這座精美絕倫的建筑。2003年，比利時政府投資2400萬歐元，對原子塔進行整修。2006年，煥然一新的原子塔重新對翹首期待的游人開放，每年有300000名參觀者訪問。世博會事先明確地決定了場館現場的后續用途，海澤爾高地至今仍是“世博會廣場”，經過多年建設，增添了許多新的設施，變成了一個集商業、游樂與文化一身的綜合設施基地。

1962年美國西雅圖21世紀博覽會場地位于市中心一處廢棄的空間。對博覽會結束后場地用處的縝密考慮為城市帶來了一個新的中心——西雅圖中心。西雅圖中心是一個大型的綜合性城區，眾多文化和體育設施坐落其中，現已成為美國西北太平洋沿岸地區首屈一指的聚集地，經常舉辦一些大型活動和各種各樣的社會休閑聚會，可以看出本屆世博會完全是為了推動城市舊區改造而舉辦的。

為1967年加拿大蒙特利爾世界博覽會而建的“古競技場”娛樂區，現在依然是一個頂級的娛樂公園，位于同一島嶼的消遣區如今還在繼續使用中，從1980年起，每年還在這里舉辦一級方程式國際汽車拉力賽。從前的一些展館依然存在，美國的展館目前用作環境展覽，法國展館曾經是個博物館，現在是賭場。遺憾的是，很多展館雖有保留，但是年久失修。不過，本屆世博會使蒙特利爾的基礎設施得到了很大的發展，使得蒙特利爾和魁北克開始向世界開放，并置身于國際市場。

1992年西班牙塞維利亞世界博覽會的會場卡圖哈島會前由于洪水侵蝕之災僅作農業生產之用。世博會的舉行意味著整個安達盧西亞地區基礎設施的完善以及為塞維利亞城市建設帶來新的變化。卡圖哈島會后具備了優良的基礎設施和公園，加上世博會提供的機遇，塞維利亞市政府1993年進行了卡圖哈島的未來發展規劃，推動安達盧西亞地區和塞維利亞市的現代化進程。現在世博園區已經成為塞維利亞高科技園區，分為3個部分：北部為大學園區；中部地區是科學技術園區；南部是行政區；余下是休閑區，包括了世博會的主題公園、運動設施、瓜達爾基維爾公園和文化中心。

這一階段，隨著世博會規模擴大，人們逐漸認識到世博會對城市發展產生的巨大影響，將后續利用計劃納入世博會園區規劃已成為主流趨勢，世博會地區后續利用的成功與否也成為衡量世博會是否成功的要素。

4 21世紀

早期的歷屆世博會對經濟進步曾一度頂禮膜拜，但近年來單純追求進步的觀念已讓位于“可持續發展”和其他類似理念。在“可持續發展”理念指導下，后續利用在新世紀又有了新的發展。

2000年世博會舉辦地德國漢諾威是聞名世界的展覽之都，具有規模相當設施完備的國際會展中心，因此組委會把原有展區的利用視為首要原則。世博會展區共占地160公頃，其中90公頃是利用了原會展區改造擴建，新設展區僅70公頃，這種依托型規劃方案在世博史上堪稱一大創舉。因此，世博會的后續利用主要涉及世博園區新設展區。新設展區規劃目標是形成一個以居住為主的新區，因此將來新區的商業、文娛設施，都將利用博覽會期間一些主要的公共場館，例如博覽會廣場、中心會場、歐洲大道和德國館都留為后用，并為市政景觀創造良好的基礎。這些規劃都體現了此次世博會的主題——“人類、自然、技術，一個新世界正在誕生”，宣傳可持續發展。

漢諾威世博會開創了一種新的建設模式：組委會尋找投資商，先期投資建造展覽館，世博會期間將展覽館租給某個國家。世博會結束后，投資商收回展館，略加改造，把土地推向市場出售或租賃。這樣，無論是投資商還是參展國都可以省掉不少費用，場館的后續利用得到了保證。另外，由于漢諾威每年承辦世界最大計算機技術展覽，世博會原址吸引了大量信息產業及媒體行業的公司來此安家落戶。當初為世博會建造的公園，如今已成了一個很具規模的多媒體職業學校。許多展館則成了公司的產品展覽廳或辦公室、開發研究中心。例如大眾汽車公司投資1．2億歐元，在此制造一種新型的客車，并提供1500個工作崗位。目前，漢諾威以其完善的設施成為國際會展的理想場所，每年吸引大約26000多個參展商和230萬名觀眾，會展業的投入產出比高達1：10，成為名副其實的“國際展覽之城”。

就選址而言，上海世博會更接近巴黎的世博會，巴黎的塞納河把巴黎分為左岸和右岸，而黃浦江則把上海分為浦東和浦西。通過對歷屆世博園區的后續利用總結和探討，在后續利用問題上，上海世博園區最接近20世紀中后期后續利用的特點，即上海世博會的后續利用應以改造和擴展城市區域為目標。目前規劃上海世博會結束后，部分具有特色的建筑及大型場館設施將予以保留；公共活動中心會后將作為一流的大型會議中心；演藝中心在會后將繼續作為各國文化交流的重要場所。世博園區將依托“世博效應”，結合上海對外文化交流、商務服務設施的需要，通過土地再次開發，真正把世博園區發展成上海未來的國際文化、外事、商務和旅游休閑的綜合功能區域，同時配套建設部分住宅，呼應上海世博會的主題：城市，讓生活更美好。有特色的建筑及大型場館設施保留后如何再利用，土地如何再次開發才能充分實現改造和擴展城市區域的目標，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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