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元與一元運動訓練理論辨析

摘要：通過對二元與一元訓練理論的分析認為，兩種理論構建基礎以及產生分歧的主要原因是對體能與技術關系的認識問題，特別是對早期訓練專項化及專項化過程中體能與技術相互轉化關系的認識。運動訓練最終目的是發展競技能力、提高專項運動成績，體能與技術是專項競技能力結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體能與技術的高度統一是發展專項競技能力的重要途徑，而早期專項化訓練過程中體能與技術的相互轉化才是專項競技運動能力發展的關鍵。兩種“理論”在指導具體的訓練實踐方面應是相輔相成的關系。

關鍵詞：二元訓練理論；一元訓練理論；專項競技能力；早期訓練專項化

中圖分類號：G8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07)05－0019－05

以“體能”為基礎的運動訓練理論，20世紀50年代從前蘇聯引入我國，作為當時運動訓練學的最基本理論，同時也是現代運動訓練學理論的基礎。這種理論迅速被我國訓練界認可并加以利用，對我國運動訓練實踐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隨著運動訓練實踐的不斷發展，人們對傳統運動訓練理論產生了質疑。其中以茅鵬2003年首次提出“一元訓練理論”最具有代表性，從體能與技術的視角對傳統訓練理論提出挑戰。該理論認為：將體能與技術作為二元來構建訓練理論，從根本上就搞錯了。本質上，體能和技術是同一事物的兩個側而，因而，“元因素”只有一個，并非兩個。事實上也不存在沒有體能的技術，也不存在沒有技術的體能發展。技術與體能，就像形式與內容或質量與能量一樣，是無法分開的。“一元訓練理論”的問世，直接導致對傳統的運動訓練理論的全面否定。新舊訓練理論的碰撞，有時會使我們面對具體實踐無所適從，因此有必要對其產生發展的過程進行分析，使訓練理論更好地服務于運動實踐。

1 對二元與一元訓練理論的理解

1.1 二元與一元訓練理論的立論基礎

從運動訓練的系統性來看，二元論把人體看成是“他組織系統”，訓練目的在于發展其“功能素質”，之后再與專項技術結合，從而達到提高運動(能力)成績的目的。尤其在“全面發展身體素質訓練”方面，將其進一步細化，例如：耐力素質可以分為速度耐力、力量耐力……等等。它在努力尋找一種更合適的、更專項化的運動素質，抓住了事物的主要矛盾(解決實踐中的具體問題)，但在具體的實踐中，卻往往忽視了人體從遺傳而得的、體內固有的發展動力學規律(人體是時變的、非線性的)，以及人體運動能力的整體性。二元論盡管把體能與技術割裂開來，但是由于人體是復雜的適應系統(人體是“非線性的、時變的、自組織的”，人體之所以能夠自組織，關鍵在于體內有自我調節機制，該機制可以調節體內的有序狀態以能動地適應外界環境，在一定范圍內，并不妨礙運動成績的突飛猛進。但缺點也顯而易見，如體能、技術分家，過多的運動傷害，運動員過早退役等。

一元論把“人體是復雜適應系統”作為立論基礎，從體育哲學生命觀和辯證人體觀對訓練理論、訓練實踐進行剖析。認為運動能力(在競技體育運動中，運動能力直接表現為競技能力)取決于有機體的結構狀態，是人體的整體功能。在不違背身體健康的基礎上，在生命運動物質代謝的配合下，運動訓練是運動員自身作用(熵值增加)以及自身與環境之間的相互作用(攝入負熵)，其作用的實質在于促使人體有序狀態向著所期望的目標方向發展。說白了，就是一切為了專項，一切圍繞專項，根據專項(技術)的需要來發展身體(體能)，最終實現以提高專項成績為目的的，以身體健康為基礎的人體系統平衡。但在具體的訓練實踐中，真正做到“一元論”所說的那樣很難。首先，大量的哲學概念使廣大教練員在理解和使用上產生困難；其次，在訓練的可操作性上無從下手。因為人體是復雜的，不能精確控制；第三，在體能發展方面，可能又會回到“二元論”。

1.2對二元與一元訓練理論的“元因素(體能與技術)”認識

運動訓練學認為，運動成績應包括競技水平、競賽的勝負或名次，其中競技水平(或競技能力)應由體能、技能、戰術能力、運動智能以及心理能力構成。

從專項競技過程中看，競技能力是具有“不同表現形式”和“不同作用”的體能、技能、戰術能力、運動智能以及心理能力的綜合表現，在運動成績的表現中占主導作用。茅鵬認為，運動成績是由身體狀況、年齡狀況、訓練經歷、練法以及比賽條件等因素構成的。可見，運動成績是一個多元結構，并非兩種“理論”中所說的，運動成績是由體能與技術兩個“元因素”所構成或同一本質的兩種不同表現。因此，在運動成績的構成上，從表面上看，兩種“理論”的說法似乎都有些不妥。

但在實際運動訓練工作的內容上，全面發展身體素質與專項技術訓練是整個運動訓練的主要內容，是推動運動成績進步的兩個主要矛盾(二元論)；從運動成績的本質上，運動成績是體能與專項技術統一的外在表現(一元論)。可見，二元論是針對傳統運動訓練理論關于運動成績構成的主要因素，是從提高運動成績的主要矛盾方面考慮的，而一元訓練理論的提出，主要是從運動成績的本質方面，即體能與技術內在統一性。因此，對于二元與一元訓練理論的“元因素”的理解，不是在于構成運動成績“因素”的多少問題，而是在于運動成績發展過程中的主要矛盾(體能與技術)及其本質的表現問題，是體能與技術這兩個“元因素”發展的先后及內部的統一問題。

很顯然，在二元與一元訓練理論的形成過程中，它們的主要分歧在于體能與技術兩個“元因素”分別存在及相互關系的問題。

2 二元與一元訓練理論爭論的焦點

2.1 素質論導致體能與技術的分別存在

體能是指運動員機體的基本運動能力，由運動素質、機能、身體形態三個因素構成，它們之間密切聯系且相互影響，其中運動素質是“體能”的外在表現，具體包括速度、力量、耐力、柔韌、靈敏素質，所以，在運動訓練中多以發展各種運動素質為身體訓練的基本內容。

1)體能與運動項目。

“素質論”是二元論的核心，并且在當前的訓練工作的內容、時間框架上都有所體現。例如，全面身體素質訓練和專項訓練是訓練工作的全部內容，在訓練周期上，以全面身體素質訓練為基礎，然后向專項訓練過渡，前者是所有運動項目的共性(運動素質)，后者是具體運動項目的個性(專項技術)。只有打牢基礎，運動成績才會提高。而事實果真如此嗎?

又如，速度素質包括反應速度、動作速度、位移速度，反應速度在田徑項目中是聽覺對信號的反應，在乒乓球項目中是視覺對信號作出的技戰術反應；游泳項目中的位移速度借助于水的浮力，自行車運動是人與車共同的位移速度等等。可見，不同運動項目，對于速度素質的要求是不一樣的。脫離具體的運動項目，運動素質只是一種外在表現形式，什么樣的運動項目，就發展什么樣的體能，視運動項目的不同而定，不能互相替代。

2)體能與運動成績。

體能是構建二元與一元訓練理論的“元因素”之一，也是影響運動成績的重要因素。因此，許多運動項目都以發展體能(身體素質)來提高運動成績，特別是以體能為主導類運動項目，但許多實踐例子并不能說明這一問題。

例如，女子馬拉松，2003年英國人拉德克里夫的運動成績是2h15min25s，此后，我國運動員孫英杰也跑出2h19min39s，從這兩位運動員的運動基礎上看，“耐力素質(體能)”可謂突出，在當時沒有第三人超過她們，可是，這兩人在雅典奧運會的萬米比賽中，拉德克里夫越到后程越跟不上，最終堅持不住，退出比賽；孫英杰還好，最后獲第6名。假如她們在雅典奧運會上都參加馬拉松比賽，不管結果怎樣，都還能理解，而難以解釋的問題在于她們參加的是萬米比賽，如此結果倒出人意料之外，特別是拉德克里夫。而比這兩人差得多(耐力素質)的邢慧娜，卻獲得了萬米金牌。如果深入研究邢慧娜的訓練，一定可以總結出許多成功的經驗，但就“耐力”而論，與拉、孫二人相比“缺乏耐力”更加顯而易見。可見，在純粹的體能主導類項目上，體能并沒有起到真正決定性作用，更不是摘金奪銀的法寶。

3)體能與個性技術特征。

體能作為運動項目基礎具有個性，完全不同于所描述的力量、速度、耐力等素質的可通用性，也就是說，不同的運動項目體能不同，就是同一運動項目，體能的發展也要因人而異。

例如，1960年奧運會冠軍魯登科夫，臥推155kg，鏈球成績為68.5 m；1972年奧運會冠軍邦達爾丘克，臥推120kg，鏈球成績為77.42 m；1976和1980年奧運會冠軍謝迪赫，臥推90kg，鏈球成績為86.66m，在前蘇聯為鏈球項目設置的五項(臥推、抓舉、挺舉、硬拉、下蹲)力量素質訓練手段中，臥推力量每降低約30kg，鏈球成績反而上升近10m，結果“力量素質”水平越高，鏈球成績越低，“力量素質”水平降下來，鏈球成績反而上去了。仔細推敲，造成上述結果的主要原因，是由于力量素質與專項技術，特別是與個性專項技術的統一程度所造成的。

由此可見，體能是對具體運動項目適應而整體存在的運動能力組合體，完全不是素質之間的簡單相加，是錯綜復雜的非線性關系。在背離具體的運動項目、專項技術、個性技術特征的情況下，發展一種“萬金油”式的體能，這在現實中是根本不存在的。以體能與技術兩個“元因素”構建的二元訓練理論顯然違背了這一原則，其結果導致了體能與技術分家，割裂體能與技術的相關性與統一性，把訓練中看似“共性(體能)”的東西拿出來，努力地尋求一種模式化訓練，從而忽略了專項競技運動能力的整體性與專項技術的個體性。

2.2體能與技術的統一

所謂專項競技運動能力，是指人體在競技運動中所從事的專項體育運動的能力，同時也是在競技運動過程中實力的綜合表現。

從專項競技過程中看，它是“不同表現形式”和“不同作用”的體能、技能、戰術能力、運動智能以及心理能力的綜合表現。例如：“合金”理論認為，“木桶理論”將競技能力各要素進行簡單的“疊加”是不對的，并提出對競技能力的認識必須從構成要素、要素相互作用、作用后的新功能三個方面去研究。因此，把“合金”理論運用于訓練學，是指人的運動能力構成，不僅僅是各項運動素質的簡單疊加，而是類似于合金的構成，其總體性能由其各組成單質的特性相互協同、相互制約而共同形成的。

例如，關英楠在2000年全國田徑大獎賽上(天津站)分別跳出6.94m和6.95m的佳績。據錄像分析，兩跳雖只差1cm，但表現的技術特征不盡相同。她跳6.94m時，起跳水平速度為8.55m／s，垂直速度為3.0m／s，跳6.95m時，起跳水平速度為8.0m／s，垂直速度為3.21m／s。簡單地說，前者為平跳，后者為高跳。與世界優秀選手相比，關英楠的弱勢就是起跳能力不足，水平速度與世界水平相當。跳6.94m時，充分發揮了速度優勢，彌補了起跳能力的不足。跳6.95m時，損失了部分速度優勢，卻加強了起跳。這兩跳表現出近乎相同的競技運動水平，只不過是系統的子因素間的協同方式不同而已。

在結構上，專項競技能力包括體能、技能、戰術能力、運動智能以及心理能力。每個運動項目都有其獨特的運動特征，不同運動項目，專項競技運動能力不同，雖然結構的組成部分相同，但是其組成部分的作用以及表現形式是不同的。從構成內容上也很容易看出，不同運動項目對于技能、戰術能力、運動智能以及心理能力的要求也是不同的，其相同點看似是各個運動項目中表現不同作用的“體能”，正是我們對于體能(身體素質)在各運動項目中具有“共性”的錯誤認識，使我們在一些運動項目上走了許多彎路。

例如，在中國足球發展過程中曾經出現的12min跑，其目的在于發展運動員的“體能”，對于中國足球運動的發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甲A球員從1992年的聯賽中每場平均跑動距離不足6000 m到1998年已超過9000m)，運動員的耐力、速度水平都大幅度提高，但是中國隊在各種賽事中的體能表現卻不盡如人意。在大多數人眼中，足球運動的體能就是“耐力”加“速度”，所以當前的體能訓練也多以這兩方面為主，而足球運動中的體能是指符合足球專項運動特點的運動員的機體基本能力，是競技能力的重要構成部分，它應當包括沖刺跑、加速跑、垂直起跳、爆發力、起動、變向加速、靈敏以及全身控制力等內容，而在實際的比賽過程中，更多的是在20～30m左右的運球突破、沖刺、追趕對方球員和攔截球，此時要求球員有良好的爆發力和沖刺能力。而非12min跑所帶來的耐力和速度。

正如茅鵬在《為何難圓足球夢》中所言：離開足球以長跑等項“練”，體能好比以珠算“練”核科研中的聰明，以微積分“練”棋戰中的智慧，以挺舉“練”吊環中的力量，這是南轅北轍自誤前程。

3 二元與一元訓練理論沖突的根源

3.1 兩種理論對早期訓練專項化的認識

二元論反對早期專項化，認為體能與技術是分別存在的，體能是基礎，技術只能在體能基礎上成長。因此在訓練安排中，必須先體能而后技術。如果進行早期訓練，則必須是進行“全面身體素質訓練”，到了青年期后，才能進行“專項技術”訓練。從二元論的元因素上看，早期專項化是不對的，假如先技術后體能(素質)，專項技術就失去其存在的基礎。但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例如：我國的跳水、乒乓球等少年奧運會冠軍就很多。

一元論支持早期專項化，認為運動員一生，從開始運動實踐到退役，形成運動訓練全周期。從娃娃抓起不僅是全周期的組成部分，而且是學習優質技術所不可缺少的寶貴開端。例如，網球、足球這類競賽項目，錯失幼年時期對于專項技術的學習，就難以達到穩固且高超鞏固的技術。從一元論的元因素上理解，運動能力是可生長發展的，“有序狀態”是生命機體，運動訓練就是作用于機體的生命過程而產生效應，幼年至成年，提供了合理訓練的全部時機。早期專項化就是運動能力在全部“可生長發展期”中的開始，其中的運動能力固然同先天遺傳有關，但同時也取決于對“可生長期”的利用是否充分。

3.2 早期訓練專項化

早期專項化訓練問題是一個長期困擾我國運動訓練界而未能得到有效解決的問題。我國有許多學者曾進行過一定的研究，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學者有徐本力教授、陳小平博士等。他們認為：在運動員的基礎和初級訓練階段，過早地運用成人選手的訓練方法與手段，專項訓練的比例和強度過大，造成了運動員訓練的“早期專項化”，特別是過早地運用成人選手的訓練方法與手段，專項訓練的比例和強度過大的問題，違背了人體正常的生長發育規律。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常識問題，多年來我國運動訓練界一直重視和強調，但始終沒有得到解決。從競技體育的專項化發展趨勢和運動訓練全過程發展的實質看，“早期專項化訓練”的理論沒有錯誤，關鍵是訓練水平和訓練控制水平的問題。這決不是簡單的“早期專項化”的訓練問題，而是在早期訓練中根據兒童少年的生長發育規律，到底應該采用哪些針對兒童少年的專門性訓練方法與手段，說到底就是“早期專門化”與“早期專項化”的訓練問題。在“早期專項化”的問題上，我們忽略了“早期專項化”與“早期專門化”的不同層次問題，運動訓練的全過程發展實質是“專項化”的發展過程，所以在一個完整的專項訓練系統中，“專門化訓練”是“專項化訓練”系統過程中具體解決訓練實際問題的子系統。在“專項化訓練”的完整系統中，有若干個不確定的“專門化訓練”的子系統，也就是在“專項化訓練”系統訓練過程中，為提高競技能力和運動成績而專門在身體能力、技術、戰術、心智等方面采取的具體手段與方法。由于不同訓練對象身體、技術、心智等因素的不同，在“專門化訓練”方法與手段的選擇方面，容易出現訓練內容與年齡階段身體承受能力的錯位問題。我們應該跳出“早期專項化”訓練的誤區，針對“早期專門化”問題，結合早期訓練運動員的生長發育規律，確定什么該練，什么不該練，具體分析具體訓練的相互關系。

3.3 專項競技運動能力發展的關鍵

關于早期專項化訓練過程中體能與技能的問題，我國的專家、學者有不同的研究觀點。其中陳小平博士在《當代運動訓練熱點問題研究》(2005)中認為：“我國許多項目運動水平的發展受到‘技術’的制約，大量一線運動員不是在體能上，而是在技術上，特別是在技術細節上與世界優秀選手存在較大的差距，技不如人的狀況也導致了不能將體能的優勢運用于專項比賽。因此，我國許多運動員在進入國家隊之后反而投入大量時間和精力改進技術，但由于已經錯過了學習技術的最佳時機，這種訓練很難收到效果，而只能獲得事倍功半的結果”。可以看到，早期專項化訓練不同觀點爭論的焦點都是在體能與技術的認識問題上，從不同的研究視角看其觀點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通過多年的訓練經驗和理論總結，我們以為，早期專項化訓練過程中的“體能”與“技能”訓練問題，是一個動態性的平衡問題。不能簡單說我國運動員的現狀就是由于“體能”或“技能”某一方面訓練不足而造成的，這樣勢必會對我國早期專項化訓練造成誤導，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對于任何運動項目的早期訓練，首先，應該建立在運動員不同身體運動能力不同時期發展的“敏感期”上，這樣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其次，在不同身體運動能力發展的“敏感期”，必須充分利用這一時期的快速發展特點，采用多種手段與方法，最大程度地開發運動員的某種身體運動能力；再次，由于從事早期訓練的運動員年齡較小，具有很強的技術模仿能力，因此，在發展運動能力的時候，應該進行必要的技術練習，但必須注意不能過分地強調技術的細節和技術能力的發展；最后，在訓練中必須注意各種身體運動能力之間的內在轉化關系，而不必在訓練過程中過分強調技術和技術能力的外在形式。因此，在運動員進行早期專項訓練的過程中，各種身體運動能力之間本質的內在轉化關系是訓練的核心。

體能與技術分別存在的觀點，首先主要來源于“素質論”，以及對運動項目與體能關系的錯誤認識。其次，雖然兩種“理論”都支持運動訓練專項化，但由于對早期訓練專項化的不同認識，特別是早期專項化中“體能”與“技術”發展順序問題的認識錯位，從而導致體能與技術分別存在觀念的形成。“體能”與“技術”應該是一個整體，發展身體運動能力的關鍵是早期專項化訓練過程中體能與技術的相互轉化。

通過對兩種理論的分析，不難看出二元論在追求所謂體能(素質)基礎共性的同時，卻又過早地運用在“早期專項化”訓練過程中的“專門化”訓練階段，割裂了體能與技術的統一性；而一元論正好彌補二元論訓練理論的不足，提倡運動員的一生，從開始運動實踐到退役，都是專項化訓練，把身體內部的矛盾統一與人體和環境的矛盾統一結合起來，實現了體能與技術的統一，但在具體的實踐過程中缺乏可操作性。運動成績、體能和技術三者之間，并非線性關系，體能作為運動項目的基礎具有“個性”，而非“共性”，每個運動項目的體能各不相同，要具體分析具體訓練的相互關系。運動訓練專項化應該從運動選材開始，貫穿于運動員的全部訓練過程，在專項化訓練下發展的競技體育，是體能與專項技術的統一體，既要發展符合專項技術所需要的體能，又要發展符合運動員個性特征的專項技術。在實際訓練實踐過程中，兩種理論應是相輔相成的合作關系。

編輯：周 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