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列寧鞏固俄共（布）執政地位的思想和實踐

摘要：十月革命勝利后，俄共（布）成為執政的工人階級政黨。從此，黨如何鞏固執政黨地位的問題提到了俄共（布）和列寧的面前。由此，列寧提出要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就必須做到以下四點：黨要代表和維護人民的利益；黨要協調好無產階級和其他階級、階層的關系；共產黨人必須學習和掌握管理的本領，提高執政能力；黨要堅決地反對官僚主義和腐敗。

關鍵詞：列寧；俄共（布）；執政地位

中圖分類號：Ｄ1文獻標識碼：Ａ文章編號：1003－854Ｘ（2007）03－0021－04

十月革命勝利以后，俄共（布）成為執政的工人階級政黨。從此，黨如何鞏固執政黨地位的問題提到了俄共（布）和列寧的面前。列寧領導黨展開多方面實踐，力圖有效地解決這個問題，并在當時的實踐中形成了重要的思想，為后人提供了豐富的歷史經驗。

一、黨要代表和維護人民的利益

1917年9月，俄共（布）掌握政權前夕，列寧在《大難臨頭，出路何在》一文中，批評資產階級臨時政府在面臨饑荒時提高糧價的行為，提出布爾什維克黨的方針是領導無產階級奪取政權，結束資產階級臨時政府造成的混亂現象，恢復被破壞的糧食供給工作。由此，他鄭重宣布：“布爾什維克代表全體人民的利益，即做好糧食和供給工作、滿足工人和農民的迫切需要這樣的利益”①。這里，列寧明確表達了俄共（布）執政以后代表全體人民利益的思想。

在列寧的思想上，工人階級執政黨代表和維護人民的利益，必須認真做到以下幾點：

首先，黨的領導者和工作者必須深入群眾之中，了解群眾的情緒和需求。國內戰爭時期，黨迫于形勢而采取的戰時共產主義措施，造成了人民群眾尤其是農民群眾的生活困難，使他們對俄共（布）的政權產生不滿情緒，這種不滿情緒在敵人的煽動下對黨的執政地位造成了極大的危險。因此，列寧要求黨員干部一定要深入群眾之中，及時了解群眾的情緒、愿望和要求，以適時調整黨的工作。他說：“對于一個人數不多的共產黨來說，對于一個作為工人階級的先鋒隊來領導一個大國在暫時沒有得到較先進國家的直接援助的情況下向社會主義過渡的共產黨來說，最嚴重最可怕的危險之一，就是脫離群眾”②。當時，列寧和俄共（布）正因為堅持了上述思想，深入群眾之中，了解了群眾的情緒，了解了群眾的愿望和要求，所以決定結束戰時共產主義，實行新經濟政策，改善人民的生活條件，尤其是改善農民的生活條件和生產條件。新經濟政策受到了人民群眾的擁護，俄共（布）由此也重新獲得了執政的擁護者和支持者，鞏固了執政的地位。

其次，執政黨在制定政策時必須遵循維護人民利益的原則。在俄國這樣一個農業大國里，農民問題和土地問題是頭等重要的問題。列寧在十月革命前主張土地國有化，主張沒收地主的土地建立大規模的示范農場，不贊成將土地變成私有財產。可是，在革命的過程中，列寧認識到俄國農民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能夠擁有土地和勞動工具。所以革命勝利的第二天，列寧領導蘇維埃政權頒布了《土地法令》，宣布廢除地主的土地私有制，將沒收的土地分給貧苦農民，滿足他們對土地的要求。“土地社會化”是社會革命黨人提出的主張，俄共（布）將土地分配給農民，實際上是執行了社會革命黨人的土地綱領。對此，黨內外一些人表示不能理解。列寧解釋說：“我們布爾什維克本來是反對土地社會化法令的。但我們還是簽署了這個法令，因為我們不愿違背大多數農民的意志。對我們來說，大多數人的意志永遠是必須執行的，違背這種意志就等于背叛革命。”③這說明，在列寧的思想里，俄國大多數農民希望分得土地，希望得到耕作的農具，這就是俄共（布）制定土地政策的依據。

其三，黨必須積極興辦福利事業，以增進人民的利益。根據列寧的思想，無產階級國家里雖然實行按勞分配，人們獲得了平等的勞動權，但這一權利仍然是以不平等為前提的，因為各個人的實際情況是不同的，因此，人與人之間還有貧富差別。為了彌補這種差別，就必須建立和健全無產階級國家的社會保險制度。1917年11月，列寧領導蘇維埃政府對舊的保險制度作了重大改造。如把生產中不幸事故的撫恤金額增加1倍，將社會保險的對象擴大到派往企業工作的士兵，并責成有關企業主免費將醫療機構轉交給疾病保險社，或撥必要的資金來改善醫療機構的設備。1918年10月31日，人民委員會批準《勞動人民社會保障條例》，規定勞動人民的社會保障包括：（1）對貧困人員提供各種醫療、藥品等幫助；（2）對那些由于喪失勞動能力而無法生活者提供生活保障；（3）對不是由于勞動者本身的過錯而遭到失業的人員提供生活保障。這項條例的頒布和實施，意味著對舊的保險制度的根本性的改造④。此后，在列寧的領導下，蘇維埃政府頒布了《關于八小時工作制》、《勞動法典》、《勞動保護和社會保證綱領》等重要法令，為俄國勞動人民和喪失勞動能力的人的生活保障確立了法律依據，增進了人民的利益。

二、黨要協調好無產階級同其他階級、階層之間的關系

十月革命勝利后，蘇俄存在著無產階級、小資產階級（包括農民和城市手工業者）、資產階級，還存在著舊社會遺留下來的知識分子如銀行職員、醫生、工程師、托拉斯的組織者等。列寧認識到，俄共（布）要鞏固自己的執政地位，必須努力協調好與這些階級、階層之間的關系。1918年11月，列寧在有關報告中把小資產階級和舊社會遺留下來的管理者看成為無產階級的鄰居，說：“來吧，好鄰居，我們來合理磋商吧。我們盡力協助你們，讓你們行使自己的權利，研究你們的要求，給你們各種特權，不過你們也得執行我們的任務。”⑤ 這一論斷是列寧關于協調無產階級同其他階級、階層關系的代表性論斷。在此問題上，他的思想和實踐主要有下述幾個方面：

首先，改善工農關系，鞏固黨執政的基礎。在俄國，工農聯盟是無產階級革命勝利的基本條件，是整個蘇維埃制度的基礎。列寧曾明確指出：“我們黨依靠的是兩個階級，因此，如果這兩個階級不能協調一致，那么黨就可能不穩定，它的垮臺就不可避免。”⑥

1920年底，國內戰爭結束后，農民對黨和國家的政策特別是對余糧收集制的不滿情緒逐漸表現出來，加之農業歉收等因素，許多地方發生了農民騷動。1921年3月，反革命分子利用農民出身的水兵的不滿情緒，發動了喀瑯施塔得叛亂，打出了“沒有布爾什維克參加的蘇維埃”的旗號，妄圖推翻俄共（布）的領導。可見，當時農民與無產階級政黨的關系極度緊張，已經危及俄共（布）的執政地位。對此，列寧在《論糧食稅》中說：“無產階級作為一個領導階級、統治階級，應當善于指導政治，以便首先去解決最迫切而又最‘棘手的’任務。現在最迫切的就是采取那種能夠立刻提高農民經濟生產力的辦法。只有經過這種辦法才能做到既改善工人生活狀況，又鞏固工農聯盟，鞏固無產階級專政。”⑦由此，列寧和俄共（布）提出了旨在改善工農關系的新經濟政策，最重要的措施就是改余糧收集制為糧食稅制。關于這一政策的改變，列寧評價說：“關于以實物稅代替余糧收集的問題，首先而且主要是一個政治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的本質在于工人階級如何對待農民。”⑧

其次，團結舊社會遺留下來的專家，發展黨的事業。1918年春天黨和國家轉變工作重心時，列寧就提出了這一思想。當時恢復經濟的任務要求吸收一大批組織過辛迪加、卡特爾和托拉斯的人員參加經濟管理與生產管理工作，列寧認為：“從前的工業領袖，從前的長官和剝削者，應當擔任技術鑒定人、指導人、參謀和顧問的職務”⑨，并強調“沒有各種學術、技術和實際工作領域的專家的指導，向社會主義過渡是不可能的”⑩。為了能夠利用過去的技術人員，列寧主張采取高薪的措施，吸引舊專家。國內戰爭時期，列寧繼續強調這一思想。他強調社會主義建設必須利用舊社會過來的專家，一是因為這些專家不同于剝削階級分子，與無產階級沒有根本的利益沖突，可以把他們團結過來；二是因為當時無產階級來不及培養新的專家。針對當時一些人反對吸收舊專家的現象，列寧解釋說：在國內經濟恢復的重要時期，“是我們拋棄過去的偏見、號召我們所需要的一切專家參加我們工作的時候了。我們的一切集體管理機構，我們所有身為共產黨員的工作者，都必須了解這一點。只有采取這種態度，我們的勝利才有保證。”{11}

其三，黨要與小資產階級民主派建立“友好睦鄰關系”。所謂小資產階級民主派，指曾經參與到革命中來的社會革命黨人和孟什維克等。1918年11月，著名社會革命黨人皮季里姆·索羅金公開宣布退出右派社會革命黨，并聲稱放棄立憲會議議員資格。對此，列寧予以極大的關注，覺察到此事的“政治意義特別大”，認為這一事情的發生并不是偶然的個人行為，而是小資產階級民主派中的一部分人轉向正確立場的征兆。他要求黨善于利用小資產階級民主派的這一“轉變”，他說：“當具有世界歷史意義的最深刻的變化使得非黨的、孟什維克的、社會革命黨的民主派必然轉向我們這邊的時候，我們應當學會而且一定能夠學會利用這一轉變，支持這一轉變，在相應集團和階層中促成這種轉變，盡一切可能同這些分子達成協議，從而促使社會主義建設，減輕由于嚴重的經濟破壞、愚昧、無能而造成的困難，加速社會主義勝利的到來。”{12}還說：“現在小資產階級群眾的情緒有了轉變，我們的口號就應當是實行妥協，建立睦鄰關系。”{13}列寧意在表明，現在小資產階級民主派不再反對我們，并表示愿意中立，“做我們最和睦的鄰居”，那么無產階級及其政黨就應該同他們合理磋商、妥協，因為無產階級及其政黨的事業需要他們的支持。

三、共產黨人必須學習和掌握管理的本領，提高執政能力

在蘇俄新經濟政策時期，許多黨的干部被安排在經濟工作崗位上，擔任領導的職務。可是，一些黨員干部卻不懂經濟。如果不迅速改變這種面貌，則不僅直接影響到經濟工作的順利進展，而且會削弱黨的領導。1922年3月，列寧在黨的十一大政治報告中，對這一問題作了深刻的分析。他說：“問題在于負責的共產黨員雖然優秀，人人知道他忠誠老實，受過苦役折磨，不怕死，可是他不會做生意，因為他不是生意人，沒有學過也不愿學這一行，他不懂得應當從頭學起。”{14}他還指出，實施新經濟政策已經一年了，共產黨人掌握著足夠的政治權力，擁有發展經濟的有利條件，然而由于他們不懂得經營，國家經濟建設的發展沒有完全按照共產黨人的意志前進，“如果我們不能最近一年內證明我們會經營，那蘇維埃政權就無法生存下去”{15}。由此，列寧形成和提出了共產黨人必須學習和掌握管理本領、提高執政能力的思想。這一思想包括下述內容：

首先，共產黨人必須學習和掌握做經濟工作的本領。在《新經濟政策和政治教育委員會的任務》一文中，列寧對黨員和干部說：“大家都去做經濟工作吧！資本家將同你們在一起，外國資本家，即承租人和租借人，也將同你們在一起，……就讓他們發財吧，但你們一定要跟他們學會做經濟工作。”{16}他還說：“從必須趕快學會做經濟工作這個角度來看，任何懈怠都是極大的犯罪。必須向這門科學進軍，向這門艱難、嚴峻、有時甚至是殘酷無情的科學進軍，否則就沒有出路。”{17}這里，列寧把做經濟工作的緊迫性、艱難性和重要意義，提到了一個空前的認識高度。

學會經商，是學習做經濟工作的重要內容之一。根據馬克思主義的原理，社會主義社會里沒有商業。可是俄國經濟落后和生產力水平低的國情，決定了無產階級政權必須充分發展商業，利用商業的作用促進經濟的發展，從而為過渡到社會主義創造條件。由此，列寧在莫斯科省第七次黨代表會議上的報告中指出：“學會了解商業關系和經商是我們的責任。而只有開門見山地指明這個任務，我們才能開始有成效地學并最終學會。……商業問題成了黨的一個實際問題，成了經濟建設的一個實際問題。”{18}怎樣才能學會經商呢？列寧指出，共產黨人要向資本家以及商人學習。1921年4月，他在《論糧食稅》一書中說：“不要害怕讓共產黨員去向資產階級專家‘學習’，其中也包括向商人，向辦合作社的小資本家，向資本家‘學習’。”{19}列寧還提出，共產黨人要向外國商人學習經商。1922年3月，他在《論蘇維埃共和國所處的國際和國內形勢》的報告中說到，關于國際經濟與財經問題的熱那亞會議即將舉行，蘇維埃國家決定派代表團去參加這個會議，共產黨人要利用這個機會學習經商，要在同外國人做生意的過程中學會經商。

其次，共產黨人必須學習和掌握駕馭國家機關的本領。蘇維埃國家機關，是無產階級組織經濟建設的重要手段和工具。隨著新經濟政策的實施和國家面臨的內外形勢急劇變化，社會的經濟關系和經濟條件也在不斷變化，這就要求執政的共產黨，發揮蘇維埃國家機關的經濟職能，引導和促進經濟事業的發展。可是當時國家機關中存在著辦事拖拉、官僚作風等問題。這說明共產黨人還沒有掌握駕馭國家機關的本領。鑒于此，列寧指出，共產黨人必須學會掌握國家機關，有效地利用國家機關為發展經濟服務。1922年11月，列寧在莫斯科蘇維埃全會上的講話中，在提到改造國家機關時說：“我們不能一下子把它改造過來，但我們必須把我們現有的共產黨員正確地分配好。要讓這些共產黨員掌握他們所在的機關，而不是像我們這里常見的那樣，讓機關掌握他們。”{20}因此，共產黨人需要學習，學習，再學習，“從總的國際形勢看，我們有時間來得及學會——那我們就無論如何要做到這一點”{21}。

四、黨要堅決反對官僚主義和腐敗

十月革命勝利后，執政黨建立了新的國家機關和黨的領導機關。但無產階級隊伍中一時還找不到足夠的管理人才，為保證國家機器的正常運轉，黨不得不吸收舊政權的管理人員參加工作。另一方面，由于黨成了執政黨，許多黨員不能抵制由此帶來的各種誘惑。這樣，舊機關的官僚作風、腐敗現象開始在新的黨政機關中出現。就此，列寧在有關文件中指出：“可惡的官僚主義積習使我們陷入濫發文件、討論法令、亂下指示的境地，生動活潑的工作就淹沒在這浩如煙海的公文之中了”{22}，本應生氣勃勃的“宏偉的共產主義事業卻被死氣沉沉的官僚主義徹底敗壞了”{23}，“我們內部最可惡的敵人就是官僚主義者”{24}，如果有什么東西會把我們毀掉，那就是黨內的官僚主義者。他強調執政黨必須與官僚主義和腐敗現象作斗爭。列寧這方面的思想有下述內容：

首先，必須實行嚴厲的法律懲處，對腐敗分子嚴懲不貸。早在1918年5月，列寧在給德·伊·庫爾斯基的便條中就提出：“必須雷厲風行地立即提出一項法令草案，規定對行賄受賄者……應判處不少于10年的徒刑，外加強迫勞動10年”{25}。當時在列寧的領導下，蘇俄制定和通過了《關于賄賂行為》、《關于肅清賄賂行為》等一系列反腐的法律、法規。列寧不僅強調有法可依，還強調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組織和個人都不得超越法律。莫斯科革命法庭當時審理關于4名干部受賄案件時，只判處受賄者半年徒刑。列寧得知后非常氣憤，認為不槍斃這樣的貪污犯，而只判處輕得令人發笑的刑罰，對共產黨員和革命者來說是可恥的，應該將審判貪污案件的法官開除出黨。他在列寧的強烈要求下，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重新作出審判，其中3名貪污官員被判處10年徒刑。

其次，必須完善事前的監督機制，預防腐敗現象的發生。列寧主張建立專門的黨內監督機構，以實現對黨內腐敗現象的有效監督。在列寧的領導下，俄共（布）十大正式建立了黨內監督機構——中央監察委員會，并規定其主要任務是同侵入黨內的官僚主義和升官發財思想，同黨員濫用自己在黨和蘇維埃中的職權的行為作斗爭。十大通過的《關于監察委員會》條例對監察委員的黨齡作了要求，如要求中央監察委員的黨齡必須在10年以上。在列寧看來，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監察委員是經過黨的長期實踐考驗的、最有經驗的、在黨內具有威信的同志，才能保證監察人員進行監督時所必需的權威性。為防止監察人員受到打擊報復，條例還規定“監察委員會委員在任期未滿前不得調任其他工作”{26}，以保證他們能夠嚴格執行黨的監督政策。條例還規定：監察委員會和黨委會平行行使職權，不受本級黨委會決議的約束；監察委員有權出席本級黨委會和蘇維埃委員會的一切會議，并有發言權。列寧強調，中央監察委員會有權也有責任對中央委員會和政治局進行監察，并處理其違犯黨紀的問題。1923年，列寧還向黨建議，把工農檢查院和中央監察委員會結合起來，構建黨政一體的監督系統，使監督系統擁有更高的威信和更廣泛的權力，能夠有效地同黨內腐敗現象作斗爭。

注釋：

① 《列寧全集》第32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12頁。

②{16}{17}{18}{22}{23} 《列寧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72、193、193、237、387、419－420頁。

③⑤{11}{12}{13} 《列寧全集》第35卷，人民出版社1985 年版，第174、226、394、193、213頁。

④ 蘇聯科學院經濟研究所：《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史》第2卷，三聯書店1979年版，第121－122頁。

⑥{14}{15}{20}{21}{24} 《列寧全集》第43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38、81、79、301、113、14頁。

⑦⑧{19} 《列寧全集》第41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207、50、232頁。

⑨⑩ 《列寧全集》第34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29、160頁。

{25} 《列寧全集》第48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38頁。

{26} 《蘇聯共產黨決議匯編》第二分冊，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第71頁。

（責任編輯劉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