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上海案例的大都市旅游容量及承載力研究

摘要 都市旅游容量和承載力問題是事關都市旅游可持續發展、和諧旅游環境建設的重大戰略性命題。上海都市旅游發展跨入了由數量擴張向質量提升的重要轉型發展期，面臨著旅游容量問題的嚴峻挑戰。都市旅游容量管理與調控是一項社會系統工程。實施旅游容量管理與調控不是剝奪或限制公民進入都市旅游和體驗的權利，而是根據這種區域的極限容量閥值，疏導進入大都市的旅游流，使之保持著一種合理的、持續的容量態勢發展，維系整個區域發展的可持續性。為此，要創新都市旅游容量與承載力管理的制度安排，通過都市旅游產品轉型與創新、基礎設施技術升級和擴能、都市旅游布局空間戰略調整、區域協調與聯動、實施旅游可持續指標行動等舉措，進一步釋放都市旅游容量及承載力潛力，緩解都市中心城區容量壓力，促進都市旅游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 上海都市旅游;旅游容量;旅游承載力;和諧旅游景區;可持續指標行動

中圖分類號 F590；X2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2104(2007)05-0118-05

旅游容量(Tourist Capacity)，或旅游環境容量(Tourist Environmental Capacity)，或旅游環境承載力(Tourist Environmental Bearing Capacity)，是基于生態環境容量與可持續發展理念基礎上而提出的概念，也是迄今為止旅游研究中爭議多且研究不斷深入與拓展的重要命題之一。

國外研究起步于20世紀60年代［１］。Lapage（1963）最初提出旅游容量的概念；Lime Stankey（1971）對旅游容量問題進行了進一步的討論；Lawson F（1997）等在《旅游和休閑的發展：旅游資源評價手冊》中論及旅游容量的問題；Pearce D和Lindsay I J（1986）在聯合國環境規劃署的出版物《產業與環境》中專文論述“旅游海岸的承載能力”、“美國國家公園的承載能力”；Shelby B（1987）等在《游憩背景中的承載容量》一書，對旅游容量作了較多的討論； Fred P.Bosselman 、Craig A.Peterson Claire McCarthy（1999）從管理政策的視角探討了旅游容量管理與目的地的可持續發展路徑［２］；C.Michael Hall Alan A.Lew 編輯的《可持續旅游》探討了旅游容量及其評估的方法論［3］；Fernando J.（2004）等發表的《旅游業承載力研究——以Hengistbury Head為例》，進一步將承載力拓展到旅游產業層面的研究［４］。

國內學者在借鑒國外生態環境容量、旅游容量或承載力的研究方法基礎上，在20世紀80年代就開始了旅游容量和旅游承載力問題研究。保繼剛（1999）具體分析了頤和園旅游環境容量，提出了旅游環境容量概念體系中的五種基本容量:旅游心理容量、旅游資源容量、旅游生態容量、旅游經濟容量、旅游社會容量［1］。崔鳳軍（2001）認為旅游環境容量等同于旅游環境承載力，是在某一旅游地環境的現存狀態和結構組合不發生對當代人及未來人有害變化的前提下，在一定時期內旅游地所能承受的旅游者人數，它由環境生態承納量、資源空間承載量、心理承載量、經濟承載量四項組成，具有客觀性和可量性、變易性與可控性、存在最適值和最大值等特征，是持續發展旅游的重要判據之一［5］；楊銳（1996）建立了風景區環境容量概念體系［6］；吳必虎（2001）總結了國內外學者關于旅游容量研究的進展，從旅游資源的旅游容量評價以及可持續旅游環境管理的視角系統討論了旅游容量的分類、應用及分析方法［７］；章錦河、張捷（2004）等利用生態足跡的概念對黃山市的旅游容量進行了預測分析［8］。

國內外有關旅游容量及承載力研究態勢表明，有關上海大都市旅游容量與承載力問題的研究，是構建和諧旅游城市、維系大都市旅游發展可持續性的重大戰略性命題，也是旅游容量理論介入都市旅游可持續發展戰略管理的前緣性命題。本文以上海市為例，對上海都市旅游發展跨入了由數量擴張向質量提升的重要轉型發展期所面臨的旅游容量問題進行探討，以期為上海市旅游發展提供理論依據和參考。

1 數據的選取與方法運用

1.1 數據的來源與選取

汪宇明等：基于上海案例的大都市旅游容量及承載力研究關于上海市旅游業的發展情況，基礎數據直接來自上海旅游統計年鑒或上海統計年鑒中的相關數據。考慮到上海都市旅游是在1997年政府提出的戰略理念，因此，主要指標數據選取1998-2005年段。

大都市旅游容量的基礎數據之一是上海主要旅游景區接待的游客數量。旅游景區游客數量的統計直接涉及景區經濟效益指標，數據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但作為景區容量考察的指標具有一定的參考意義。考慮到上海旅游委重點統計的47家旅游景區（點）年接待游客數量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連續性，而都市旅游容量考察的核心區是上海環線以內的主城區，因此，主要景區景點則選取上海博物館、東方明珠、中共一大會址暨上海新天地、上海豫園、金茂大廈、上海城市展覽館、上海世紀公園、上海科技館、龍華烈士陵園、上海觀光隧道等內城區最具有代表性的景區景點最近三年來的年平均游客接待數據。

與一般旅游景區旅游容量不同的是，都市旅游容量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大都市旅游交通、住宿、給排水、能源、環境衛生等基礎設施所能承載的容量。因此，有關交通、賓館酒店、給排水、能源、環境衛生等基礎設施的相關統計數據主要來自上海統計年鑒所提供的基礎數據。此外，大都市居民始終是都市人口流動的主體，居民與外來常居人口的統計數據主要來自于上海統計年鑒所公布的基礎數據。

都市旅游容量不僅是旅游可持續發展管理的重要參考指標，也是游客旅游體驗質量檢驗的重要參考變量。基于游客體驗感受質量，都市旅游容量可劃分為舒適容量、合理容量、可容忍容量和極限容量。相關游客體驗感受的基礎數據主要來自于2005年“五一”和“十一”兩個黃金周的問卷調查數據結果分析報告。

1.2 研究方法的運用

一是運用“生命河”（生命周期理論）方法，對都市旅游發展階段進行科學的界定，考察其中長期發展趨勢與諸如世博會這樣的主要事件對都市旅游容量的影響；二是根據木桶原理，將大都市旅游容量閥值的確定，界定在都市環線控制的主城區，尤其是內環線所控制的都市核心區，并以都市旅游交通集散設施、賓館酒店接待設施、景區景點容量作為核算都市旅游承載能力的最基本指標；其中，景區景點主要是根據上海標志性旅游景區或景點的出線頻率，確定其重要性，分別按照旅游景區、景點容量測算方法估算其基本旅游容量；四是基于大都市環境、土地、能源、交通、水資源等約束性條件，綜合考察大都市人口的生態環境總容量，基于人口總容量約束條件，估算可容納的旅游流動人口容量；有關旅游者體驗容量，則基于問卷調查結論、歷史慣性和相關對照參數予以考察；在進一步綜合研究基礎上，提出上海大都市旅游容量及承載力的綜合管理指標值，采用“旅游容量與承載力地形圖”方法，確定容量管治區劃。

2 都市旅游容量與承載力的管治

2.1 都市旅游容量面臨的壓力與挑戰

新世紀以來，上海都市化跨入新的轉型階段。一方面都市功能擴張和生產性經濟要素在加快向中心城區外圍擴散，以進一步提升新都市化地區的工業化和城市化水平；另一方面，都市發展進程中所積累的歷史風貌保護和改造以及服務型經濟要素的轉型和升級成為中心城區發展所面臨的主要任務。

上海中心城區面臨著空前的人口壓力。中心城區面積只占全市面積的10%左右，卻居住著60%左右的人口，是人口高密度地區，每平方公里人口超萬人；內外環線之間是上海市區人口新集結地區，人口密度在急劇上升；而外圍市轄區、縣常居人口平均密度1 300人左右；人口在新城市化地區的集結態勢不十分明顯，仍然保持著向中心城區集聚的態勢；而居住半年以上的外來人口數以百萬計，他們在參與城市建設的同時，與戶籍人口共享城市設施。目前，中心城區交通阻塞、管線老化、社會經濟呈現出高密度、緊運行的特征。

都市旅游是上海服務型經濟快速成長的新增長點。1998-2004年期間，入境與外地前來上海旅游的人次累計達到4.5億人次，年均流量突破6 400萬人次，日均21萬人次，其中入境游客累計1 714萬人次，年均245萬人次，日均0.8萬人次，入境游客中的外國人1 297萬人次，年均185萬人次，日均0.6萬人次；國內旅游中的外地游客累計4.37億人次，年均6 242萬人次，日均21萬人次。2005年上海接待旅游總人次突破9 000萬人次，其中外省市旅游者突破6 800萬人次；入境旅游者突破570萬人次，入境游客中外國人突破450萬人次，旅游外匯收入突破36億美元；國內旅游收入突破1 300億元。

顯然，巨大的旅游人口流，疊加上高密度的常居人口，對上海這樣具有高密度、大流量人群的特大型都市說來，環境承載力處于比較重負的階段。脆弱的自然環境已經成為制約經濟社會發展的稀缺性資源，也是旅游業可持續發展的稀缺性資源。

2.2 都市旅游容量的供求預測

未來五年上海市旅游人口仍然處在數量擴張階段。2010年是個重要的標志年，預測將有7 000萬人次的世博會，將促使都市旅游接待量達到一個嶄新的平臺。從經濟發展因素考慮，上海市經濟總量規模的擴展對經濟質量要求越來越高。按照2004年旅游業對GDP的貢獻水平測算，2010年要維系旅游業在GDP結構中10%的份額至少需要2億人次以上的游客接待總量。考察上海1998-2005年入境旅游者與國內旅游者接待人數的發展曲線，考慮到2010年世博會對旅游流量增長的影響，依據“生命周期”理論，“十一·五”發展期是上海都市旅游數量擴張發展的重要頂峰期，也是上海市旅游業由數量擴張戰略轉型為質量擴張戰略的重要轉型期。

最近三年的統計信息表明，每年光顧上海景區、景點的人數約3 000萬人次，約占年旅游接待總人數的1/3。其中，中心城核心區的上海博物館、東方明珠、中共一大會址暨上海新天地、上海豫園、金茂大廈、上海城市展覽館、上海世紀公園、上海科技館、龍華烈士陵園、上海觀光隧道、外灘、南京路步行街等旅游者最集中的代表性景區、景點，每天平均游客容量約38萬人次，全年游客容量約11 400萬人次。

上海現有旅游飯店（賓館、酒店）日平均接待容量為72 893人，日可用容量106 042人。年接待容量為2 187萬人次，可用容量3 181萬人次，占當年旅游接待總人次的35.4%。預計2010年上海旅游飯店數量有可能突破800家，客房數量將達到11.6萬間；日接待容量將達到12.25萬人次，可用容量17.5萬人次；年接待容量為3 675萬人次，可用容量5 250萬人次。

近期，上海空港日吞吐量約為22萬人次，鐵路客運日發送量可達20萬人次，省際長途客運日發送量25萬人次，游輪日發送1萬人計算，考慮私家車因素，上海對外交通吞吐能力每天約80萬人次；市內公交系統運能為800萬人次/日、軌道交通運能為250萬人次/日、出租車系統350萬人次/日、水運系統15萬人次/日，市內交通系統綜合承載運能約為1 400萬人次/日。

在嚴格控制人口自然增長的情況下，綜合考慮上海市經濟發展、社會生活、能源供給、資源水平、生態環境、水資源、土地等多方面約束性因素，基于常居人口容量基數上預測的旅游平均人口2010年為200～250萬人，2020為250～350萬人，2030年為350～450萬人。

基于都市旅游容量管理的視角，旅游容量可分為舒適容量、合理容量、可容忍容量和極限容量。在都市中心區交通條件加快改善的前提條件下，2010年都市中心區旅游日舒適容量可控制在30～40萬人次，年舒適容量控制在0.9～1.2億人次；日合理容量控制在40～60萬人次，年合理容量控制在1.2～1.8億人次；日可容忍容量控制在60～80萬人次，年可容忍容量控制在1.8～2.4億人次；而日極限容量可控制在80～100萬人次，年極限容量控制在2.4～3.0億人次。

2.3 都市旅游容量與承載力的管理與調控

2.3.1 加強旅游容量與承載力管理的制度設計與創新

城市發展的客觀規律表明，大都市中央游憩商務區功能強大，有著很旺盛的功能衍生和集聚能力，只要放任或缺乏引導，許多都市旅游體驗活動（例如，嘉年華活動對浦東陸家嘴地區的偏愛）都會搭乘中央游憩商務區的便車，擠占這里的空間，引起城市交通流量畸型地偏集于某一區域，帶來整個城市中心區域地段的交通梗塞。2010年將要舉行的世博會，將直接給上海最繁華的游憩中央區域帶來80萬人次的日極限旅游流量。疏理這種人口流，使整個城市的交通設施和組織管理進入了一個全面革新和改造的新階段。因此，要將旅游容量或承載力理念納入城市規劃管理，適度控制中央游憩商務區對于游憩休閑活動的強烈吸附和衍生的能力，適當阻滯或疏理這種功能性的集聚能力所帶來的公共游憩功能過分擴張，降低或避免過分集聚所帶來超容量發展而產生的承載力威脅；還要將旅游容量與承載力管理理念貫徹到景區，列入景區質量考評體系中去，在推進旅游景區質量建設進程中，創新評選指標體系，推進和諧旅游景區建設，發布景區旅游和諧景象指數，誘導都市游客流向，實現景區環境容量和承載力的宏觀調控，將管理重心由對旅游商業利益過渡關注轉到對旅游容量和承載力的關注。

2.3.2 加快都市旅游向質量增長型戰略轉型

要進一步促進都市旅游產品的轉型與創新。一是進一步賦予大學城作為都市旅游產品構件的職能，發揮上海大學城旅游潛力，使其成為釋放都市旅游容量的重要后備空間；二是提高城市休閑游憩公園的旅游利用率，使其成為都市旅游容量重要緩沖空間或蓄水池，中小規模事件活動舉辦地點；三是選擇優勢區位地段，改造和提升一批低檔次的旅游星級賓館或飯店，使其成為高等級的度假賓館或飯店，擴大中心城區滯留游客的能力；四是應對都市自駕車和自助游發展態勢，在都市區高速公路出入口、車站、碼頭、城市軌道公交端點地段，配置一批國際一流中高級別的經濟型酒店，如BB系統或Motel系統等重要接待設施，將外地自駕車游客或家庭自助游客群體中的大部分滯留在都市中心城區的外圍地段，然后利用便捷的都市快速公交設施，進入中心城區旅游，降低中心城區機動車交通壓力。

加快都市旅游基礎設施技術改造和升級。從大都市發展的戰略視角考慮，電、自來水、通訊、下水道管線、煤氣或天然氣等基礎網絡設施越來越威脅著都市旅游的安全與可持續性。上海在邁向國際性大都市的戰略進程中，要優先考慮這些歷史發展進程中拖欠下來的基礎設施系統的老化問題，結合都市現代化改造進程，實現都市基礎設施的技術升級和擴能。進一步實行都市中心城區公共交通的優化配置和快速集散能力，增強其安全、便捷、舒適、美觀、通暢的性能；還要建設與國際大都市相適應的世界一流的都市游客服務中心及其便捷的旅游咨詢網絡系統、標識系統，以提供便捷的旅游咨詢服務。

實施有效的旅游容量空間管治。目前正在進行的世博會場館建設，在帶動旅游生產力要素向中心城市區集聚的同時，將進一步消耗都市中心區的旅游容量潛力，孕育著都市旅游容量的潛在危機，威脅著都市中心區旅游發展的可持續性。避免這種趨勢進一步發展的舉措是都市區域旅游要素配置的分散化戰略，把過于極化的都市觀光旅游吸引物有計劃的調整到新的次都市區域，帶動次都市中心區旅游要素資源的集聚和成長。近期要突出抓好松江（大學城）、安亭（F1賽車城）、海港新城（港口新城）三個新增長極在都市旅游容量拓展中的戰略作用。要緊緊把握新城市區建設的契機，將會展、賽事、標志性景觀、主題性生態型公園等觀光型旅游吸引物，配置在這些新的增長極，降低都市中心游憩商務區的容量壓力，提升整個大都市區的旅游容量和承載力。

要在區域旅游一體化進程中擴大都市旅游容量，實現旅游產業規模擴張。設在上海體育場內的上海旅游集散中心從初期開設的10多條旅游線路拓展至60多條旅游線路，涉及景點120多個，覆蓋上海市域和周邊江浙地區的主要旅游景點，每天發車400余班次，日平均接待游客5 000余人次，每逢黃金周高峰時段，通過集散中心出游的游客達5萬人次，并在上海東北區的虹口足球場、北區的楊浦體育場、東南區的南浦大橋浦西圓盤引橋下設置了分中心和發車點。這些年來，長三角地區“15+1”無障礙旅游區建設已經把影響與合作區域拓展到安徽，乃至江西沿江城市。上海是長江三角洲地區首位經濟城市，也是這一地區出入境旅游的戰略橋頭堡。隨著現代化交通發展，上海與杭州、寧波、蘇州、無錫、南京等長江三角洲旅游中心城市之間的互動關系更為密切，以上海為極核的旅游區域內聚性越來越明顯。上海要繼續發揮大都市在長江三角洲區域旅游戰略格局中的組織和發動中心的作用，在區域旅游一體化進程中擴大都市旅游容量，實現旅游產業規模擴張。

2.3.3 實施都市旅游可持續發展指標行動

要抓住“十一·五”發展戰略機遇期，根據可持續旅游發展的最基本要求，對整個上海市區的旅游景區、賓館飯店、大中型游樂場所、典型特色街區與購物中心、會展中心、文藝體育場館和博物館、公共游憩空間（如外灘、人民廣場）、主題公園、旅游交通線路、集散中心、旅游服務中心、場站碼頭等都市旅游的主要構件單位，針對旅游容量與承載力、旅游和諧指數等核心指標，實施“旅游可持續發展指標行動”［9］。

都市旅游可持續指標行動就是從進一步提升上海都市旅游競爭力和綜合實力的戰略高度上，對全市旅游生產力的一次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都市旅游可持續性指標評估行動。可持續指標行動的關鍵是指標，要根據上海都市旅游可持續發展的潛力、現狀、趨勢，科學設計并提出一組具有可持續性的指標體系；在權威性的指標確定以后，進行分區性的人才培訓，在專業人才指導下，進行旅游生產力單位的旅游可持續性的自我評估，提出整改措施和發展目標、方向；由專業技術人才或行業協會對旅游生產力單位自我評估結果進行驗收，確認旅游生產力單位發展都市旅游的可持續性，認定其對于都市旅游發展的戰略地位，頒發符合其戰略地位的有關品牌證書；以街道（鎮）或市轄區為單位進行指標評估，評選都市和諧旅游街道或市轄區；通過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都市旅游可持續指標行動，建構和諧旅游大都市，全面提升上海都市旅游容量及其承載力。

實施都市旅游可持續指標行動要注意與世界旅游組織的密切配合，爭取列為世界旅游組織推薦的都市旅游可持續示范性大都市，進一步宏大上海都市旅游在世界的形象和戰略地位。上海不再是一般意義的大都市，而是具有世界城市性質的特大都市，只有融入世界，用國際標準來規范大都市旅游發展的秩序，誘導、開發、管理好大都市的旅游容量，掌控好都市旅游承載力的變動趨勢，進一步凸現大都市旅游的上海特色，上海才能擔綱亞太地區旅游發展的領頭羊城市，為中國走向世界旅游強國做出貢獻。

3 結論與討論

近期，上海世博會場館建設進一步促進旅游生產力要素在中心城市區的集聚，給上海大都市旅游生產力的整合與創新提供了新的契機。上海都市旅游發展已經跨入由數量增長向質量擴張轉型的重要階段，和諧旅游環境建設刻不容緩，關注都市中心城區的旅游容量和承載力，是和諧旅游環境建設的戰略基本點和出發點。

上海是國際性日益增強的開放性大都市，旅游容量與承載力是都市綜合實力與管治能力的函數，也是自然約束潛力的函數。旅游容量管理與調控不是剝奪或限制公民進入都市旅游和體驗的基本權利，而是要確立一個閾值或門檻，根據這種區域性的極限容量閥值，疏導進入大都市的旅游流，讓旅游容量處在一個環境可接受、人們主觀努力可控制的范圍之內，始終保持著一種合理的、舒適的、持續的容量態勢發展，維系整個都市旅游發展的可持續性。

都市旅游容量與承載力受到各方面因素的挑戰，是一組非常復雜、不確定性較大的變量。大都市確實需要一種更加全面鑒定旅游影響和極限值的方法，以測度都市環境對不同旅游方式、影響、水平的貢獻敏感度，但更需要實施管理戰略的創新，由數量增長型戰略向質量增長型戰略轉型，通過都市旅游產品的轉型與創新、基礎設施的技術升級和擴能、都市旅游布局空間的戰略調整、區域協調與聯動、有效的容量管治以及可持續指標行動等舉措，進一步釋放都市旅游容量及承載潛力，緩解都市中心城區容量壓力，促進都市旅游可持續發展。

致謝：參加本課題研究的還有龔偉、呂帥、程怡、賈志宏、張蕾、孫浩捷、朱璇、王凱等研究生。

(編輯：田 紅)

參考文獻(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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