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當代中國社會轉型中道德信仰重塑的具體路徑

摘要：當代中國社會轉型中的道德信仰危機妨礙著社會主義物質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發展。重塑道德信仰成為今天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和諧文化的關鍵所在。我們必須通過加強經濟體制改革，大力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推進政治體制改革、強化道德調控機制、加強和改進道德教育等各種途徑，有效地保障道德信仰的重塑，推動中國社會道德的進步和社會主義文化的發展。

關鍵詞：社會轉型；道德信仰；改革；路徑

中圖分類號：C9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1502(2007)05－0092－05

當代中國社會轉型，其“轉型”的具體含義就體現在“經濟上打破舊的單一封閉型計劃模式，實現由自然經濟向現代(科技)經濟、由封閉型向開放型、由權威壟斷(國家集中)型向市場多元化規范化型的根本轉變，其核心是通過合理的現代經濟運行體制實現社會生產力的充分增長”。與此相適應，“在政治上，必須實行由過于集中的權威型向現代民主法制型轉變；文化上則必須改變過去那種狹隘政治化的單一狀況，實行由單一統管到多樣發展的轉變。”在這場大規模的社會整體變革中，人們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也相應地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原有的道德價值體系在新的社會歷史背景下逐漸失去其說服力，不能有效地在社會生活中發揮調節作用，而新的道德價值體系尚未完全成熟，尚未完全為人們接受，因而產生了價值觀紊亂、道德失范的現象。社會轉型期，人們所面臨的道德價值觀新舊交替、多元化，價值選擇、道德評價標準多元化等等道德困境，妨礙著社會主義物質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發展，克服當代中國社會轉型中的道德信仰危機，重塑道德信仰成為今天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社會主義和諧文化的關鍵所在。

道德信仰的重塑“不是簡單的回復既有的道德信仰，而是如何建立起一種新的與現代性社會存在方式相適應的具有現實必然性的道德信仰內容。這是研究轉型期道德信仰危機的最要緊之處”。道德信仰應當是歷史與現實狀況的反映，一種健康、合理、進步的道德信仰，應當能綜合體現出現時代的特點、歷史的要求以及社會發展的內容。在當前社會的轉型期，道德信仰重塑的基本目標是引導人們建立對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相適應，與社會主義法律規范相協調，與中華民族美德相承接的社會主義思想道德體系的信服與尊重，恢復道德的權威，強化道德的“調適功能和凝聚功能，有效實現它對人倫行為及其秩序的規范性和評判性，最終通過社會成員的理性自律達到社會秩序的框設、利益結構的穩定和社會運作的有序化”。

道德信仰重塑的過程，并不能只停留在主體的觀念之中，它首先需要以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為客觀保障。只有在物質的繁榮、民主與法制的健全和文化教育道德教育的優化中，才能有效地保障道德信仰的重塑，推動中國社會道德的進步和社會主義文化的發展。針對我國社會轉型期道德信仰危機的成因，筆者以為可以采取以下路徑來推動道德信仰重塑和道德重建以加強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建設。

一、加強經濟體制改革，大力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道德信仰重塑的根本途徑

經濟水平與道德水平是一個互相關聯的互動系統，沒有經濟的發展，道德是不可能進步的。總體上講，經濟的進步程度與道德的文明程度是直接相關的，并決定著道德的進步與否。事實上，“經濟的發展使人擺脫了威脅道德甚至造成道德與社會生活崩潰的直接壓力，使人的精神追求成為可能。精神的追求、道德的信仰決不是無條件的，它只能在物質需要的滿足中才能成為現實的可能。”“經濟活動與道德活動雖然各有其自身的特點和規律，但作為一種經濟活動卻不是中性的，更非背離道德或與道德無關的。”經濟的發展為道德信仰提供著可靠的倫理資源，繁榮的經濟生活為社會提供了秩序性，使道德有可能變為現實。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模式的建立，有效地調動了人們的積極性、主動性，促進了經濟的飛速發展，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經濟繁榮，而經濟的繁榮使人們對未來充滿信心，這為道德信仰的重塑提供了物質的支持。同時，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一種法制經濟和道德經濟，它也以物質的力量給我們的道德生活注入了活力，成為道德建設發展的良好契機。它客觀地提供了道德信仰重塑的前提與內容，用物質的力量保障了道德重建的現實展開。

經濟的發展固然為道德的進步創造了條件，提供了物質基礎，但道德并不會因為經濟的發展自然而然地發展進步。事實上，經濟的發展與繁榮，常常也帶來道德的滑坡。市場經濟極大地調動了人們追逐利益的積極性，人們長期受到壓抑的對金錢、利益的渴望蘇醒并膨脹起來，在這樣的背景下，一種不完善的體制因其無法提供利益追求的合理規則，就必然會造成行為無序，“國家的控制力被大大削弱，政府往往面對危局束手無策或者官員為了攫取利益和維護既得利益有意縱容亂局，社會管制的松懈使得作惡和違規風險成本很低”，巧取豪奪盛行，貧富懸殊加大，社會動蕩不寧，倫理道德淪喪，社會風氣走向惡化。因為市場經濟本身的趨利性使得它不能解決理想問題、社會公平問題、自發性問題、個人與他人的關系問題等一系列社會倫理問題，但這并不表明市場經濟就是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追求相違背的。

在社會經濟體制轉型時期，常常會出現經濟活動的無序狀態或社會倫理的失范現象，從側面表明內含價值觀的經濟體制與社會倫理有著深層的關聯。作為內含價值觀的社會經濟體制轉換必然是深刻的。而價值觀念的變革意味著傳統的破裂、分化和重組。在這一過程中，傳統價值觀與新的價值觀必然會發生正面沖突。價值觀的沖突必然對既有的道德觀念、道德信仰產生這樣那樣的影響，從而導致社會轉型期道德信仰危機的出現，這是社會轉型期特有的現象。這就表明，每當新的經濟體制建立時，就會產生要有自己價值基礎和道德基礎的強烈需求，于是就會出現與新的經濟體制相適應的新的價值觀念，并逐步滲透到經濟結構、經濟體制中去。

那么，在社會轉型時期，如何克服經濟發展的局限，重塑道德信仰呢?從根本上來說，應從經濟體制人手，要建立公正的社會經濟制度。只有建立公正的社會經濟制度才能使自由和平等有其真實的內涵，才能在經濟發展的同時使個人得到全面的發展。這樣，道德的進步也才有了堅定的物質基礎，才能重塑道德信仰，才能使道德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和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建設獲得新的發展。中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因為它不是自然經濟發展的直接產物，而是在計劃經濟基礎上通過一系列根本改革去實現的，雖然它為道德建設提供了有效的道德資源，但它并不能代替道德；聽憑其任意發展，只能有損于道德的進步。因此，要用正確的道德導向引導市場經濟，為經濟生活確定價值原則和指導思想，充分利用市場經濟提供的道德資源，為重塑道德信仰，提升社會道德創造重要條件。

因此，在社會轉型時期，重塑道德信仰的基點就在于深入的改革、完善和創新經濟體制，使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更為有序和理性的發展。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為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奠定雄厚的經濟基礎，是重塑道德信仰也是構建和諧文化的首要前提和根本途徑。

二、推進政治體制改革是道德信仰重塑的必由之路

轉型中政治與經濟、文化發展的不協調以及道德信仰危機現象都迫切要求把政治體制改革提上議事日程。如果不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就不能適應市場經濟的發展，民主與法制建設就不會有實質性進展，就不能從根本上維護道德權威，克服道德信仰危機。

社會政治形態與社會文化是相互作用的，一方面，社會政治形態必須適應由社會經濟形態的變革所引起的社會文化的變革，另一方面，社會政治形態的變革又為社會文化的變革提供制度保障。中國封建專制體制的長期存在造成社會民主意識的缺失和法制觀念的淡薄。一直到新中國成立，中國的政治才有了質的進步，實現了社會主義民主，真正從制度層面保障了傳統文化向社會主義文化形態的根本性變革。但建國后實行的傳統的計劃經濟體制造就了與之相應的政治體制及其運行機制，使得社會主義民主的實現程度遠遠不夠，現代意義上的民主政治難以產生，并影響到文化和道德信仰上。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中國開始了對社會發展產生深遠影響的政治經濟體制改革的新階段，政治上的人格化權威向制度化權威轉變，在此基礎上，舊的價值體系發生分解，人們的價值取向和道德觀念發生了巨大變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所需的現代文化和道德體系在新時期的政治體制的保障下正在逐漸生成。但是總的來說，當前我國的政治體制改革仍然滯后于市場經濟體制改革。民主與法制建設的滯后、政治權力的不規范運行、腐敗現象、社會成員政治參與不普遍等等都不利于現代化的推進。歷史和現實都清楚地表明，當代中國的道德信仰重塑與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建設必須同社會主義政治體制的改革和完善相結合，以保證社會主義道德建設與和諧文化的健康發展。因此，推進政治體制改革，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是當代中國的道德信仰重塑與社會主義和諧文化建設的必由之路。

我國現代化的“晚發外生型”模式及其性質決定了我國的現代化不是發生于分化的社會層面，而是首發于國家層面，即由國家運用政治權力進行現代化，這就決定了國家的政治推動力在現代化過程中很長一段時間內還將長期存在，并成為一種必要的存在。轉型社會實際上是一個傳統政治權威逐漸消失，民主化、制度化權威逐漸形成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利益沖突在所難免，各種不同利益集團為維護和擴展其利益必然要求參與政治生活。因此，建立民主政治的制度化機制，將各種社會力量納入制度化軌道，從而使各種社會力量認可和接受民主政治的既定秩序，是發揮政治國家在道德重建中作用的最關鍵因素。當前，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實現政治民主和政治權威的有機結合，一方面要以制度、法規規范政府行為。目前轉型社會中政治管理主體的效率低下和腐敗等現象影響了政府職能的發揮，影響了人民群眾對政治管理主體的認同，也影響了道德規范作用的發揮。因此要建立法制化政府，使政府職能法制化，政府的經濟行為及決策方式都應用法律形式加以規范；要加強廉政建設，政府應該追求社會整體效率、長遠利益、公共利益、平等和正義，以增進社會普遍富裕為自己的基本價值目標；要建立公開、平等、競爭、擇優的干部選拔機制，全面提升“官德”，提高干部隊伍道德素質。另一方面是要建立健全整體利益與個人利益相一致的社會制度規范體系。社會轉型期的一些重要社會問題，如以權謀私、權錢交易、分割公民權利已不僅是道德問題，而是一個法律、制度問題，這些現象之所以屢禁不止，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合理的制度體系。加強制度建設對于維護政治權威，加強政治整合，進行現代化建設和道德重建無疑具有重要意義。新的制度規范體系的建立，作為現代社會生活秩序、新的現實生活的主流導向，為多種文化的互動確立了相互理解、認同的基礎。當現代性的社會制度所蘊涵的文化價值內涵，逐步轉化為人們共同的信念，轉化為人們共同認同的道德價值體系時，一個社會就塑造出了現代意義上的新的道德信仰和新的文化。

三、強化道德調控機制是道德信仰重塑的有效途徑

社會轉型期道德建設，一方面迫切需要加強道德立法，使社會基本的道德規范制度化、法律化；另一方面需要著力強化社會道德調控機制，揚善抑惡。社會道德控制機制弱化既是當前道德信仰危機的一個主要表現。也是造成危機的一個原因，因此也理應成為當前道德信仰重塑的一個重要方面。目前，強化道德調控機制應主要從兩個方面著手：強化道德監督機制和建立道德獎懲機制、道德奉獻與道德回報的社會機制，為維護道德權威營造健康的社會氛圍。

要強化道德監督機制就是通過大眾傳播媒介優化輿論導向，營造良好氛圍，就是要把握正確的輿論導向，通過樹立先進典型，倡導新的道德風尚，贊揚有益于社會、有益于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發展的道德行為，同時揭露、抨擊不符合社會主義道德原則和規范的言行，批判和譴責不利于社會發展、阻礙現代化建設的非道德行為，批判與時代精神和現代文明價值相違背的腐朽頹廢的道德虛無主義和極端個人主義、享樂主義人生觀、價值觀。通過懲惡揚善，在社會上營造良好的道德氛圍，促進廣大社會成員自覺遵循道德準則，形成良好的道德新風尚。社會轉型期尤其要大力加強這方面的工作，引導人們在價值取向、道德情操、人格理想、行為規范等方面與社會主導文化趨同，使社會道德水準上升到一個應有的高度。

要建立道德獎懲機制和道德奉獻與道德回報的社會機制。實行道德獎懲就是通過行政和物質手段對人們道德行為作出實質性的評判，通過對人們高尚道德行為的獎勵和表彰，使遵守和維護道德的行為獲得應有的回報，進而鼓勵和促使人們積極地去實施這種行為，形成一種尊重講道德的人的良好社會風尚，從而提高整個社會的道德水準；另一方面，通過對超過一定限度的非道德行為進行懲罰，使違反道德的行為不但不能帶來吸引人的利益，相反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從而確立道德調控的權威性，使不道德行為逐步得到禁止，必將有助于良好社會風氣的最終形成。從對道德信仰危機的根源的分析中可以看到，建立道德獎懲機制和道德奉獻與道德回報的社會機制也是涉及到社會公平、和諧和長治久安的大事。

行善或作惡都會導致相應的后果本來應是人們道德信仰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我們必須明確道德義務與道德權利，建立完善的奉獻與回報機制。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道德規范體系中，也存在著道德義務和道德權利的問題。道德權利不是道德義務的簡單對應物，而是道德主體在履行了一定的道德義務之后，客觀上理應得到的相應權利回報。這是道德權利和道德義務特殊關系的要求，也是社會公正在道德領域中的一種體現。在現實生活中由于缺乏一種良性的奉獻與回報機制，導致了道德義務與道德權利的脫節，導致了道德的不公正。因而我們應建立相對完善的奉獻與回報機制，重建道德的公正，這是目前加強社會公民道德建設，提高全民道德素質的有效途徑。現代中國正處在社會轉型時期的陣痛之中，“陣痛中的倫理危機，是倫理信仰的危機。倫理信仰危機的重要根源是善惡因果律的中斷與紊亂。善惡因果的中斷，導致倫理的合理l生與有效性缺乏。現代中國倫理建設的重要突破口，就是重建道德的善惡因果律，由此建立新的倫理—社會生態，賦予倫理以新的合理性”。

四、加強和改進道德教育是道德信仰重塑的核心途徑

“馬克思主義倫理學告訴我們，任何一種道德最終能否為社會所接受，最終能否轉化為社會成員的道德信念和道德實踐，關鍵固然在于它能否反映社會道德關系的本質、是否符合社會發展的必然性，但這種道德究竟能夠在多大范圍、在何種程度上為人們所信奉和遵行，歸根到底則取決于道德教育的成效如何。”道德教育是道德信仰得以落實的重要環節，道德教育作為一種規范性、有序化、高效化的德性培養過程，是社會轉型期道德信仰重塑的主要途徑，也是構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和諧文化，鞏固社會和諧的思想道德基礎的主要途徑。

傳統的道德教育是基于較為封閉、單一的社會結構而建立起的一種教育模式，因而表現出一定的整體性、同一性、程序性，培養出的是滿足社會需求的統一型人才。我們應當承認，“這種教育模式因其忽視現代社會開放和價值多元的事實，忽視道德教育之固有的主體性本質，以及忽視現代社會對自主性和創造精神的呼喚，而在解釋現實的社會道德問題、解決青少年道德價值觀沖突面前日顯蒼白，不能充分發揮其應有的傳遞時代精神、塑造時代品格，從而為社會發展提供精神動力的作用”。傳統的道德教育模式的確存在著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在社會改革的今天尤為迫切地需要解決，否則會影響人們對道德教育的正確認識，影響道德信仰重塑的完成，甚至影響到整個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的順利進展，道德教育的改革與創新已是刻不容緩。

當前的道德教育應以改革開放、現代化、全球化的現實背景為立足點，以對傳統道德教育的反思為基礎，以為人民服務為核心，以集體主義為基本原則，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主要內容，以具體的道德實踐為手段，以完善和發展道德人格、培養自覺的道德主體為目標。“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牢牢把握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弘揚民族優秀文化傳統，借鑒人類有益文明成果，倡導和諧理念，培育和諧精神，進一步形成全社會共同的理想信念和道德規范，打牢全黨全國各民族人民團結奮斗的思想道德基礎。”

道德教育要以人為本，要實現道德教育生活化，要教人學會做人、學會關心人、學會生活，從為人處事做起，從點滴做起，注重個人修養，在生活實踐中體悟人生、經驗人生，實現情感體驗與道德認知、道德行為的統一；要注重道德情感的培養，不能只是教人應當如何做，還應當對道德主體進行道德情感的培養；道德教育要有層次性，循序漸進，要把握不同的對象和要求，形成一定的目標遞進層次；要注意把握好教育者的角色定位，社會改革的客觀現實、教育模式和教育觀念的現代化、道德教育的改革與創新都期待著教育者角色的轉換；要增強道德教育的時代性，必須直面現實的挑戰，走出傳統的依賴型、封閉型、一元型的道德教育模式，實現內容、方式和手段的現代化，提高道德教育的參與性、新穎性和實效性。“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社會思潮，尊重差異，包容多樣，最大限度地形成社會共識。”

“道德信仰重塑需要以外部社會條件的改良為客觀保障，但這種保障至多只為道德信仰重塑提供了良好的生成環境，它雖然也屬于道德信仰重塑的重要內容，但它并不等于道德本身。”“道德的重建最終必須體現為主體觀念的重建、價值目標的重建。”最終在主體具備了對道德的信仰、對自身的信心和對社會與他人的信任中才能得以完成。只有這樣，道德重建才有可能實現，偏廢任何一方面，都無助于道德信仰重塑以及道德重建的順利進行。

責任編輯：王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