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長江上中游地區(qū)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文化

摘要：人類的生產和生活狀況與其所處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文化息息相關，文化風俗當然也在相當程度上受到自然條件的影響和制約。唐代長江上中游地區(qū)生態(tài)環(huán)境文化同其它地區(qū)相比，有其顯著的特點。

關鍵詞：唐；長江上中游；生態(tài)文化

中圖分類號：Ｋ242文獻標識碼：Ａ文章編號：1003－854Ｘ（2007）04－0078－03

就文化史而言，“生態(tài)環(huán)境”是一個借用的概念，它本是“生態(tài)學”的基本范疇，“生態(tài)學”源于希臘文ｏｋｉｏｓ（居?。?，是一個沿用已久的術語。生物及人類同環(huán)境的關系問題，很早就受到人們的注意，中國古人便有“居楚而楚，居越而越，居夏而夏”①一類環(huán)境決定人性的觀點；《周易》還提出“仰以觀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②的全面審視生存環(huán)境的主張；中國古代許多朝代都設置過虞、衡等環(huán)境保護機構。③

在其它民族和國度，注意人類生存環(huán)境的思想也較早，如著名伊斯蘭學者、《歷史緒論》的作者伊本·赫爾東（1322－1406）1377年已提出文化生態(tài)概念，強調生態(tài)文化與周圍環(huán)境的聯(lián)系。④19世紀六七十年代，德國動物學家、進化論者恩斯特·海克爾（1834－1919）首創(chuàng)生態(tài)學，20世紀70年代，生態(tài)學的研究重點逐步從以生物界為主體發(fā)展到以人類社會為主體，從主要考察自然生態(tài)系統(tǒng)過渡到主要考察人類生態(tài)系統(tǒng)，這種研究與文化相結合，產生了文化生態(tài)學。⑤

文化生態(tài)學是以人類在創(chuàng)造文化的過程中與天然環(huán)境及人造環(huán)境的相互關系為對象的一門學科，其使命是把握文化生成與文化環(huán)境的調適在內的聯(lián)系。作為文化生態(tài)學的一個基本概念，“文化生態(tài)（或稱環(huán)境文化）”，主要是指相互交往的文化群體憑以從事文化創(chuàng)造、文化傳播及其他文化活動的背景和條件，文化生態(tài)本身又構成一種文化成分。人在創(chuàng)造環(huán)境，環(huán)境也創(chuàng)造人。⑥

我們所說的長江上中游地區(qū)，大致為唐代的劍南道、山南東、西道及江南西道一部、淮南道西部，約當今四川、湖北、湖南、江西一部和陜南一部。因為自然地理的劃分與行政地理的劃分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而且古今政區(qū)劃分不同，古代政區(qū)也因時段不同及多種因素而常有變動和伸縮。因而這里所說長江上中游地區(qū)的自然環(huán)境概況也只是一個大致的參考而已。

一、唐代長江上中游一帶政區(qū)環(huán)境

古巴蜀之地相當于唐劍南道、山南西道一帶，唐貞觀中劍南道轄州府53個，開元中該道轄州府大體如舊，僅北部之文、扶二州，東部之果、閬二州割屬山南。但劍南南部多因諸羌歸附而置羈縻州，諸羌時附時叛，故置廢無常。后因吐蕃的強盛、南詔的崛起，大渡河、大涼山、馬湖江、皂水以南的大部分地區(qū)基本上不為唐所控制，因而從轄境來看較之唐初大為減小。不過，劍南道北部諸州府由于經濟的發(fā)展、人戶的增多析置了不少州縣，如益州成都府唐初已析置簡州，垂拱二年（686）又析置彭、蜀、漢三州；唐初隸屬山南的合、渝二州劃歸劍南，則天寶時期該道仍計有37個州府（果、閬二州此時割隸山南）。唐元和初劍南道轄境州府數(shù)略同，又置曲、協(xié)等羈縻州，割瀘、普、渝、合、資、榮等州界置昌州，又將果、閬二州還屬劍南，計有42州。這樣唐代較穩(wěn)定地隸屬劍南的有成都、彭、蜀、漢、簡、嘉、眉、邛、資、巂、雅、黎、翼、維、戎、姚、松、當、悉、靜、柘、茂、恭、保、真、霸、梓、遂、果、閬、綿、劍、合、龍、普、渝、陵、榮、瀘、昌、曲、協(xié)等42州府。該道主要以四川盆地為中心，北起羌水西岸與隴右道接境，西沿岷山、邛崍山、大雪山東側向南經雅礱江、金沙江、怒江、薩爾溫江諸水與吐蕃、驃國分界，南抵云貴高原南端至瀾滄江、湄公河流域包括金齒、黑、僰、濮子、望、茫諸部，東自南盤江、清水江諸水流域向北經北盤江、三岔河、六沖河、大婁山、僰溪、洋水、長江、涪江、鹽亭溪諸水沿嘉陵江、白龍江抵秦嶺西麓，分別與嶺南、江南（黔中）、山南（西）道接界。

唐山南道政區(qū)演變也較復雜，貞觀中轄30個州府，北抵秦嶺、伏牛山、方城山一線與隴右、關內、河南道相接，西沿青源河、燕子河、石門山向南傍梓潼水、涪江水東岸至云貴高原北緣與劍南道分界，東自南陽盆地東緣向南經桐柏山、涢水、富水、沔水至長江，南部自云貴高原北側向東經涪陵江、巫山、夷水、油水、石首山至洞庭湖北岸之巴陵，大抵相當于今湖北省大部、陜西、河南二省南部、四川省東部的廣大地區(qū)。開元中山南析為東、西兩道，西道含興元府（即漢中郡，原梁州）、洋、利、鳳、興、成、文、扶、集、璧、巴、蓬、通、開、閬、果、渠等17個州府，其中，成州原屬隴右道，文、扶、果、閬四川原屬劍南道，合州、渝州割屬劍南道；東道含江陵府（即荊州）、峽、歸、夔、澧、朗、忠、涪、萬、襄、泌、隋、鄧、均、房、復、郢、金等18個州府，其中江陵府即原荊州，泌州即原唐州，澧、朗二州原屬江南道，涪州，武德元年（618）以渝州之涪陵鎮(zhèn)置，屬山南道，元和三年（808）七月改隸黔中道。較之唐初，山南道增四州，西北擴及今甘肅東南之禮縣、西和、成縣一帶，南面擴及洞庭湖西岸今湖南之常德、臨澧等地。元和年間（806－820），山南仍為東、西兩道，但山南東道《元和志》有缺文，存襄陽節(jié)度使下所轄襄、鄧、復、郢、唐、隋、均、房等8州，所缺大概為朗、澧二州；山南西道節(jié)度使轄興元府、洋、利、鳳、興、成、文、扶、荊、峽、夔、歸、萬、忠、開、達、渠、巴、蓬、集、璧、金、商等23個州府，其中個別州郡的改隸情況不詳述。我們這里所說的山南道，基本以貞觀中所轄州府為準，其中渝、合二州據前所說，在天寶、元和年間均屬劍南，故不計入山南道統(tǒng)計，原隴右之成州后劃入隴右道，劍南之文、扶，江南之朗、澧等州天寶、元和均屬山南，茲并作山南道州數(shù)計算，天寶時一度歸屬山南的果、閬二州不作為山南道州，而天寶時一度割屬關內道的商州因貞觀、元和二朝均屬山南，故此列入山南道州數(shù)。這樣唐代比較穩(wěn)定地歸屬山南道管轄的州計有梁（興元府）、鳳、興、利、通、洋、集、巴、蓬、璧、商、金、開、渠、鄧、唐、均、房、隋、郢、復、襄、荊、峽、歸、夔、萬、忠、文、扶、澧、朗等32個州府。

本區(qū)所及還有唐淮南道一部。唐貞觀中淮南道轄揚、楚、滁、和、濠、廬、壽、光、蘄、申、黃、安、沔、舒等14州，轄境大抵北界淮河，南臨長江，東瀕大海，西至今湖北應山、安陸、漢陽一帶，約當今蘇、皖二省江淮間地區(qū)以及鄂、豫二省各一部。開元改十道為十五道，淮南所轄州郡基本如舊，唯濠州后割屬河南道；沔州時有置廢，建中元年（780）四月始析入黃州，后又曾復置?！对椭尽穼?、黃、蘄三州置于江南道鄂岳觀察使下，申、光二州和濠州分別置于河南道蔡州節(jié)度使和徐泗節(jié)度使下，今一并算入本區(qū)。

屬于本區(qū)的還有唐江南道的部分州縣。唐初江南道轄境遼闊，開元中江南道析為東、西兩道。其中江南西道轄宣、歙、洪、江、鄂、岳、饒、虔、吉、袁、撫、潭、衡、永、道、郴、邵等17州。后澧、朗二州割屬山南道，已見前述。元和年間（806－820），江南道諸州分屬浙東、浙西、江南西、宣歙、湖南、福建、鄂岳、黔州八觀察使轄區(qū)，其中江南西、湖南二道和宣歙觀察使所轄相當于開元、天寶江南西道大部，鄂岳觀察使下只有一個鄂州屬原江南道，信州乃乾元元年（758年）置，其余各州分屬山南、淮南二道。⑦

二、長江上中游地區(qū)的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

1． 上游地區(qū)

本文所說長江上游地域甚為遼闊，這里也大致僅限定于古代之巴蜀地區(qū)，約當今四川、重慶、陜南一部及其鄰近地區(qū)。大致而言，該區(qū)以四川盆地為中心，與其周圍之山地丘陵共同組合成一獨特的地理單元。四川盆地四周皆山，平原和丘陵面積約為12．5萬平方公里，是古今人們經濟與文化活動的主要地區(qū)。從其南、北方面看，北邊是干燥寒冷的陜甘地區(qū)，南邊是溫暖濕潤的云貴地區(qū)；從東、西方面看，西邊是以游牧為主的康藏高原，東邊是以農耕為主的江漢平原。這種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四川盆地必然成為東西南北各種文化因素交融的地區(qū)。該盆地的氣候屬溫暖濕潤的亞熱帶季風性濕潤氣候。素有“西蜀冬不雪”之稱。今盆地內霜日一般不超過25天，無霜期一般在250—300天左右，全年都是農耕期，植物生產活躍期在240天以上，這種氣候，既適于人們的生活，更宜于農作物的生長。任乃強先生曾就此作過一番比較：“若以四川盆地與黃土之黃河平原比則無亢旱之虞，與沖積之江浙平原比則無卑濕之苦，與三熟之廣東平原則無水潦之患，與肥沃之松遼平原比則無霜雪之災。”⑧正由于有如此良好的氣候條件，加之河流沖積物沉積而成的肥沃土壤，四川盆地才會在巴蜀先民的經營下成為“膏腴之地”、“天府之國”，為農業(yè)生產創(chuàng)造了極為有利的條件。早在漢代，時人即稱：“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實所生，無谷而飽，女工之業(yè)，覆衣天下，名材竹干，器械之饒，不可勝用?！雹?/p>

順便指出的是，此巴蜀一帶，包括今陜南的漢中盆地及鄰近區(qū)域。秦統(tǒng)一六國，于此地分置漢中郡、巴郡、蜀郡。漢代亦然，僅從巴蜀析置廣漢郡、犍為郡。史稱稱漢中“與巴蜀同俗”，⑩ 知這一區(qū)域至少在社會風俗方面與蜀川并無大的區(qū)別。唐代在原漢中郡地分置金、洋、梁等州，并與漢代巴郡相當?shù)赜蛩弥T州同被劃歸山南西道，而漢代蜀郡所領地域在唐代析置諸州則大體列于劍南道，已見前述。因此，漢中與巴蜀在自然地理和社會風俗等方面關系十分密切，故我們將漢中放在本區(qū)一并討論。

2． 中游地區(qū)

這里所界定的長江中游地區(qū)與習慣上的自然地理區(qū)域大體一致，并適當兼顧唐代的行政區(qū)劃。就整個長江中游地區(qū)而言，據前所說，其政區(qū)錯綜復雜，但總的來說，大致相當于今鄂、湘、贛三省，古統(tǒng)稱“荊楚地區(qū)”。故本文所謂長江中游地區(qū)只能是一個大致的而非精確的范圍。

從該區(qū)的地理形勢看：其北界，西起武關，緣伏牛山，逾方城，過桐柏山，經大別山，東至湖口；東界則北起湖口，繞鄱陽湖平原東側，沿黃山余脈，過懷玉山，經武夷山，南至南嶺山地東段，其西為豫章郡，即今江西南昌市及其鄰近地區(qū)；{11} 南界，自東到西，大體以南嶺山地為界，東段有大庾嶺的小梅關，西段有湘桂夾道，是嶺南、嶺北的交通咽喉；{12} 其西界，則南起南嶺山地西段，沿貴州高原東側，經武陵山、巫山、大巴山，北至武關。

這一“荊楚”地域，河湖眾多，水網密布。以今湖北一帶為最。該地號“千湖之省”，也稱之為“千河之省”。與此相比，今湖南、江西兩省湖泊雖少卻大。如湖南之洞庭湖；江西之鄱陽湖等。今湖北境內長江的支流，主要是漢江，其次是清江。今湖南境也河流眾多，主要是湘、沅、資、澧“四水”，其中，湘江流量最大，沅江流程最長。相對而言，今江西境內河流較少，有贛江、修水、撫河、信江、鄱江五大河流，其中，流程最長、流量最大的為贛江。

本區(qū)大的平原和盆地，幾乎都是三面有山，一面有水，狀如畚箕。西部的山最高，其中大巴山東段的大神農架海拔3053米，是華中第一高峰，因相傳為神農氏采藥之處而得名。東部的山次高，其中武夷山主峰黃崗山海拔2158米。南部之南嶺，一般海拔在1000米至1500米之間。中部即湖南、江西兩省之間的群山，一般海拔在500米至1500米之間，其中羅霄山主峰逾2000米。北部山脈從西北到東南，大致從較高到較低，伏牛山主峰老君山海拔2192米，桐柏山和大別山一般海拔在500米上下。

這一區(qū)域在隋唐時期的氣候情況，學術界認為相對溫和，稱之為“隋唐暖期”。{13}其氣溫約高于現(xiàn)今溫度1℃～2℃。這種氣候對農作物及果類和相關植被的生長是較為有利的。鄭學檬先生曾對唐宋時期自然環(huán)境的變化對經濟重心南移的影響予以深刻揭示，可以參見。{14}

古代長江中游地區(qū)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歷史變化沒有明顯的起伏，但也呈現(xiàn)逐漸惡化的傾向。如陸地上本來密布著嘉木芳草，而隨著人類墾殖活動的加強，林地和草地相繼萎縮。不過，在唐代這種現(xiàn)象還不算明顯。構成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其中核心是森林。森林具有多方面的保護環(huán)境的作用，對于防止水土流失、動物生存等具有至為重要的意義。{15}對于森林的意義，唐人似已有所認識，《大唐六典》卷7《工部尚書》虞部郎中條載：

凡五岳及名山能蘊靈產異，興云致雨，有利于人者，皆禁其樵采。

據此，唐人已認識到森林能“興云致雨”，“有利于人”，所以“禁其樵采”，這對于生態(tài)環(huán)境無疑是甚為有利的。當然，法令的制定與實際的操作有很大的差異，唐代特別是北方濫伐森林以致破壞生態(tài)的問題十分嚴重。史念海先生曾全面論述過唐代黃土高原森林植被的破壞情況，指出由于人類無節(jié)制的活動毀壞了自然植被，進而破壞了生態(tài)平衡，造成“土瘠民貧”，遺害無窮。{16}與黃土高原森林植被遭破壞、人類生存環(huán)境嚴重惡化的后果相比，隋唐時代長江中游地區(qū)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要好一些，{17}天然森林雖然比前代有所減少，但山地、丘陵仍有成片的森林，周邊山區(qū)更是“古林幽篁叢生”。唐玄宗時，鄂東淮南虎患成災，以致朝廷緊急詔令境內州縣長官學習捕虎的方法，“同除其害”。{18} 這種狀況甚至一直延續(xù)到宋代，如乾道六年（1170）陸游入蜀，乘船路過今湖北地，曾描述鄂東的山景有云：

自富池（今湖北陽新富池口）以西，沿江之南，皆大山起伏如濤頭，山麓時有居民，往往作棚，持弓矢，伏其上以伺虎。{19}

顯然，老虎出沒之山地必定林木茂密，人跡罕至。富池一帶老虎出沒，當?shù)鼐用袼挪吨士赏浦數(shù)厣质窍鄬γ艿摹６跷鞯纳忠泊笾氯绱?，陸游過巴東，曾感嘆“井邑極于蕭條，邑中才百余戶”，知當時巴東人口稀少，但自然環(huán)境卻相對原始，“南山重復，秀麗可愛”，他還特別寫道：

群山環(huán)擁，層出間見，古木森然，往往二三百年物。{20}

陸游所見當?shù)亍肮拍旧弧保瑒t該地森林似基本沒有人為破壞的跡象，其中又說，這些“古木”，“往往二三百年物”，更可知，這些“古木”早在唐代即如此。這些情況表明，唐代長江中游至少今湖北一帶的森林植被保持相對比較好，而這對于生態(tài)環(huán)境是至為重要的。{21}

此外，前已提到，本區(qū)自然環(huán)境的重要特點之一，是河湖眾多，水網密布。這種自然條件，為當?shù)氐咀鬓r業(yè)和水上交通運輸業(yè)、商業(yè)的發(fā)展無疑提供了有利的條件，這是江南主要是本區(qū)開發(fā)的重要前提。但與此同時，由于生產力水平的局限，這種自然環(huán)境又是水澇災害得以產生的溫床。

注釋：

①《荀子·儒效》。

②《易·系辭上》。

③④⑤⑥ 馮天瑜、何曉明、周積明：《中華文化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⑦ 各道政區(qū)變化更詳細的情況請參閱凍國棟《唐代人口問題研究》各章相關論述，武漢大學出版社1993年版。

⑧ 任乃強：《鄉(xiāng)土史地講義》，1929年任氏自印本，第27－28頁。

⑨《后漢書》卷13《隗囂公孫述傳》。

⑩《漢書》卷28下《地理志》。

{11} 按：《史記》卷129《貨殖列傳》以為豫章屬于南楚，“其俗大類西楚”。后世的文獻，如《南史》卷40《黃回傳》等，仍稱江西人為“楚人”。

{12} 按：嶺南、嶺北的風土人情，向來有彰明較著的差異，嶺南為越俗，嶺北為楚俗。

{13}{15} 參見李文瀾《湖北通史·隋唐五代卷》，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竺可楨：《中國近五千年來氣候變遷的初步研究》，《考古學報》1972年第1期。

{14}{17}{21} 鄭學檬：《中國古代經濟重心南移和唐宋江南經濟研究》，岳麓書社1996年版。

{16} 上官鴻南、朱士光主編《史念海先生八十壽辰學術文集》，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年版，第23－29、60－70頁。

{18}《全唐文》卷27《命李全確往淮南授捕虎法詔》。

{19}{20}［宋］陸游：《陸放翁全集》，世界書局1963年版，第294、297頁。

（責任編輯張衛(wèi)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