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紅箋江南臆想云中的你為已人生綠葉素榮造一歸宿之地,只是已深固一志,在浪跡天涯的行色匆匆中,卻把你賦同草木信念,藏之高閣而又常凝視不已。在北去南來的飛燕思緒中,幻作生命中若有若無的航海燈塔。而在有無之間竟能翻作桃源之人,去實現(xiàn)那隱之于世又處五行之中非花非霧之夢。
曾在碧微青山湖畔散思可親、可情、可欣的你,為已了夢因痕歲月灌一山遠水長的蝴蝶結之年少。而在沐江南飛花時節(jié),感受美之江南,癡賞人間至潔至美,想在超于世務的水中之月,塵外之象中立一已飛藿信念因風而落之第三層境。對紅塵之感卻若表層之華,紛紛開合之際,落處無跡。而我心隱處有禪,處處思之皆禪。此禪心自為你而禮設,正如此心樹為你而栽,此心路為你而開。
曾在剎那思人間了無影的真趣味,感懷恍惚中的悲涼。雖沉醉在幻與夢之間知解人生,求一曠達在形骸之外,存一無相之心,為云君之你呈一質人之素樸。即使在飄于曠野之時,還能思味人間至情,——有你即有人生之真而在。人世紛紛一遭,亦當浸童心寒梅之中,在凜冽之節(jié)氣煉已真性情,在冰雕之雪意凝已真人品。而后伴隨春之使節(jié)的韻律,以此迎云君之你。
曾在紅塵之外笑已無潛之質,只其猛志常在,亦存萬丈虹之心。唯其執(zhí)于南山悠然之意,其志其質其文似乎亙古無二。令后人傾心不已,然效之后,難達此真境界之神品。正如花之隱逸者,只此一家,別無其它。已應求執(zhí)著于心之念,旅之驛站而已,正如汪國真的地平線之目標,其始其終似東去之水奔流不已;亦若平凡之路遙執(zhí)癡杜鵑泣血而后已,雖已無能,卻愿追隨路遙一生乃止;思遠至真的你,一如米斯特拉爾,只期待至真永不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