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我放棄了去黃山旅游的機會,跟隨南通名師講學團赴陜西省咸陽市參加支教活動。十天的奔波是辛苦的,但辛苦中包含著欣慰,辛苦中浸透著快樂。
面對困難的應變
盡管去咸陽之前,我們對那里各縣(市)的辦學條件有了較為充分的思想準備,但到了那里,我們還是遇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難。
在支教的第一站——興平市,我就遇到了學生實驗沒有準備的意外,據說是該市的教育科長因故沒有參加咸陽教育局的協調會議,不知道要準備學生實驗。得知這一情況后,我馬上和該市教育局的負責同志聯系,并且在晚上和教學點的教導主任見了面。第二天一早提前趕到上課學校,配合實驗老師準備好了上課用的器材和藥品,保證了教學活動的正常進行。
彬縣位于陜西西北部臨近甘肅的一個貧困小縣,盡管當地教育局給我們安排的學校的條件算得上最好的,但學校唯一的一架液晶投影儀還是無法使用。沒有投影儀就意味著課件無法派上用場,怎么辦?不上課只作一個講座,對我來是輕松的,但對彬縣的老師來說卻是遺憾的,因為他們更希望聽課,于是,我利用晚上的時間,改變了原先的教學設計。雖然第二天上的是一堂沒有用課件的課,但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三原縣的教學點,沒有實驗室,所準備的少量的實驗儀器和藥品,是從另一所學校借來的。面對接待我的一位副校長滿臉的無奈,我臨時決定,將學生分組實驗取消,改為教師的演示實驗,較為圓滿地完成了教學任務。
在咸陽的每一天,我們都面臨著天氣炎熱,水土不服等困難,但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用應變克服了一個個困難。
奔波途中的風景
在咸陽的支教活動,是巡回性質的,頗有“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意味。我們的活動路線是:上午上課、作講座,午飯后立即乘車趕往下一站。其間沒有停頓、沒有休息,所乘的車輛也大多數沒有空調。行程是辛苦的,但我們學會了苦中尋樂。
7月18日下午1點半,我們第二小組一行人,從彬縣出發趕往旬邑縣,途中路過石門山森林公園。汽車所走的山道正好穿過森林公園,坐在車內,放眼四周,我忽然忘記了自己置身的是關中大地,仿佛進入了江南的崇山峻嶺,整個景區滿山披綠,小溪潺潺,空氣清新,難怪被人稱為西北的西雙版納。
旬邑是一個人口只有二十多萬人的小縣,但旬邑縣城街道整潔,環境優美。離我們的住處不遠,有一個風景秀麗的人工湖——翠屏湖,雖是人工湖,但人為加工的痕跡卻不很明顯,湖水清澈,山色倒映,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韻味。湖邊休閑納涼的市民絡繹不絕,那份悠閑、那份自在、那份溫馨,令我們這些來自江海平原的客人好生羨慕。
臨別之際的眼淚
禮泉是我們第二組支教的最后一站,午飯之后,我們將各奔東西,因此,這里也就成了我們和同組的咸陽老師分別的地方。送我們的車來了,上車之前我們一一握手告別,眼里流露出的是一種問候、一種友情、一種依戀,渭城區窯店中學的薛老師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臨別之際的眼淚,讓我想到了很多:
咸陽的老師是清貧的,他們的月工資不足一千,有的代課老師月薪只有一百七十元,這次來上課或聽課的老師,費用全得自己掏,學校和教育局不給一分錢的報銷。然而他們固守清貧,依然堅守三尺講臺。和他們相比,我們是不知足的,甚至是貪婪的。
咸陽的老師是辛苦的,他們承受的工作壓力并不比我們輕,而工作負擔卻遠遠超過我們。老師中有人教幾門學科的,即使教一門學科的老師,任教班級也特別多,通常是四、五個班級,其辛苦程度是我們難以想象的。和他們相比,我們是怕吃苦的,甚至算得上是貪圖享受的。
咸陽的老師是寬厚的,支教過程中,陪同我們上課的老師一直樂于為我們做服務工作,而我們為他們做的卻很少,不知不覺中享受了不少客人待遇。作為咸陽地區的學科帶頭人,他們自己也擁有很強的教學和科研實力,但他們在交流過程中很少談自己,多數談我們這些“名師”,甘做綠葉襯紅花。和他們相比,我們是有愧的,甚至是自私的。
咸陽支教的故事遠不止這些,僅以這絮叨之筆,寫下點滴感受,但愿這些花絮能為自己的教書生涯留下馨香一瓣、溫情一縷!
責任編輯 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