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學術期刊，引領學術發展

　　第六屆全國綜合類人文社科期刊高層論壇致辭
　　深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研究，推進學術期刊的進步和發展
　　高 翔(《中國社會科學》社長、總編)
　　
　　學術期刊是中國社會科學理論與方法創新的重要媒介、載體與平臺，是把學術成果推向社會 、為建設和諧社會和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提供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的重要環節。作為學術期 刊工作者，我們應當站在時代的制高點和學術的制高點上，以高度的歷史使命感和強烈的時 代責任感，密切關注學術期刊界包括國際期刊界的發展狀況與重大走向，深入反思當代中國 學術期刊存在的問題和不足，努力實現期刊的學術使命與社會責任。
　　 首先，必須堅持正確的辦刊方向，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不斷深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研 究。
　　 實現期刊的學術使命與社會責任，最首要的就是堅持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在馬克思主義指導 下推動、引領中國社會科學理論與方法的創新。一方面，必須旗幟鮮明地堅持馬克思主義的 指導地位，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立場、方法分析問題，為歷史發展、社會進步、 文明升華提供科學的解決方案，另一方面，必須大力推進理論創新，不斷賦予當代中國馬克 思主義鮮明的實踐特色、民族特色、時代特色。
　?。ㄗⅲ和踅瘢骸蹲呦蚓W絡出版是學術期刊的最終選擇》，《中國新聞報》2007 年5月30日。）。我以為，下這樣的結論還為時過早。
　　 其實，就學術期刊的現狀而言，我們還沒有進入實質性的數字化時代。因為數字學術期刊， 不是傳統媒體的電子化，而現今傳統媒體辦的所謂數字期刊，只是簡單地復制傳統媒介內容 ，這只能稱為期刊的數字化特征而非純正的數字期刊，其與數字期刊的本質形態還有很大距 離。
　　數字化期刊顯示出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但并不是說數字期刊可以取代一切其他性質的期刊。 美國學者多米尼克在其《大眾傳播動力學：數字時代的媒介》一書中，講述了這樣一個例證 ：1999年創刊、發行量達40萬本的《eBay》雜志，卻刊登網絡導航及新技術的文章。多米尼 克說：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新的數字世界的新近發明求助于最老的傳統媒體——雜志 來促銷自己?！保ㄗⅲ杭s瑟夫?R?多米尼克：《大眾 傳播動力學：數字時代的媒介》，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146頁。） 這至少給人一 個十分感性的意識，即“因特網對于傳統印刷雜志表現得 更像是一個朋友而不是一個敵人?！雹冢ㄗⅲ杭s瑟夫?R?多米尼克：《大眾 傳播動力學：數字時代的媒介》，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155、156頁。 ） 由此，我們看到了另一種景 觀：在21世紀開端，世界“幾乎所有主要的印刷雜志都有了一個在線的對應物”②。即印刷與網絡同時登臺。學術 期刊界的一種共識是，開辦一家新的印刷雜志而沒有開辦一個網站，這將會十分困難。學術 雜志的印刷版與網絡版可以用多種方式相互補充，比如捕捉學術熱點與難點，方便讀者的網 上閱讀，雜志的品牌效應的擴張，作者與讀者間的互動，等等，這種數字學術期刊與傳統學 術期刊的共生現象將會存在于未來很長的歷史時期中，它具有很多值得我們思考與探討的問 題，應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
　　 不難想見，數字時代的來臨，為只存在于網絡的數字學術期刊的發展預示了美好的前景，我 們要追隨時代的步履，精心打造數字學術期刊。但在數字化生存條件下，傳統學術期刊固有 的特質也決定了它不會消亡。數字技術的挑戰也必會逼使傳統學術期刊在本原基礎上，進一 步凸現自身的價值和魅力，以更獨有的學術表達方式服務于人類?？梢詳嘌?，數字學術期刊 不會取代傳統紙本學術期刊，而傳統紙本學術期刊一定離不開數字的學術期刊。兩種學術期 刊模式的整合、互補與互動，將形成一個更加闊大的學術平臺，使學術創造進入到人文社會 科學與數字技術聯袂形成的網絡社會認證的審美境界，更有力地促進中國學術的發展。這就 是結論，也是數字時代學術期刊模式的上佳選擇。
　　
　　學術期刊面臨的挑戰與發展空間
　　劉澤生(《廣東社會科學雜志社》社長、總編)
　　
　　綜合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的發展目前正處于一個十分重要的歷史時期。其發展的空間有 多大？面臨什么樣的困境？如何走出目前的困惑？業內人士對此頗多議論。但是，一個不爭 的事實是，目前綜合類學術期刊的生存環境正面臨嚴峻的挑戰。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則可 謂之前景廣闊，競爭激烈，適者生存。
　　 一、在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內，綜合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仍有廣闊的發展空間，其學術地 位與歷史作用目前尚無可替代。
　　 學術期刊是一個科研機構（院所）、一個地區乃至一個國家展示其學術水平的平臺，在一定 意義上來說，也是其研究水平和科研綜合實力的體現。所以，學術期刊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 的。學術期刊是學術成果傳播的載體，是理論創新的平臺，是培育學術新人的園地，是學術 規范的引導，是學術機構對外交流的窗口。這是學術期刊生存的最重要的依據。與此同時， 由于我國現行的行政管理體制，以及科研機構分布與管理的客觀現實，對于一個省市的社會 科學院、社科聯機構，或者一所大學，主辦一份綜合類的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不論是就 其學術研究的必要性來說，還是從其辦刊的資源，以至其社會的需求來說，都是非常必要的 。因此，我認為，綜合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在相當長的一個歷史時期內，不僅有其生存 的基本條件，還有其發展的廣闊空間。只要努力加強刊物自身的改革，不斷在競爭中尋求創 新與發展，其學術地位與歷史作用目前尚無可替代，不必過分悲觀。
　　 二、綜合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傳統的紙本媒體面臨嚴峻的挑戰。
　　 其一，來自專業性學術期刊的挑戰。關于綜合性與專業性期刊孰優孰劣的論爭，實際上已是 多年前的事了，因為討論的層面及角度不同，迄今一直沒有明確的結論，實際上也難有明確 的結論。盡管專業性學術期刊具有很多明顯的優勢，但不可忽略的一個基本事實是，以地方 省市社科院、社科聯一家之力，目前顯然是不可能同時編輯出版多份不同專業的專業性學術 期刊的，不管是其財政資源、學術資源、編輯資源、作者隊伍以至本單位的學科建設，還有 刊號資源等等，均決定了目前這種綜合性期刊的狀態還要延續很長時間。高校期刊的狀況也 大致如此。但是，由于專業性學術期刊可能具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對相關專業的讀者及特定 人群具有更大的吸引力，因而其沖擊與挑戰更是我們所不能忽視的，而且這種影響和沖擊將 會越來越明顯。
　　 其二，來自電子媒體的挑戰。隨著電子信息時代的到來，電子媒體對傳統紙本雜志的沖擊越 來越嚴重。網絡時代給予傳統紙本刊物帶來的革命，不僅表現在寫作方式、投稿方式，也帶 來了審稿方式與編輯方式，乃至發行方式與傳播方式的一系列變化。從發展的眼光看，這畢 竟是一件好事。由于學科專業的細分，由于電腦技術和復印設備的高度普及和成本的低廉， 電子媒體的沖擊和影響達到令人震驚的地步。大型期刊數據庫的出現，期刊自身或刊物所在 機構自辦的網站（網頁），各種非專業學術期刊網的加入與無序競爭，一些學者的博客或個 人網站，以及大量二級文獻刊物的轉載，等等，均對目前傳統紙本雜志的存在與發展構成極 大的威脅。很多中青年學者、讀者，甚至部分年事較高的學者、讀者，都已經廣泛地使用互 聯網進行閱讀和檢索。部分學者、讀者已逐漸減少了刊物的訂閱量，尤其是年輕一代，不少 人除了利用公眾圖書館的紙本資料外，自己個人已不再訂閱紙本雜志了。所以，不少刊物的 訂閱量已出現下降的趨勢，而且這種趨勢將會越來越明顯。這有必要引起期刊出版界的高度 重視。
　　
　　 其三，來自業內同行刊物相互間的激烈競爭及教育部所屬院校的名刊、名欄工程的影響。目 前，全國共有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或準學術刊物約3000家，其中包括來自高校系統的學報 約1300多家。由于多種因素的影響，在這3000多家學術類的期刊（約三分之二為綜合類期刊 ）中，存在著大量的低劣產品，浪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這種無序的惡性競爭加劇 并惡化了期刊市場的生態環境，制造了大量同質化的低級產品與學術垃圾。而教育部的名刊 、名欄工程對目前期刊界的學術環境則具有正面的沖擊和影響，一方面是刺激和提升了學術 期刊的正面學術競爭，提高了有關刊物的學術質量與學術影響力，另一方面則是加劇了期刊 市場的優勝劣汰，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對于地方刊物的整合與提升，也是一個值得借鑒的做 法。因此，如何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優化我們的刊物，拓展我們的辦刊空間，非常值得期刊 人的思考，尤其是對于地方綜合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來說，更是如此。
　　三、加強憂患意識，增強競爭實力，促使綜合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可持續的良好發展。
　　 既然目前綜合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面臨如此嚴峻的考驗和挑戰，那么，“物競天擇，適 者生存”，加強憂患意識，增強競爭實力，才是保持學術期刊可持續發展的根本出路。這里 大致上有三個方面的策略或可參考：
　　一是刊物自身及刊物所在地（單位）的地方主管部門乃至政府決策部門對當前學術期刊的困 難與挑戰應予高度重視。猶如教育部近年來所展開的名刊、名欄工程，加大了對高校刊物的 財政投入與支持力度。一份刊物是一個學術機構甚至地方政府的一個窗口、一張名片。一般 來說，辦好一份學術刊物往往不是單純靠雜志社自身的經濟能力所能完全解決的。目前全國 綜合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似乎尚未有僅靠刊物發行收入而能維持正常出版經費的先例， 一般的發行量大致介乎1000－2000本之間?！皩W術為天下之公器”。換另一種角度來解讀， 就是說它需要社會各界的支持，需要主辦、主管部門決策層的高度重視。去年年底發布的《 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一五”發展規劃》，其中就實施廣東的“名刊工程”就做了專門的 規劃，并隨后在出版經費上給部分有關的刊物以較大力度的財政支撐，收到較好的效果。學 術理論刊物有別于大眾普及讀物。辦好一份學術刊物是需要一定條件的。收取版面費的做法 只是部分刊物因出版經費不足不得為而為之的權宜之計，一般來說均非出自辦刊人之初衷。 相對比較充裕的辦刊經費是支撐一份學術刊物生存與發展的最主要的條件之一。辦刊人也難 為無米之炊。沒有比較充裕的辦刊經費與寬松的學術生態環境，一切都難以說起。
　　 二是努力提高綜合類學術期刊的學術質量，辦出各刊的地方特色與學科特色，或逐漸向專業 化、特色化的方向轉化（即使是部分欄目），辦出刊物的風格。高起點的學術質量是保證刊 物生存的根本條件之一。從各省市的地方社科院、社科聯主辦的雜志角度看，有不少刊物的 學術質量是比較高的，在學術界和出版界均有較高的評價，例如《學術月刊》、《江海學刊 》、《人文雜志》、《學術研究》等等。有些刊物的地方特色與學科特色則是比較突出的， 當學者們提到某一專題研究時，往往就會想起某一種刊物，例如新書出版與學術批評之于《 學術界》，例如孫中山研究、港澳問題研究之于《廣東NcxMhXRCj79lh/iOXBJUQg==社會科學》等等，這些都是屬于專業 特色、區域特色的有益嘗試。教育部就此問題曾發布過有關的意見，并提倡在現有格局不變 的情況下，根據各地各校的實際和特色，創辦特色欄目和名牌欄目，走內涵式發展之路，塑 造各自刊物的學術個性和文化特征。筆者認為，綜合類學術期刊進行某種程度的專業化、特 色化的嘗試，對于吸引更多的讀者、學者與作者的關注與參與，對于推動學術研究、拓展綜 合類學術期刊的發展空間，也不失為一種比較現實而有效的策略。
　　 三是建議地方學術期刊能建立自己的學術網站，主動迎接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增強自身的競 爭實力，既可以是獨立建網，也可以是聯合建網。這里大致上有三種方案可供選擇。其一是 刊物單家獨戶地自建網站，以發布自家刊物的歷年文章與有關信息為主（實際上已有多家刊 物這樣做了）；其二是在獨家辦網站的基礎上，聯合若干兄弟刊物互相鏈接，互為免費上網 ，互補互助，提高瀏覽的內容與接納更多的讀者，為科研提供更多的信息資源；其三是建議 由中國社會科學院或中國社會科學雜志社領銜建立全國社科院（社科聯）系統的、覆蓋全國 范圍的網站，加強全國性的聯網合作，形成類似于當前幾大期刊網（數據庫）一類的服務系 統，具體的合作服務條款可以另行商議，或者以上三種形式同時并舉。目的只有一個，那就 是加強憂患意識，增強競爭實力，以利于綜合類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可持續的良性發展。
　　
　　學術期刊是學術生產的重要部門
　　夏錦乾(《學術月刊》副總編)
　　
　　學術期刊的學術使命與社會責任是相互統一的一件事，而不是分開的兩件事：對個人或個體 來說是使命，對社會整體來說，就是責任。學術就是學術期刊的社會分工與社會角色。因此 ，學術期刊只有通過學術去執行它的社會分工，去履行它的社會角色，而這本身也就是它的 社會責任所在。這是一個很簡明的道理。因此，在實際運用中，一個學術期刊如果不在學術 上下工夫，那么，我們就可以說它沒有承擔起社會的責任；而反過來，如果我們一邊在搞學 術，一邊卻意識不到這就是我們作為學者、編者在為社會盡責任，為國家、民族盡責任，那 么這個學術就會失去強大的動力支撐，也就不能持久下去。
　　 強調學術使命與社會責任的統一，這是一種全新的學術期刊的理念，它意味著學術期刊是一 個真正的學術生產部門，是整個學術生產鏈上的一個重要環節，學術期刊無須旁騖外求，一 心一意抓好學術生產，大力提高學術生產力，便是它的全部目的。由此得出的結論便是，學 術期刊的一切都應該回歸到學術自身。之所以說這是一種新的理念，是因為在過去的百年中 ，學術期刊都不曾作為學術生產部門而存在過。最初我們把學術期刊當作少數志趣相投者自 由寫作的“園地”，后來又把它當作兩個階級你死我活的階級斗爭的前沿“陣地”，在“文 革”結束后的新時期，我們又把它當作發表、展示學者們研究成果的公共“平臺”。雖然作 為特定時代的“當代理念”，它們都有合理的一面，都是與時代緊密結合的產物，但是無論 是園地、陣地，還是平臺，在其深層理念上都以學術使命與社會責任的分離甚至對立為前提 ，因而都區別于學術生產部門?！皥@地”意識顯然還沒有脫離傳統文人的狹隘趣味；“陣地 ”意識則力圖以社會責任引領學術，認為在學術使命之外另有一種更重要、更高尚的社會責 任，要求學術研究直接服務于這一社會責任，亦即階級斗爭的需要，最后便走到了以社會責 任代替學術研究的境地；“平臺”意識克服了“陣地”意識極大的片面性，強調學術是天下 公器，突出了學術期刊發表、交流的功能。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它密切了學術使命與 社會責任之間的聯系。但是“平臺”意識仍然不認為學術期刊是一個充滿了學術主體創造精 神的學術生產部門，而只把它當作一個學術交流的工具，發揮的是一種中介性的作用。許多 人曾抱怨今天的學術期刊沒有個性，千刊一面，其實這正是它的工具效應的正常發揮。學術 期刊甘自作為“平臺”、作為交流的工具，把自己限制在真正的學術生產之外，這固然阻礙 了它自身的發展，但更嚴重的問題還在于，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它甚至連工具的地位也難 以確保了。這是因為當人們擁有了更多、更快捷的交流工具的時候，學術刊物作為交流工具 的被邊緣化就成為難以避免的現實。
　　
　　 把學術期刊定位于學術生產部門，既是在反思上述三種期刊理念之后的必然選擇，它讓我們 重新回到學術本位，使我們真正分清什么是學術期刊的身內之事與身外之事；同時又是時代 的要求使然。在今天學術蓬勃發展的形勢下，學術期刊作為學術生產部門，其功能遠遠超越 了單純的發表、交流。在整個學術生產流程中，它被要求擔當起學術成果的判別、鑒定與傳 播、轉化的功能。只有經過學術期刊的判別與鑒定，論文才轉化為學術成果，才被社會所承 認，這一“部門”對整個學術生產該負有怎樣巨大的責任！為此，學術期刊的“部門”意識 必將極大地激發起編輯者的學術主體精神，使他們積極地介入到當代學術研究的問題前沿， 對研究的每一進展都有切膚之感。因為惟有如此，他們才能勝任“部門”的工作，才能真正 判別哪些是成果，哪些是泡沫；編輯的工作才真正給他們帶來崇高感與榮譽感。
　　 學術期刊既然是學術生產的重要部門，這就要求它的一切工作都必須納入學術生產的視野， 都必須遵循學術生產的規律。比如對于“學術期刊引領學術的發展”，在過去把學術期刊看 作“陣地”、“平臺”的時候，所謂的“引領”無非是要把學術隊伍一分為二，即“引領者 ”與“跟隨者”，具體而言便是長官出題目，寫作班子湊文章，抑或編輯部定選題、出思路 ，學者們集體攻關。事實證明這樣做都違背了學術發展與知識增長的內在規律，因為學術探 索所面對的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學術只有通過不斷地試錯、猜想、反駁，才能逐步地逼近世 界的真相。在這里沒有一個先知先覺可以預先提供一套獲取真理的方案。因而，學術期刊一 旦作為學術生產部門，它必然要求以尊重規律的態度理解“引領”的內涵，這首先是在學術 作風上作出表率，倡導學術的平等討論與爭鳴。這樣說，并不是要學術期刊放棄意識形態的 責任，而是認為應該更科學、更理性地理解先進意識形態的本質，把意識形態責任貫徹在推 進人文社會科學的各項具體研究之中。
　　 又比如，對于當前普遍實行的學術期刊的行政化管理體制，如果說它是一套與“陣地”、“ 平臺”頗為適應的體制的話，那么，對于一個學術生產部門來說，就完全不相適應了。學術 貴在創新，而行政重在執行，主編們忙于應付各種行政指令，難得再有學術探索與創新的興 趣。學術期刊只有建立起一套與獨立的學術生產部門相匹配的管理體制，才能從制度上保證 學術生產的正常秩序，才能真正堅守住學術的立場。
　　 學術期刊是學術生產的重要部門，這一理念對于新世紀中國學術期刊將是一次重要的變革。 在這一變革中，學術期刊不但會有效地改變自身的生存狀態，而且將使自己在推進中國學術 事業中發揮前所未有的巨大作用！
　　
　　“變”與“不變”：《社會科學戰線》的探索之路
　　王 卓(《社會科學戰線》副主編
　　
　　1978年5月創刊的《社會科學戰線》雜志，因為在改革開放之初打出“創新”與“學術” 的兩大旗幟并以300余頁的大容量刊發諸多學界名家的學術力作，為海內外媒體所關注，尤 其被海外學界甚至政界作為觀察中國社會新變化的一個特殊視點。回首其迅速崛起的原因， 一個是在多年的思想和學術禁錮之后，高揚創新與學術理念，一定程度上釋放出中國學人被 壓抑多年的學術與人文理想；另一方面整合了一大批學