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政治文明視域下黨的執政能力建設

摘要：黨的執政能力的不斷完善和提高是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建設的根本保證。中國共產黨自覺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是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和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深刻認識與具體實踐。市場經濟是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邏輯起點；世界歷史是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歷史方位；社會利益整合是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重中之重；以人為本是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必然歸宿。

關鍵詞：政治文明；執政能力；能力建設

中圖分類號：D2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1502(2007)05－0023－05

我國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建設與黨的執政能力建設是同一過程的兩個方面，不斷完善和提高黨的執政能力是政治文明建設的根本保證。因此執政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絕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問題，而是一個貫通全局的大問題。因為，中國共產黨不僅是一個有著巨大影響的政黨，而且是一個掌握著中國命運的執政黨。執政黨自身能力的不斷加強與完善，不僅關系黨自身，而且還關涉到黨對權力的運用，以及運用權力所要達到的目標。在此情形之下，黨的改革與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各方面的改革相互影響，彼此促進：一方面，黨自身的改革成為其他各種改革的新動力；另一方面，其他各種改革也推動著黨的改革。最后，黨內與其他各種改革的潮流匯集到一起，必然要把黨的執政能力建設推到歷史和時代前臺。

一、“市場經濟”：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邏輯起點

市場經濟的內在邏輯要求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基礎性作用，市場經濟的動力是人對利益的追求。這種內在邏輯要求一系列的轉型：在社會關系層面表現為從“身份”到“契約”的轉型，在政府權限層面表現為從“無限”到“有限”的轉型，在人格特質層面表現為從“依賴”到“獨立”的轉型。當代中國共產黨的執政能力建設正是在這一系列轉型中展開的。

1、社會轉型：從“身份”到“契約”。從世界范圍看，古代社會是典型的“身份社會”，近代以來社會發展趨向是“契約社會”，現代社會是以市場經濟為基礎、以契約關系為紐帶的法治社會和能力社會。與此相應，現代社會進步突出表現為由“身份”到“契約”的轉型過程，它主要是通過市場經濟來完成的。馬克思充分肯定從“身份社會”到“契約社會”是歷史的一大進步，但同時也深刻指出取代封建主義人身依附關系的資本主義契約關系并沒有真正實現人的自由和平等。

中國傳統社會是以農業文明為基礎、以血緣關系為紐帶的身份社會，在社會結構中起主導作用的是以血緣關系為紐帶的家族共同體。“由于家國同構、血緣親緣、人情社會，使社會整體成為一個交織著多重倫理關系的社會倫理實體。在身份社會里起主導地位的是感性的‘人情’而不是理性的‘契約’”。但隨著社會的發展，當代中國逐漸實現從傳統身份制到現代契約化的社會轉型。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每個人的社會角色不是由他的出身、家庭和人情關系決定的，而是由他的能力、學識和吃苦耐勞的精神決定的。

2、政府轉型：從“無限”到“有限”。眾所周知，在計劃經濟體制下幾乎所有的資源均由公共權力機關進行統一分配。這使得政府公共權力具有“全能”和“無限”的特點。國家和政府儼然成為個人利益的賜予者，個人削弱了進取心和積極性，社會也因而失去了發展的動力。與計劃經濟不同，市場經濟中個人利益不再由政府來提供，而是由個人在遵守國家法律的前提下憑自己的能力去爭取，這大大激發了個人的進取心和社會活力，國家和政府則成為利益的協調者、公共規則的制定者和公共服務的提供者。市場經濟條件下，政府事實上越來越成為服務于人民的工具，其職責主要是保證個人追求正當利益的權利得到實現。正如衣俊卿教授所說，“社會的公共管理可以分為兩個層面：公共生活領域和公共權力領域。這兩個領域是既相互關聯又相互制約的，前者表現為個體化的私人領域的自覺和自律，后者是國家權力的獨立化。應當說，在前現代社會中是不存在公共生活領域和公共權力領域之間的特殊化與相互制約的，只有沉默的、自在自發的私人家庭生活與集權的非理性的專制國家權力。在現代社會中，現代性的重要標志之一是自覺自律的公共生活領域和民主化、契約化的公共權力領域的同步生成。”

隨著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逐步建立，政府轉型提到了日程。政府在市場經濟條件下要想避免“錯位”、“越位”和“缺位”，就必須對自身進行合理“定位”。政府應當明確能干什么，該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不該干什么，要有所限制。在筆者看來，從制度上限制權力、監督權力之所以必要。不僅因為只有讓人民起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懈怠，而且還因為權力不受監督和制約，必然產生既得利益集團，必然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因此有學者指出：“民主、有限、法制、為民、廉潔，是現代政治是否合理的基本標準。”這無疑是深刻的。

3、人格轉型：從“依賴”到“自立”。市場經濟是以交換價值為目的的生產，其前提是商品分屬不同的獨立主體。因此，市場經濟首先意味著使人從天然的血緣關系和宗法關系等人的依賴關系中解放出來，個人成為獨立的經濟主體，意味著對經濟主體的自主地位和獨立利益的自我確認和相互承認。市場經濟的生產模式必然要求塑造獨立的市場主體和獨立個性，個人的能力和人格在市場經濟中獲得了空前的發展。在利益最大化的追求和實現過程中，又必須遵循契約和交換自由的原則，以維護市場公平和公正的競爭。這一過程，意味著打破人的依賴關系，把人置于平等地位，因而使人們獲得了彼此平等的權利和自由意志。自由競爭，意味著對主體的主動性、創造性和活力的激發，因而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主體的能力，促進了主體的完善。當然，在市場經濟打破人的依賴關系的同時也容易把人推向對物的依賴。這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應當極力避免的。計劃經濟把傳統社會的人身依附關系轉換為依靠行政指令控制的依附關系，比較注重管理人，不大注重調動人的積極性。在計劃經濟體制下，傳統的身份性社會關系非但沒有消除，而是以“單位人”的形式繼續存留下來，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獨立人格的養成。直到1978年改革開放，才使身份社會開始松動。尤其是在鄧小平南方談話的推動下，中央確立了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目標后，中國加速了從“身份社會”向“契約社會”的轉型進程。應該看到，中國小農占主體的社會結構直接制約著社會、政府和人格的轉型。早在一百多年前，馬克思在分析法國小農經濟時描述了小農經濟的分散和封閉狀態，他說：“每一個農戶差不多都是自給自足的，都是直接生產自己的大部分消費品，因而他們取得生活資料多半是靠與自然交換，而不是靠與社會交往。”這樣，“法國國民的廣大群眾，便是由一些同名數簡單相加形成的，好像一袋馬鈴薯是由袋中的一個個馬鈴薯所集成的那樣。”由于“小農的生活是分散的、封閉的，他們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別人來代表他們，而他們的代表同時就是他們的主宰，是高高在上的權威，所以，歸根結底，小農的政治影響表現為政治權力支配社會”。于是，“小農的日常生活基本上遵循兩個節奏或節律：一是伴隨著大自然的節律進行，與黑夜白晝、春夏秋冬的自然循環相一致，春耕、夏鋤、秋收、冬休，這幾乎成為千百萬年的傳統日常生活的基本節奏和韻律；二是跟隨著人的生理變化和進展，與生老病死的自然流程相一致，誕生、成丁、結婚、生子、衰老、死亡成了日常時間的千篇一律的運動圖式”。衣俊卿以家庭為本位、家國同構的宗法專制的政治制度、人情化的社會交往和社會活動模式、日常的禮俗文化基礎上的法制缺位、非日常的社會活動的經驗圖式等方面來理解中國傳統社會的家庭本位文化結構對非日常的社會活動領域的制約和滲透無疑是深刻的。這與費孝通先生以中國家庭和社會的差序格局，描述中國人情社會的主要特征——“在西洋社會里爭的是權利，而在我們卻是攀關系、講交情”，正可相互印證。

二、“世界歷史”：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歷史方位

世界歷史理論是馬克思、恩格斯早在19世紀下半葉對經濟全球化理論的深刻洞見。當代世界由于全球化進程不斷加劇，馬克思的世界歷史思想再次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世界歷史思想不但為世界一體化進程提供了理論依據，而且深刻地揭示了，中圍的改革開放是中國走向世界的必由之路；同時，必然對黨的執政能力提出新的挑戰，即要由“權力導向”向“功能導向”轉變。在“權力導向”下，“白上而下”的權力金字塔式結構與“只對上負責”的管理體制與新的歷史條件下黨的執政能力不能完全適應。在“功能導向”下，完成從革命黨到執政黨的角色轉換，對黨的執政能力是一種考驗。蘇聯共產黨由于沒能完成這一轉變，把革命黨建設的經驗神圣化、教條化以指導建設實踐，結果垮了臺，確實值得我們深思。

所謂世界歷史，并不是各個民族歷史的簡單相加，而是民族之間相互作用的“合力”的系統值。哲學語境下的世界歷史，特指各個民族、各個國家進入了全面相互影n向、相互制約、相互滲透、相互依賴，使世界一體化以來的歷史。世界歷史的形成使各個民族和國家都必須在相互聯系中求得生存和發展，任何“閉門造車”式的獨立發展都已成為不可能。世界歷史形成后，其社會的深層結構——社會基本矛盾的運動形態發生了深刻變化，變成了民族性與世界性的辯證統一。社會基本矛盾運動形態的民族性是指它在不同國家和民族中運行具有不同性質、結構和運行機制；社會基本矛盾運動形態的世界性是指其運行要超出民族的、國家的狹窄地域，在世界歷史的背景中相互影響、相互滲透的整體運動。這種變化意味著在世界歷史形成以前社會基本矛盾運動一般都是在民族的狹隘地域內“單獨進行”的，每一種生產方式的形成在各個民族那里都必須從頭開始。而在世界歷史的境域下，對民族歷史的影響突出地表現為交往行為的“合力”效應，人們在普遍交往中往往用自己的優勢部分去換取對自己不足部分的彌補，從而避免重復勞動的耗費，這樣就給自己帶來新的發展能力。當代中國試圖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實現社會生產力的跨越式發展，就是對社會基本矛盾這一運動規律的科學認識與理性實踐。

在經濟發展與社會進步的現實面前，世界各國都必須把自己的政治、經濟、文化及社會等各方面都納入世界歷史進程之中。與之相應，黨的活動方式要適應經濟全球化、社會信息化、政治民主化和社會多元化發展的新形勢，政治民主化被提到日程：要切實轉變政府職能，由“無限”政府向“有限”政府轉變，從注重權力向注重責任轉變，要由“管制型”政府向公共“服務型”政府轉變。要切實實現由革命黨向執政黨思維方式的轉換：由“以階級斗爭為綱”到“發展是硬道理”；要由“造反有理”向“建設有理”轉變；要由“斗爭哲學”向“和諧哲學”轉變；要加快體制創新，使體制由束縛人向解放人轉變。而所有這一切都要求全面提高黨的執政能力。作為執政黨首先必須根據世情、國情、黨情確定自己的目標。中國共產黨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總體目標是：“通過全黨共同努力，使黨始終成為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執政黨，成為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的執政黨，成為求真務實、開拓創新、勤政高效、清正廉潔的執政黨，歸根到底成為始終做到‘三個代表’、永遠保持先進性、經得住各種風浪考驗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社會和諧、人民幸福。”

三、社會利益整合：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重中之重

所謂社會利益整合，就是要把社會各方面利益協調好，在既保證社會活力又保障社會秩序的前提下，充分重視弱勢群體的利益，謀求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目前中國農民利益訴求表達與實現之缺位就是個嚴重問題。因為在一個社會中，經濟上擁有強大實力的集團，即使不組織起來，他們的訴求表達和訴求的實現也有許多可供選擇的途徑，因為他們有資金、資源和信息等優勢。與此不同，經濟上處于相對弱勢地位的群體，即使組織起來，也很難與強勢集團相抗衡。這就需要國家和政府從制度上保障弱勢群體的切身利益，建立健全補償機制和補償制度。所謂制度是“一個為達到特定目的而設立的系統，這個系統由一系列原則、規則、程序所組成，它們之間有機連接，缺一不可，構成整體”。因為權力是一把雙刃劍，必須對其進行有效的限制與監督。

社會利益整合的主要目的是執政黨合理運用各種政治資源，通過制度建設和能力建設，建設能力型“有限—有效”政府，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實現“強國”與“富民”的統一。同時，無論是貫徹“三個代表”重要思想還是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和貫徹“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客觀上都要求，必須始終保持黨的先鋒隊的性質，必須不斷增強黨的階級基礎和擴大黨的群眾基礎，必須不斷提高黨的公信力、執政力、執行力與凝聚力。具體而言，就是要在經濟發展的基礎上，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讓人民群眾共享改革發展的成果，進而全面鞏固并擴大黨的執政基礎。與此同時，執政黨要主動改革，避免政治矛盾積累過深，而要在改革中追求革新、穩定和發展的平衡。“對于任何一個執政黨來說，為追求長期有效和持續執政，執政黨必須抓住有利的政治時機，適應民眾日益增長的民主要求，主動加強黨的建設，對自身進行改造，主動改革政治體制。與此同時，還要通過制度化的途徑逐步建立法制來規范政治運作和政黨運作，把競爭限制在政治穩定許可的范圍之內，走可控的民主化道路。”

當代中國共產黨人自覺加強執政能力建設無疑是對時代精神的理性回應。在執政層面，要不斷增強執政為民的公仆意識、執政興國的發展意識、居安思危的憂患意識、與時俱進的創新意識和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的責任意識；在發展層面，要堅持科學發展、協調發展和可持續發展。在“有限政府”是“有效政府”的前提下，在“財富”生產－分配邏輯與“風險”生產－分配邏輯共同起作用的當今世界，執政黨更要樹立執政成本意識、執政風險意識和執政風范意識。因此，執政黨和政府要有責任感，要堅持自主創新，要廉潔高效、誠實守信。因為“誠實公正的策略是唯一最好的策略，如果政治脫離道德，就意味著貶低了政治，甚至會使政治墮落為一種冒險事業”。“只有堅持以人為本的社會共同價值觀，才能整合各種社會利益，凝聚各種社會力量，形成各盡所能、各得其所的和諧共處的局面”。這就要加強執政黨的整合能力。通過經濟整合，不斷實現共同富裕和縮小貧富差距；通過價值整合，不斷提升全社會基本價值認同水平；通過制度整合，有效配置公共資源，調整社會利益關系；通過組織整合，積極開發社會穩定資源，消除不利因素，使國家長治久安，使社會安定和諧，使人民安居樂業。

四、“以人為本”：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必然歸宿

首先，當代中國貫徹“以人為本”必須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

當代中國政治文明建設的戰略重點主要體現在全面推進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實現執政黨自身的現代化，以便更好地實現人民群眾的利益。我們構建和諧社會就是要實現經濟市場化，政治民主化，知識科學化，人才個性化，社會秩序和行為規范制度化。黨和政府要牢記人民群眾是權力的唯一來源，關心民生、關切人民的訴求、關注人力資源能力建設。“權力”一詞有兩層含義：一是有權力管制某人，有統治管制他人的能力；二是有權力做某事，指能夠做，有能力。事實上，后一種含義與統治無關，它指的是能力意義上的勝任與主宰。在此意義上，“無能為力”與“力不從心”并非指一個政黨不能夠統治他人，而是指它不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在現代實踐格局下，隨著個體的自主性與自我意識的不斷增強，隨著公共領域的自律化以及公共權力的民主化和契約化，要真正貫徹以人為本就必須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

其次，當代中國，“以人為本”落實到執政黨的實踐活動中，主要就是“以民為本”。因此，“在整個現代化建設和中華民族復興的過程中應牢牢抓住‘以人為本’和‘能力本位’這兩個核心，圍繞能力建設，從規律上探索當代中國的發展理念、發展思路、發展空間、發展力量、發展機遇和發展經驗，為人的全面發展創造條件，為中國持續、健康和快速發展提供價值支撐和動力保證。”從唯物史觀的角度講，社會主義的本質就是從經濟和政治制度上保證最大多數人真正成為社會的主人。在執政黨與人民群眾的關系上講，以人為本就是以民為本。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人為本”成為中國思想界的強大聲音，并且日益影響到黨內大批年輕一代的官員。到了21世紀初，“以人為本”的觀念終于融入中國共產黨的主流意識形態，成為政治體制改革政策的重要理論基礎。“人的全面發展”和“以人為本”正式被中國新一代領導人宣布成為中國政府的政治發展目標，是科學發展觀的基本出發點，這標志著“以人為本”從一種學術理念提升成為黨和政府的政策依據。事實上，當代中國“決策層提出的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等思想，一定程度上都得益于這些努力及其思想貢獻”。

最后，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建設的最終目標是實現個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和全人類的解放。

當代中國共產黨人要始終牢記，我們黨成為執政黨，是歷史的選擇、人民的選擇；要居安思危，清醒地認識到，黨的執政地位不是與生俱來的，也不是一勞永逸的。長期執掌好政權絕非易事。因此必須實現好由革命黨向執政黨思維方式的轉換：由以階級斗爭為綱到發展是硬道理，由造反有理到建設有理，由斗爭哲學到和諧哲學，由權力思維到權利思維的轉換。“在影響我們黨的執政合法性方面，最突出的問題有三個：一是政治參與不規范，二是權力運作不透明，三是執政合法性和執政科學性的關系理不清”。蘇共的教訓表明：蘇聯共產黨由于沒弄清“什么是社會主義”和“如何建設社會主義”這一重大問題，沒有“以人為本”，而是“以物為本”(主要是以重工業為本，在重工業中又主要以軍事工業和航天工業為本)，不能代表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失去了先進性，既喪失了階級基礎，也喪失了群眾基礎，垮臺就是必然的事情。中國共產黨既要從解決關系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現實問題人手，使發展的成果惠及全體人民，不斷改善廣大人民群眾的生產和生活條件，真正把人民群眾看成政治權力的來源、經濟社會發展的原動力和最終目的，也要“通過推進政治體制改革，不失時機地啟動涉及實質性利益調整的改革措施，特別是在條件基本具備時不要屈從于既得利益集團的壓力，使改革停滯不前，還要處理好改革進程中的各方面利益關系，注重社會公平，向弱勢群體傾斜，使絕大多數人共享改革發展的成果”。唯有如此，才可能跳出歷史興衰的周期，實現長期執政的根本愿望。

責任編輯：懿 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